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用不到的剑，一样可以守护
（这么一惊一乍地对精神可不太好啊……）
我身在深海的冰层中，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或许，我只是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从来就没有从封印中挣脱出去。但脑海里涌动的记忆和身体里充盈的力量却毫无虚假，只要回忆起作战的方式，调动体内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并不困难。
只是稍微运转了魔力，周围的坚冰便支离破碎。海底的巨大压力虽并没能对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总归不是太舒服。
（……出来吧，吸血XXX）
“混沌魔剑”以巨爪的姿态浮现在右臂之上，这把仿佛拥有生命的魔剑在我手中却显得异常安静，记忆中的混沌魔剑似乎能影响使用者的心智，但对克里斯和我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作用。
（反正也用不到几回了……）
我用魔剑将头顶的空间轻易划破，张开双翼顺势冲出，总算是能重见天日。
而海面上空乌云蔽日，暴雨仍未停息。我凝视着远方的格罗格特山，感受到“无限”的力量正在逐渐降临这个世界，在那里，同盟军正在燃烧着生命与希望，进行着最后的决战。心存死志的勇士们挥动手中的武器，为了避免末日的到来而奋力抗争。
（修正“我”迄今为止犯下的错误啊……这可不比战胜无限魔王简单多少……）
（总之先去伊奥她们那吧……）
（……克里斯一直都是对的，连去了解它们都做不到，又何谈战而胜之呢？）
我闭上双眼，凭借神剑与魔剑，略微感知到这一代骑士们手中剑的共鸣，便全力向着战场的位置疾驰而去。
……
“现身吧！屠龙剑！”
尽管体型并不大，但要论到这片战场上最大的威胁，无疑是那个不知道该说是无限还是阿修罗的家伙。
另一边，那个巨大的人形怪物虽然在我看来不过尔尔，但它口中喷吐的大范围火焰却能对盟军战士们带来极大的威胁，没做过多权衡，我将全力以赴的一击先倾泻在了它的身上。
『岂有此理！竟然一招干掉了受过无限祝福的奥尔梅加……』
我有注意不去伤到被困住的精灵弓手，但那似乎也让怪物的操纵者趁机脱身了。
（从那名叫奥尔梅加的怪物身上逃开的女人，恐怕就是那个“无限”的神官吧……没空管她）
『哇……乌勒队长！』
我飞临伊奥身边，她正单手抓紧木杖，用其突出的前端钉在城墙上，支撑着自己。同时不忘用空着的手绘制法阵，召唤机器人参加战斗。
（怎么感觉她还挺游刃有余的……）
“伊奥，危险！快过来！”
我朝她伸出手，将她从峭壁上抱了下来。看着她那疲惫但坚毅的眼神，我知道，当初需要大家照顾的小妹妹，早就成为一名出色的光斗士了。
【你来了？过去的亡灵。】
阿修罗——“无限”注意到了我，如此说道。我则抬起手，把剑指向祂
“其实我也不想复活。”
“但是，我不能坐视你这毫无生存价值的家伙在这里撒野！”
（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在这边解决……你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老老实实待着吧。）
……
我曾战败，并被短暂封印过的海面之上，暴风雨已然平息。
考利国的守护者，曾击败X骑士的古代精灵巴吉莉穿着便服，端着两块草莓蛋糕，来到了刚刚被我撕裂的空间之前。
『……乌勒已经走了。』
『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个的吗？』
她随手将一块蛋糕扔给了不远处海中跃起的魔兽，捧着茶杯稍加思索。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绝伊奥的请求。』
……
轰！两把宛若神造的巨剑碰撞在一起，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即使传到天边却依旧震耳欲聋，它们溢出的力量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扭曲。
我反手将阿修罗的剑横扫开来，紧接着向他大声嘲讽道
“阿修罗，就算你变成这种怪物也没有用，你的攻击力还是这么弱。”
“一直以来，最让你感到恐惧的不就是“无限”吗？你怎么让自己变成“无限”了呢？”
我们的剑锋相击间似流水般千丝万缕，蕴含的力量却如同洪流。时间流逝，他的力道却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反而随着战场上人们不断加深的恐惧而愈来愈强。
刹那间，我注意到他剑身上的卡尔达诺之眼仿佛在聚集、掠夺战场上散布的某种能量，但此刻，我也已经没有余力去阻止了。
（糟……）
【……！】
卡尔达诺瞬间爆发出了压倒性的力量，一记强力的下劈瞬间粉碎了僵持之势。
我不得不将屠龙剑横置身前，调动全身的魔力缠绕双臂与剑身，才勉强化解冲击、避过要害，但依然被这股巨力裹挟着崩落至地底深处。
『乌勒队长！』
“不要管他！”
见我落入下风，伊奥脸上满是担忧，想要凑过来助我一臂之力，一旁，金发的暗黑祭司——吉德列紧握双拳，伸手拦下了她。
