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
“白姑娘，白姑娘，起床了，现在已经是卯时，快起来吧。”身边传来妇人有些温暖的呼唤，让迷迷糊糊躺在榻上的白墨珺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又睡了过去。
在布满红纱帐和摆着铜镜与花瓶的一间房间里，刘元坐在床前，一脸无奈和宠溺的看着熟睡的少女，颇有些无可奈何。随后她走到门前，看着等候在门前的刘演：“演儿，让白姑娘再睡会吧。”
“是黄石公喊的白姑娘，姐姐还是请代为转达一下吧。”昨晚讨论完之后，白墨珺虽然似乎并不清楚仍有疑惑，但还是决定接受黄石公的教导，来学习所谓的“龙之心”。而刘演则一夜没睡，彻夜用笔记录和总结黄石公的教导和白墨珺的几横几纵计策，如今隐隐的终于有些收获，早上黄石公却找上了刘演，让他去喊一下白墨珺晨起去学习。
“....哦哦哦，能不能再宽限....”白墨珺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刚想说要不要再让自己睡会，作为经常熬夜的社畜，五六点起来真是要她大命了，但听到黄石公的名字还是咬了咬牙起了床。
说实话，白墨珺还是有些怕黄石公的，这老人家看起来就不是个普通老头的样子，隐隐的还有些仙气飘飘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那双炽热的黄金瞳似乎有着无限的力量一样，把一切都洞穿的通透感觉，最重要的是，老头似乎还认识自己，但自己对老人家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龙之心...自己长的像条恐怖的会嗷嗷的大坏龙么...。”白墨珺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默默回忆着昨天晚上黄石公说的话，不由得生气的鼓成小包子。随后耐心地等待着刘元正为自己梳着头发。丝滑的如流水一般的银白色秀发被刘元梳起，盘起一个个好看的发髻，最后用翠玉的簪子穿起来。
“白姑娘究竟是哪里来的郡王公主，漂亮的不像是地上的人儿。”刘元看着被自己梳妆打扮完的白墨珺，如同欣赏一个漂亮玩偶一样，忍不住笑意夸赞道。
“元姐姐莫要笑我了，我连梳个发髻都不会，平时哪里比得上郡王公主了。”女孩大大咧咧回应道，“那元姐姐，我就先去找黄石公了！”
“白妹妹，你的亵衣要裹紧啊，对了，舞刀弄枪的时候要注意别扫到了衣服。”刘元细致的嘱咐道少女，白墨珺也耐心的点头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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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有条河，名叫白河，清晨的白河，白露横江，雾气很浓重。
白墨珺穿着干练的长衫，一身白衣胜雪，背着厚重的黑色包裹跟着黄石公走在河堤上，浓雾遮盖了白墨珺的视线，只能看到黄石公头顶盖着斗笠，披着蓑衣，穿着草鞋，一副乡野老人的装扮。
少女看见黄石公，抱拳拱手，想了想喊一声：“拜见师父！”
黄石公却摇了摇头：“当不起师父，叫声先生便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你我未行师徒之礼，师父的名字倒是贵重了。”
白墨珺点了点头，恭敬的问道：“敢问黄先生，我们要做什么呢？”
黄石公沉闷一会，随后说道：“老头子我不是昨晚已经说了么，龙之心。”
没等白墨珺发问，黄石公便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白墨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黄石公走着。
“请跟紧我。”
黄石公淡淡的说道，白墨珺点了点头，快步跟了过去。
在白墨珺的眼中，黄石公的步伐不紧不慢，只是很沉稳的走着，似乎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平均，时间也分配的刚刚好，就宛如精确丈量好的一样，步幅十分稳当。
但白墨珺却感觉黄石公的身影越来越远，速度越来越快，起先少女只是慢步走着，然后就要快步，甚至最后要大步跑起来才能跟上黄石公的身影。
