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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暝拜师

    时光荏苒,日月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自那日争执之后,面对朝上的压力,弓白还是妥协了,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保住自己师父的唯一骨肉,索性调了弓家亲军白羽卫,暗中驻扎在阳山府西境的篱笆小院附近。

    云槿的日子不可谓不滋润,整天在小摇椅上躺,抱着火炉,看着貌美如花的媳妇,过了隆冬,正期盼着阳春三月的美景,可算算日子,已经是地球的腊月份了,想前世,自己堂堂一个名动一方的大富翁却还在为一点肉发愁,实在是不该,本想着那日在凌云崖上的一番话,能让那位从翁州来的州司大人礼贤下士,三顾茅庐,可这眼瞅着一个多月过去了,竟一点动静没有,心下不免有些失望,这种时代的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忠君的思想太过根深蒂固,看看这林国,自己一个外来人都能看出它时日不会长久,可他们就是不愿意面对。

    “唉!”

    云槿无奈的闭上眼,徐徐一声长叹。

    “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贤惠的叶晚还在扒拉着那半袋子燕麦,多少年了,她还从未过过这么舒坦的冬天呢,她突然很期望下一个冬天的来临,期望的甚至跳过了春夏秋三季。

    “我想吃肉啊!”

    翻了个身,云槿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晚,像是在看一块宝似的,他爱看这个勤劳的女人,一颦一笑,是那么的令人着迷。

    “我也想吃肉!”叶晚嘟起嘴向往的想着,打出生起,她还没尝过肉的味道呢!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眼看都要过年了,不能这么清汤寡水的。”

    “过年过年,你老说过年,过年到底是什么?”

    云槿微微一笑,起身拉住叶晚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却是越看越喜欢,慢慢的,竟差点又一次吻上了她的红唇。

    “小槿。”

    叶晚嗔怪的把他推开,气哼哼的看着他,这都多少次了,每一次盯着他看,难免都要被他折腾一番,不行,以后绝不能再由着他胡来了。

    被拒绝了的云槿也不气恼,反而跟个流氓似的捧住她的小脸,在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过年就是吃肉啊,蛋糕啊,饺子啊什么的,阖家团圆,喝美酒,辞旧迎新,期待下一年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听云槿滔滔不绝的讲着,叶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倒不是想着什么阖家团圆,她向往的只是云槿嘴里的好吃的,什么饺子,蛋糕肉之类的,不过最让她憧憬的还是肉,毕竟,饺子蛋糕什么的她没听过,名字也奇奇怪怪的,想来也并不好吃。

    “好想过一次年哦,小槿,我们也过年吧,我想吃肉!”

    “真的想过?”

    叶晚一听,高兴的把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的点了又点。

    看着自己媳妇这可爱的模样,云槿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添了舔嘴唇,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可以,不过你要……”

    一声惊呼,叶晚柔柔的靠在云槿的怀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无其他,云槿一双粗糙的大手已然不规矩起来。

    抱起娇羞不已的叶晚,云槿正想着好好过一个二人世界,可世上总有些不识时务的人,篱笆小院外,一个风风火火的年轻人正扯着嗓门大叫云槿的名字。

    云槿立马变了脸色,一半欣喜,一半气恼,知道云槿的也只有他了吧,自己日日盼着他来,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登门造访,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小槿,是在叫你吗?”叶晚好奇的看着云槿。

    “是啊,我们过年的肉有着落了。”云槿放下叶晚,无奈的说。

    整好衣服,两人开门迎客,不得不说,州司大人的排场还真是不小,富丽堂皇的马车足足来了三驾,左右整整齐齐的站着一众亲随,弓白负手而立,左边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右边一个英姿飒爽的护卫,如众星捧月般站在篱笆院口。

    云槿热泪盈眶,心想,你特么终于来了,要再不来,老子只好舔着脸去你的州司府了。

    笑盈盈的把弓白迎进了门,搬了一张坑坑洼洼的凳子让弓白坐下。

    “州司大人光临寒舍,已然让赵槿受宠若惊,还带什么礼物嘛。”

    一听这话,弓白微微一愣,悄悄的看了若暝一眼,尴尬不已,临走时若暝提醒过他要带点东西过来,可弓白却认为,云槿是高洁之士,必然不会随随便便就接受别人的惠赠的,所以丢下了若暝准备的大包小包,只带着仪仗浩浩荡荡的登门造访。

    “哈哈……先生瞒的我好苦啊,非说自己姓云,真让我一番好找!”

