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午夜的陌生人
卫兰周围一片漆黑，他已经在书柜里呆了一天两夜了，这对她而言是个十分陌生的环境，这使她感到既兴奋又惊恐。卫兰想想过去两天连续的震动、尖叫，后悔自己捉迷藏时自己非要找一个陌生的书柜躲进去，这下可好，墨殇想找也找不到了，这得来的胜利没有给自己带来愉悦，只有恐慌。
可是卫兰没法再等了，两天一夜，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吃些东西，恐怕整个人间都要和她躲起迷藏来了。
卫兰双手刚一触摸到冰冷的木质柜面，一丝光亮顺着门缝照在卫兰脸上，吓得卫兰缩回身子。书柜里面本来很闷的，但阵阵凉意袭来，直教人毛骨悚然。
卫兰还在奇怪这阵阴寒之气，突然一个黑影倏地闪过，好像直接穿过了卫兰的身体，留下淡淡的沉香木的气味，紧接着传来了刺耳的老女人的声音：“哼！我飘得这么高，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
“师妹有这么漂亮的花园，怎么不请我这个师兄来瞧上一瞧。”又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卫兰的好奇心驱使她在书柜里摆动着身子，努力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可是书柜门缝太狭窄了，除了一丝光亮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继续倾听两个陌生人的对话。
“对不起，这是我的花园，不请外人。”
“怎么？师兄也算外人吗。”老女人没说话，男人接着说：“看来，那个小男孩倒不是外人了，呃……他叫什么来着，非池？”
卫兰一听是“非池”，激动非常，但是这个小姑娘厉害的很，再波动的情绪她都控制得住，纵使心中万马奔腾，卫兰身体依然纹丝未动，她知道这时候出去，就再也听不到非池的消息了。
老女人说：“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我还用跟吗，我只要在凌云塔开眼看一看就全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出来太长时间，连我的法术本领都忘了，师妹。”
“忘了岂不更好，这下你可以轻松打败我，抓我回去交差了。”
“我为什么要抓你，我可是和你站在一边的。”
“哦？是吗，对不起，现在只要是凌云塔的人，我全部不信。因为……”
“因为你是凌云塔的叛徒！”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只不过拿了一些文献，用作我外出游学的素材。现在可好，连百草堂的事都顺带推给我了，哼，凌云塔还真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想到你一走就要走个数千年，百草堂这死无对证的事正好给你扣头上了”
老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冷峻起来。“你看过我的研究了？没想到，我日防夜防却防不住身边的人。”
“噫咦，我可没兴趣研究你们南赡部洲的异端法术，我坚信只要凌云塔在，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可以攻破它，我只管在里面继续研究历史遗留下来的禁书，将凌天留给咱们的法子练下去，我的功力照样可以登峰造极，躲过这一劫亦非难事。”
“那你还上我的花园来干嘛。”
“来抓你。”
“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可以听的出老女人有些害怕，看来男人的实力在其之上。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想要什么？”
男人说：“凌云塔里聚集了全帝国最出色的法师，我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有一技之长，不能老在大图书馆里读些无用之术！我想要些不一样的……”
“哼哼，师兄比我厉害太多，刚才还说要把凌云塔的法术学个透彻，你这又是闹哪出。”
“优雅高贵的异乡人，南海上璀璨的明珠，渡鸦书院的唯一传人，黑暗大法师尤涅普的遗孀，你有这么多响亮的名头，可惜知道的人却不多，但是师兄我心知肚明，师妹的实力怎会比我弱呢？”
“师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家乡的异术图籍不妨借我看一下。”
“尽是些旁门左道的功夫，你刚才不还说对我们南赡部洲的法术没兴趣吗？这些异端怎么比得过帝国数代法师的心血，师兄你不要听信谣言，以至南辕北辙。我劝你还是好好修炼凌云塔的法术吧！”
“哦？师妹若是执意如此，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待我捉你回凌云塔，看你怎么和大家交代。”
