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多出来的父亲
灰暗的云层覆盖天幕，零星的雨滴揭示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陈晨看着身上陌生的校服，眼神涣散。
学生们用书本遮挡头顶，奔跑穿过校门。
他就像是海面的一叶孤舟，跟随人群涌动，恍然未觉。
“晨子，我找你半天了”
陈晨感觉被人抓住了手臂，不由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身廉价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白色衬衫上有些未洗干净的油渍，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中年大叔。
“你怎么回事，看着无精打采的”
男人用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陈晨抿嘴不语，片刻后只是淡淡摇头。
男人狐疑的看了看他，终究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快走吧，马上要下雨了，有什么事上车再说”
虽然搞不清楚这人的来路，但从对方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人对他并没有恶意。
二人穿越人群，男人按了按手中的钥匙，停车场中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闪烁。
陈晨定睛看着这辆不算起眼的轿车，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车型，看上去像是大众，又像是奥迪，可它偏偏不是任何一辆。
它甚至没有标志，只在侧门位置有一个银色的狼头。
已经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探出头来，向陈晨挥了挥手。
“晨子，干嘛呢，快上车”
也就在此时，大雨如约而至，雨滴打在陈晨肩膀上，让他回过神来。
坐在副驾驶位，陈晨将安全带扣好，看着倒车镜中的自己，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还是自己。
男人将散落的头发拂到脑后，点上香烟，顺手抛给陈晨一根。
陈晨不由看向他。
对方大大咧咧的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抽吧，我知道你在学校也抽烟，叛逆期嘛，男孩都这样，无非就是抽烟喝酒撩妹子，青春也就那么几年，无论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到老了都算是一份不可割舍的回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说这话时脸上有些得意。
陈晨点上香烟，听着音响中的舒缓音乐，看着击打在挡风玻璃上的雨幕，紧绷的神经不由也放松了一些。
男人仔细将车内的灰尘擦拭，有些炫耀的说道：
“这车不错吧，内饰都是最高配，座椅都是真皮的，整个要塞就这么一辆，我当时为了开上这辆车可是费了很大功夫的”
陈晨看着车内的陈设，虽然自己不懂车，但初中那会儿坐过富二代同学家里的那辆保时捷。
当时他也上网查过，那辆车的价值超过了一百万，而这辆车的做工明显要比那辆保时捷还要高出不少。
其实早就可以想到，如此邋遢的汉子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豪车，多半他只是个司机吧。
“你别看这车外表朴实无华，造价可不便宜，快赶得上一架小型飞机了，而且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开这车吗？”
见到陈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男人似乎习以为常了，换了个话题自顾自的说着。
“学校的生活怎么样？交女朋友了吗？我和你说，女孩都是要追的，尤其你们还是孩子，心思还很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要肯花心思下功夫，以我儿子这模样，什么样的女孩追不到，你爹我可是情场老手了，听我的准没错”
“儿子？！”
陈晨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怪我，怪我哈哈哈，不说这个，咱们先上路”
男人嘿嘿笑着，完全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那样子就像是热恋期占了心爱女生便宜的男孩。
陈晨低头看着香烟燃烧，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汽车行驶，车内只有悠扬的音乐回荡，而一大一小两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看着车窗外被雨幕覆盖的钢铁城市，暗沉的天色下霓虹闪耀，全息投影在空中呈现，会飞的车辆穿梭在高楼之间。
一瞬间陈晨觉得自己置身在未来世界，一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
“我在做梦吗，可为什么会这么逼真呢，不是说人不会梦到自己想象不到的东西吗”
陈晨喃喃自语。
看了看手上的电子手表，时间显示【9月3日，16：58】
他不由的摇了摇头，像是想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甩出脑袋。
“时间没有问题，要么是做梦了，要么就是人格分裂，我记得人格分裂会幻想出自己有多重身份，可是有可能幻想出来一个完整的世界吗？”
至于穿越，他完全没想过，作为21世纪的唯物主义青年，他有着成熟的世界观，任何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他都保持着怀疑态度。
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汽车的行驶速度已经到达了九十迈，行驶在高架上，将自上而下的雨幕短暂分割。
男人的驾驶技术很好，一边跟着音乐的节拍哼唱，一边单手倒上一杯香槟，慢慢品味。
