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孩哥
“哥，我买到药了。”，方回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么多，今天遇到肥羊了？”，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嗯，我借到20两呢，这下哥哥可以不用死了。”
“小灵儿真棒。”
“那是，我很厉害的。”
“就是药店那个老头太坏了，上次还是二两银子，这次就要三两银子了。”
“那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去教训教训他。”
“好呀，到时候往他店里扔老鼠，吓死他。”
“还有蟑螂也扔一点，我最讨厌蟑螂了。”
“要不再扔点蚊子？小灵儿也讨厌蚊子。”
“好呀好呀，就是蚊子太难抓了。”
“等哥哥病好了跟你一起抓。”
“哥哥病刚好要多休息，还是让狗哥帮我抓吧。”
“狗哥还会抓泥鳅，麻雀，蛐蛐....”。
满屋都是小女孩碎碎叨叨的声音。
“你没被发现吧？带这么银子在身上，肯定是个大人物。”
“放心吧，那人傻头傻脑的，他估计现在都还没发现呢，而且我绕了好几圈回来的。”
“傻头傻脑，这该不会说的是我吧？”，方回在外面听得很无语。
“哥，我先去给你煎药。等你咕噜咕噜喝掉病就好了。”
“嗯”
“狗蛋呢？”
“狗哥在后面放风。”
正说着狗蛋就进来了，“灵儿今天收获怎么样？我看你发信号，就赶紧赶回来给你放风了。”
“我借到20两。”，灵儿仰起头骄傲道。
狗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小灵儿威武”
“今天又可以吃馒头了。”
“呀，我光想着买药，忘买馒头了。”
“我去吧，你照顾郑哥。”
灵儿正在掏银子，忽然发现进来个人。
“你是谁？”，狗蛋拿起一根木棍，把灵儿护在身后。
“我借的就是他的银子。”，灵儿在身后小声说道。
“对，我就是那个傻蛋。”
“你，你想做什么？”，狗蛋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握着木棍。
“她偷了我的银子，你问我想做什么。”
狗蛋见方回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于是“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上有病重老哥，下有无知小妹，您就可怜可怜我们。”，狗蛋一边说一边给方回磕头。
这个狗蛋有点意思，虽然人在求饶，但是手却始终放在腰附近，看形状那里似乎藏着一把锥子。
灵儿则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用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要不是方回发现，她在慢慢地向狗蛋扔下的棍子靠近，他就真信了。
“狗蛋，出什么事了？”，内屋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先去煎药。”，方回指了指灵儿，听声音，里面那个怕是随时会嘎。
灵儿看着狗蛋，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看他干嘛，就地上那根破棍子，和他腰上那把破刀能有什么用？”
两人都惊到了，他们这手打闷棍，一路走来撂倒多少英雄好汉，今天怎么就失灵了？
“再不去煎药，里面那个可真就要死了。”
听到这话灵儿也顾不了这么多，“狗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就跑出去了。
“哟，怎么不磕了？”
狗蛋摸了摸后脑勺，“我这点小伎俩怎么骗得过您。”
“说说吧，你们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你最好说实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方回见他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打算编瞎话。
狗蛋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我叫狗蛋，里面生病的是郑同郑哥，外面煎药的是郑灵儿。”
“他俩是亲兄妹？”
“嗯”
“他们两个是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我们三个在这靠借钱讨生活。”
“钱好借吗？”，方回也不拆穿他。
狗蛋沉默了一会儿，“大部分时候是些小钱，有时候会被抓住打一顿，像借到这么多的时候比较少。”
“里面那个什么病？”
“灵儿有次失手了，郑哥为了保护她被抓住打成这样的。”
过了会儿。
“药煎好了。”，灵儿用破布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碗进来。
