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课
汽车随着高架渐渐驶离城区，赛博朋克风格的建筑在雨水和雾气交织中只能看到淡淡的轮廓。
男人一路上喋喋不休，似乎他总有一肚子说不完的废话。
陈晨贯彻敷衍文学，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相处的一个多小时内，陈晨也逐渐了解了对方的性格，他大部分时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并不在意自己能否得到回应。
“跟我讲讲荒原的事情吧，比起你那些风流韵事我还是更想听这个”
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那多了解一点这个世界总是利大于弊的。
正在说着自己与公司前台小妹发生露水情缘的男人微微一顿，随后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荒原有什说的，就是无人区而已，学校的老师应该给你们讲过的才对”
陈晨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话里的漏洞而感到慌乱，他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稳如老狗。
“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永远是精心打磨过的，既然是要去亲身经历，当然还是要听真实的版本”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很认可陈晨的说法。
“正如你所说的，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有修饰的成分，既然这样，即便是多少嘴说，都不如亲身经历来的更有效果，有的事情需要亲眼所见才能才能明白事情的真伪”
陈晨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倒是也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不过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说的话还有另一层含义。
不知不觉间已经行驶到了城市边缘，沥青与混凝土组成的道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泥土与砂石。
在接近一百迈的速度下，橡胶轮胎将泥土犁出两道沟壑，泥土被车轮甩地到处都是，名贵的车身被褐色覆盖。
这样一辆轿车行驶在满是坑洼的道路上，本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陈晨并没有感觉到沿途的颠簸，即便是他这种经常容易晕车的人也没有任何不适。
很快，一堵高墙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之内，它如一条长蛇般看不到边际，将整座钢铁城市环绕其中。
“那就是边城要塞了，很小的时候你应该见过一次，现在估计都不记得了”
男人适时出声，解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墙的后面是什么？”
“是地狱”
陈晨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随着离边城要塞越近，周围车辆与行人越多。
车辆排成长龙，等待着工作人员审查，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越野车，根本看不到他们这种四座轿车。
行人也排队进出关口，拿着伞或是油布遮挡雨幕。
这些人与赛博城市行人的穿着相差极大，他们的衣服打着各色的布丁，尺寸也不太合身，布鞋或是破洞，或是没有鞋面，更有甚者直接拿塑料水瓶套在脚上。
他们身躯普遍干瘦，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黝黑或是不正常的黄红色，像极了经常下地干活的老农和吃不饱的乞丐。
“这些人都是走过来的吗？”
其实陈晨更想问这些都是什么人，但这样的问题显然不太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男人淡然哼着歌，对外界的景象视而不见，他们的车甚至没有跟随一旁的车流排队，而是驶入了那条与黑土地格格不入的沥青道路上。
“当然是走过来的，不然呢，你指望他们会有专车接送？要塞里可没人会把贫民窟人当做是人”
陈晨看着人流排成的长龙，神色有些怜悯。
窗外的人们也都随着轿车行驶的方向观望，目光中满是艳羡。
男人点上一支烟，开口道：
“儿……晨子，那些人不需要你来可怜，我们改变不了现状，改变不了大多数人的命运，你之所以会怜悯他们只是因为你是要塞人，而他们是贫民窟人，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活着都不容易，你的好心有时候并不能帮助到别人，而是会害了他们”
陈晨明白他的意思，但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高中毕业生来说，现在看到的景象很难让他的心里没有波澜。
“他们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他们生在贫民窟吗？只是因为要塞人比他们的运气好吗？”
“不得不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说着，他猛打方向盘，橡胶轮胎与路面摩擦，拖出一道黑色印记，整个车身横摆，径直横停在道路中央。
陈晨猝不及防间身子向一侧滑动，幸好上车时扣上了安全带，要不然他的脸现在已经贴在车窗上了。
陈晨皱眉看着男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男人只是将车窗打开，将手中烟灰弹落在外，缓缓开口道：
“你不是想要了解荒原吗，现在我就教你荒原上的第一课”
他的目光看向人群，陈晨也随他目光看去。
只见，本来还算有序的队伍里似乎发生了争执。
两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推搡在一起，一旁的女人抱着孩子，似乎在劝阻着她的丈夫。
她的劝阻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适得其反，双方很快就厮打在一起。
围观的人分成两拨，一部分人远远避开，生怕殃及池鱼，另一部分人聚拢成一团，非但没有劝架，甚至开始起哄，时不时踢打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又有几个明显互相不认识的人加入其中，本来只是二人的扭打瞬间成了群殴。
至于谁在挨打，谁在被打，离得太远，陈晨看不清楚。
巡逻的士兵见到发生异常，举枪上前大声喝止。