“你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现在你们这些孩子也太辛苦了点，上头那帮人自己没办法改变现状就把希望都放在你们身上，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能不顾下面人的死活不是吗”
男人抿了一口香槟继续说道：
“要我说，上学有什么好的，我当年没上几天学，现在依旧拿着不菲的收入，而且活的还自在，反正天塌下来有那些高个子的人顶着，我们的存在也只是不让现状更坏罢了”
陈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要按照你的说法人人都不用努力了，都当社会闲散人员就好了，到时候时代还怎么发展和进步”
男人的观点遭到反驳，但他完全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对陈晨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儿子，思想觉悟就是高，你爹我活了大半辈子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对方明明是在恭维自己，陈晨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轻声说道：
“你还是叫我晨子吧”
男人讨了个没趣，但他并不懊恼，只是单手扶着方向盘，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不留痕迹的换了个话题。
“老板给了我个任务，要去趟荒原，我想着你迟早也要经历这些，索性就帮你在学校请了长假，这次出去就当是提前锻炼吧”
陈晨有些疑惑道：
“荒原？”
男人似乎是怕他多想，开口解释。
“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陈晨将脑袋靠在椅背上，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他有种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提线的木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任人摆布，就算躲在大雨无法淋湿的车内，也不能给他丝毫的安全感。
“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啊”
转头看向外面的城市，却无意间看到校服肩膀上有一个像是灼烧过后残留的大洞。
心头一惊，陈晨顺势摸向后背。
摸到的是大小不一的孔洞，像是遭到了强酸泼洒。
那都是上车前被雨点打湿的地方。
“后座上有备用的衣服，换一下吧，还有苏打水和饼干，我们的时间比较紧迫，没时间去高级餐厅吃东西了，你可以凑合吃点，等回来我再带你吃大餐”
男人没有转头，但自己的动作却好像都被他看在了眼中。
陈晨不由的汗毛倒竖，心中悚然之感越发强烈。
“这是……酸雨？”
他有些不确定，这个世界的自然环境要差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雨水内的酸性气体含量这么高。
路上很空旷，大雨茫茫让路面的能见度极具降低，时不时还有闪电划过将昏暗的天空照亮一瞬，随即而来的是雷声滚滚，像是要将天空撕开一条裂缝。
男人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天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缅怀道：
“我记得当年我和你妈初次见面也是一个雨夜”
陈晨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的感慨，换上了后座的冲锋衣，衣服有些大，不由拉紧领口，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随后拿出包里的压缩饼干和苏打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确实十分耗费体力。
将饼干塞入口中，陈晨顿时皱起眉头，感觉像是嘴里吃了一大碗面粉，或是那种全麦面包，口腔内的水分迅速被吸干，根本难以下咽。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好品格，迅速灌上一大口苏打水，又用手拍打胸口半天，这才免得自己落个当场噎死的下场。
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压缩饼干，他觉得自己的品格应该为生命安全做出一点小小的让步。
想到这里，顺势将包装口封好，重新塞回了包里。
这玩意当真是给人吃的吗。
比起自己所在的世界，这里真是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男人干咳两声，显然是将他刚才的行为都看在了眼里。
“包里还有蛋白块，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可以吃点那个”
是正经蛋白块吗？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满车箱的蟑螂被送到绞肉机里的画面。
顿时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在车上。
男人一脸幸灾乐祸。
“我第一次吃些东西也差不多是你这个表情，我还记得当时我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就算是荒原的泥土吃上一口都有腐烂的气味，不像这玩意，连点味道都没有”
陈晨看着满满一旅行包的压缩饼干，有些欲哭无泪。
“那你为什么还买这么多？”
“至少它能充饥，一块饼干能让你在五小时内保持饱腹感，相信我，这东西在荒原可是硬通货”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半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看样子对方显然没有与他这个“儿子”一同分享的打算。
看着对方的动作，陈晨眼角一阵抽动，他实在没有办法将父爱如山这个词与眼前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如果是山，也只能是五指山，而他的儿子就是被压在山下五百年的孙猴子。
