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厉害
老女人虽然睡了，可今晚的卫兰见识到了太多超乎想象的奇事，不敢贸然睡去，她既挂牵着非池，也惧怕这昏睡的女人。
透过门缝，借助皎洁的月光，卫兰无意中看到房间地上散落的书籍。
“坤二乙转丑，萨碌！”卫兰也不知道这些散乱在地上的文献记载了什么，张口小声念了出来。
突然眼前的一本书飞了起来，径直撞在门板上，好在女人睡得沉，没有注意到动静。可是我们的卫兰从未预料到自己呢喃的咒语竟然实现，为此她甚至把自己吓个半死。卫兰害怕惊扰到睡梦中的老女人，不再敢说出这句咒语。
由于之前的咒语，受到碰撞的书本在空中翻了一页，卫兰得以看到新的内容。“坤三丁转丑，萨碌！”卫兰看到书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被深深吸引，所有用墨汁绘写的咒语对卫兰来说都是未知的新世界，发生在刚才的意外一点也没有使她退缩，即使自己是那么谨慎小心的人，即使她自知可能命在顷刻。
可是这一次，卫兰真实感受到了法术的奥妙，地上的书本竟然穿过书柜的门板，直接来到自己的手中。卫兰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实实在在的纸张变得忽实忽虚，但也不在乎，她不自主地如法炮制，将地上的十几本法术书都移到书柜里。长夜漫漫，伴着卫兰的只有一缕月光，和一句句晦涩难懂的文字。
东边放亮，疯婆婆的眼睛接收到光线的刺激，自然张开，虽然感觉一觉醒来全身轻松，但也是自欺欺人，明明是自己对自己施了昏睡咒，昨晚才睡得踏实。
“唉，不知道《厄亡者的勒令》给了师兄到底对不对，那可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是我太胆小了？是的，一定是我怕死，才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于他。既然如此我要听他的话，我更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他。唉，只怪自己法力有限，这花园飞得也不见得多块，不知道几时才能到达北境。”疯婆婆一大早便将满腹的忧愁装进脑子，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想法把自己逼得疯疯癫癫。
疯婆婆突然察觉到什么，昨夜乱作一团的寝室，怎么隔日变得干干净净，地上散乱的书本呢？
疯婆婆不敢懈怠，她觉得应该是师兄不放心，安排了后手，恐怕自己还要面对一场恶战。经历了多年的修炼，婆婆的五官都异常灵敏，她听到书柜里窸窸窣窣作响，于是一步步缓缓靠近。
每走近一步，疯婆婆便更加确认一分。“书柜里有人。可是，对方要是同等的高手，为何还不出手。”疯婆婆越想越不对劲，恐怕是对方的空城之计，不敢再向前。
看来这个时候的小卫兰用一整夜的时间全身心攻读了一部部法术著作，已经乏了，神智不清，还以为是深夜，竟然大摇大摆地推门出柜。
接下来的一幕可真是滑稽，疯婆婆和卫兰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动，只有一本本书从卫兰身后滑落。
“你是谁？你是不是凌云塔的人！”显然，还是自持功力深厚的疯婆婆有底气打破沉默。
卫兰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见疯婆婆长臂一挥，卫兰整个人飞了出去，在空中化作碎片。
“非池快跑！”屋外传来女孩的声音，疯婆婆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婆婆猛地推开门，说：“你刚刚学会的替身之术，在我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坤二乙转丑，萨碌！”非池又被疯婆婆捉走了。
卫兰见非池又被婆婆抓了回去，急中生智。“乾三乙转丑，萨碌！”这时，卫兰与非池位置互换，非池暂且无忧，可眼看婆婆的魔爪就要抓住卫兰。
“还没完呢，”卫兰自信满满，“坎四甲作辛，散！”无数粒水珠凝聚在卫兰的掌心，极速化作尖锥状，迅速地拍在婆婆脸上。
疯婆婆被小女孩凌厉的魔法招式惊呆了，一时没有做出反应。只听见“啪”的一声，水花四溅。
疯婆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以感觉出妆容
已经全花了，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而对面的卫兰看着婆婆脸上红白相间的条纹，就像是在看战利品一般，一脸骄傲。