“也就是他，才能撑得住这么长时间。换做我们，一刻也坚持不住。”
“不知道乌勒能挺多长世界。也许，现在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什么意思？』
伊奥也意识到了很难插手我和阿修罗之间的厮杀，她冷静下来，目光定格在吉德列身上，等待他的解释
“现在的阿修罗是不是和无限魔王合二为一了？”
『好像和变成怪物的奥尔梅加一样，接受了“无限”的祝福……』
““无限”的祝福，是不是有点像宗教仪式？”
吉德列仔细回忆以前发生的一切，勾起脑海中担任秩序神官和黑暗祭司时的经历，得出了大致的推论。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爱吉伦就是追随“无限”的神官。』
伊奥望向与暗黑骑士们一起俯视战场的爱吉伦，顺着吉德列的思路说了下去
『那样的话，阿修罗和无限魔王的结合肯定是那个祭司所为了。』
吉德列谨慎地拉低兜帽，提醒伊奥不要过早暴露目标
『不要看她。要是让她察觉到，就很难进行突袭了。』
『我们先假装和别的士兵一样失去了斗志，然后再寻找机会发起攻击。』
……
正面战场上，无限的力量终究不是个人能比拟的，即使是我，也难免落入下风，但现在，面前这个终究还不是真正的“无限”，作为阿修罗，祂还是有破绽可寻的。
我拄着剑，强迫身体再次站了起来。
“嘿嘿……你怎么不说话了？看来你还没有找到好方法啊。”
【无限，是存在的。】
“好吧，就算你通过惊人的力量证明了“无限”的存在。但如果不能和数学世界形成和谐的话，找到“无限”又有什么意义呢？”
尽管心里很清楚，那只是因为当下的我们还没办法真正理解“无限”，但我还是嘴不饶人，一边调侃阿修罗，一边暗中积蓄着力量。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无限”称之为“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无限不能融入数学法则的话，我们就不能应用“无限”。”
阿修罗对我的话不屑一顾，再次挥剑向我斩来，攻击愈发凌厉
【否定一切未知内容的数学，早已失去了生命力。】
【我要彻底消灭毕达哥拉斯创造的数学世界。】
这番话似乎能在某种程度上给我一些启发，但此刻的我却始终无法抓住。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啊……”
我像是已经认命般，露出了略显无奈的表情，但转瞬间便完全解放了压缩在手中的魔力，湛蓝的魔力洪流灌注入神剑之中，威光终于反压那魔剑一筹。
“我不想后退，一步也不能！”
灭世之剑与救世之剑再度交锋，剑影闪烁，能量激荡，第二轮战斗就此打响。
我身在深海的冰层中，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或许，我只是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从来就没有从封印中挣脱出去。但脑海里涌动的记忆和身体里充盈的力量却毫无虚假，只要回忆起作战的方式，调动体内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并不困难。
只是稍微运转了魔力，周围的坚冰便支离破碎。海底的巨大压力虽并没能对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总归不是太舒服。
（……出来吧，吸血XXX）
“混沌魔剑”以巨爪的姿态浮现在右臂之上，这把仿佛拥有生命的魔剑在我手中却显得异常安静，记忆中的混沌魔剑似乎能影响使用者的心智，但对克里斯和我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作用。
（反正也用不到几回了……）
我用魔剑将头顶的空间轻易划破，张开双翼顺势冲出，总算是能重见天日。
而海面上空乌云蔽日，暴雨仍未停息。我凝视着远方的格罗格特山，感受到“无限”的力量正在逐渐降临这个世界，在那里，同盟军正在燃烧着生命与希望，进行着最后的决战。心存死志的勇士们挥动手中的武器，为了避免末日的到来而奋力抗争。
（修正“我”迄今为止犯下的错误啊……这可不比战胜无限魔王简单多少……）
（总之先去伊奥她们那吧……）
（……克里斯一直都是对的，连去了解它们都做不到，又何谈战而胜之呢？）
我闭上双眼，凭借神剑与魔剑，略微感知到这一代骑士们手中剑的共鸣，便全力向着战场的位置疾驰而去。
……
“现身吧！屠龙剑！”
尽管体型并不大，但要论到这片战场上最大的威胁，无疑是那个不知道该说是无限还是阿修罗的家伙。
另一边，那个巨大的人形怪物虽然在我看来不过尔尔，但它口中喷吐的大范围火焰却能对盟军战士们带来极大的威胁，没做过多权衡，我将全力以赴的一击先倾泻在了它的身上。
『岂有此理！竟然一招干掉了受过无限祝福的奥尔梅加……』
我有注意不去伤到被困住的精灵弓手，但那似乎也让怪物的操纵者趁机脱身了。
（从那名叫奥尔梅加的怪物身上逃开的女人，恐怕就是那个“无限”的神官吧……没空管她）
『哇……乌勒队长！』
我飞临伊奥身边，她正单手抓紧木杖，用其突出的前端钉在城墙上，支撑着自己。同时不忘用空着的手绘制法阵，召唤机器人参加战斗。
（怎么感觉她还挺游刃有余的……）
“伊奥，危险！快过来！”
我朝她伸出手，将她从峭壁上抱了下来。看着她那疲惫但坚毅的眼神，我知道，当初需要大家照顾的小妹妹，早就成为一名出色的光斗士了。