不过这些人不是犯人，也不是士兵，明显没有纪律性可言，随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有些胆大的人开始抢夺巡逻士兵的配枪，场面霎那间乱作一团。
乱象并未维持太久，一组成规模的小队有秩序的跑步而来。
他们站定在不远处，面对群殴的众人没有半句废话，提枪，上膛，开火。
枪口火花迸发，子弹穿过肌肉与骨骼，那些贫民窟的人们被冰冷的合金迅速夺走生命，接二连三的摔倒在地。
有些人听到枪声立即起身逃窜，显然，再快的速度也快不过子弹。
十数人躺倒在地没了声息，鲜血混杂着酸雨，将土地晕染出一片瘆人的暗红色。
车内的陈晨脸色一片煞白，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就算是梦中遇到这样的场景也会觉得十分惊悚。
真实与不真实的感觉分割了他的意识，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发生的，同时，这种让人毕生难忘的视觉冲击又在他脑海中无法抹去。
他看了看驾驶位的男人，对方没有说话，就那样淡然的看着窗外。
雨幕中，士兵们开始搬运尸体，从开始到结束，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死了十多个人，不管有没有参与群殴，只要在附近，一律被无情射杀。
其中包括那位起争端者的妻子，与她们的孩子。
此时，男人伸出食指，在陈晨的面前晃了晃。
“荒原的第一课，自爱，在荒原上，所有人都命如草芥，如果自己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别人更不会把你当人”
“起争端的两个人都生活在贫民窟，自然知道要塞人对他们的态度，为了意气之争而丢了性命就是不自爱，周围的人起哄而不避祸也是不自爱”
陈晨凝眉，表情有些阴沉。
“可是女人和孩子有什么错？那个孩子还不会走路！”
男人关上车窗，踩下油门，继续未完成的旅途。
“这个世界上可没那么多对错，所有人都只是在努力活着，有时候人想要活着就要丢掉一些东西，比如要塞人的眼睛，贫民窟人的良心”
车窗外，队伍的空缺已经被补上，大雨很快将地上的血渍冲刷殆尽，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陈晨沉默了，理智告诉他男人的说法没有错，但所受的教育让他难以接受这些东西。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场旅途很长，也很短，我说过，有些东西需要亲眼所见，只要能放在心上，这一路上你可以慢慢看”
说着车辆已经行驶到了边城要塞的关卡。
车窗摇下，身穿正装的漂亮女人对车内二人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两位先生你们好，请二位移步下车，要塞需要给二位的身份做个登记”
男人拢了拢自己背头，对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微笑。
“美女，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咱们很有缘，我想我们可以在蓝瑞餐厅看一场美丽的夜景，来一场独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躺在三十九层的总统套房里欣赏第二天的日出，相信我，那绝对会是你见过最美的风景”
陈晨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吧“我想睡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女人的眼角明显有些抽搐，笑容有些尴尬，却又不失礼貌。
“先生，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恕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请”
男人不死心的说道。
“那电话呢，电话总可以留一个吧”
“您可以打00004，这是我们的服务电话”
陈晨看着此时如同花朵一样绽放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对对方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一些。
还有，他名义上的儿子就坐在车上，当着儿子的面撩妹真的好吗？
男人有些尴尬的整了整领口。
“好吧，那下次吧，我有预感，咱们的缘分不止于此，还会再见面的”
女人笑了笑。
“二位先生，请下车配合我们的工作”
陈晨看向男人，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还待定，万一自己真是穿越过来的呢，对方利用虹膜或者指纹进行比对，当场就会查无此人，这种东西他还没时间去造假。
男人摆了摆手。
“下车就不用了，我是吴氏重工的陈恭”
随后指向陈晨。
“这位是我的学徒，叫李三”
接着他又拍了拍方向盘。
“你可以仔细看看这辆车”
女人定睛看向车身，陈晨眼见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下一刻，她一瞬间低头行礼，态度十分谦卑，声音都显得有些发颤。
“对不起两位先生，是我耽误二位的时间了，我在这里给二位道歉，祝二位一路顺风”
陈恭嘿嘿一笑，递给女人一张纸条，随后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男人一路上喋喋不休，似乎他总有一肚子说不完的废话。
陈晨贯彻敷衍文学，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相处的一个多小时内，陈晨也逐渐了解了对方的性格，他大部分时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并不在意自己能否得到回应。
“跟我讲讲荒原的事情吧，比起你那些风流韵事我还是更想听这个”
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那多了解一点这个世界总是利大于弊的。
正在说着自己与公司前台小妹发生露水情缘的男人微微一顿，随后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荒原有什说的，就是无人区而已，学校的老师应该给你们讲过的才对”
陈晨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话里的漏洞而感到慌乱，他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稳如老狗。
“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永远是精心打磨过的，既然是要去亲身经历，当然还是要听真实的版本”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很认可陈晨的说法。
