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山
后面民警又问了些问题，没发现什么就离开了。
关上门，方回松了口气，刚才的演技应该是过关了。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特意为他来的。
那就是说，所有在太平间出现过的人，都被调查了。
方回吸了口凉气，这也太狠了，调查这么多人要花多少时间？动用多少警力？
他意识到警方对这件事比他预想的还要重视。
“要不换个地方？”，方回心里想。
紧接着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在警方视线内。
万一离开引起了警方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即使要走也不能现在走，至少要等这阵风头过去。
见这边暂时安全了，方回来到红月世界。
方回现在除了训练铜善人，已经没其他事了。
小聚灵丹用完了，就他那根骨，自己修炼还不如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他之前托胖子买功法那些事，估计已经引起了胖子的怀疑，只是没说罢了。
况且他现在已经被黑市的人盯上了，要是再被他们发现，宗里有个杂役到处买功法，肯定会被怀疑。
思来想去只能想办法下山，来这个世界快一年了，方回还没出过宗门。
他来到庶务殿，里面坐着一个眼神阴翳的老头。
“我是后山杂役，想要轮休一天。”，方回上前说道。
老头头都没抬，“后山，那个养猪的？”
“是”
“一个人不能轮休。”，老头说道。
“可是我都一年没轮休过了。”
“这跟我没关系，轮休要两个人。”
“后山也没什么事，前辈通融通融。”，方回点头哈腰地递出一粒苦厄丹。
“嗤”，老头看了眼方回递出的苦厄丹，嗤笑一声。
“这种破烂货也好意思拿出来，趁老夫还没生气，赶紧滚。”
方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就像川剧变脸似的。
方回黑着脸从庶务殿出来，“这烂怂的宗门完了，我说的！”
还没走出多远，后面赶来一人，“你就是后山杂役方回？”
“是我。”
“殿主让我告诉你一声，过两天宗门要派人去后山，收走所有灵猪，你到时候准备一下。”
“我要准备什么？”
“你是养猪的你不知道？”
看方回确实不知道的样子，只好说道：“你留一头种猪，然后把其他所有猪都杀好，等执事大人过来收。”
说完便不再管他，转身走了。
“啧啧，这御尸宗的人可真没礼貌。”
方回本打算叫上二牛帮忙的，但转念一想铜善人不适合暴露，也就作罢。
方回带着铜善人上山，铜善人前面开路，他跟在后面。
山上的灵猪看到他不仅不怕，还亮出獠牙向他冲过来。
方回都不需要动手，铜善人上去一拳一个小朋友。
好汉架不住狼多，一只两只还好，要是四五只一起，铜善人也顶不住。
还好铜善人不是真的人，即使断了条腿，折了两只手，肚子上破了个洞，他也能死战不退，还用獠牙咬断了灵猪的气管。
方回怕把铜善人玩坏了，也上场帮忙。
他虽然还没学过法术，但他也会通臂拳。
几场战斗下来，一人一尸配合愈发默契。
杀完猪，见铜善人走路都费劲，方回只好拖了几头猪扔在它面前，让它恢复伤势。
尸傀和人不一样，受伤后只能通过食用血食来恢复。
血食蕴含的灵力越高，则恢复得越快。
只见铜善人用锋利的指甲，剖开灵猪的肚子。
然后抓起肠子内脏就往嘴里塞，吃到肚子里有的又掉出来，它又再捡起来吃。
吃完内脏然后是血肉，从头开始啃，骨头嘎嘣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直到吃了三头灵猪，它的身体才修复完整，断掉的骨头也重新接上归位。
方回看着恢复如初的铜善人，发现它的力量增长了一些。
他这才想起来，尸傀吃血食不仅可以恢复伤势，还能增长修为。
之前的“大善人”都留着有用，灵猪又不敢乱杀，所以一直没有喂过它血食，差点都把这事忘了。
现在又多了个寻找“大善人”的理由，任重而道远啊。
第二天，他让铜善人把死猪拖下来放到一起。
然后选了一头看着顺眼的小猪，放进空间里。
作为一个合格的养猪人，尝一尝自己养的猪是什么滋味，不过分吧？
这次来收猪的和之前那次不是一人。
执事看到堆在一起的二十多头猪皱了皱眉，“怎么才这么点？”
“之前玄真宗来，死了不少。”，方回说的是实话。
说完只见执事身形一闪，一拳向他打来。
方回忍住躲避的冲动，被他一拳砸飞出去几十米远。
“我不想听解释，下次再做不好，你也不用活着了。”，说完把猪一收，纵身离开了这里。
方回眼中杀意涌动，“tmd狗东西，别让老子找到机会。”
方回看起来惨，其实并没受什么伤。
