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敢问黄石公，在下讲的有什么问题么？”白墨珺问道。
黄石公紧闭双目，老迈的脸上带着平静，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目视着白墨珺：“战争..经济学，这话，老夫倒是听过类似的人讲过。”
白墨珺心里咯噔一声，随后有些紧张的问道：“敢问黄石公曾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
黄石公却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道：“老头子老了总是做梦，梦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大概是梦中听到的罢了，本来梦醒了便也及不甚清楚了，您这时说起脑海里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想想应该是未来时光的琐碎剪影，不足称道了，您请继续说罢。”
白墨珺有些好奇问道：“您还记得梦里那个告诉您那个战争经济学的是谁么？”
黄石公拿起眼前的茶杯，浑浊的眼神看着升起的茶水的氤氲雾气，喃喃说道：“似乎是叫庇古...老头子我也记不清了。”
白墨珺紧张的心才终于放下，庇古自己不认识，应该是只是偶然吧。
她继续说道：“广积粮时，那这些钱、这些粮从哪里来呢？我觉得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团结依靠世家大族，靠世家大族的钱粮包括那些更“重要的东西”来武装队伍，推翻王莽，这样的办法阻力较少，得罪的贵族也少，有利于计划的成功，但坏处就是会受到世家大族的掣肘，导致建立的王朝也只是一个权力妥协的结果，不利于进一步的.....，不过这些我想说这些可能太早了。”
刘演目光炯炯一脸激动的看着白墨珺：“白姑娘，那另一种呢？”
白墨珺摇了摇头：“另一种我觉得并不适合，所以..”
还没说就被否决了吗？
刘演疑惑之时，邓晨轻声补充道：“白姑娘想说的应当是陈胜吴广吧。作为庶民的他们输了。“
陈胜吴广起义作为反抗暴秦的第一枪，听刘演介绍，他们被秦朝的混血种章邯镇压，最后结果极其残酷，远比历史上要短暂和脆弱。起义的闾左们在混血种杀手面前不堪一击，血流漂杼，战争宛如一场单方面残忍地屠杀。
陈胜吴广也被压上了行刑台，断头台下慷慨就义。
昨天白墨珺在听完刘演介绍历史之后，其实她的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些底了。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世界，她一定会将第二条路讲出，但是很显然，这个算是超凡的世界，依靠庶民对抗世家大族乌央乌央的混血种家族们是一件很不太靠谱的事情，君不见当年六国君主不是龙族就是混血种，哪有普通人类的份。
谚语常说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捆筷子。
“咔——”
白墨珺照样也能轻松折断。
所以第二条路完全不可能，或者是，她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和见解阅历不可能达到。但是有人能达到么？
白墨珺觉得应该是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最后一点则是缓称王。这一点是我觉得最容易达到的，暂避风头，姑且隐忍，等待其他人被率先打击，再伺机而动。”
她看着有些陷入沉吟的黄石公，笑着问道：“黄石公觉得如何呢？”
“老头子从来没想到您对战争有如此的思考，如果在那场伟大的战争中您如果有如此恐怖的洞察力，或许战争结果会截然不同。显然您也变了，不过似乎是退步。”黄石公淡淡的说着。
“变了，什么变了?”白墨珺有些不解的听着黄石公说的活，“我们，认识?”
“你忽略一个问题。”黄石公在此时才终于改了称谓，之前，他都用高贵的敬语称呼白墨珺，而这时才用你来进行称呼。而黄石公的气势也陡然改变，神秘而古奥的威压开始晋升，威压让白墨珺都感觉有些压抑。
“什么问题?”白墨珺不解。
“那所谓计策或许有效，并且战争与军队也固然重要，但这个世界从来不需要所谓的战争与军队，这些只是在历史之外的那层薄纱的表象。真正的结局都是由剑与血决定的，即使那位兵线韩信谋圣张良如何在这个世界发挥天才的军队与战术，但垓下的胜利原因只有一个。”
黄石公的浑浊眼睛此刻如太阳般黄金瞳亮了起来，整个厅室内所有混血种的黄金瞳也亮了起来，他们如武士一般正襟危坐，仿佛在追忆伟大的往事。
那双黄金的瞳孔严肃的看着白墨珺那有些惊愕的冰蓝色眸子，如洪钟大吕一般一字一言认真的说道：
“霸下之战，太祖高皇帝兵力四十万，西楚霸王兵力三万，而一人破四十万，虽盖山之优势，不可匹敌。”
“昔者西楚霸王被困垓下，与太祖高皇帝血战，威压横绝天地，九州震撼。留侯，淮阴侯皆为余波所伤，唯太祖高皇帝与西楚霸王战至于乌江，斩江东三千余骑，至于乌江，太祖高皇帝提赤眉剑，胜霸王。血染乌江三日不绝。”
“吾等与王莽的战争，如同太祖高皇帝与西楚霸王的战争一样，并非是庶民之战，这最终是王与王的战争，只有用剑才能平息。”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刘縯笑了笑，“白姑娘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其实小时候我们都是在黄石公眼里长起来的，所以经常听黄石公说起这些意思的话。不过倒也没错，最终，縯或许是要和王莽打一架。决定一下谁能活着。”
“龙....混血种.....就是这样的生物么？”白墨珺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真的就...”
