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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与吃醋

    云槿的这一招的确让古坼乱了阵脚,撇下了手中的酒,匆匆从亭子下起身飞奔到正户衙的正堂上去,明晃晃的正堂大厅上,一张青松迎雪的古画下,正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窃窃私语的大汉,这个景象不管是谁,看了都觉的有些格格不入。一个络腮胡子的,一个独眼的,还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最让人看着害怕的还是那位顶着一条长疤的,他叫夏侯敬,是历州玉台府鼎鼎有名的硬汉,他那条几乎把整张脸斜分开来的长疤就是证明,是辉煌的见证,也是苦难的证明!

    古坼匆匆忙忙的站在上手,一拱手正色说:“诸位,计划有变,刚收到消息,不知哪儿来的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要当众挑战冯忠公,话里话外,是想要挣的名声,我有一计,诸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谁愿意替冯忠公接下这个挑战?”

    一言出,大堂里顿时嗡嗡的吵了起来,几个人左顾右盼的,像是在商量,古坼皱起眉头,顺着屋子扫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脸上。

    只见他微微笑着说:“不如这个重担就由蒋鹏大侠一肩担下如何?”

    蒋鹏有些为难,扭捏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粗狂的汉子,像是挣扎了好久,刚要开口推辞,却被独眼的金操抢了先。

    起身朝着古坼拱了拱手,又对着蒋鹏微微一笑道:“蒋鹏大侠早年还在冶身境时,在冻雨林被五个乌国同境界高手围攻,却凭着一把九环大刀杀出重围,全身而退,着实令人佩服,如今已步入御气境,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蒋鹏大侠还不是手到擒来,更何况古坼大人拳拳心意,我们几个中唯独相中了你,还请蒋鹏大侠莫要推辞!”

    话音刚落,那个赤裸着上身,满脸横肉的光头汉子也连忙笑着附和说:“是啊,蒋鹏大侠威名赫赫,此一役非你莫属。”

    听着两人恭维的话,蒋鹏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武道中人拼死拼活挣的就是那点名声,这一战要是赢了,自然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可若是输了,不仅以前刀口舔血挣来的名声一朝尽丧,恐怕这个笑意盈盈的古坼大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吧,看着大堂里这些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蒋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那个一言不发的刀疤脸夏侯敬。

    看着大堂上互相推诿几人,古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怎会想不到这些老狐狸的打算,想来也是,敢挑战冯信的人少说也是御气境的武者,没有十足的把握,量谁也不敢轻易的接下这个任务,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场景,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就算是以古坼的气度也难免有点不舒服,他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并没说话,只是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品了起来。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夏侯敬突然开口了,扯着沙哑阴森的声音说:“初入凝丹以下我可以。”

    他的话很简单,但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似是那道疤就是他决心的证明,让人不禁有些触目惊心。

    古坼一喜,连忙放下茶盏说:“夏侯大侠此言当真?”

    随着古坼欣喜的声音响起,蒋鹏的心也终于落地了,忍不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甚至差点瘫坐在椅子上。

    夏侯敬皱起眉头,如同一件机器似的看着古坼问:“什么境界?”

    话还是那么简单,可古坼却忍不住一惊,他还从来没正眼看过夏侯敬,那道疤,还有那双眼睛,平静的让人不觉间就后背一凉,如同暴风雨前夕那片黑压压的天一般,任谁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以至于能像一块石头一样坦然自若。

    古坼不自然的咧了咧嘴,说:“是御气境!”

    他甚至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他按在手底下的那柄阔剑下一秒就抵在自己的眉心上。

    夏侯敬依旧是淡淡的望着他,又淡淡的说:“死还是活。”

    古坼感觉自己快要发抖了,连忙抓起茶盏抿了一口说:“无所谓!”

    可夏侯敬却是依旧淡淡的望着他又淡淡的问了一句。

    “死还是活?”

    是冷!古坼感觉的到,似乎夏侯敬一张嘴便有森森白气往出冒,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试探性的说:“死?”

    夏侯敬没有回话,只是起身一拱手,提着阔剑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大堂上终于轻松了些,古坼听的到,所有的人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捧着茶盏。

    阳山府的天又暗了下来,一阵凛冽的北风吹过,雪,像翩翩起舞的精灵一般缓缓的落在冰冷的地上,慢慢的化成一滴细小的水珠,云槿高兴坏了,拉着气哼哼的叶晚,又坐在了亭子底下。

    她看起来有些生气,撅着小嘴,故意撇过脸不看云槿。

    添了一杯酒,云槿舒然的靠在石桌上,看着满园正盛的梅花,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弓白的酒的确不错,入口甘醇,回味香甜,要是有月……可惜,乌云密布的雪天又怎会有月呢?他突然又舍不得喝了,想着藏起来,等一个雪停月明的夜。

    他笑着说:“小晚,你去帮我换一壶酒吧。”

    叶晚更气了,转过头剜了云槿一眼说:“怎么,没有美女连好酒都舍不得喝了?”

    云槿愕然,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忙问:“什么美女?”

    叶晚气的脸颊涨红,恶狠狠的说:“吃干抹净就不认了?”

    还吃干抹净?云槿更纳闷了,他自认为持身中正,从来没有过什么拈花惹草的举动,又何谈不认?可看着叶晚气哼哼的模样他又绞尽脑汁想了一遍,难道是韦家的那个丫鬟?不对啊,我都从韦家出来了,没必要再回去啊,他皱着眉,胆战心惊的瞅了一眼忙忙碌碌的丫鬟们,突然一拍大腿,无奈的笑着说:“小晚,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收奚妤做徒弟,并没有非分之想。”

    叶晚不依不饶,有兀自撇过头去说:“哼!冠冕堂皇!”

    云槿连忙起身,强硬的把她搂在怀里说:“怎么,你真的不相信?”

    叶晚攥起拳头,在云槿结实的胸膛上捶了又捶,恨恨的说:“你们都同席而坐,一起喝酒了,让我怎么信你!”

    云槿坏坏一笑说:“那我给你证明可好?”

    叶晚一愣,疑惑的看着云槿说:“怎么证明?”

    果然,那个像流氓一样的云槿又是老调重弹,他轻轻的捧起叶晚的脸,不由分说,深深的吻了下去。

    渐渐地叶晚的呼吸急促起来,嘤咛一声,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吐气如兰的靠在云槿的怀里,媚眼如丝,还是那样一副顺从的模样,顿时让云槿蠢蠢欲动。

    梅花上的雪越来越厚,似是连梅花都羞的垂下了头,云槿的手也愈来愈不规矩了,慢慢的攀上她的胸膛,一张薄薄的嘴唇像是要把叶晚整个吞进去似的,甚至都顾不上打翻的柏青酒,一把抱起香软,如风一般扑进了屋子里。

    只是,青松下的一道倩影羞红了脸,若暝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藏在了皱巴巴的树干之后,直到听见了关门声,这才提着裙角轻飘飘的溜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