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记住每条街道边都有这么一位大树爷爷
午后的阳光热烈地炙烤着大地，即使白云们委屈地聚集在一起抱团取暖也改变不了被光束穿透身体的结局，大树和小草们翠绿的“四肢”都软塌塌地垂落下来，风慵懒地在半空中打了个转，似推似拉地将大树的叶子抬起一段小小的高度，好像再说：“大树爷爷，大树爷爷，你快支棱起来呀，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那么伟岸挺拔，可不能就这么一蹶不振了。”
大树不忍辜负风的好意，配合着将蔫蔫的叶子稍微抬起了一点高度，但很快，身体里的水分实在支撑不住它这些多余的动作了，它的叶子又半死不活的耷拉下来。
风努力了几次，终于对原本十分憧憬的大树爷爷失望透顶——它也实在热得不得了了，整个身子都弥漫着灼热的气息。
只听见“咻”地一声，风就神奇地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大树不摇了，小草不动了，画面好像静止了一般，街道上重新安静了下来。
“你们约好的咖啡店到底在哪里啊？”
午后的平静被少年略显烦躁的声音打破，画卷一般的街道似乎有如水般的波纹在上面流动，再加上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以及因为高温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整幅画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奇妙地动了起来。
“我是个路痴你不知道吗？”黎莘莘没好气地看了岑旌一眼，“在家里的时候叫你好好看一看目标在哪里再出发，你火急火燎地催着要出发，现在找不到路，这么大太阳伞也没带，你说是谁的问题。”
岑旌抱怨的脸色一滞，和女孩子讨论问题的时候，就算是她们没理也会变成她们有理，更遑论她们真正占住了道理的时候了，这时候，一定不要和她们硬碰，而是要顺着她们消去她们的火气。
少年四处张望着，脑子里疯狂地思索着解决办法，突然他眼前一亮：“莘莘，那有片大树荫，我们去躲躲太阳，顺便休息一会儿找找路。”
还没等黎莘莘反应过来，岑旌一把握住她细嫩的小手，朝着那片树荫跑去。
哄女孩第一步，少说话多接触。
黎莘莘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被岑旌那边传来的力往前拉去，惯性让她跟着岑旌跑了起来。
还没等她生气呢，她的眼神就自己——嗯，肯定是眼睛自己做的——敏锐地察觉到了前面少年洁白的脖颈上一颗颗流淌而下的汗珠，那一颗颗汗珠啊，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一面面镜子一样，倒映出少女的面庞。
大树爷爷好不容易把风儿熬走，刚刚有了点睡意，又被用自己身体来遮阳的一对小情侣打散了。
那个男孩，叽叽喳喳地和个小鸟似的，一直不停地在女孩耳朵旁边嘀咕着什么，大树爷爷知道偷听被人说话是一种不好的行为——这是它还是一颗小树苗的时候，它的小主人告诉它的——小主人还一直在它面前重复着一句话：防火防盗防爸爸。
大树爷爷觉得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防火防盗防爸爸，他没说要防爷爷啊！可面前这个男孩一点也不懂尊老爱幼，竟然连老人家都防，真是不讲树德！
于是年迈而活力充沛的大树爷爷只好屈尊一点一点地、以一种不被发现的速度慢慢地垂下自己的枝条，以期能听上只言片语。
不知道枝条垂下了多少距离，若有若无的人声顺着枝头飘荡的叶子一路传递到了大树爷爷的耳朵里。
“莘莘，你放心，有我在，这咖啡店的位置肯定没跑了。”少年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大树爷爷迷茫了，它在这里站岗了这么多年，算是见过了不少人和事吧，人类社会里对面前这个男孩好像有一种特定的称呼，是什么来着？
舔狗！对，是舔狗。
证明了自己的脑子还没退化，记忆力还在线，大树爷爷整个树都兴奋地舞蹈起来，身躯之间的摩擦发出一种“沙沙”的声音，各个躯干上的“树叶毛”也纷纷地飘落下来，像是下了一场绿色的雨，霎是好看。
“你最好。”与此同时，少女的声音也恰好响起，“一开始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你现在做得好是弥补过错，是本分；做不好是加深错误，更让人生气。”
少年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昨天晚上在某乎上找寻的哄女朋友的方法——昨天的事情充分地证明了夜晚的学习是有着十足的作用的，所以少年不厌其烦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又努力学习了两天。
这方法是前天晚上看的呀！我现在都快忘完全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高中生看一个知识点两天之后还记得的吧？
反正我的脑子从来不记东西。
于是少年只好贯彻一直以来的“至高”准则，准备A上去。
此时少女又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傲娇：“你现在就连等我都等的不耐烦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变本加厉，我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