“战略，经略，政略，这些都不重要。一位君王必须认识到，他，正在做一场唯有浴血的战斗。”
黄石公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白墨珺的耳中，让她灵魂在震荡中仿佛想起了那位后世的军事家的名言。
——大炮、防线、国际援助，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士兵必须意识到，他，正在保卫自己的祖国。——
“那么哀伤，那么痛苦，却像狮子一样坚定，咆哮着走向死亡，这大概就是流淌着龙血的心吧。”白墨珺喃喃说道。
“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今日才解下锁链，那古老的往事亦只有在推开大门时才能窥见。您忘记了太多东西，如今重新拾起自然需要一个过程。但总有一天，您会寻回失却的珍宝，莱茵河下的黄金。这也是老夫此行的目的。”黄石公说道。
“原来黄石公先生是为了我来的?”白墨珺看着含笑不言的黄石公，苦笑着说，“可我有什么特别的么？不就是.....”
“不有中有，不无中无。后面的东西不必在前解释，我也只负责教授您一些东西罢了。”黄石公认真的又打了个机锋，看着白墨珺，“您意下如何?”
白墨珺点了点头：“先生愿意教我自然愿意，但先生要教授我什么呢？”
“龙之心。”
黄石公紧闭双目，老迈的脸上带着平静，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目视着白墨珺：“战争..经济学，这话，老夫倒是听过类似的人讲过。”
白墨珺心里咯噔一声，随后有些紧张的问道：“敢问黄石公曾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
黄石公却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道：“老头子老了总是做梦，梦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大概是梦中听到的罢了，本来梦醒了便也及不甚清楚了，您这时说起脑海里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想想应该是未来时光的琐碎剪影，不足称道了，您请继续说罢。”
白墨珺有些好奇问道：“您还记得梦里那个告诉您那个战争经济学的是谁么？”
黄石公拿起眼前的茶杯，浑浊的眼神看着升起的茶水的氤氲雾气，喃喃说道：“似乎是叫庇古...老头子我也记不清了。”
白墨珺紧张的心才终于放下，庇古自己不认识，应该是只是偶然吧。
她继续说道：“广积粮时，那这些钱、这些粮从哪里来呢？我觉得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团结依靠世家大族，靠世家大族的钱粮包括那些更“重要的东西”来武装队伍，推翻王莽，这样的办法阻力较少，得罪的贵族也少，有利于计划的成功，但坏处就是会受到世家大族的掣肘，导致建立的王朝也只是一个权力妥协的结果，不利于进一步的.....，不过这些我想说这些可能太早了。”
刘演目光炯炯一脸激动的看着白墨珺：“白姑娘，那另一种呢？”
白墨珺摇了摇头：“另一种我觉得并不适合，所以..”