“还愣着干什么，非池，你快跑！”
“咱们在百丈高的天上，怎么跑？”
“我自有办法，你先跑开。”说完，卫兰看着非池跑开，终于可以安心对着疯婆婆施咒，“坤四丙转午，萨碌！你快给我闪远点。”
可是这次咒语却没有效果，卫兰却感觉到的阵阵耳鸣。
“你是很有天赋，可是还不够厉害，哼哼……你还不配和我斗法。”疯婆婆连咒语都没有念，地上的书本就都浮到空中，于一瞬间包裹住卫兰，固定成一个十字。卫兰动弹不得，活像一个木头人。
疯婆婆冷冷讥笑两声，转身去找非池，但是下一刻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厉害！”卫兰身上覆盖着的纸张冒出青烟，四周飘起一股糊味。
“离三乙转子，爆！”
一页纸顺着疯婆婆手指的方向，迅速贴在卫兰嘴上。“给我安静一点！”疯婆婆的怒斥中仍有一丝不屑。
可是婆婆动作稍迟一步，在卫兰脚下出现一颗火球，向上冲破屋顶，顺带着烧破裹在卫兰身上的纸张，卫兰得以活动自如。幸好婆婆躲闪及时，熊熊火焰没有波及自己，但卫兰精湛的法术连招确实给疯婆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强的小丫头！”婆婆心想。
“对付你们我都懒得用法术。”疯婆婆到底是法力高深，又一掌将卫兰推倒，但却发现依然是替身。“不可能！什么时候？”
这一次婆婆真的被吓到了，她抬头看看屋顶的窟窿，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在用了火系法术后紧接着用替身术将自己换了出来，应该是我在躲火球时候的事。她是运用了浮空术从屋顶逃掉的，既然如此，那么要是捉不住她，肯定会带着那小子跳下空中花园，我的心血就白费了，这下遭了……”疯婆婆心下一惊，额头上都冒了汗，立刻夺门而出。
在花园的另一侧，非池和卫兰两人拼命向前跑着，眼看两个小孩子就要跑到花园的边缘。
“卫兰，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法术，厉害极了！”
“说来话长，稍后我跟你慢慢道来，咱们先从这破花园跳下去。”
“什么？你疯了，从这里跳下去咱俩不得摔成肉饼啊。”
“我学习了浮空术，一会儿咱们两个手拉着手一起跳，我在空中施展法术让咱俩缓缓飘下去，记着，一定抓紧我的手！”
这时两侧的草丛中荆棘疯长，在两人面前交织成一堵墙。非池上前伸手摸了一把，手指肚立马被划了一道口子。“不行，荆棘的刺太锋利了，根本过不去。”非池说完见卫兰一动不动，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学会这种法术。”
“哪里还有功夫想这个，疯婆婆要追来了！”
“这有何难，离二丙转卯，爆！”卫兰张开双臂，两只火球从她的左右手射出来，一击击破荆棘墙。卫兰说：“我们接着走吧。”
非池和卫兰气喘吁吁地继续向前奔跑，马上要到身体的极限了。好在边缘就在眼前，可就在跳跃的前一刻，卫兰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不敢……万一我记错了咒语呢，不光是我，连你也要摔死的。”
非池见卫兰嘴角颤抖，眼睛里泛着泪光，不敢相信这还是刚才英勇作战的女孩，于是过来安慰她说：“没关系的，要我说还是你来抓紧我的手，好吗……你若不敢，就让我来，起码有你在，我死都不怕的，你只管念咒就好了。来，卫兰。”非池的语气很温柔，就像抚摸着卫兰脸蛋儿的流云一样温柔。
卫兰见到非池真挚的眼神，放心将手交给非池。
“一，二，三！”非池倒数三声，将卫兰抱入怀中，向下跳跃的同时，一个转身把自己置于底下，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卫兰。
非池在身体投向空中的那一刻，突然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力道拽住自己，虽然还紧握着卫兰纤细的手，但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卫兰身下了，应该是卫兰施展浮空术的原因。
“卫兰，你在吗？”
“在。不过你手心能不能别再出汗了，我快要抓不住了。”
非池愣了一会儿，显然被卫兰说得有些难为情。“你的法术是不是奏效了，我感觉不到自己在下降。”
“我的确施过法了，但是我觉得这不像是浮空术的效果，我们只是被倒挂着，而没有浮在空中。”
“是吗？”
“哎呀，你自己睁开眼睛自己感受一下嘛。”卫兰看非池还害怕得紧闭双眼，哭笑不得。