白墨珺气喘吁吁的跟着黄石公一路沿着河堤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浓雾一直未曾散去。突然，黄石公停下了脚步，示意白墨珺在此先休息一下。
“还记得这里是哪里么？”
少女疑惑不解的打量着四周，这里依旧是厚重的浓雾，依旧是从未改变的河流，依旧是无比茂密的树丛与灌木，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似的，自己从没来过这些地方，怎么会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呢？
黄石公却伸起来手臂，在身边茂密森林中的树枝上扯下一根白色的布条，递给了白墨珺。
“还记得这是什么吗？”黄石公和蔼笑笑问道。
白墨珺看着布条，隐隐约约好像有点印象：“这不是长衫上被扯下的布条么。”
“荒树野荆，您来时被荆棘划破了一处衣袖，于是将布条绑在树上以记录行程。”
确实如此，白墨珺下意识颔首，但又惊异的问道：“在我的印象里，我们不是一直不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的么，为何又走到了原处？”
她看着依旧被雾气布满，看不清踪影的四周，一切的景象似乎都未曾改变，自己走了那么久，竟然完全没有离开原处。
黄石公说道：“尼伯龙根之中并没有起点和终点，那一切开始的地方就是一切结束的地方。但即使是同样的起点与终点，也并不是完全的相同的，这便是尼伯龙根的“眼”。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黄石公所布置的尼伯龙根里面了么？”
“当然，镜花水月便是尼伯龙根的组成。您要知道，人不可能踏入一样的河水中两次，我要教的第一课便是如此。”
黄石公轻轻用手指点向白墨珺的眉心处，只是在一瞬间，周围浓重的雾气便消失不见，身边的场景如同镜子一般破碎和分裂，所有的幻境也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条静水流深的白河，上午的阳光已然出来了，照着温润的河水波光粼粼。
“这么好的天气，实在是适合钓鱼的时候，您也试一试吧，这河中的鱼，都非常鲜活。”
他从背后拿出鱼竿递给了少女，上面绑着麻线，然后自己也拿着一根鱼竿坐在了河堤上，开始了垂钓起来。
在布满红纱帐和摆着铜镜与花瓶的一间房间里，刘元坐在床前，一脸无奈和宠溺的看着熟睡的少女，颇有些无可奈何。随后她走到门前，看着等候在门前的刘演：“演儿，让白姑娘再睡会吧。”
“是黄石公喊的白姑娘，姐姐还是请代为转达一下吧。”昨晚讨论完之后，白墨珺虽然似乎并不清楚仍有疑惑，但还是决定接受黄石公的教导，来学习所谓的“龙之心”。而刘演则一夜没睡，彻夜用笔记录和总结黄石公的教导和白墨珺的几横几纵计策，如今隐隐的终于有些收获，早上黄石公却找上了刘演，让他去喊一下白墨珺晨起去学习。
“....哦哦哦，能不能再宽限....”白墨珺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刚想说要不要再让自己睡会，作为经常熬夜的社畜，五六点起来真是要她大命了，但听到黄石公的名字还是咬了咬牙起了床。
说实话，白墨珺还是有些怕黄石公的，这老人家看起来就不是个普通老头的样子，隐隐的还有些仙气飘飘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那双炽热的黄金瞳似乎有着无限的力量一样，把一切都洞穿的通透感觉，最重要的是，老头似乎还认识自己，但自己对老人家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龙之心...自己长的像条恐怖的会嗷嗷的大坏龙么...。”白墨珺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默默回忆着昨天晚上黄石公说的话，不由得生气的鼓成小包子。随后耐心地等待着刘元正为自己梳着头发。丝滑的如流水一般的银白色秀发被刘元梳起，盘起一个个好看的发髻，最后用翠玉的簪子穿起来。
“白姑娘究竟是哪里来的郡王公主，漂亮的不像是地上的人儿。”刘元看着被自己梳妆打扮完的白墨珺，如同欣赏一个漂亮玩偶一样，忍不住笑意夸赞道。
“元姐姐莫要笑我了，我连梳个发髻都不会，平时哪里比得上郡王公主了。”女孩大大咧咧回应道，“那元姐姐，我就先去找黄石公了！”
