第四章 没人愿意接受
刘瑞驾青牛而去，留下钱凉在房间内网上冲浪，看看自己究竟火星了多少。
然后才发现，自己何止是火星，简直是到了致远星！
他从未去主动了解过人间界实力的发展，所以并不清楚山海局的存在，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山海卫星、仙神后人这些东西的详细信息，今日借由山海局内部网路查看时，才发现原来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为探索山海而做出过如此的努力。
或许这些努力在仙神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地球本就是人间界山海最为稀薄的地方，穷山恶水里走出人才不是更为引人注目吗？
至于为何地球会是山海最为稀薄之处，其实钱凉也不大清楚，只是隐约还记得一句话：
正因为地球上山海稀薄，所以人类才能幸存下来。
这话究竟有怎样含义，钱凉暂且还想不明白，不过他倒是发现，刘瑞这工作还真是有些清闲，毕竟现如今多大能力者下场，尤其荆招斛为自己戏剧的完美，要求自己的信徒不要闹事，让山海局的工作量减少许多。
社会上当然还有闹事的家伙，不过大多都是些刚刚觉醒能力，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于是猖狂起来的重度中二病患者，他们还算不上危险，基本上机动队出手就能完全解决。
山海局最担心的是那些明明拥有能力，却还能抑制住自己欲望的家伙，这些人若是惶惶不安所以不敢行动还好说，要是其中有几个谋划着什么，隐忍下来完善计划，那就真的很是要命，因为这些人被发现的时候，动乱已经发生，造成的影响远大于那些重度中二病能力者。
刘瑞的工作，就是协助山海局卫星探测组来确定某个区域有多大可能会出现能力者。
这个工作听起来非常繁忙，全国上下那么多地方全部排查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计数，但其实刘瑞这边只是负责对卫星探测组那边筛选后的地区进行检测判断，工作量从可能的996、007一路下降到507——一天工作五小时，没有加班，但每周都要工作满七天。
暂时没有要做的工作，钱凉决定去见见牟致蓬。
从之前刘瑞的讲述中，钱凉听得出来他对牟致蓬很是怀疑，认为牟致蓬只怕隐瞒了许多重要事情，而这些重要事情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之后的行动。
来到牟致蓬的办公室前敲响房门，里面很快传出声音来：“请进。”
“牟致蓬队长，我来为你贺喜以及感谢你之前救我。”
用山海改变声音的波动形式，使得声音落入牟致蓬耳中让他听不出什么问题来。
至于说什么“贺喜”，其实是牟致蓬在返回大洋此岸后，因为其击败背叛者、救出宁双以及探索组织基地的优异表现，最终得以升职，成为山海局中所有机动队的总队长，分配到一间还算不错的办公室，平日里不必奔忙，只有重大事件发生时才会出动。
“说的哪里话，之前在围墙内若不是刘瑞兄弟，我们怎么可能能够安全返回？还有，都跟你说过了，我年长你几岁，称呼我做牟大哥就好了，说什么‘队长’，都是生死之交了，多生分啊！”
牟致蓬连忙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走过来，让钱凉坐到旁边沙发上，自己则是坐到对面，苦笑着说道：“其实吧，我还是比较愿意到外面跑跑的，总是坐在这办公室里，身子都要生锈了！刘兄弟，我知道你能跟咱们宁局长说上话，你就告诉她，我还是比较喜欢外出工作。”
“我说了也不会有太大作用的，不过还是姑且试试。”
稍稍说些闲话，钱凉这才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透露出来。
“牟大哥，不知你的能力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我的能力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是什么原因啊？”
“没有完全开发？”
仔细思考下这个问题，牟致蓬用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我的能力是视力，就是可以调整自己的视距，来放大或者缩小某些物体在眼中的成像。至于开发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只是慢慢的能力就会发展起来，自己实际上没必要做什么。”
“这样啊......”
钱凉这边口中发出遗憾的声音，但心里却已是确定这个家伙的虚实——
眼睛的能力来源于招摇山墓主人，但之前牟致蓬无论如何都不肯讲清楚，很有可能是他与招摇山墓主人有过接触，但仅以目前所得到的信息还不能证明他对刘瑞有害，还是要继续试探。
“对了，牟大哥，我就想问问你见到的山景是什么样子的？我见过的是......”