“怎么会？”岑旌笑嘻嘻地想去拉黎莘莘的手臂。
没曾想，黎莘莘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走到离他大概两个手臂距离的地方，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她纤纤玉指一指他，命令道：“你站哪里，别靠近我。不然我就喊出来，说你大庭广众之下猥亵少女。”
听到这话，少年默默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右猪脚。
他很想说这里一眼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但想到被少女的粉拳狠锤的后果，还是把话重新吞进了口中，让它顺着食管滑到肚子里，彻底烂掉。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几天以前，你还是个温柔的男孩，虽然有些时候有些搞怪，但对我还是十分尊重的。”黎莘莘努力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现在呢，不仅那天晚上强吻我，之后还老是对我拉拉扯扯，牵手、拥抱……这些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我允许了吗？”
大树爷爷聪明地猜出了现在是对少年的批斗环节，对，批斗，就应该狠狠批斗。想它一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多子多福的大树，竟然几十年了还是没找到一颗闭月羞花、楚楚动人、多子多福的树树姑娘。
你小子才几岁，你凭什么！抛弃他，快抛弃他！有长辈在背后支持你！
为了给少女助攻，大树爷爷朝着少年吐了口口水。
岑旌还没来得及回应黎莘莘的话，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提醒自己好像有什么危险，他微微抬头一看，一颗绿油油的枣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尔后顺着他的鼻梁一路向下，在鼻尖处翻滚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岑旌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这颗枣子。
他一抬头，就看见少女极其担忧的目光以及朝着他这边前倾的柔软身子。
“你没事吧，没砸到眼睛吧。”
“没事，砸到额头上面了，我额头硬着呢。”
听到少年没事，黎莘莘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意识到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姿势。她的俏脸闪过一丝红晕，连忙重新站直身体，眼神也重新变得冷冽起来，语气要多咄咄逼人就有多咄咄逼人：“你现在这样，要是以后我们真的成了什么，你不是咬咬牙就能抛弃我。”
“我是可以抛弃你。”
岑旌的回答让黎莘莘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眼眶中有种湿润的东西再打转。
“但那是要死死人才能发生的事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岑旌已经脱离束缚，来到了黎莘莘的面前。
黎莘莘破涕为笑，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因为某人的话在某人面前失态了，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就会欺负我！”
岑旌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对，我就是要欺负你，欺负你一辈子，两辈子，一万辈子！”
少女想隐藏自己欢喜的情绪，但心里面就好像塞满了少年的密一般，甜甜的、痒痒的，这种感觉，让少女有些喘不过气来。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黎莘莘在诗经里面最喜欢的一句话，此刻在这样一种地点这样一种场景下出现在少年的口中，又怎么不令人欢喜呢？
只是，只是他怎么没说一句话大头就要靠近一下，说到绝字的时候，要不是我往后面躲了一下，两人的嘴巴就又要碰上了。
大树爷爷看着这一幕震怒了，它无声地呐喊着，
“狗男女！狗男女啊！”
无数的绿叶随着大树的震怒而脱落，雨，下得更密集了。
“阿旗，莘莘！你们在……”
这是，程锅锅的声音？？？
抱在一起的岑旌和黎莘莘转头望去，旁边的街道上，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稳稳地停在路边，后车的车窗已经被摇开了，程锅锅被程倩倩细小的手臂锁住了喉咙，捂住了嘴巴。
见两人看过来，程倩倩不理会在自己怀中疯狂挣扎的屑哥哥，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车窗缓缓地被重新摇上了。
黎莘莘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还抱着自己的岑旌，双手若无其事地在自己身上拍了两下，大声地说道：“岑旌同学，男女之间要注意点距离，虽然我们关系好，但我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离我远点。”