“哼哼，我看你是得不到师尊和皇上的许可，无从窥视凌云塔最强力的法术，所以打起我的主义来了。”
除了衣服摆动的声音，四下里没有别的声音，果然法师过招只在一瞬。
“哈哈哈……师兄犯不上如此。你想要我给你便是，这是干嘛。”看来老女人吃了亏。
“嗯，很好。你说的没错，我是没兴趣习练你们的异术，我只是想知道渡鸦书院的秘籍你会不会给我。嗯……怎么了师妹，怎么不说话了？你知道我想要南赡部洲的黑魔法圣典，你丈夫尤涅普的遗作《厄亡者的勒令》。”
“你这是乘人之危！为何偏偏是这一本，我绝不会给你的，它比它名字听上去的要恐怖得多的多，你要用它来做什么？”
“哎呀，小师妹走后，这凌云塔可就没我挂念的人了。既然如此，我便要用《厄亡者的勒令》里的力量统治所有的帝国法师，成为凌云塔第一人，到时候再借助他们的法力完成《厄亡者的勒令》中记载的丰功伟绩。”
“不行，你会害死无数人的。”
“但是你不在其中，到那时候，你应该躺在北境的绝境之壁里，你会好好的，平安无事地迎接下一个纪元。我的恶行，啊不，是我的伟业，你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他们讲的事情令卫兰毛骨悚然，她之前听父母说过，几百年前众神之间有一场恶战，这场战斗历时几十年，双方力战到底，最后没有一个可以存活，三界众生得知了这个消息，都不再有信仰，从此魔物肆虐，只有常阳村是一片净土。“什么是帝国啊，唉不管了，光是听外面一男一女的谈话，就可以知道是多么险恶，我出了常阳村该怎么做才能和这些坏人斗争呢，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到非池呢？”卫兰心想。
已经过了好长一会儿，外面依然没有动静。卫兰耐不住性子，眼睛紧紧贴着门缝，却只看到黑乎乎一片。
“啊！这就是你使的黑魔法吗？你这废物浪费了它。”
卫兰听到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很多，依然看不见任何东西。忽然闪过几道白光，卫兰感到眼睛刺痛。
“你……”老女人的气息微弱。
“给我，要不然你就没命了。”
“在……在那里。”
“算你识相。”卫兰听到书卷散落的声音。“就是它！等等，我要试一试真假，真正的《厄亡者的勒令》怎么会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小师妹，接下来我随机翻一页，你照着上面的咒语做下去。要不然我是不会放你下去的。”
“呜呜……”
“哈哈哈，看来不答应也不行了……第十二章的瓦达契度二，嗯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无害。”
柜子里的卫兰听到了青蛙的叫声。
“很好，很好，一只杯子就这么变成了一只蟾蜍。”
伴随着强烈的撞击声，老女人痛苦地说：“这还要感谢师兄不杀之恩。”
“没想到这一本竟是真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得手了师兄，恭喜你，请你离开我的花园。”
“好的，小师妹，祝你和你的小男宠在北边玩得开心。”这时，卫兰又闻到了之前的沉香木味道。
“给我滚！”老女人出离的愤怒，只能发泄在怒吼中。卫兰不知道什么是“男宠”，她只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老女人被完全激怒了。
老女人像是自己和自己说话：“疯了全疯了！凭大师兄的资质他一定会练成的。自私自利的帝国人，再加上全是狂热嗜血者的血森林之海，凌云塔也岌岌可危，还有危机初现的家乡——南赡部洲，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好地方，我要快点赶到绝境之壁。”
卫兰听着外面叮铃咣当的，都是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定是老女人失了心，在发狂找什么东西，这下可怎么办，要是这个时候被发现，别说非池了，自己的性命非要搭上不可。
透过门缝，卫兰看到一摞书倒在地上，老女人找到自己这里了，仔细听已可以听到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怎么办，卫兰心里焦急万分，她默默记起“瓦达契度二”的这句咒语，想要把柜子外的老女人变为恶毒的蟾蜍。
“婆婆，发生什么了？你里面怎么那么吵！”这是，非池的声音！卫兰听着老女人的脚步远了，谢天谢地，是非池救了自己。
“你来干什么？”
“婆婆，我听到屋里好像有人打斗，特意来看看你。婆婆，你没事吧？”
“你，你……你不许这么说。你给我出去！婆婆没事。”
卫兰听到门咣当一声，老女人喘着粗气，紧接着烛光熄灭，一切安静下来，看样子女人应该是睡了，和安静的夜晚一起睡着了。