把刘瑞之前所见说出来，等待着牟致蓬的回答。
结果牟致蓬给出的回答却是猿翼山山景。
大有问题！
他的回答基本是结合几位机动队队员的回答而成，但每个能力者所见山景并不会发生重叠，所以牟致蓬绝非是自己亲眼所见。
那么，他究竟为何要隐瞒呢？山海局决策层也知道他在隐瞒吗？
若是要继续问下去，牟致蓬大概会警觉，所以钱凉暂时打住探究的心思，打声招呼后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看来，你已经是引起他的怀疑了。”
荆招斛的声音在牟致蓬耳畔响起。
“主上无需担心，他不会查到什么的，到最后也只能停留在‘怀疑’这个层面上。”
对此，牟致蓬1很有把握，毕竟他当年的谎话到如今还没有人提出异议，难道说山海局决策层还能更加相信一个加入不长时间的“萌新”吗？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若是仅仅要说这些废话，荆招斛本是不会发声。
他此次出声，其实是要提醒牟致蓬一番，结果看到牟致蓬这般自信，忽然产生许多有趣的想法，于是将要说的话全部咽下去，准备看看牟致蓬最后无能狂怒的模样。
所谓主角，究竟不过是他的工具。
可是，牟致蓬就没有自己的打算吗？他难道不清楚荆招斛定是有事找自己吗？
他非常清楚，也明白自己的定位，但总要在这种情况下寻找破局的机会。
谁能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规划好，而且结局必然走向毁灭？
没人愿意接受。
然后才发现，自己何止是火星，简直是到了致远星！
他从未去主动了解过人间界实力的发展，所以并不清楚山海局的存在，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山海卫星、仙神后人这些东西的详细信息，今日借由山海局内部网路查看时，才发现原来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为探索山海而做出过如此的努力。
或许这些努力在仙神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地球本就是人间界山海最为稀薄的地方，穷山恶水里走出人才不是更为引人注目吗？
至于为何地球会是山海最为稀薄之处，其实钱凉也不大清楚，只是隐约还记得一句话：
正因为地球上山海稀薄，所以人类才能幸存下来。
这话究竟有怎样含义，钱凉暂且还想不明白，不过他倒是发现，刘瑞这工作还真是有些清闲，毕竟现如今多大能力者下场，尤其荆招斛为自己戏剧的完美，要求自己的信徒不要闹事，让山海局的工作量减少许多。
社会上当然还有闹事的家伙，不过大多都是些刚刚觉醒能力，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于是猖狂起来的重度中二病患者，他们还算不上危险，基本上机动队出手就能完全解决。
山海局最担心的是那些明明拥有能力，却还能抑制住自己欲望的家伙，这些人若是惶惶不安所以不敢行动还好说，要是其中有几个谋划着什么，隐忍下来完善计划，那就真的很是要命，因为这些人被发现的时候，动乱已经发生，造成的影响远大于那些重度中二病能力者。
刘瑞的工作，就是协助山海局卫星探测组来确定某个区域有多大可能会出现能力者。
这个工作听起来非常繁忙，全国上下那么多地方全部排查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计数，但其实刘瑞这边只是负责对卫星探测组那边筛选后的地区进行检测判断，工作量从可能的996、007一路下降到507——一天工作五小时，没有加班，但每周都要工作满七天。
暂时没有要做的工作，钱凉决定去见见牟致蓬。
从之前刘瑞的讲述中，钱凉听得出来他对牟致蓬很是怀疑，认为牟致蓬只怕隐瞒了许多重要事情，而这些重要事情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之后的行动。
来到牟致蓬的办公室前敲响房门，里面很快传出声音来：“请进。”
“牟致蓬队长，我来为你贺喜以及感谢你之前救我。”
用山海改变声音的波动形式，使得声音落入牟致蓬耳中让他听不出什么问题来。
至于说什么“贺喜”，其实是牟致蓬在返回大洋此岸后，因为其击败背叛者、救出宁双以及探索组织基地的优异表现，最终得以升职，成为山海局中所有机动队的总队长，分配到一间还算不错的办公室，平日里不必奔忙，只有重大事件发生时才会出动。
“说的哪里话，之前在围墙内若不是刘瑞兄弟，我们怎么可能能够安全返回？还有，都跟你说过了，我年长你几岁，称呼我做牟大哥就好了，说什么‘队长’，都是生死之交了，多生分啊！”
牟致蓬连忙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走过来，让钱凉坐到旁边沙发上，自己则是坐到对面，苦笑着说道：“其实吧，我还是比较愿意到外面跑跑的，总是坐在这办公室里，身子都要生锈了！刘兄弟，我知道你能跟咱们宁局长说上话，你就告诉她，我还是比较喜欢外出工作。”
“我说了也不会有太大作用的，不过还是姑且试试。”
稍稍说些闲话，钱凉这才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透露出来。
“牟大哥，不知你的能力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我的能力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是什么原因啊？”
“没有完全开发？”
仔细思考下这个问题，牟致蓬用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我的能力是视力，就是可以调整自己的视距，来放大或者缩小某些物体在眼中的成像。至于开发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只是慢慢的能力就会发展起来，自己实际上没必要做什么。”
“这样啊......”
钱凉这边口中发出遗憾的声音，但心里却已是确定这个家伙的虚实——
眼睛的能力来源于招摇山墓主人，但之前牟致蓬无论如何都不肯讲清楚，很有可能是他与招摇山墓主人有过接触，但仅以目前所得到的信息还不能证明他对刘瑞有害，还是要继续试探。
“对了，牟大哥，我就想问问你见到的山景是什么样子的？我见过的是......”
把刘瑞之前所见说出来，等待着牟致蓬的回答。
结果牟致蓬给出的回答却是猿翼山山景。
大有问题！
他的回答基本是结合几位机动队队员的回答而成，但每个能力者所见山景并不会发生重叠，所以牟致蓬绝非是自己亲眼所见。
那么，他究竟为何要隐瞒呢？山海局决策层也知道他在隐瞒吗？
若是要继续问下去，牟致蓬大概会警觉，所以钱凉暂时打住探究的心思，打声招呼后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看来，你已经是引起他的怀疑了。”
荆招斛的声音在牟致蓬耳畔响起。
“主上无需担心，他不会查到什么的，到最后也只能停留在‘怀疑’这个层面上。”
对此，牟致蓬1很有把握，毕竟他当年的谎话到如今还没有人提出异议，难道说山海局决策层还能更加相信一个加入不长时间的“萌新”吗？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若是仅仅要说这些废话，荆招斛本是不会发声。
他此次出声，其实是要提醒牟致蓬一番，结果看到牟致蓬这般自信，忽然产生许多有趣的想法，于是将要说的话全部咽下去，准备看看牟致蓬最后无能狂怒的模样。
所谓主角，究竟不过是他的工具。
可是，牟致蓬就没有自己的打算吗？他难道不清楚荆招斛定是有事找自己吗？
他非常清楚，也明白自己的定位，但总要在这种情况下寻找破局的机会。
谁能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规划好，而且结局必然走向毁灭？
没人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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