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阿修罗不会妥协
我感受到卡尔达诺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冷淡。看着她排斥的眼神，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嘴角抿紧，泛起一丝不满。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决定不与她这剑之精灵一般见识。我知道，魔王军与和自己不同的生物间总会有些相互排斥的情绪，更何况是我这样的X骑士，而我也不想和她产生不必要的争端。
虽然心里也明白，卡尔达诺之所以这么不愿意与我交谈，并非单纯地看不起人类，只是因为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信任的地方。
我冷眼旁观她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卡尔达诺说话间，语气变得越来越慌乱，脸色惨白，汗水滴答滴答地从额头滑落。我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她终于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才再次上前，出口搭话。
【难道说，他们还是决定在阿舒的灵魂被困在乌勒体内时斩草除根？把他们一同消灭！？！人类真是太邪恶了！这明明是他们勇者的身体！真是不可理喻！怎么办……怎么办！要赶紧想想办法保护阿舒……】
『所以说，我是来谈条件的。』
【呜呜阿舒……】
我已经受够了她继续在那自说自话，怒气冲冲地朝她大声喊道
『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卡尔达诺总算被我的声音稍稍震慑到了，她讶异地看着我，停止了抽泣。我也得以平复心态，重新冷静下来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相应地，我也会满足你的需求。』
【……呜呜呜，早说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凶……】
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她应该也渐渐冷静下来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要求和筹码亮了出来。
『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而我需要的，就是阿修罗独创的那个魔法——邪念幻术。』
我的目光直视着她，充满了诚意。卡尔达诺也终于停止了哭泣，擦擦眼泪，不过却露出了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
【是嘛？不过不好意思，我很讨厌X骑士，早就决定再也不会帮助你们这些家伙了。阿舒他也会尊重我意思的。】
我心中暗自叹息，深吸一口气，像是感到无可奈何一般，对着她说道
『嗯……这样啊，我的确是X骑士，而且恰好就是你们最讨厌的那个。』
卡尔达诺仿佛石化般地僵住了，她震惊地盯着我的脸，难以置信、愤怒、憎恨、忌惮，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被封印在自己体内的乌勒居然能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她面前，这令她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些惴惴不安。
出于对阿修罗的忠诚，她强迫自己收起思绪，尽管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是没有丝毫松懈，保持着警惕的姿态，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同时，又仿佛下一秒就会先发制人，对我发动袭击。
（他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这种程度的封印，哪怕是他也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破……不，那不重要了，既然他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管是什么样子，不管再怎么不可能，也只能说明他确实挣脱了数道封印。）
（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关回去，或者彻底消灭，又或是……被他彻底消灭。）
『米丽埃尔。』
看着卡尔达诺紧锁的眉头与越发决绝的眼神，感受到她逐渐进入战斗状态带来的压迫感，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于是我抛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在卡尔达诺的心中，彻底击碎了她刚刚提升起来的斗志。
【！！！】
『身为他的剑，你应当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卡尔达诺茫然失措，她的气势顿时软了下来，面带忐忑，踌躇不决。
【……你能……？不……就算你可以，阿修罗他也不可能同意这种交易。】
『没错，魔王军的阿修罗不可能妥协，但舒尼亚会。』
【！！！】
他曾是一名属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学者，在加入魔王军之前，一直在研究着无秩序和反逻辑，他也因此而遭到排挤。成为魔王军的军团长后，他获得了“阿修罗”这个名字。
他身为人类时的名字，就叫做——舒尼亚。
那个名字的意义为——“无”。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卡尔达诺总算缓过神来，她的脸上挂着一丝苦涩，向我问道
【你……知道多少？】
『虽然不如你能理解他的心情，但单从他过去的故事而言，知道的应该比你多一些。』
【……】
虽然明白她对我的话还是有些怀疑，但我面不改色，依旧坦然回答她的疑问。