岑旌：？？？？？
大树爷爷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
狗男女——呵——退！
大树不忍辜负风的好意，配合着将蔫蔫的叶子稍微抬起了一点高度，但很快，身体里的水分实在支撑不住它这些多余的动作了，它的叶子又半死不活的耷拉下来。
风努力了几次，终于对原本十分憧憬的大树爷爷失望透顶——它也实在热得不得了了，整个身子都弥漫着灼热的气息。
只听见“咻”地一声，风就神奇地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大树不摇了，小草不动了，画面好像静止了一般，街道上重新安静了下来。
“你们约好的咖啡店到底在哪里啊？”
午后的平静被少年略显烦躁的声音打破，画卷一般的街道似乎有如水般的波纹在上面流动，再加上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以及因为高温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整幅画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奇妙地动了起来。
“我是个路痴你不知道吗？”黎莘莘没好气地看了岑旌一眼，“在家里的时候叫你好好看一看目标在哪里再出发，你火急火燎地催着要出发，现在找不到路，这么大太阳伞也没带，你说是谁的问题。”
岑旌抱怨的脸色一滞，和女孩子讨论问题的时候，就算是她们没理也会变成她们有理，更遑论她们真正占住了道理的时候了，这时候，一定不要和她们硬碰，而是要顺着她们消去她们的火气。
少年四处张望着，脑子里疯狂地思索着解决办法，突然他眼前一亮：“莘莘，那有片大树荫，我们去躲躲太阳，顺便休息一会儿找找路。”
还没等黎莘莘反应过来，岑旌一把握住她细嫩的小手，朝着那片树荫跑去。
哄女孩第一步，少说话多接触。
黎莘莘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被岑旌那边传来的力往前拉去，惯性让她跟着岑旌跑了起来。
还没等她生气呢，她的眼神就自己——嗯，肯定是眼睛自己做的——敏锐地察觉到了前面少年洁白的脖颈上一颗颗流淌而下的汗珠，那一颗颗汗珠啊，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一面面镜子一样，倒映出少女的面庞。
大树爷爷好不容易把风儿熬走，刚刚有了点睡意，又被用自己身体来遮阳的一对小情侣打散了。
那个男孩，叽叽喳喳地和个小鸟似的，一直不停地在女孩耳朵旁边嘀咕着什么，大树爷爷知道偷听被人说话是一种不好的行为——这是它还是一颗小树苗的时候，它的小主人告诉它的——小主人还一直在它面前重复着一句话：防火防盗防爸爸。
大树爷爷觉得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防火防盗防爸爸，他没说要防爷爷啊！可面前这个男孩一点也不懂尊老爱幼，竟然连老人家都防，真是不讲树德！
于是年迈而活力充沛的大树爷爷只好屈尊一点一点地、以一种不被发现的速度慢慢地垂下自己的枝条，以期能听上只言片语。
不知道枝条垂下了多少距离，若有若无的人声顺着枝头飘荡的叶子一路传递到了大树爷爷的耳朵里。
“莘莘，你放心，有我在，这咖啡店的位置肯定没跑了。”少年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大树爷爷迷茫了，它在这里站岗了这么多年，算是见过了不少人和事吧，人类社会里对面前这个男孩好像有一种特定的称呼，是什么来着？
舔狗！对，是舔狗。
证明了自己的脑子还没退化，记忆力还在线，大树爷爷整个树都兴奋地舞蹈起来，身躯之间的摩擦发出一种“沙沙”的声音，各个躯干上的“树叶毛”也纷纷地飘落下来，像是下了一场绿色的雨，霎是好看。
“你最好。”与此同时，少女的声音也恰好响起，“一开始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你现在做得好是弥补过错，是本分；做不好是加深错误，更让人生气。”
少年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昨天晚上在某乎上找寻的哄女朋友的方法——昨天的事情充分地证明了夜晚的学习是有着十足的作用的，所以少年不厌其烦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又努力学习了两天。
这方法是前天晚上看的呀！我现在都快忘完全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高中生看一个知识点两天之后还记得的吧？
反正我的脑子从来不记东西。
于是少年只好贯彻一直以来的“至高”准则，准备A上去。
此时少女又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傲娇：“你现在就连等我都等的不耐烦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变本加厉，我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
“怎么会？”岑旌笑嘻嘻地想去拉黎莘莘的手臂。
没曾想，黎莘莘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走到离他大概两个手臂距离的地方，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她纤纤玉指一指他，命令道：“你站哪里，别靠近我。不然我就喊出来，说你大庭广众之下猥亵少女。”