在非池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大堆粘稠的液体滴到脸上。“啊呸！好恶心，这是什么，闻起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吐。”非池双脚朝上头朝下，感觉全身血液都涌上头部，脑袋发胀，在确定自己没有再往下掉后，他努力擦掉脸上的粘液，向上弯身子，想看个究竟。
“啊！”
卫兰听见非池大叫，连忙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乱叫什么？”
“你自己抬头看呐！”
卫兰也试着弯起身子，“什么？”卫兰一下子泄了气，“哎呀，看来咱们逃不了了。”
“快用你的法术制服它。”
“没用的，这样被吊着我使不上力气，谁成想她还养着这种怪物。”
原来疯婆婆在空中花园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养了一只大狗预防孩子们逃跑，同时有敌人来犯时狗子也可以用叫声提醒婆婆。花园南边的大狗名叫“大黄”，它正叼住非池和卫兰的裤脚，口水不住地留下。
婆婆不慌不急地出现在非池和卫兰的视野里，命令“大黄”：“好狗子，把他们给我拽上来！”
非池、卫兰两人好不容易逃离花园有两三尺的距离，又被迫回来了。狼狈的两人坐在地上，终于看清“大黄”的样子。原来所谓的“大黄”是一只棕黄色的中华田园犬，有两个人高，眼睛灰白色的，除了长得凶之外，和一般的狗子无异。
卫兰倔强得很，刚被抓住却又不安分，但是刚动了施咒的念头，“大黄”突然舔了舔卫兰的脸颊，打了个哈欠，卫兰能清楚地听到“大黄”喉咙里发出的“隆隆”的声音，吓得不敢乱动。“大黄”却不以为意，蜷缩着身子躺下，将非池和卫兰拥在怀里。
疯婆婆不敢懈怠，从自己暗紫色的长袍撕下一缕细布条，缠在卫兰脖子上。“小丫头你给我老实点，从今往后你不要在想要施法了。”说完，疯婆婆嘴唇动了几下，卫兰脖子上的紫色布条立即发出淡淡的荧光。
婆婆说：“丫头，看看你还能用法力吗？”
“坤二乙转丑，萨碌！”卫兰说完咒语，脖子上的绿光变得强烈，而咒语没有丝毫作用。卫兰想要扯下布条，却不料被灼伤。
“好了丫头，以后给我乖乖听话吧。”
“喂，老太婆，要我听话也不难，但以后请叫我‘卫兰’，我是有名字的。”
疯婆婆打心底欣赏面前的小姑娘，但没有言明，只是说到：“好啊卫兰，以后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透过门缝，借助皎洁的月光，卫兰无意中看到房间地上散落的书籍。
“坤二乙转丑，萨碌！”卫兰也不知道这些散乱在地上的文献记载了什么，张口小声念了出来。
突然眼前的一本书飞了起来，径直撞在门板上，好在女人睡得沉，没有注意到动静。可是我们的卫兰从未预料到自己呢喃的咒语竟然实现，为此她甚至把自己吓个半死。卫兰害怕惊扰到睡梦中的老女人，不再敢说出这句咒语。
由于之前的咒语，受到碰撞的书本在空中翻了一页，卫兰得以看到新的内容。“坤三丁转丑，萨碌！”卫兰看到书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被深深吸引，所有用墨汁绘写的咒语对卫兰来说都是未知的新世界，发生在刚才的意外一点也没有使她退缩，即使自己是那么谨慎小心的人，即使她自知可能命在顷刻。
可是这一次，卫兰真实感受到了法术的奥妙，地上的书本竟然穿过书柜的门板，直接来到自己的手中。卫兰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实实在在的纸张变得忽实忽虚，但也不在乎，她不自主地如法炮制，将地上的十几本法术书都移到书柜里。长夜漫漫，伴着卫兰的只有一缕月光，和一句句晦涩难懂的文字。
东边放亮，疯婆婆的眼睛接收到光线的刺激，自然张开，虽然感觉一觉醒来全身轻松，但也是自欺欺人，明明是自己对自己施了昏睡咒，昨晚才睡得踏实。
“唉，不知道《厄亡者的勒令》给了师兄到底对不对，那可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是我太胆小了？是的，一定是我怕死，才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于他。既然如此我要听他的话，我更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他。唉，只怪自己法力有限，这花园飞得也不见得多块，不知道几时才能到达北境。”疯婆婆一大早便将满腹的忧愁装进脑子，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想法把自己逼得疯疯癫癫。
疯婆婆突然察觉到什么，昨夜乱作一团的寝室，怎么隔日变得干干净净，地上散乱的书本呢？