方回跟着一起进去，只见一个铺着稻草的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男孩，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哥，药来了”，灵儿端着药喂他。
他刚喝下去又呛咳出来，灵儿慌忙用小手接住，然后继续喂。
“呜呜~~，哥哥你别死。”，“别丢下灵儿，灵儿今天借了好多钱，可以买你最喜欢的包子了。”
“呜呜~~”，灵儿伏在床边泣不成声。
狗蛋在一旁也红着眼睛，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我说你们到底在哭什么，病人好像都还觉得自己有救。”
听到这话两人看向床上，果然郑同还活着，并且努力想说什么。
灵儿凑耳上去听了会儿，“烫？”
郑同点了点头。
“哦哦，我着急给哥哥喝药，忘了是刚出锅的。”，灵儿赶紧擦干眼泪，鼓起腮帮子用力往碗里吹气。
“凉水来了”，狗蛋跑去外面打了瓢凉水进来，就要往碗里加。
方回拉住他，“你怕不是想他早点死，你好当大哥吧。”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凭空污人清白？”，狗蛋怒目圆瞪。
“不是就老实点，别添乱。”
狗蛋还想再说，但见灵儿正在喂药就打住了。
看他喝完药，灵儿和狗蛋都松了一口气。
方回听他的呼吸感觉有些不对，上前搭脉。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是用灵力感应普通的病症，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药恐怕救不了他。”，方回收回灵力。
“为什么？”，灵儿紧张地问道。
“他伤到了肺腑，内里出血，光靠这些药是没用的。”
“扑通”，灵儿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衣服，“叔叔你一定有办法救哥哥对不对。”
“是能救”，方回承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只要你能救哥哥，灵儿做什么都可以。”
“我也是。”，狗蛋也朝方回跪下。
“记住你们说的话。”
方回上前施救。
片刻之后。
“好了”，方回额头见汗。
他现在没学治疗法术，纯靠灵力滋养修补郑同的身体，这对灵力的消耗有些大。
“谢谢叔叔”，灵儿见哥哥的脸色明显好转，呼吸也均匀了，顿时喜不自胜。
“以后叫少爷。”
“好的少爷叔叔。”
“没有叔叔。”
“好的少爷没有叔叔。”
方回在灵儿脑门上敲了一下，“你故意的吧。”
灵儿捂着脑门，嘿嘿直笑。
看得出来哥哥的好转，让她开朗了许多。
“少爷需要我们做什么？”，狗蛋到底是要大一些，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急，你先去买点吃的。”，方回给狗蛋二两银子。
“我这还有。”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狗蛋没再推辞，拿钱出了门。
吃完饭，方回说出了他的目的。
他下山时间有限，所以需要人帮他打听一些消息。
比如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有仙人聚集，或者仙人常去哪。
临走的时候，方回给他们一人留了几件买的旧衣服。
赶在天黑前，方回回到了山上。
和胖子说的一样，守门的只是检查了一下令牌，他就被放进来了。
确认后山没什么事，他就来到了蓝星。
他不喜欢红月世界的晚上，加上最近蓝星可能会有事，所以他每天都会来看一眼。
蓝星正值中午，方回来到药店，打算买些常见药品，还有缝合针之类的。
他也是在给郑同治疗的时候想到的，灵力不是万能的，这些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用场。
买完后方回收到消息，上次那个古董店老板说有新的古册，问他要不要。
他当然要。
来到古董店，他用灵眼看了下，可惜这次没什么反应。
不过方回还是买了，他想试试能不能修炼。
依然是直接黄金交易，方回身上没这么多，所以约定两天后来拿。
正要走的时候，店里进来一个人。
方回皱了皱眉，因为修炼的原因，他的五感大幅提升。
他闻到此人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但方回确定他并没有受伤。
而且这人看起来很眼熟，方回回忆了下。
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之前在金店见过他。
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方回躲在暗处等那人出来，然后悄悄跟在后面。
又是黄金又是古董，以己度人，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人有问题。
方回一直有个想法，之前没机会，这次遇到他打算碰碰运气。
......