魔剑和神剑在这一点上并没什么区别，只要缔结契约，就能与主人心灵共通。因此，哪怕是身无长物的普通人与X神剑缔结了契约，也能继承剑的记忆，成为一名强大的剑士。虽然战斗本能之类的方面还需要修炼，但想要与一般的敌人展开交锋，光凭脑海中的剑技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既然这样，卡尔达诺就不可能不明白这位少女对于阿修罗……不，舒尼亚的重要性。她是与阿修罗并肩作战的战士，也是他的心脏。无论是阿修罗的力量还是他的意志，都时刻与卡尔达诺相连。所以，与米丽埃尔相关的事情，对卡尔达诺来说同样无比重要。
据我所知，这位少女对舒尼亚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她曾经是舒尼亚最亲密的伙伴，两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羁绊。然而，命运却对他们开了个无情的玩笑，最终带走了她的生命。这场悲剧几乎让年幼的舒尼亚深陷绝望之中。
就是因为那位少女的死，舒尼亚才决定寻找没有终点的东西，找出某个不灭的内容，再从而将“无限”视作神明，怀着对“无限”的向往与恐惧，加入了魔王军。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之所以回到这里，就是想要找到为他人续写命运的方法，当我得到结论时，帮她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至于信任，信任是需要时间去建立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完全信任我，只需要顺手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可以看作是随意播下了不被期待的种子。』
『我成功了，自然对大家都好。但如果我做不到，我的命运恐怕不外乎失落于幻境，或是被囚禁在时空之隙。对你们来说，同样百利而无一害。』
【……】
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但也不会阻碍合作。因为我们深知彼此需要的事实。
卡尔达诺安静地听着，而我所做的，就是不断地在她理性天平的一端上放上新的筹码。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灵魂确确实实还在你那里沉睡着，而阿修罗迟早有一天会复活，解除封印。也能一一实现自己的计划，但最终的结局怎么样，就任你猜测了。』
【……】
我面带微笑，但是语气坚定严肃
『我们的交易仅限于此，我绝不会强迫你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所以就任由你自己判断。』
『就算你不同意这个提议，我也不会拿你怎样，顶多拼上这副身躯彻底消散，也要把你这一段记忆给抹消。要是因为这几句闲话，就给我们未来的战斗带来了不可预知的变数，那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不过，你究竟是效忠于魔王军的军团长，还是——舒尼亚？』
卡尔达诺沉默良久，静静地沉思着，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我也不急于一时，欣赏着广阔而又神秘的美丽星空，给她空闲斟酌，让时间悄然流淌。
毕竟，世事沉浮，前途不可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终于，卡尔达诺说服了自己，她缓缓开口
【我该怎么帮你？】
虽然心里也明白，卡尔达诺之所以这么不愿意与我交谈，并非单纯地看不起人类，只是因为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信任的地方。
我冷眼旁观她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卡尔达诺说话间，语气变得越来越慌乱，脸色惨白，汗水滴答滴答地从额头滑落。我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她终于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才再次上前，出口搭话。
【难道说，他们还是决定在阿舒的灵魂被困在乌勒体内时斩草除根？把他们一同消灭！？！人类真是太邪恶了！这明明是他们勇者的身体！真是不可理喻！怎么办……怎么办！要赶紧想想办法保护阿舒……】
『所以说，我是来谈条件的。』
【呜呜阿舒……】
我已经受够了她继续在那自说自话，怒气冲冲地朝她大声喊道
『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卡尔达诺总算被我的声音稍稍震慑到了，她讶异地看着我，停止了抽泣。我也得以平复心态，重新冷静下来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相应地，我也会满足你的需求。』
【……呜呜呜，早说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凶……】
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她应该也渐渐冷静下来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要求和筹码亮了出来。
『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而我需要的，就是阿修罗独创的那个魔法——邪念幻术。』
我的目光直视着她，充满了诚意。卡尔达诺也终于停止了哭泣，擦擦眼泪，不过却露出了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
【是嘛？不过不好意思，我很讨厌X骑士，早就决定再也不会帮助你们这些家伙了。阿舒他也会尊重我意思的。】
我心中暗自叹息，深吸一口气，像是感到无可奈何一般，对着她说道
『嗯……这样啊，我的确是X骑士，而且恰好就是你们最讨厌的那个。』
卡尔达诺仿佛石化般地僵住了，她震惊地盯着我的脸，难以置信、愤怒、憎恨、忌惮，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被封印在自己体内的乌勒居然能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她面前，这令她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些惴惴不安。