    强压住尴尬,弓白只好哈哈一笑,拉了拉若暝的衣角,让她赶紧想想办法。

    若暝见状,抿嘴轻轻一笑,上前拉住叶晚的手,笑盈盈的说。

    “想来这位便是让先生不愿入世的贤妻了,生的真是动人,要换做我我也会拒绝大人的。”

    或许是因为若暝长的好看吧,一向讨厌客套的云槿点了点头,出奇的没有皱眉,只是佯装疑惑的看着弓白。

    见若暝引开了云槿的注意,弓白连忙挥手示意东方容去准备些东西,刚回过头却看到云槿色兮兮的盯着若暝,心头暗喜。

    “这位是我妹妹若暝,正值花季,还未许配哦。”

    弓白一脸坏笑,还微不可查的朝云槿挤了挤眼。

    也幸亏是云槿反应快,见叶晚正疑惑的盯着自己,连忙起身拉住叶晚的手说。

    “大人很坏哦,我已经有了妻室,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弓白见状,更是得理不饶人,看来若暝说的没错,这云槿果然惧内,随即便起了坏心思,谁让你不按套路出牌的,进门就张口要礼物,害得我差点下不来台。

    “哦,懂,我懂先生意思,若暝,你不是一直想拜云先生为师吗?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紧紧抓住?”

    云槿真的好气,差点张嘴就要问候弓白的老母亲,你懂,你懂个毛线懂,没看见母老虎都发威了吗?可虽如此,云槿也只能笑呵呵的迎上去。

    “大人缪赞了,云槿才疏学浅,只怕会误人子弟。”

    说着云槿拱手施礼,谦恭的看了若暝一眼,想着弓白应该不会强人所难,那知这姑娘执拗的紧,而那位州司打人竟也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终于,云槿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见那原本温婉可人的若暝竟噗通跪了下来。

    “若暝有幸听闻先生林国三弊之论,真知灼见让若暝倾心,还望先生不吝赐教,若暝愿一生一世服侍先生左右!”

    呵!好你个弓白,云槿气急,还真是铁了心让我难堪,那就耗着,我看是若暝的膝盖硬还是你的心硬。

    屋子里一度陷入了沉默,几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槿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翘起二郎腿等着弓白说话,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等到弓白却等来了心软的叶晚,本来还气哼哼的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剜了一眼云槿,连忙上前去搀扶若暝。

    “快起来,他只是一介白衣,姑娘你没必要拜他为师!”

    可若暝这丫头性子倔,竟纹丝不动的跪着,抬眼泪汪汪的看着叶晚。

    “夫人,若暝心向文道,只求良师教导,还请夫人成全。”

    “这……”叶晚为难的看着云槿,她爱云槿,爱的自私,想必小槿是怕我伤心吧。

    “小槿!”

    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叶晚只好气哼哼的瞪了云槿一眼。

    “小晚,我不会答应的。”

    “人家这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拜你为师那是看的起你,你怎么还挑三拣四的,快点扶人家姑娘起来!”

    云槿有苦难言,明明是你…可叶晚气势汹汹的模样着实让云槿失了准头,只好唯唯诺诺的哦了一声,上前去扶若暝。

    弓白大喜。“茶呢!”

    话音未落,只见东方容满头大汗的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递到若暝的手里。

    云槿无奈,只好接过若暝奉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顿时心里有十万头曹尼玛狂奔而过!

    这特么是早有预谋吧,茶都快结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