自上次抢劫金店之后，何达他们逃到一个小渔村，然后通过关系偷渡去了国外。
何达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到半年那些钱就花完了。
正好这时候军师又召集几人，准备回国做票大的。
何达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由敛入奢易，由奢入敛难。
一时放纵一时爽，一直放纵一直爽。
他们这次盯上的，是一个当官的。
表面上看这人廉洁奉公，公正严明。
然而背地里男盗女娼，贪赃枉法，卖官鬻爵。
开始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跟踪他找到了他的小金库。
里面让他们大开眼界，冰箱里是钱，墙里是钱，天花板上是钱，床下还是钱。
“这么多，今天遇到肥羊了？”，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嗯，我借到20两呢，这下哥哥可以不用死了。”
“小灵儿真棒。”
“那是，我很厉害的。”
“就是药店那个老头太坏了，上次还是二两银子，这次就要三两银子了。”
“那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去教训教训他。”
“好呀，到时候往他店里扔老鼠，吓死他。”
“还有蟑螂也扔一点，我最讨厌蟑螂了。”
“要不再扔点蚊子？小灵儿也讨厌蚊子。”
“好呀好呀，就是蚊子太难抓了。”
“等哥哥病好了跟你一起抓。”
“哥哥病刚好要多休息，还是让狗哥帮我抓吧。”
“狗哥还会抓泥鳅，麻雀，蛐蛐....”。
满屋都是小女孩碎碎叨叨的声音。
“你没被发现吧？带这么银子在身上，肯定是个大人物。”
“放心吧，那人傻头傻脑的，他估计现在都还没发现呢，而且我绕了好几圈回来的。”
“傻头傻脑，这该不会说的是我吧？”，方回在外面听得很无语。
“哥，我先去给你煎药。等你咕噜咕噜喝掉病就好了。”
“嗯”
“狗蛋呢？”
“狗哥在后面放风。”
正说着狗蛋就进来了，“灵儿今天收获怎么样？我看你发信号，就赶紧赶回来给你放风了。”
“我借到20两。”，灵儿仰起头骄傲道。
狗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小灵儿威武”
“今天又可以吃馒头了。”
“呀，我光想着买药，忘买馒头了。”
“我去吧，你照顾郑哥。”
灵儿正在掏银子，忽然发现进来个人。
“你是谁？”，狗蛋拿起一根木棍，把灵儿护在身后。
“我借的就是他的银子。”，灵儿在身后小声说道。
“对，我就是那个傻蛋。”
“你，你想做什么？”，狗蛋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握着木棍。
“她偷了我的银子，你问我想做什么。”
狗蛋见方回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于是“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上有病重老哥，下有无知小妹，您就可怜可怜我们。”，狗蛋一边说一边给方回磕头。
这个狗蛋有点意思，虽然人在求饶，但是手却始终放在腰附近，看形状那里似乎藏着一把锥子。
灵儿则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用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要不是方回发现，她在慢慢地向狗蛋扔下的棍子靠近，他就真信了。
“狗蛋，出什么事了？”，内屋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先去煎药。”，方回指了指灵儿，听声音，里面那个怕是随时会嘎。
灵儿看着狗蛋，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看他干嘛，就地上那根破棍子，和他腰上那把破刀能有什么用？”
两人都惊到了，他们这手打闷棍，一路走来撂倒多少英雄好汉，今天怎么就失灵了？
“再不去煎药，里面那个可真就要死了。”
听到这话灵儿也顾不了这么多，“狗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就跑出去了。
“哟，怎么不磕了？”
狗蛋摸了摸后脑勺，“我这点小伎俩怎么骗得过您。”
“说说吧，你们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你最好说实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方回见他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打算编瞎话。
狗蛋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我叫狗蛋，里面生病的是郑同郑哥，外面煎药的是郑灵儿。”
“他俩是亲兄妹？”
“嗯”
“他们两个是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我们三个在这靠借钱讨生活。”
“钱好借吗？”，方回也不拆穿他。
狗蛋沉默了一会儿，“大部分时候是些小钱，有时候会被抓住打一顿，像借到这么多的时候比较少。”
“里面那个什么病？”
“灵儿有次失手了，郑哥为了保护她被抓住打成这样的。”
过了会儿。
“药煎好了。”，灵儿用破布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碗进来。
方回跟着一起进去，只见一个铺着稻草的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男孩，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哥，药来了”，灵儿端着药喂他。