还没说就被否决了吗？
刘演疑惑之时，邓晨轻声补充道：“白姑娘想说的应当是陈胜吴广吧。作为庶民的他们输了。“
陈胜吴广起义作为反抗暴秦的第一枪，听刘演介绍，他们被秦朝的混血种章邯镇压，最后结果极其残酷，远比历史上要短暂和脆弱。起义的闾左们在混血种杀手面前不堪一击，血流漂杼，战争宛如一场单方面残忍地屠杀。
陈胜吴广也被压上了行刑台，断头台下慷慨就义。
昨天白墨珺在听完刘演介绍历史之后，其实她的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些底了。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世界，她一定会将第二条路讲出，但是很显然，这个算是超凡的世界，依靠庶民对抗世家大族乌央乌央的混血种家族们是一件很不太靠谱的事情，君不见当年六国君主不是龙族就是混血种，哪有普通人类的份。
谚语常说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捆筷子。
“咔——”
白墨珺照样也能轻松折断。
所以第二条路完全不可能，或者是，她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和见解阅历不可能达到。但是有人能达到么？
白墨珺觉得应该是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最后一点则是缓称王。这一点是我觉得最容易达到的，暂避风头，姑且隐忍，等待其他人被率先打击，再伺机而动。”
她看着有些陷入沉吟的黄石公，笑着问道：“黄石公觉得如何呢？”
“老头子从来没想到您对战争有如此的思考，如果在那场伟大的战争中您如果有如此恐怖的洞察力，或许战争结果会截然不同。显然您也变了，不过似乎是退步。”黄石公淡淡的说着。
“变了，什么变了?”白墨珺有些不解的听着黄石公说的活，“我们，认识?”
“你忽略一个问题。”黄石公在此时才终于改了称谓，之前，他都用高贵的敬语称呼白墨珺，而这时才用你来进行称呼。而黄石公的气势也陡然改变，神秘而古奥的威压开始晋升，威压让白墨珺都感觉有些压抑。
“什么问题?”白墨珺不解。
“那所谓计策或许有效，并且战争与军队也固然重要，但这个世界从来不需要所谓的战争与军队，这些只是在历史之外的那层薄纱的表象。真正的结局都是由剑与血决定的，即使那位兵线韩信谋圣张良如何在这个世界发挥天才的军队与战术，但垓下的胜利原因只有一个。”
黄石公的浑浊眼睛此刻如太阳般黄金瞳亮了起来，整个厅室内所有混血种的黄金瞳也亮了起来，他们如武士一般正襟危坐，仿佛在追忆伟大的往事。
那双黄金的瞳孔严肃的看着白墨珺那有些惊愕的冰蓝色眸子，如洪钟大吕一般一字一言认真的说道：
“霸下之战，太祖高皇帝兵力四十万，西楚霸王兵力三万，而一人破四十万，虽盖山之优势，不可匹敌。”
“昔者西楚霸王被困垓下，与太祖高皇帝血战，威压横绝天地，九州震撼。留侯，淮阴侯皆为余波所伤，唯太祖高皇帝与西楚霸王战至于乌江，斩江东三千余骑，至于乌江，太祖高皇帝提赤眉剑，胜霸王。血染乌江三日不绝。”
“吾等与王莽的战争，如同太祖高皇帝与西楚霸王的战争一样，并非是庶民之战，这最终是王与王的战争，只有用剑才能平息。”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刘縯笑了笑，“白姑娘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其实小时候我们都是在黄石公眼里长起来的，所以经常听黄石公说起这些意思的话。不过倒也没错，最终，縯或许是要和王莽打一架。决定一下谁能活着。”
“龙....混血种.....就是这样的生物么？”白墨珺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真的就...”
“战略，经略，政略，这些都不重要。一位君王必须认识到，他，正在做一场唯有浴血的战斗。”
黄石公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白墨珺的耳中，让她灵魂在震荡中仿佛想起了那位后世的军事家的名言。
——大炮、防线、国际援助，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士兵必须意识到，他，正在保卫自己的祖国。——
“那么哀伤，那么痛苦，却像狮子一样坚定，咆哮着走向死亡，这大概就是流淌着龙血的心吧。”白墨珺喃喃说道。
“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今日才解下锁链，那古老的往事亦只有在推开大门时才能窥见。您忘记了太多东西，如今重新拾起自然需要一个过程。但总有一天，您会寻回失却的珍宝，莱茵河下的黄金。这也是老夫此行的目的。”黄石公说道。
“原来黄石公先生是为了我来的?”白墨珺看着含笑不言的黄石公，苦笑着说，“可我有什么特别的么？不就是.....”
“不有中有，不无中无。后面的东西不必在前解释，我也只负责教授您一些东西罢了。”黄石公认真的又打了个机锋，看着白墨珺，“您意下如何?”
白墨珺点了点头：“先生愿意教我自然愿意，但先生要教授我什么呢？”
“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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