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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魄之异

    李四郎在黑石别院内跪了良久,在心底思量着。

    他磕头时用了全身的气力,虽然最后成功停住,但也伤了足少阳经,如今背上倍感疼痛,眼巴巴等着李玄驹回来,突然听见院外一片喧嚣,心中顿感不妙,那家丁见呼啦啦的冲进了十几个少年少女,且都是各脉的公子小姐,竟然直接吓摊了在地上。

    诸人进了黑石别院,却未见得风流倜傥的浪子侠客,唯有个跪倒在地,背对众人的孽障,一旁还瘫着个家丁。

    老太爷听见外面喧闹,本想看看院内发生了什么,窗户却被李文柏挡住,也不让他让开,起身便朝屋外走去,李文柏跟在老人身旁亦步亦趋,心中满是疑惑,不知李玄驹打的什么算盘。

    这边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演的哪一出,刚好见李老太爷从房内出来,一时皆乱了方寸,齐齐将目光射向李书鸣。

    李书祥见老太爷顺着众人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大骇,欲寻求李玄驹的帮助,人群中却早已找不到了,他倒也有急智,当即对着老太爷跪下,喊道:

    “孙儿书鸣,给爷爷请安了,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见他跪了,也纷纷跪下,有的原本想到了应对,但见众人都跪了,自己也不得不跪,黑石别院里一时间跪了一片。

    老太爷看得莫名其妙,不知这帮孙子又在耍什么把戏,李玄驹这时姗姗来迟,老太爷见了玄驹,心中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挥袖转身回了屋内,道: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各人做各的事去。”

    众人这才起身,李玄驹向前扶起李四郎,李文江无奈的看向自己这个侄子,心道自己一世英名,今日竟毁在这小兔崽子手上,又转头看向李家众人,不由得扶额叹息。

    李书鸣正欲找李玄驹问清楚缘由,却见其笑吟吟,拿着张黄符,写满小字,面向众人,道:

    “四叔修行出了些差池,我为其开了药方,不知哪位昆仲愿替书行跑上一趟?”

    众人顿时争着抢着要去为四叔捉药,李玄驹指派了位看着脚程快的,那人接过药方,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李书行心中急躁,有千百句想要问李玄驹的,这时见他闲了下来,立即问道:

    “不知...”

    话音未落就被李玄驹打断。

    “你觉得四叔是为何而跪?”

    这一句说的掷地有声,小辈听了皆是一震,只觉这话说的直击心灵,千万用以试探的言语都被挑明了去,无端生起羞愧之心来。

    李书鸣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好,眼前站的的仿佛不是三哥,而是祖父,当下低下头来,满面通红,羞愧难当。

    李玄驹又道:

    “既然你们想问,那我就将这事给你们细细道来。”

    说罢,便将李四郎归家后的诸般事宜都一一道来,李文江在一旁先是尴尬,但李玄驹将诸般都细细讲述后,他反倒觉得浑身轻松。

    李老太爷在屋内对李文江始终放心不下,他年轻亦在军中修过武学,知李四郎先前之举八成伤了经络,指了指屋内放着的一瓶丹药,给李文柏使了个眼色。

    李文柏走出屋内,朝李文江道:

    “四弟,晚上可有去处?”

    李文江一楞,知道是要自己留宿,他往日归家,止于黑石镇上停留半晌,见了兄弟便走,今日来黑石别院也是多年首次,这边正欲答应下来,却想到什么,为难道:

    “这...可我半日闲居,已借给玄驹去住了。”

    李文柏一时语塞,他竟将这事忘了,李玄驹道:

    “这倒不妨事,我那守拙园,也可借给四叔暂住,四叔若是嫌弃,我也可搬回守拙园住。”

    李文柏赶忙说道:

    “不必了,一事不烦二主,我当下便遣人将守拙园清扫干净。”

    便伸手拍向李文江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将丹药往其手中一放。

    李文江低头一看,认出是父亲房中的那瓶熊虎灵芝丹,一时有些无奈。

    这丹药是朝中所赐,所用材料皆极尽豪奢,但其药性多有相冲,效果虽强却极暴烈,当个补品还成,却不适合用以疗伤。

    但毕竟是父亲的一般心意,李文江将其收起,心道日后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这边众人听了事情原委,反倒觉得四叔更为亲切,说书人口中快意恩仇的临安大侠,化作了儿女情长的李家四郎,当即有一少女站出,对着李文江一拜,恭声道:

    “四叔可有时间来我烟柳画楼一坐?”

    一时间少年们乱作一团,有的在哪里喊道:

    “四叔乃一代大侠,怎能去那女子住的地方。”

    有的请四叔往月霞云台一去。

    还有的干脆架了李文江的手,硬将他往外面拉,又有人说要去县中酒楼,众人纷纷响应,一行人就这样簇拥着他往外面去了,院中只剩下李玄驹,李文柏两人。

    “书行这次回家,是要待上几日?”

    “如无意外,爷爷生辰过后便要走了。”

    黑石镇当地的风俗,不惑之年及以上的长者生辰,需在日前择一吉日庆祝,谓之小庆,昨日便是了。

    李文柏沉思一二,谨慎的发问道:

    “书行可曾决定何时还俗?”

    李玄驹一楞,想起自己父亲这一支还需要自己来延续香火,回答道:

    “书行还未有还俗的打算,今日听到大伯此言,还请让书行仔细斟酌下时日。”

    二人这正说着些闲话,先前那去抓药的少年闯入院门,手中抓着个药包,见院中只剩两人,顿时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四弟与众人打算去县中酒楼,此时应当正在备马。”

    那少年谢了大伯,即刻转身去寻众人,李玄驹与李文柏谈了些闲事,也先告别,离了黑石别院。

    接下来的数日,众人纷纷围绕着李文江身旁,鲜少有人来半日闲居,李玄驹也乐的清闲,全力修行《少阳西极养性法》与观内的《太清黄紫全性真功》,冲击金魄境界。

    三日后,半日闲居。

    清晨的阳光照入园中,池塘泛起金芒,鱼儿于池面快速游动,水光霖霖,荡漾了几片落叶,一条玄鲤突的高高跃起,日精洒落,为其染上金华。

    屋内,李玄驹脑中忽地一震,耳中传来“噼啪”之音,舌下生出津液,缓缓将其咽下,顿觉全身上下一片清凉,体内诸般脏器,竟好似近在眼前一般。

    “肺生金魄,照彻内景,今日求得了这金魄,不日回观中择上一命功,不消十年,命光俱可修成。”

    李玄驹正做着日后的打算,却发觉自身感知中,除去自身内有一点金魄,体外亦有数个金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