【你来了？过去的亡灵。】
阿修罗——“无限”注意到了我，如此说道。我则抬起手，把剑指向祂
“其实我也不想复活。”
“但是，我不能坐视你这毫无生存价值的家伙在这里撒野！”
（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在这边解决……你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老老实实待着吧。）
……
我曾战败，并被短暂封印过的海面之上，暴风雨已然平息。
考利国的守护者，曾击败X骑士的古代精灵巴吉莉穿着便服，端着两块草莓蛋糕，来到了刚刚被我撕裂的空间之前。
『……乌勒已经走了。』
『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个的吗？』
她随手将一块蛋糕扔给了不远处海中跃起的魔兽，捧着茶杯稍加思索。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绝伊奥的请求。』
……
轰！两把宛若神造的巨剑碰撞在一起，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即使传到天边却依旧震耳欲聋，它们溢出的力量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扭曲。
我反手将阿修罗的剑横扫开来，紧接着向他大声嘲讽道
“阿修罗，就算你变成这种怪物也没有用，你的攻击力还是这么弱。”
“一直以来，最让你感到恐惧的不就是“无限”吗？你怎么让自己变成“无限”了呢？”
我们的剑锋相击间似流水般千丝万缕，蕴含的力量却如同洪流。时间流逝，他的力道却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反而随着战场上人们不断加深的恐惧而愈来愈强。
刹那间，我注意到他剑身上的卡尔达诺之眼仿佛在聚集、掠夺战场上散布的某种能量，但此刻，我也已经没有余力去阻止了。
（糟……）
【……！】
卡尔达诺瞬间爆发出了压倒性的力量，一记强力的下劈瞬间粉碎了僵持之势。
我不得不将屠龙剑横置身前，调动全身的魔力缠绕双臂与剑身，才勉强化解冲击、避过要害，但依然被这股巨力裹挟着崩落至地底深处。
『乌勒队长！』
“不要管他！”
见我落入下风，伊奥脸上满是担忧，想要凑过来助我一臂之力，一旁，金发的暗黑祭司——吉德列紧握双拳，伸手拦下了她。
“也就是他，才能撑得住这么长时间。换做我们，一刻也坚持不住。”
“不知道乌勒能挺多长世界。也许，现在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什么意思？』
伊奥也意识到了很难插手我和阿修罗之间的厮杀，她冷静下来，目光定格在吉德列身上，等待他的解释
“现在的阿修罗是不是和无限魔王合二为一了？”
『好像和变成怪物的奥尔梅加一样，接受了“无限”的祝福……』
““无限”的祝福，是不是有点像宗教仪式？”
吉德列仔细回忆以前发生的一切，勾起脑海中担任秩序神官和黑暗祭司时的经历，得出了大致的推论。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爱吉伦就是追随“无限”的神官。』
伊奥望向与暗黑骑士们一起俯视战场的爱吉伦，顺着吉德列的思路说了下去
『那样的话，阿修罗和无限魔王的结合肯定是那个祭司所为了。』
吉德列谨慎地拉低兜帽，提醒伊奥不要过早暴露目标
『不要看她。要是让她察觉到，就很难进行突袭了。』
『我们先假装和别的士兵一样失去了斗志，然后再寻找机会发起攻击。』
……
正面战场上，无限的力量终究不是个人能比拟的，即使是我，也难免落入下风，但现在，面前这个终究还不是真正的“无限”，作为阿修罗，祂还是有破绽可寻的。
我拄着剑，强迫身体再次站了起来。
“嘿嘿……你怎么不说话了？看来你还没有找到好方法啊。”
【无限，是存在的。】
“好吧，就算你通过惊人的力量证明了“无限”的存在。但如果不能和数学世界形成和谐的话，找到“无限”又有什么意义呢？”
尽管心里很清楚，那只是因为当下的我们还没办法真正理解“无限”，但我还是嘴不饶人，一边调侃阿修罗，一边暗中积蓄着力量。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无限”称之为“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无限不能融入数学法则的话，我们就不能应用“无限”。”
阿修罗对我的话不屑一顾，再次挥剑向我斩来，攻击愈发凌厉
【否定一切未知内容的数学，早已失去了生命力。】
【我要彻底消灭毕达哥拉斯创造的数学世界。】
这番话似乎能在某种程度上给我一些启发，但此刻的我却始终无法抓住。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啊……”
我像是已经认命般，露出了略显无奈的表情，但转瞬间便完全解放了压缩在手中的魔力，湛蓝的魔力洪流灌注入神剑之中，威光终于反压那魔剑一筹。
“我不想后退，一步也不能！”
灭世之剑与救世之剑再度交锋，剑影闪烁，能量激荡，第二轮战斗就此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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