“白妹妹，你的亵衣要裹紧啊，对了，舞刀弄枪的时候要注意别扫到了衣服。”刘元细致的嘱咐道少女，白墨珺也耐心的点头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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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有条河，名叫白河，清晨的白河，白露横江，雾气很浓重。
白墨珺穿着干练的长衫，一身白衣胜雪，背着厚重的黑色包裹跟着黄石公走在河堤上，浓雾遮盖了白墨珺的视线，只能看到黄石公头顶盖着斗笠，披着蓑衣，穿着草鞋，一副乡野老人的装扮。
少女看见黄石公，抱拳拱手，想了想喊一声：“拜见师父！”
黄石公却摇了摇头：“当不起师父，叫声先生便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你我未行师徒之礼，师父的名字倒是贵重了。”
白墨珺点了点头，恭敬的问道：“敢问黄先生，我们要做什么呢？”
黄石公沉闷一会，随后说道：“老头子我不是昨晚已经说了么，龙之心。”
没等白墨珺发问，黄石公便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白墨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黄石公走着。
“请跟紧我。”
黄石公淡淡的说道，白墨珺点了点头，快步跟了过去。
在白墨珺的眼中，黄石公的步伐不紧不慢，只是很沉稳的走着，似乎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平均，时间也分配的刚刚好，就宛如精确丈量好的一样，步幅十分稳当。
但白墨珺却感觉黄石公的身影越来越远，速度越来越快，起先少女只是慢步走着，然后就要快步，甚至最后要大步跑起来才能跟上黄石公的身影。
白墨珺气喘吁吁的跟着黄石公一路沿着河堤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浓雾一直未曾散去。突然，黄石公停下了脚步，示意白墨珺在此先休息一下。
“还记得这里是哪里么？”
少女疑惑不解的打量着四周，这里依旧是厚重的浓雾，依旧是从未改变的河流，依旧是无比茂密的树丛与灌木，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似的，自己从没来过这些地方，怎么会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呢？
黄石公却伸起来手臂，在身边茂密森林中的树枝上扯下一根白色的布条，递给了白墨珺。
“还记得这是什么吗？”黄石公和蔼笑笑问道。
白墨珺看着布条，隐隐约约好像有点印象：“这不是长衫上被扯下的布条么。”
“荒树野荆，您来时被荆棘划破了一处衣袖，于是将布条绑在树上以记录行程。”
确实如此，白墨珺下意识颔首，但又惊异的问道：“在我的印象里，我们不是一直不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的么，为何又走到了原处？”
她看着依旧被雾气布满，看不清踪影的四周，一切的景象似乎都未曾改变，自己走了那么久，竟然完全没有离开原处。
黄石公说道：“尼伯龙根之中并没有起点和终点，那一切开始的地方就是一切结束的地方。但即使是同样的起点与终点，也并不是完全的相同的，这便是尼伯龙根的“眼”。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黄石公所布置的尼伯龙根里面了么？”
“当然，镜花水月便是尼伯龙根的组成。您要知道，人不可能踏入一样的河水中两次，我要教的第一课便是如此。”
黄石公轻轻用手指点向白墨珺的眉心处，只是在一瞬间，周围浓重的雾气便消失不见，身边的场景如同镜子一般破碎和分裂，所有的幻境也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条静水流深的白河，上午的阳光已然出来了，照着温润的河水波光粼粼。
“这么好的天气，实在是适合钓鱼的时候，您也试一试吧，这河中的鱼，都非常鲜活。”
他从背后拿出鱼竿递给了少女，上面绑着麻线，然后自己也拿着一根鱼竿坐在了河堤上，开始了垂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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