陈晨看着身上陌生的校服，眼神涣散。
学生们用书本遮挡头顶，奔跑穿过校门。
他就像是海面的一叶孤舟，跟随人群涌动，恍然未觉。
“晨子，我找你半天了”
陈晨感觉被人抓住了手臂，不由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身廉价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白色衬衫上有些未洗干净的油渍，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中年大叔。
“你怎么回事，看着无精打采的”
男人用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陈晨抿嘴不语，片刻后只是淡淡摇头。
男人狐疑的看了看他，终究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快走吧，马上要下雨了，有什么事上车再说”
虽然搞不清楚这人的来路，但从对方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人对他并没有恶意。
二人穿越人群，男人按了按手中的钥匙，停车场中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闪烁。
陈晨定睛看着这辆不算起眼的轿车，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车型，看上去像是大众，又像是奥迪，可它偏偏不是任何一辆。
它甚至没有标志，只在侧门位置有一个银色的狼头。
已经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探出头来，向陈晨挥了挥手。
“晨子，干嘛呢，快上车”
也就在此时，大雨如约而至，雨滴打在陈晨肩膀上，让他回过神来。
坐在副驾驶位，陈晨将安全带扣好，看着倒车镜中的自己，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还是自己。
男人将散落的头发拂到脑后，点上香烟，顺手抛给陈晨一根。
陈晨不由看向他。
对方大大咧咧的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抽吧，我知道你在学校也抽烟，叛逆期嘛，男孩都这样，无非就是抽烟喝酒撩妹子，青春也就那么几年，无论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到老了都算是一份不可割舍的回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说这话时脸上有些得意。
陈晨点上香烟，听着音响中的舒缓音乐，看着击打在挡风玻璃上的雨幕，紧绷的神经不由也放松了一些。
男人仔细将车内的灰尘擦拭，有些炫耀的说道：
“这车不错吧，内饰都是最高配，座椅都是真皮的，整个要塞就这么一辆，我当时为了开上这辆车可是费了很大功夫的”
陈晨看着车内的陈设，虽然自己不懂车，但初中那会儿坐过富二代同学家里的那辆保时捷。
当时他也上网查过，那辆车的价值超过了一百万，而这辆车的做工明显要比那辆保时捷还要高出不少。
其实早就可以想到，如此邋遢的汉子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豪车，多半他只是个司机吧。
“你别看这车外表朴实无华，造价可不便宜，快赶得上一架小型飞机了，而且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开这车吗？”
见到陈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男人似乎习以为常了，换了个话题自顾自的说着。
“学校的生活怎么样？交女朋友了吗？我和你说，女孩都是要追的，尤其你们还是孩子，心思还很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要肯花心思下功夫，以我儿子这模样，什么样的女孩追不到，你爹我可是情场老手了，听我的准没错”
“儿子？！”
陈晨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怪我，怪我哈哈哈，不说这个，咱们先上路”
男人嘿嘿笑着，完全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那样子就像是热恋期占了心爱女生便宜的男孩。
陈晨低头看着香烟燃烧，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汽车行驶，车内只有悠扬的音乐回荡，而一大一小两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看着车窗外被雨幕覆盖的钢铁城市，暗沉的天色下霓虹闪耀，全息投影在空中呈现，会飞的车辆穿梭在高楼之间。
一瞬间陈晨觉得自己置身在未来世界，一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
“我在做梦吗，可为什么会这么逼真呢，不是说人不会梦到自己想象不到的东西吗”
陈晨喃喃自语。
看了看手上的电子手表，时间显示【9月3日，16：58】
他不由的摇了摇头，像是想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甩出脑袋。
“时间没有问题，要么是做梦了，要么就是人格分裂，我记得人格分裂会幻想出自己有多重身份，可是有可能幻想出来一个完整的世界吗？”
至于穿越，他完全没想过，作为21世纪的唯物主义青年，他有着成熟的世界观，任何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他都保持着怀疑态度。
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汽车的行驶速度已经到达了九十迈，行驶在高架上，将自上而下的雨幕短暂分割。
男人的驾驶技术很好，一边跟着音乐的节拍哼唱，一边单手倒上一杯香槟，慢慢品味。
“你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现在你们这些孩子也太辛苦了点，上头那帮人自己没办法改变现状就把希望都放在你们身上，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能不顾下面人的死活不是吗”