可能是花园在夜空中飞得太快，把乌云全部甩在身后，一道洁白无瑕的月光终可以透过窗子，照在地上，连地上书籍记载的文字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今晚的月色很美，但更重要的，是给我们书柜中的小卫兰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是卫兰没法再等了，两天一夜，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吃些东西，恐怕整个人间都要和她躲起迷藏来了。
卫兰双手刚一触摸到冰冷的木质柜面，一丝光亮顺着门缝照在卫兰脸上，吓得卫兰缩回身子。书柜里面本来很闷的，但阵阵凉意袭来，直教人毛骨悚然。
卫兰还在奇怪这阵阴寒之气，突然一个黑影倏地闪过，好像直接穿过了卫兰的身体，留下淡淡的沉香木的气味，紧接着传来了刺耳的老女人的声音：“哼！我飘得这么高，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
“师妹有这么漂亮的花园，怎么不请我这个师兄来瞧上一瞧。”又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卫兰的好奇心驱使她在书柜里摆动着身子，努力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可是书柜门缝太狭窄了，除了一丝光亮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继续倾听两个陌生人的对话。
“对不起，这是我的花园，不请外人。”
“怎么？师兄也算外人吗。”老女人没说话，男人接着说：“看来，那个小男孩倒不是外人了，呃……他叫什么来着，非池？”
卫兰一听是“非池”，激动非常，但是这个小姑娘厉害的很，再波动的情绪她都控制得住，纵使心中万马奔腾，卫兰身体依然纹丝未动，她知道这时候出去，就再也听不到非池的消息了。
老女人说：“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我还用跟吗，我只要在凌云塔开眼看一看就全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出来太长时间，连我的法术本领都忘了，师妹。”
“忘了岂不更好，这下你可以轻松打败我，抓我回去交差了。”
“我为什么要抓你，我可是和你站在一边的。”
“哦？是吗，对不起，现在只要是凌云塔的人，我全部不信。因为……”
“因为你是凌云塔的叛徒！”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只不过拿了一些文献，用作我外出游学的素材。现在可好，连百草堂的事都顺带推给我了，哼，凌云塔还真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想到你一走就要走个数千年，百草堂这死无对证的事正好给你扣头上了”
老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冷峻起来。“你看过我的研究了？没想到，我日防夜防却防不住身边的人。”
“噫咦，我可没兴趣研究你们南赡部洲的异端法术，我坚信只要凌云塔在，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可以攻破它，我只管在里面继续研究历史遗留下来的禁书，将凌天留给咱们的法子练下去，我的功力照样可以登峰造极，躲过这一劫亦非难事。”
“那你还上我的花园来干嘛。”
“来抓你。”
“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可以听的出老女人有些害怕，看来男人的实力在其之上。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想要什么？”
男人说：“凌云塔里聚集了全帝国最出色的法师，我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有一技之长，不能老在大图书馆里读些无用之术！我想要些不一样的……”
“哼哼，师兄比我厉害太多，刚才还说要把凌云塔的法术学个透彻，你这又是闹哪出。”
“优雅高贵的异乡人，南海上璀璨的明珠，渡鸦书院的唯一传人，黑暗大法师尤涅普的遗孀，你有这么多响亮的名头，可惜知道的人却不多，但是师兄我心知肚明，师妹的实力怎会比我弱呢？”
“师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家乡的异术图籍不妨借我看一下。”
“尽是些旁门左道的功夫，你刚才不还说对我们南赡部洲的法术没兴趣吗？这些异端怎么比得过帝国数代法师的心血，师兄你不要听信谣言，以至南辕北辙。我劝你还是好好修炼凌云塔的法术吧！”
“哦？师妹若是执意如此，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待我捉你回凌云塔，看你怎么和大家交代。”
“哼哼，我看你是得不到师尊和皇上的许可，无从窥视凌云塔最强力的法术，所以打起我的主义来了。”
除了衣服摆动的声音，四下里没有别的声音，果然法师过招只在一瞬。
“哈哈哈……师兄犯不上如此。你想要我给你便是，这是干嘛。”看来老女人吃了亏。