他刚喝下去又呛咳出来，灵儿慌忙用小手接住，然后继续喂。
“呜呜~~，哥哥你别死。”，“别丢下灵儿，灵儿今天借了好多钱，可以买你最喜欢的包子了。”
“呜呜~~”，灵儿伏在床边泣不成声。
狗蛋在一旁也红着眼睛，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我说你们到底在哭什么，病人好像都还觉得自己有救。”
听到这话两人看向床上，果然郑同还活着，并且努力想说什么。
灵儿凑耳上去听了会儿，“烫？”
郑同点了点头。
“哦哦，我着急给哥哥喝药，忘了是刚出锅的。”，灵儿赶紧擦干眼泪，鼓起腮帮子用力往碗里吹气。
“凉水来了”，狗蛋跑去外面打了瓢凉水进来，就要往碗里加。
方回拉住他，“你怕不是想他早点死，你好当大哥吧。”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凭空污人清白？”，狗蛋怒目圆瞪。
“不是就老实点，别添乱。”
狗蛋还想再说，但见灵儿正在喂药就打住了。
看他喝完药，灵儿和狗蛋都松了一口气。
方回听他的呼吸感觉有些不对，上前搭脉。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是用灵力感应普通的病症，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药恐怕救不了他。”，方回收回灵力。
“为什么？”，灵儿紧张地问道。
“他伤到了肺腑，内里出血，光靠这些药是没用的。”
“扑通”，灵儿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衣服，“叔叔你一定有办法救哥哥对不对。”
“是能救”，方回承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只要你能救哥哥，灵儿做什么都可以。”
“我也是。”，狗蛋也朝方回跪下。
“记住你们说的话。”
方回上前施救。
片刻之后。
“好了”，方回额头见汗。
他现在没学治疗法术，纯靠灵力滋养修补郑同的身体，这对灵力的消耗有些大。
“谢谢叔叔”，灵儿见哥哥的脸色明显好转，呼吸也均匀了，顿时喜不自胜。
“以后叫少爷。”
“好的少爷叔叔。”
“没有叔叔。”
“好的少爷没有叔叔。”
方回在灵儿脑门上敲了一下，“你故意的吧。”
灵儿捂着脑门，嘿嘿直笑。
看得出来哥哥的好转，让她开朗了许多。
“少爷需要我们做什么？”，狗蛋到底是要大一些，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急，你先去买点吃的。”，方回给狗蛋二两银子。
“我这还有。”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狗蛋没再推辞，拿钱出了门。
吃完饭，方回说出了他的目的。
他下山时间有限，所以需要人帮他打听一些消息。
比如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有仙人聚集，或者仙人常去哪。
临走的时候，方回给他们一人留了几件买的旧衣服。
赶在天黑前，方回回到了山上。
和胖子说的一样，守门的只是检查了一下令牌，他就被放进来了。
确认后山没什么事，他就来到了蓝星。
他不喜欢红月世界的晚上，加上最近蓝星可能会有事，所以他每天都会来看一眼。
蓝星正值中午，方回来到药店，打算买些常见药品，还有缝合针之类的。
他也是在给郑同治疗的时候想到的，灵力不是万能的，这些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用场。
买完后方回收到消息，上次那个古董店老板说有新的古册，问他要不要。
他当然要。
来到古董店，他用灵眼看了下，可惜这次没什么反应。
不过方回还是买了，他想试试能不能修炼。
依然是直接黄金交易，方回身上没这么多，所以约定两天后来拿。
正要走的时候，店里进来一个人。
方回皱了皱眉，因为修炼的原因，他的五感大幅提升。
他闻到此人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但方回确定他并没有受伤。
而且这人看起来很眼熟，方回回忆了下。
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之前在金店见过他。
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方回躲在暗处等那人出来，然后悄悄跟在后面。
又是黄金又是古董，以己度人，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人有问题。
方回一直有个想法，之前没机会，这次遇到他打算碰碰运气。
......
自上次抢劫金店之后，何达他们逃到一个小渔村，然后通过关系偷渡去了国外。
何达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到半年那些钱就花完了。
正好这时候军师又召集几人，准备回国做票大的。
何达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由敛入奢易，由奢入敛难。
一时放纵一时爽，一直放纵一直爽。
他们这次盯上的，是一个当官的。
表面上看这人廉洁奉公，公正严明。
然而背地里男盗女娼，贪赃枉法，卖官鬻爵。
开始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跟踪他找到了他的小金库。
里面让他们大开眼界，冰箱里是钱，墙里是钱，天花板上是钱，床下还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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