疯婆婆不敢懈怠，她觉得应该是师兄不放心，安排了后手，恐怕自己还要面对一场恶战。经历了多年的修炼，婆婆的五官都异常灵敏，她听到书柜里窸窸窣窣作响，于是一步步缓缓靠近。
每走近一步，疯婆婆便更加确认一分。“书柜里有人。可是，对方要是同等的高手，为何还不出手。”疯婆婆越想越不对劲，恐怕是对方的空城之计，不敢再向前。
看来这个时候的小卫兰用一整夜的时间全身心攻读了一部部法术著作，已经乏了，神智不清，还以为是深夜，竟然大摇大摆地推门出柜。
接下来的一幕可真是滑稽，疯婆婆和卫兰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动，只有一本本书从卫兰身后滑落。
“你是谁？你是不是凌云塔的人！”显然，还是自持功力深厚的疯婆婆有底气打破沉默。
卫兰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见疯婆婆长臂一挥，卫兰整个人飞了出去，在空中化作碎片。
“非池快跑！”屋外传来女孩的声音，疯婆婆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婆婆猛地推开门，说：“你刚刚学会的替身之术，在我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坤二乙转丑，萨碌！”非池又被疯婆婆捉走了。
卫兰见非池又被婆婆抓了回去，急中生智。“乾三乙转丑，萨碌！”这时，卫兰与非池位置互换，非池暂且无忧，可眼看婆婆的魔爪就要抓住卫兰。
“还没完呢，”卫兰自信满满，“坎四甲作辛，散！”无数粒水珠凝聚在卫兰的掌心，极速化作尖锥状，迅速地拍在婆婆脸上。
疯婆婆被小女孩凌厉的魔法招式惊呆了，一时没有做出反应。只听见“啪”的一声，水花四溅。
疯婆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以感觉出妆容
已经全花了，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而对面的卫兰看着婆婆脸上红白相间的条纹，就像是在看战利品一般，一脸骄傲。
“还愣着干什么，非池，你快跑！”
“咱们在百丈高的天上，怎么跑？”
“我自有办法，你先跑开。”说完，卫兰看着非池跑开，终于可以安心对着疯婆婆施咒，“坤四丙转午，萨碌！你快给我闪远点。”
可是这次咒语却没有效果，卫兰却感觉到的阵阵耳鸣。
“你是很有天赋，可是还不够厉害，哼哼……你还不配和我斗法。”疯婆婆连咒语都没有念，地上的书本就都浮到空中，于一瞬间包裹住卫兰，固定成一个十字。卫兰动弹不得，活像一个木头人。
疯婆婆冷冷讥笑两声，转身去找非池，但是下一刻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厉害！”卫兰身上覆盖着的纸张冒出青烟，四周飘起一股糊味。
“离三乙转子，爆！”
一页纸顺着疯婆婆手指的方向，迅速贴在卫兰嘴上。“给我安静一点！”疯婆婆的怒斥中仍有一丝不屑。
可是婆婆动作稍迟一步，在卫兰脚下出现一颗火球，向上冲破屋顶，顺带着烧破裹在卫兰身上的纸张，卫兰得以活动自如。幸好婆婆躲闪及时，熊熊火焰没有波及自己，但卫兰精湛的法术连招确实给疯婆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强的小丫头！”婆婆心想。
“对付你们我都懒得用法术。”疯婆婆到底是法力高深，又一掌将卫兰推倒，但却发现依然是替身。“不可能！什么时候？”
这一次婆婆真的被吓到了，她抬头看看屋顶的窟窿，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在用了火系法术后紧接着用替身术将自己换了出来，应该是我在躲火球时候的事。她是运用了浮空术从屋顶逃掉的，既然如此，那么要是捉不住她，肯定会带着那小子跳下空中花园，我的心血就白费了，这下遭了……”疯婆婆心下一惊，额头上都冒了汗，立刻夺门而出。
在花园的另一侧，非池和卫兰两人拼命向前跑着，眼看两个小孩子就要跑到花园的边缘。
“卫兰，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法术，厉害极了！”
“说来话长，稍后我跟你慢慢道来，咱们先从这破花园跳下去。”
“什么？你疯了，从这里跳下去咱俩不得摔成肉饼啊。”
“我学习了浮空术，一会儿咱们两个手拉着手一起跳，我在空中施展法术让咱俩缓缓飘下去，记着，一定抓紧我的手！”
这时两侧的草丛中荆棘疯长，在两人面前交织成一堵墙。非池上前伸手摸了一把，手指肚立马被划了一道口子。“不行，荆棘的刺太锋利了，根本过不去。”非池说完见卫兰一动不动，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学会这种法术。”