嘴角的血是他自己逼的，被打中的时候避开了要害，并且用灵力护住了内脏。
要不是杀了人之后不好处理，他早就联合铜善人，围杀这个狗东西了。
中午他邀请二牛和胖子过来吃烤乳猪，这里晚上有红月，所以一般活动都安排在中午。
“你这手烤乳猪真是绝了，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再配上这酒，啧啧，神仙不换呐！”，胖子吃得满嘴流油。
“就是，就是”，二牛含混不清地附和道。
二牛也不好每次都来白吃方回的，这次带了灵米来煮着一起吃。
“怎么感觉宗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想多找个人来种灵田都找不到。”，二牛说道。
“确实是少了，之前宗门大比就死了不少。往年这时候早都招收新人了，今年到现在还没消息。”，胖子说道。
“是发生了什么？”，方回平时不怎么出门，后山又地处偏远，自然没有发觉。
“听说是周围那些自诩正道的宗门在限制我们。”
“因为我们是邪道？”
“不全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略过这个话题，方回问：“胖子，你有没有办法下山？”
胖子没多想，方回的情况他也知道，快一年没下过山了，想下山看看也很正常。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没人可以轮休。”
胖子想了想，“也不是没办法。”
“哦？怎么做？”
“杂役每三个月有一次休假可以下山，有的人不需要，所以就把这个名额卖给别人。”
“不会被发现？”
“一般不会，杂役这么多谁能全认识？只要令牌上名字职务没问题，不会有人管的。当然，前提是执事没有在这个时候刚好来找你。”
“我这猪都杀完了，谁还来找我。”
“那就没问题。”，“等我消息吧，有合适的就给你。大概一次十两黄金。”
“没问题。”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才散，三人吃得肚溜圆。
这样的饭，可不是他们杂役负担得起的。
也就正式弟子一年能吃几次，这还是家底厚实的。
吃剩下的骨头方回都给了铜善人，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没过几天，胖子就带来了好消息，有人要出售名额，方回果断买了下来。
第一次下山，山下跟他想得有些不一样。
车来车往的，人是不少，但总觉有些压抑。
很少看到有人脸上露出笑容，大部分都是一脸麻木，眼神空洞地走在街上。
路边到处是屎尿，污水横流恶臭难当。
方回找了几家成衣店，分别在里面买了几十套衣服，还特地要求只要旧衣服。
店家虽然不解，但也没多管闲事。
有的店家甚至直接把身上穿的脱给他。
方回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变态。
他仔细想过黑市的事，那里卖大善人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七八个。
他一次卖得也不多，还是分人分批卖的，没道理这么快就被盯上。
他猜想很可能是因为，他卖出的大善人都是没穿衣服的。
被人觉察到了这个特征，所以才被盯上。
他这次买旧衣服就是为了伪装一下，不管是不是，总之没坏处。
买完衣服后他来到个没人的地方，把衣服放进玉佩空间。
然后接着逛，他打算看看有没有卖功法之类的店铺。
他看见一家叫奇物阁的，进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和修行相关的东西。
只看到几株十几年年份的灵草，这对他而言并没什么用。
方回一连去了几家店铺，都没发现跟修仙相关的东西。
一家两家还能说是巧合，全都没有那只能是不允许有。
刚从店里出来，迎面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小孩道了声歉就跑了。
方回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窝槽，别跑，我的钱！”
事实上他并不急，好歹也是个修士，跟住一个小孩子还是很容易的。
只见那个小孩，在杂乱的街道上东拐西拐。
最后来到一个名叫“德济堂”的店里，看名字是个药店。
没多久他从里面出来，手上提着药，穿过两条巷子，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子前。
方回刚想跟过去，突然发现巷子拐角处还有一个小孩，躲在那鬼鬼祟祟的。
“还有观察哨，这些人有点东西啊。”
方回绕过他，来到房子后面。
果然看到那小孩从后面翻出来，进了对面的房子。
