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小天鹅

    其实，我前面的故事中，四小天鹅已悉数登场了——盛芷淇、兮兮、红，当然，还有我！

    昨天说到兮兮因为红的插足而失恋，这令我们宿舍的“四小天鹅”瓦解了。这是多么令人难过啊，我们这“四小天鹅”，曾经是Z大的美丽传说。

    那时高校流行交际舞，我们四个总是结伴驰骋各个舞场，被取了外号：“四小天鹅”。但是，我们的爱好很快终结于兮兮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本外国杂志上的一篇文章，那篇文章的标题是：交际舞——华丽的交媾。

    文章的内容尽管今天我还记得，但为了和谐，此处自动省略1千字……反正结果是严重的，，“四小天鹅”再也不去跳曾让她们着迷的交际舞了。但是我们仍常常结伴而行，四个各具特色的漂亮丫头，叽叽喳喳地走在落英缤纷的紫荆树下，这也成了校园风景。

    描述一下“四小天鹅”的模样吧：盛芷淇1米72，短发，酷酷的，不辨雌雄。兮兮1米68，长发飘飘，凹凸有致，性感迷人，S得一塌糊涂！。我身高1米63，大眼睛小方脸，因为发育很晚，一直像电影《烈火中永生》的小萝卜头，细细的脖子顶着个大大的脑袋。而年纪最小的红，身高1米58，纤秀腼腆，大家都说她长得像山口百惠。（我干嘛报每个人的身高？本章结尾见分晓。）

    一天，我们因前两节课与后两节课不在同一教室，中间要转移阵地，四小天鹅结伴转移时经过小礼堂，经常在那里写生的隔壁美院的一堆学生中突然窜出四个男生，横亘在我们面前，就像劫匪。可“劫匪”看上去比被劫者还要紧张，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头像速写，分别往我们四个人的手里塞。同时四个劫匪不整齐但都带着哀求的声调说出了同样的话：“求你们收下，跟他们打赌了！”

    四小天鹅望望草地上的其他学生，大家的确都在盯着我们。

    四小天鹅互望一眼，同时伸手，接下了画纸。

    “呜哇——”四个美院小子欢呼着跑回了他们的同学中。

    后来，四小天鹅和四个劫匪产生了真正的友谊，一起来了一次外出旅游——夏川岛。

    这是一场至今让我回忆起来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旅游。

    那天风和日丽，我们迎着初升的太阳坐在长途客车上。车经过那座全中国第一座立交桥——区庄立交桥时，兮兮指着桥上的标语，念：“沿着XXX大道奋勇前进，限速40公里/小时”。紧接着，又有一个标语：“高举XXX旗帜”，后面紧跟着也写着一行小字：“限高9.8米”。

    这补刀补得！我们全都笑起来

    一路都是开心，可是一下车，我们笑不出来了。兮兮的背包被偷了，那里可是装着大家的旅游集资啊！我们报了警，警察让我们回去等信儿。回哪儿去等？八个身无分文的学生，离校几百公里！

    兮兮毅然带着我们三个姑娘去找景区负责人。那位看上去也没比我们大多少的经理不知是因为兮兮美丽还是因为我们四个Z大的姑娘触发了他的灵感，他竟然说：“你们如果能搞场沙滩晚会，让游客们热闹热闹，这两天的吃住和回去的路费我们就全包了。

    兮兮想都不想立刻斩钉截铁地说：“没问题！”

    天，这次我可真是彻底服了兮兮的无知无畏，晚会？就我们八个散兵游勇？

    夜幕降临，沙滩上拉起了条幅，上书“Z大学生文艺演出晚会”。他们真敢！

    幸好我的书包里还有几盒磁带，美院小子们还带了一把吉他，我们用一个下午拼凑了七八个节目，唱歌，舞蹈，诗朗诵……倒也热闹。

    兮兮和美院的一位男同学表演了一场《白毛女》片段——只是，男生演死了的杨白劳躺在地上、兮兮跪在杨白劳的“尸体”旁唱“爹爹呀爹爹”时，男生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打蚊子，惹得观众们笑翻了，兮兮也笑场唱不下去了。

    但是，最丢人的还在后头——舞蹈“四小天鹅”。

    为什么要跳真的四小天鹅？是因为磁带里正好有《天鹅湖》的音乐，而兮兮说她小学的时候跳过“四小天鹅”，便用一下午教会了我们三个。

    当晚的演出效果是这样的——

    红的步子迈不到我们三个那么大，很容易被带跑偏甚至被甩出去，而我们三个为了迁就她的身高，不得不驼背弯腰地配合她。而且，因为我们不熟练，大家不是抬错了左右脚，就是把头转错了方向……这乱七八糟的另类“四小天鹅”啊……经理竟然看得很开心，游客们也拼命鼓掌！

    夜晚的天空和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顺滑反着波光，诗情画意的大海边，哗哗的浪花拍打着沙滩，沙滩上写满了“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