听到这话，少年默默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右猪脚。
他很想说这里一眼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但想到被少女的粉拳狠锤的后果，还是把话重新吞进了口中，让它顺着食管滑到肚子里，彻底烂掉。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几天以前，你还是个温柔的男孩，虽然有些时候有些搞怪，但对我还是十分尊重的。”黎莘莘努力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现在呢，不仅那天晚上强吻我，之后还老是对我拉拉扯扯，牵手、拥抱……这些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我允许了吗？”
大树爷爷聪明地猜出了现在是对少年的批斗环节，对，批斗，就应该狠狠批斗。想它一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多子多福的大树，竟然几十年了还是没找到一颗闭月羞花、楚楚动人、多子多福的树树姑娘。
你小子才几岁，你凭什么！抛弃他，快抛弃他！有长辈在背后支持你！
为了给少女助攻，大树爷爷朝着少年吐了口口水。
岑旌还没来得及回应黎莘莘的话，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提醒自己好像有什么危险，他微微抬头一看，一颗绿油油的枣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尔后顺着他的鼻梁一路向下，在鼻尖处翻滚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岑旌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这颗枣子。
他一抬头，就看见少女极其担忧的目光以及朝着他这边前倾的柔软身子。
“你没事吧，没砸到眼睛吧。”
“没事，砸到额头上面了，我额头硬着呢。”
听到少年没事，黎莘莘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意识到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姿势。她的俏脸闪过一丝红晕，连忙重新站直身体，眼神也重新变得冷冽起来，语气要多咄咄逼人就有多咄咄逼人：“你现在这样，要是以后我们真的成了什么，你不是咬咬牙就能抛弃我。”
“我是可以抛弃你。”
岑旌的回答让黎莘莘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眼眶中有种湿润的东西再打转。
“但那是要死死人才能发生的事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岑旌已经脱离束缚，来到了黎莘莘的面前。
黎莘莘破涕为笑，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因为某人的话在某人面前失态了，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就会欺负我！”
岑旌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对，我就是要欺负你，欺负你一辈子，两辈子，一万辈子！”
少女想隐藏自己欢喜的情绪，但心里面就好像塞满了少年的密一般，甜甜的、痒痒的，这种感觉，让少女有些喘不过气来。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黎莘莘在诗经里面最喜欢的一句话，此刻在这样一种地点这样一种场景下出现在少年的口中，又怎么不令人欢喜呢？
只是，只是他怎么没说一句话大头就要靠近一下，说到绝字的时候，要不是我往后面躲了一下，两人的嘴巴就又要碰上了。
大树爷爷看着这一幕震怒了，它无声地呐喊着，
“狗男女！狗男女啊！”
无数的绿叶随着大树的震怒而脱落，雨，下得更密集了。
“阿旗，莘莘！你们在……”
这是，程锅锅的声音？？？
抱在一起的岑旌和黎莘莘转头望去，旁边的街道上，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稳稳地停在路边，后车的车窗已经被摇开了，程锅锅被程倩倩细小的手臂锁住了喉咙，捂住了嘴巴。
见两人看过来，程倩倩不理会在自己怀中疯狂挣扎的屑哥哥，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车窗缓缓地被重新摇上了。
黎莘莘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还抱着自己的岑旌，双手若无其事地在自己身上拍了两下，大声地说道：“岑旌同学，男女之间要注意点距离，虽然我们关系好，但我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离我远点。”
岑旌：？？？？？
大树爷爷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
狗男女——呵——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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