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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之乡(kius)

    朦胧似纱,流彩相织,橘粉的傍晚星空微亮;苍莽廓宇,渺迷汪洋,唯有那几座山横亘不倒,有人仰望,有人敬畏,有人挑战,有人征服。

    天之西南,落日映红,只是天北一点,还有一颗不甚大的太阳,将一点昼挽留下来。

    人族,位临kius五座大山之一的sobia。

    “你若仔细聆听

    不远的,我们的乡邻

    请与我一起念颂

    (palla)之丰功

    古起,吾等立于此

    而今,依然于此

    永恒,不朽……”

    那是听来古朴庄严的诗句,从一座恢弘的神殿传出,神殿底面大体呈五边形,共九个阶面向上逐渐削尖,最高的第九阶上有一座方塔,塔是整个人族的最高点。

    pulla即是这座神殿的名字。位临整座城之最高点,盘踞于嶙峋峥嵘的石林,在参差不齐中便蓦地感染了神圣。

    无人不赞叹它明亮张扬的色彩,无人不为它的瑰丽称奇。朝起,城中人相携沿山路而上,到殿中听诗,开始一天的祈颂。歌声于傍晚而歇,彼时城中方热闹起来,城市的繁华面貌得以显现。值得一提的是,人族建造造诣极高——城市背山而立,除却修建得龙腾蜿蜒的山路外,城市还靠一条运河(sobilr)与pulla联系起来,运河方便了城市的用水与交通。

    神殿周围是天湖(sobialr),神殿底座和湖为一体,不管湖水涨枯,神殿均有阶位与之相平,整个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构造;湖里三根高达千丈的青铜色大角从神殿底三边呈鼎立托起,角尖指向方塔。山路尽头有三座并列搭起的桥跨过湖中心连接神殿的石阶;天湖包围了整个大殿,只留一座石阶通向殿门,石阶看起来高大却不失华丽,雕饰精美细致;天湖湖水从山口倾泻而下,成就一片汹涌险绝的瀑布;落于半山,瀑布分叉,较大的那一支流于城东域;小支在城中循环一圈后汇入大流随之终于界海(lolla),界海往北分开了人族和灵族。

    也许,只有天湖山(sobia)上的石柱们才知道,神殿屹立了多久,运河流了多少岁月。“古远又悠久,神圣平凡共存”(oispallatagotia)流传至今。人族始于灵族,灵族为大族,规模数倍于人族,那是五百年前一次变故,没人知道人族为何突然独立,有一种说法便是人族当年遭到贬黜,但大概两百年前,有关人族独立的记忆便消散殆尽,灵族宣布对人族的收复战争,一切都变了。

    602年9月19日,距终焉之战结束已过去两年零八个月,所有人都知道,在祭司的引领下,他们击退了灵族。人族给整个克琉斯大陆带来了全新的认知,胜利后他们在界海(lolla)迫使灵族立下了不可侵犯之约。

    32s67i,遗落理想乡(ora)——人族家园,一处中等的邻里的人家,传来阵阵婴儿啼哭——一个新生命就在这一刻降生。傍晚将入夜,房里稍许微弱的灯烛映照下,母亲wila略显苍白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缓和;丈夫接到妻子临产的消息后连忙赶回,焦灼等待在门外。他不久前听医者说妻子预计在今日前后生产,于是每天会去神殿祈祷,为妻子与孩子祈求平安无事,这时医者走出来,“otiamll,io”这是母子平安的意思,丈夫走医者后进来;母亲抱着孩子,有些疲惫却慈爱地对丈夫说:“是男孩,多有点像我呢,起个名字吧,亲爱的。”丈夫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想好了,叫‘xillamsh’(希尔美什)吧。”丈夫抱起孩子,慈爱地道。“xillamsh——永恒守望之约,是《星谱志》的'守望与被守望,永恒却不孤单,不孤单而孤独'”妻子未想到,孩子的名字会出自她最喜欢的诗里。“我们在他身上将寄托一切,我们要一起为孩子祈祷,祈祷只要他平安便好”丈夫颤声说;妻子泪水流了下来,“希尔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看,这孩子多少有点像哥哥”妻子分娩完难免虚弱,丈夫照顾妻儿入睡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夜色分明很沉静,丈夫却觉忧闷。

    一时莫名百感交集,静声走到院里望着满天繁如尘埃的星星,抬手放到胸口,对着星空低语道:“你一直都是那般明亮的星星,你将永久闪烁,直抵遥远轮回;繁尘星光铸就你,若如愿光佑所爱之人。chal(考涅)”他低语有些温和,眼神却变得酸楚却欣慰。

    祈愿盈满于天地,群星闪耀间注入了曾立下的约定。

    叹息久久未响起,光也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