关上门，方回松了口气，刚才的演技应该是过关了。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特意为他来的。
那就是说，所有在太平间出现过的人，都被调查了。
方回吸了口凉气，这也太狠了，调查这么多人要花多少时间？动用多少警力？
他意识到警方对这件事比他预想的还要重视。
“要不换个地方？”，方回心里想。
紧接着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在警方视线内。
万一离开引起了警方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即使要走也不能现在走，至少要等这阵风头过去。
见这边暂时安全了，方回来到红月世界。
方回现在除了训练铜善人，已经没其他事了。
小聚灵丹用完了，就他那根骨，自己修炼还不如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他之前托胖子买功法那些事，估计已经引起了胖子的怀疑，只是没说罢了。
况且他现在已经被黑市的人盯上了，要是再被他们发现，宗里有个杂役到处买功法，肯定会被怀疑。
思来想去只能想办法下山，来这个世界快一年了，方回还没出过宗门。
他来到庶务殿，里面坐着一个眼神阴翳的老头。
“我是后山杂役，想要轮休一天。”，方回上前说道。
老头头都没抬，“后山，那个养猪的？”
“是”
“一个人不能轮休。”，老头说道。
“可是我都一年没轮休过了。”
“这跟我没关系，轮休要两个人。”
“后山也没什么事，前辈通融通融。”，方回点头哈腰地递出一粒苦厄丹。
“嗤”，老头看了眼方回递出的苦厄丹，嗤笑一声。
“这种破烂货也好意思拿出来，趁老夫还没生气，赶紧滚。”
方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就像川剧变脸似的。
方回黑着脸从庶务殿出来，“这烂怂的宗门完了，我说的！”
还没走出多远，后面赶来一人，“你就是后山杂役方回？”
“是我。”
“殿主让我告诉你一声，过两天宗门要派人去后山，收走所有灵猪，你到时候准备一下。”
“我要准备什么？”
“你是养猪的你不知道？”
看方回确实不知道的样子，只好说道：“你留一头种猪，然后把其他所有猪都杀好，等执事大人过来收。”
说完便不再管他，转身走了。
“啧啧，这御尸宗的人可真没礼貌。”
方回本打算叫上二牛帮忙的，但转念一想铜善人不适合暴露，也就作罢。
方回带着铜善人上山，铜善人前面开路，他跟在后面。
山上的灵猪看到他不仅不怕，还亮出獠牙向他冲过来。
方回都不需要动手，铜善人上去一拳一个小朋友。
好汉架不住狼多，一只两只还好，要是四五只一起，铜善人也顶不住。
还好铜善人不是真的人，即使断了条腿，折了两只手，肚子上破了个洞，他也能死战不退，还用獠牙咬断了灵猪的气管。
方回怕把铜善人玩坏了，也上场帮忙。
他虽然还没学过法术，但他也会通臂拳。
几场战斗下来，一人一尸配合愈发默契。
杀完猪，见铜善人走路都费劲，方回只好拖了几头猪扔在它面前，让它恢复伤势。
尸傀和人不一样，受伤后只能通过食用血食来恢复。
血食蕴含的灵力越高，则恢复得越快。
只见铜善人用锋利的指甲，剖开灵猪的肚子。
然后抓起肠子内脏就往嘴里塞，吃到肚子里有的又掉出来，它又再捡起来吃。
吃完内脏然后是血肉，从头开始啃，骨头嘎嘣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直到吃了三头灵猪，它的身体才修复完整，断掉的骨头也重新接上归位。
方回看着恢复如初的铜善人，发现它的力量增长了一些。
他这才想起来，尸傀吃血食不仅可以恢复伤势，还能增长修为。
之前的“大善人”都留着有用，灵猪又不敢乱杀，所以一直没有喂过它血食，差点都把这事忘了。
现在又多了个寻找“大善人”的理由，任重而道远啊。
第二天，他让铜善人把死猪拖下来放到一起。
然后选了一头看着顺眼的小猪，放进空间里。
作为一个合格的养猪人，尝一尝自己养的猪是什么滋味，不过分吧？
这次来收猪的和之前那次不是一人。
执事看到堆在一起的二十多头猪皱了皱眉，“怎么才这么点？”
“之前玄真宗来，死了不少。”，方回说的是实话。
说完只见执事身形一闪，一拳向他打来。
方回忍住躲避的冲动，被他一拳砸飞出去几十米远。
“我不想听解释，下次再做不好，你也不用活着了。”，说完把猪一收，纵身离开了这里。
方回眼中杀意涌动，“tmd狗东西，别让老子找到机会。”
方回看起来惨，其实并没受什么伤。
嘴角的血是他自己逼的，被打中的时候避开了要害，并且用灵力护住了内脏。
要不是杀了人之后不好处理，他早就联合铜善人，围杀这个狗东西了。
中午他邀请二牛和胖子过来吃烤乳猪，这里晚上有红月，所以一般活动都安排在中午。