“哪里还有功夫想这个，疯婆婆要追来了！”
“这有何难，离二丙转卯，爆！”卫兰张开双臂，两只火球从她的左右手射出来，一击击破荆棘墙。卫兰说：“我们接着走吧。”
非池和卫兰气喘吁吁地继续向前奔跑，马上要到身体的极限了。好在边缘就在眼前，可就在跳跃的前一刻，卫兰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不敢……万一我记错了咒语呢，不光是我，连你也要摔死的。”
非池见卫兰嘴角颤抖，眼睛里泛着泪光，不敢相信这还是刚才英勇作战的女孩，于是过来安慰她说：“没关系的，要我说还是你来抓紧我的手，好吗……你若不敢，就让我来，起码有你在，我死都不怕的，你只管念咒就好了。来，卫兰。”非池的语气很温柔，就像抚摸着卫兰脸蛋儿的流云一样温柔。
卫兰见到非池真挚的眼神，放心将手交给非池。
“一，二，三！”非池倒数三声，将卫兰抱入怀中，向下跳跃的同时，一个转身把自己置于底下，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卫兰。
非池在身体投向空中的那一刻，突然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力道拽住自己，虽然还紧握着卫兰纤细的手，但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卫兰身下了，应该是卫兰施展浮空术的原因。
“卫兰，你在吗？”
“在。不过你手心能不能别再出汗了，我快要抓不住了。”
非池愣了一会儿，显然被卫兰说得有些难为情。“你的法术是不是奏效了，我感觉不到自己在下降。”
“我的确施过法了，但是我觉得这不像是浮空术的效果，我们只是被倒挂着，而没有浮在空中。”
“是吗？”
“哎呀，你自己睁开眼睛自己感受一下嘛。”卫兰看非池还害怕得紧闭双眼，哭笑不得。
在非池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大堆粘稠的液体滴到脸上。“啊呸！好恶心，这是什么，闻起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吐。”非池双脚朝上头朝下，感觉全身血液都涌上头部，脑袋发胀，在确定自己没有再往下掉后，他努力擦掉脸上的粘液，向上弯身子，想看个究竟。
“啊！”
卫兰听见非池大叫，连忙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乱叫什么？”
“你自己抬头看呐！”
卫兰也试着弯起身子，“什么？”卫兰一下子泄了气，“哎呀，看来咱们逃不了了。”
“快用你的法术制服它。”
“没用的，这样被吊着我使不上力气，谁成想她还养着这种怪物。”
原来疯婆婆在空中花园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养了一只大狗预防孩子们逃跑，同时有敌人来犯时狗子也可以用叫声提醒婆婆。花园南边的大狗名叫“大黄”，它正叼住非池和卫兰的裤脚，口水不住地留下。
婆婆不慌不急地出现在非池和卫兰的视野里，命令“大黄”：“好狗子，把他们给我拽上来！”
非池、卫兰两人好不容易逃离花园有两三尺的距离，又被迫回来了。狼狈的两人坐在地上，终于看清“大黄”的样子。原来所谓的“大黄”是一只棕黄色的中华田园犬，有两个人高，眼睛灰白色的，除了长得凶之外，和一般的狗子无异。
卫兰倔强得很，刚被抓住却又不安分，但是刚动了施咒的念头，“大黄”突然舔了舔卫兰的脸颊，打了个哈欠，卫兰能清楚地听到“大黄”喉咙里发出的“隆隆”的声音，吓得不敢乱动。“大黄”却不以为意，蜷缩着身子躺下，将非池和卫兰拥在怀里。
疯婆婆不敢懈怠，从自己暗紫色的长袍撕下一缕细布条，缠在卫兰脖子上。“小丫头你给我老实点，从今往后你不要在想要施法了。”说完，疯婆婆嘴唇动了几下，卫兰脖子上的紫色布条立即发出淡淡的荧光。
婆婆说：“丫头，看看你还能用法力吗？”
“坤二乙转丑，萨碌！”卫兰说完咒语，脖子上的绿光变得强烈，而咒语没有丝毫作用。卫兰想要扯下布条，却不料被灼伤。
“好了丫头，以后给我乖乖听话吧。”
“喂，老太婆，要我听话也不难，但以后请叫我‘卫兰’，我是有名字的。”
疯婆婆打心底欣赏面前的小姑娘，但没有言明，只是说到：“好啊卫兰，以后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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