出于对阿修罗的忠诚，她强迫自己收起思绪，尽管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是没有丝毫松懈，保持着警惕的姿态，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同时，又仿佛下一秒就会先发制人，对我发动袭击。
（他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这种程度的封印，哪怕是他也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破……不，那不重要了，既然他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管是什么样子，不管再怎么不可能，也只能说明他确实挣脱了数道封印。）
（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关回去，或者彻底消灭，又或是……被他彻底消灭。）
『米丽埃尔。』
看着卡尔达诺紧锁的眉头与越发决绝的眼神，感受到她逐渐进入战斗状态带来的压迫感，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于是我抛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在卡尔达诺的心中，彻底击碎了她刚刚提升起来的斗志。
【！！！】
『身为他的剑，你应当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卡尔达诺茫然失措，她的气势顿时软了下来，面带忐忑，踌躇不决。
【……你能……？不……就算你可以，阿修罗他也不可能同意这种交易。】
『没错，魔王军的阿修罗不可能妥协，但舒尼亚会。』
【！！！】
他曾是一名属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学者，在加入魔王军之前，一直在研究着无秩序和反逻辑，他也因此而遭到排挤。成为魔王军的军团长后，他获得了“阿修罗”这个名字。
他身为人类时的名字，就叫做——舒尼亚。
那个名字的意义为——“无”。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卡尔达诺总算缓过神来，她的脸上挂着一丝苦涩，向我问道
【你……知道多少？】
『虽然不如你能理解他的心情，但单从他过去的故事而言，知道的应该比你多一些。』
【……】
虽然明白她对我的话还是有些怀疑，但我面不改色，依旧坦然回答她的疑问。
魔剑和神剑在这一点上并没什么区别，只要缔结契约，就能与主人心灵共通。因此，哪怕是身无长物的普通人与X神剑缔结了契约，也能继承剑的记忆，成为一名强大的剑士。虽然战斗本能之类的方面还需要修炼，但想要与一般的敌人展开交锋，光凭脑海中的剑技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既然这样，卡尔达诺就不可能不明白这位少女对于阿修罗……不，舒尼亚的重要性。她是与阿修罗并肩作战的战士，也是他的心脏。无论是阿修罗的力量还是他的意志，都时刻与卡尔达诺相连。所以，与米丽埃尔相关的事情，对卡尔达诺来说同样无比重要。
据我所知，这位少女对舒尼亚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她曾经是舒尼亚最亲密的伙伴，两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羁绊。然而，命运却对他们开了个无情的玩笑，最终带走了她的生命。这场悲剧几乎让年幼的舒尼亚深陷绝望之中。
就是因为那位少女的死，舒尼亚才决定寻找没有终点的东西，找出某个不灭的内容，再从而将“无限”视作神明，怀着对“无限”的向往与恐惧，加入了魔王军。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之所以回到这里，就是想要找到为他人续写命运的方法，当我得到结论时，帮她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至于信任，信任是需要时间去建立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完全信任我，只需要顺手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可以看作是随意播下了不被期待的种子。』
『我成功了，自然对大家都好。但如果我做不到，我的命运恐怕不外乎失落于幻境，或是被囚禁在时空之隙。对你们来说，同样百利而无一害。』
【……】
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但也不会阻碍合作。因为我们深知彼此需要的事实。
卡尔达诺安静地听着，而我所做的，就是不断地在她理性天平的一端上放上新的筹码。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灵魂确确实实还在你那里沉睡着，而阿修罗迟早有一天会复活，解除封印。也能一一实现自己的计划，但最终的结局怎么样，就任你猜测了。』
【……】
我面带微笑，但是语气坚定严肃
『我们的交易仅限于此，我绝不会强迫你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所以就任由你自己判断。』
『就算你不同意这个提议，我也不会拿你怎样，顶多拼上这副身躯彻底消散，也要把你这一段记忆给抹消。要是因为这几句闲话，就给我们未来的战斗带来了不可预知的变数，那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不过，你究竟是效忠于魔王军的军团长，还是——舒尼亚？』
卡尔达诺沉默良久，静静地沉思着，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我也不急于一时，欣赏着广阔而又神秘的美丽星空，给她空闲斟酌，让时间悄然流淌。
毕竟，世事沉浮，前途不可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终于，卡尔达诺说服了自己，她缓缓开口
【我该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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