“你这手烤乳猪真是绝了，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再配上这酒，啧啧，神仙不换呐！”，胖子吃得满嘴流油。
“就是，就是”，二牛含混不清地附和道。
二牛也不好每次都来白吃方回的，这次带了灵米来煮着一起吃。
“怎么感觉宗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想多找个人来种灵田都找不到。”，二牛说道。
“确实是少了，之前宗门大比就死了不少。往年这时候早都招收新人了，今年到现在还没消息。”，胖子说道。
“是发生了什么？”，方回平时不怎么出门，后山又地处偏远，自然没有发觉。
“听说是周围那些自诩正道的宗门在限制我们。”
“因为我们是邪道？”
“不全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略过这个话题，方回问：“胖子，你有没有办法下山？”
胖子没多想，方回的情况他也知道，快一年没下过山了，想下山看看也很正常。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没人可以轮休。”
胖子想了想，“也不是没办法。”
“哦？怎么做？”
“杂役每三个月有一次休假可以下山，有的人不需要，所以就把这个名额卖给别人。”
“不会被发现？”
“一般不会，杂役这么多谁能全认识？只要令牌上名字职务没问题，不会有人管的。当然，前提是执事没有在这个时候刚好来找你。”
“我这猪都杀完了，谁还来找我。”
“那就没问题。”，“等我消息吧，有合适的就给你。大概一次十两黄金。”
“没问题。”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才散，三人吃得肚溜圆。
这样的饭，可不是他们杂役负担得起的。
也就正式弟子一年能吃几次，这还是家底厚实的。
吃剩下的骨头方回都给了铜善人，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没过几天，胖子就带来了好消息，有人要出售名额，方回果断买了下来。
第一次下山，山下跟他想得有些不一样。
车来车往的，人是不少，但总觉有些压抑。
很少看到有人脸上露出笑容，大部分都是一脸麻木，眼神空洞地走在街上。
路边到处是屎尿，污水横流恶臭难当。
方回找了几家成衣店，分别在里面买了几十套衣服，还特地要求只要旧衣服。
店家虽然不解，但也没多管闲事。
有的店家甚至直接把身上穿的脱给他。
方回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变态。
他仔细想过黑市的事，那里卖大善人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七八个。
他一次卖得也不多，还是分人分批卖的，没道理这么快就被盯上。
他猜想很可能是因为，他卖出的大善人都是没穿衣服的。
被人觉察到了这个特征，所以才被盯上。
他这次买旧衣服就是为了伪装一下，不管是不是，总之没坏处。
买完衣服后他来到个没人的地方，把衣服放进玉佩空间。
然后接着逛，他打算看看有没有卖功法之类的店铺。
他看见一家叫奇物阁的，进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和修行相关的东西。
只看到几株十几年年份的灵草，这对他而言并没什么用。
方回一连去了几家店铺，都没发现跟修仙相关的东西。
一家两家还能说是巧合，全都没有那只能是不允许有。
刚从店里出来，迎面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小孩道了声歉就跑了。
方回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窝槽，别跑，我的钱！”
事实上他并不急，好歹也是个修士，跟住一个小孩子还是很容易的。
只见那个小孩，在杂乱的街道上东拐西拐。
最后来到一个名叫“德济堂”的店里，看名字是个药店。
没多久他从里面出来，手上提着药，穿过两条巷子，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子前。
方回刚想跟过去，突然发现巷子拐角处还有一个小孩，躲在那鬼鬼祟祟的。
“还有观察哨，这些人有点东西啊。”
方回绕过他，来到房子后面。
果然看到那小孩从后面翻出来，进了对面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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