男人抿了一口香槟继续说道：
“要我说，上学有什么好的，我当年没上几天学，现在依旧拿着不菲的收入，而且活的还自在，反正天塌下来有那些高个子的人顶着，我们的存在也只是不让现状更坏罢了”
陈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要按照你的说法人人都不用努力了，都当社会闲散人员就好了，到时候时代还怎么发展和进步”
男人的观点遭到反驳，但他完全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对陈晨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儿子，思想觉悟就是高，你爹我活了大半辈子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对方明明是在恭维自己，陈晨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轻声说道：
“你还是叫我晨子吧”
男人讨了个没趣，但他并不懊恼，只是单手扶着方向盘，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不留痕迹的换了个话题。
“老板给了我个任务，要去趟荒原，我想着你迟早也要经历这些，索性就帮你在学校请了长假，这次出去就当是提前锻炼吧”
陈晨有些疑惑道：
“荒原？”
男人似乎是怕他多想，开口解释。
“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陈晨将脑袋靠在椅背上，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他有种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提线的木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任人摆布，就算躲在大雨无法淋湿的车内，也不能给他丝毫的安全感。
“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啊”
转头看向外面的城市，却无意间看到校服肩膀上有一个像是灼烧过后残留的大洞。
心头一惊，陈晨顺势摸向后背。
摸到的是大小不一的孔洞，像是遭到了强酸泼洒。
那都是上车前被雨点打湿的地方。
“后座上有备用的衣服，换一下吧，还有苏打水和饼干，我们的时间比较紧迫，没时间去高级餐厅吃东西了，你可以凑合吃点，等回来我再带你吃大餐”
男人没有转头，但自己的动作却好像都被他看在了眼中。
陈晨不由的汗毛倒竖，心中悚然之感越发强烈。
“这是……酸雨？”
他有些不确定，这个世界的自然环境要差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雨水内的酸性气体含量这么高。
路上很空旷，大雨茫茫让路面的能见度极具降低，时不时还有闪电划过将昏暗的天空照亮一瞬，随即而来的是雷声滚滚，像是要将天空撕开一条裂缝。
男人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天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缅怀道：
“我记得当年我和你妈初次见面也是一个雨夜”
陈晨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的感慨，换上了后座的冲锋衣，衣服有些大，不由拉紧领口，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随后拿出包里的压缩饼干和苏打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确实十分耗费体力。
将饼干塞入口中，陈晨顿时皱起眉头，感觉像是嘴里吃了一大碗面粉，或是那种全麦面包，口腔内的水分迅速被吸干，根本难以下咽。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好品格，迅速灌上一大口苏打水，又用手拍打胸口半天，这才免得自己落个当场噎死的下场。
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压缩饼干，他觉得自己的品格应该为生命安全做出一点小小的让步。
想到这里，顺势将包装口封好，重新塞回了包里。
这玩意当真是给人吃的吗。
比起自己所在的世界，这里真是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男人干咳两声，显然是将他刚才的行为都看在了眼里。
“包里还有蛋白块，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可以吃点那个”
是正经蛋白块吗？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满车箱的蟑螂被送到绞肉机里的画面。
顿时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在车上。
男人一脸幸灾乐祸。
“我第一次吃些东西也差不多是你这个表情，我还记得当时我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就算是荒原的泥土吃上一口都有腐烂的气味，不像这玩意，连点味道都没有”
陈晨看着满满一旅行包的压缩饼干，有些欲哭无泪。
“那你为什么还买这么多？”
“至少它能充饥，一块饼干能让你在五小时内保持饱腹感，相信我，这东西在荒原可是硬通货”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半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看样子对方显然没有与他这个“儿子”一同分享的打算。
看着对方的动作，陈晨眼角一阵抽动，他实在没有办法将父爱如山这个词与眼前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如果是山，也只能是五指山，而他的儿子就是被压在山下五百年的孙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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