“嗯，很好。你说的没错，我是没兴趣习练你们的异术，我只是想知道渡鸦书院的秘籍你会不会给我。嗯……怎么了师妹，怎么不说话了？你知道我想要南赡部洲的黑魔法圣典，你丈夫尤涅普的遗作《厄亡者的勒令》。”
“你这是乘人之危！为何偏偏是这一本，我绝不会给你的，它比它名字听上去的要恐怖得多的多，你要用它来做什么？”
“哎呀，小师妹走后，这凌云塔可就没我挂念的人了。既然如此，我便要用《厄亡者的勒令》里的力量统治所有的帝国法师，成为凌云塔第一人，到时候再借助他们的法力完成《厄亡者的勒令》中记载的丰功伟绩。”
“不行，你会害死无数人的。”
“但是你不在其中，到那时候，你应该躺在北境的绝境之壁里，你会好好的，平安无事地迎接下一个纪元。我的恶行，啊不，是我的伟业，你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他们讲的事情令卫兰毛骨悚然，她之前听父母说过，几百年前众神之间有一场恶战，这场战斗历时几十年，双方力战到底，最后没有一个可以存活，三界众生得知了这个消息，都不再有信仰，从此魔物肆虐，只有常阳村是一片净土。“什么是帝国啊，唉不管了，光是听外面一男一女的谈话，就可以知道是多么险恶，我出了常阳村该怎么做才能和这些坏人斗争呢，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到非池呢？”卫兰心想。
已经过了好长一会儿，外面依然没有动静。卫兰耐不住性子，眼睛紧紧贴着门缝，却只看到黑乎乎一片。
“啊！这就是你使的黑魔法吗？你这废物浪费了它。”
卫兰听到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很多，依然看不见任何东西。忽然闪过几道白光，卫兰感到眼睛刺痛。
“你……”老女人的气息微弱。
“给我，要不然你就没命了。”
“在……在那里。”
“算你识相。”卫兰听到书卷散落的声音。“就是它！等等，我要试一试真假，真正的《厄亡者的勒令》怎么会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小师妹，接下来我随机翻一页，你照着上面的咒语做下去。要不然我是不会放你下去的。”
“呜呜……”
“哈哈哈，看来不答应也不行了……第十二章的瓦达契度二，嗯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无害。”
柜子里的卫兰听到了青蛙的叫声。
“很好，很好，一只杯子就这么变成了一只蟾蜍。”
伴随着强烈的撞击声，老女人痛苦地说：“这还要感谢师兄不杀之恩。”
“没想到这一本竟是真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得手了师兄，恭喜你，请你离开我的花园。”
“好的，小师妹，祝你和你的小男宠在北边玩得开心。”这时，卫兰又闻到了之前的沉香木味道。
“给我滚！”老女人出离的愤怒，只能发泄在怒吼中。卫兰不知道什么是“男宠”，她只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老女人被完全激怒了。
老女人像是自己和自己说话：“疯了全疯了！凭大师兄的资质他一定会练成的。自私自利的帝国人，再加上全是狂热嗜血者的血森林之海，凌云塔也岌岌可危，还有危机初现的家乡——南赡部洲，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好地方，我要快点赶到绝境之壁。”
卫兰听着外面叮铃咣当的，都是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定是老女人失了心，在发狂找什么东西，这下可怎么办，要是这个时候被发现，别说非池了，自己的性命非要搭上不可。
透过门缝，卫兰看到一摞书倒在地上，老女人找到自己这里了，仔细听已可以听到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怎么办，卫兰心里焦急万分，她默默记起“瓦达契度二”的这句咒语，想要把柜子外的老女人变为恶毒的蟾蜍。
“婆婆，发生什么了？你里面怎么那么吵！”这是，非池的声音！卫兰听着老女人的脚步远了，谢天谢地，是非池救了自己。
“你来干什么？”
“婆婆，我听到屋里好像有人打斗，特意来看看你。婆婆，你没事吧？”
“你，你……你不许这么说。你给我出去！婆婆没事。”
卫兰听到门咣当一声，老女人喘着粗气，紧接着烛光熄灭，一切安静下来，看样子女人应该是睡了，和安静的夜晚一起睡着了。
可能是花园在夜空中飞得太快，把乌云全部甩在身后，一道洁白无瑕的月光终可以透过窗子，照在地上，连地上书籍记载的文字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今晚的月色很美，但更重要的，是给我们书柜中的小卫兰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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