“正如你所说的，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有修饰的成分，既然这样，即便是多少嘴说，都不如亲身经历来的更有效果，有的事情需要亲眼所见才能才能明白事情的真伪”
陈晨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倒是也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不过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说的话还有另一层含义。
不知不觉间已经行驶到了城市边缘，沥青与混凝土组成的道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泥土与砂石。
在接近一百迈的速度下，橡胶轮胎将泥土犁出两道沟壑，泥土被车轮甩地到处都是，名贵的车身被褐色覆盖。
这样一辆轿车行驶在满是坑洼的道路上，本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陈晨并没有感觉到沿途的颠簸，即便是他这种经常容易晕车的人也没有任何不适。
很快，一堵高墙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之内，它如一条长蛇般看不到边际，将整座钢铁城市环绕其中。
“那就是边城要塞了，很小的时候你应该见过一次，现在估计都不记得了”
男人适时出声，解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墙的后面是什么？”
“是地狱”
陈晨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随着离边城要塞越近，周围车辆与行人越多。
车辆排成长龙，等待着工作人员审查，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越野车，根本看不到他们这种四座轿车。
行人也排队进出关口，拿着伞或是油布遮挡雨幕。
这些人与赛博城市行人的穿着相差极大，他们的衣服打着各色的布丁，尺寸也不太合身，布鞋或是破洞，或是没有鞋面，更有甚者直接拿塑料水瓶套在脚上。
他们身躯普遍干瘦，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黝黑或是不正常的黄红色，像极了经常下地干活的老农和吃不饱的乞丐。
“这些人都是走过来的吗？”
其实陈晨更想问这些都是什么人，但这样的问题显然不太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男人淡然哼着歌，对外界的景象视而不见，他们的车甚至没有跟随一旁的车流排队，而是驶入了那条与黑土地格格不入的沥青道路上。
“当然是走过来的，不然呢，你指望他们会有专车接送？要塞里可没人会把贫民窟人当做是人”
陈晨看着人流排成的长龙，神色有些怜悯。
窗外的人们也都随着轿车行驶的方向观望，目光中满是艳羡。
男人点上一支烟，开口道：
“儿……晨子，那些人不需要你来可怜，我们改变不了现状，改变不了大多数人的命运，你之所以会怜悯他们只是因为你是要塞人，而他们是贫民窟人，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活着都不容易，你的好心有时候并不能帮助到别人，而是会害了他们”
陈晨明白他的意思，但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高中毕业生来说，现在看到的景象很难让他的心里没有波澜。
“他们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他们生在贫民窟吗？只是因为要塞人比他们的运气好吗？”
“不得不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说着，他猛打方向盘，橡胶轮胎与路面摩擦，拖出一道黑色印记，整个车身横摆，径直横停在道路中央。
陈晨猝不及防间身子向一侧滑动，幸好上车时扣上了安全带，要不然他的脸现在已经贴在车窗上了。
陈晨皱眉看着男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男人只是将车窗打开，将手中烟灰弹落在外，缓缓开口道：
“你不是想要了解荒原吗，现在我就教你荒原上的第一课”
他的目光看向人群，陈晨也随他目光看去。
只见，本来还算有序的队伍里似乎发生了争执。
两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推搡在一起，一旁的女人抱着孩子，似乎在劝阻着她的丈夫。
她的劝阻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适得其反，双方很快就厮打在一起。
围观的人分成两拨，一部分人远远避开，生怕殃及池鱼，另一部分人聚拢成一团，非但没有劝架，甚至开始起哄，时不时踢打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又有几个明显互相不认识的人加入其中，本来只是二人的扭打瞬间成了群殴。
至于谁在挨打，谁在被打，离得太远，陈晨看不清楚。
巡逻的士兵见到发生异常，举枪上前大声喝止。
不过这些人不是犯人，也不是士兵，明显没有纪律性可言，随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有些胆大的人开始抢夺巡逻士兵的配枪，场面霎那间乱作一团。
乱象并未维持太久，一组成规模的小队有秩序的跑步而来。
他们站定在不远处，面对群殴的众人没有半句废话，提枪，上膛，开火。
枪口火花迸发，子弹穿过肌肉与骨骼，那些贫民窟的人们被冰冷的合金迅速夺走生命，接二连三的摔倒在地。
有些人听到枪声立即起身逃窜，显然，再快的速度也快不过子弹。
十数人躺倒在地没了声息，鲜血混杂着酸雨，将土地晕染出一片瘆人的暗红色。
车内的陈晨脸色一片煞白，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就算是梦中遇到这样的场景也会觉得十分惊悚。
真实与不真实的感觉分割了他的意识，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发生的，同时，这种让人毕生难忘的视觉冲击又在他脑海中无法抹去。
他看了看驾驶位的男人，对方没有说话，就那样淡然的看着窗外。
雨幕中，士兵们开始搬运尸体，从开始到结束，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死了十多个人，不管有没有参与群殴，只要在附近，一律被无情射杀。
其中包括那位起争端者的妻子，与她们的孩子。
此时，男人伸出食指，在陈晨的面前晃了晃。
“荒原的第一课，自爱，在荒原上，所有人都命如草芥，如果自己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别人更不会把你当人”
“起争端的两个人都生活在贫民窟，自然知道要塞人对他们的态度，为了意气之争而丢了性命就是不自爱，周围的人起哄而不避祸也是不自爱”
陈晨凝眉，表情有些阴沉。
“可是女人和孩子有什么错？那个孩子还不会走路！”
男人关上车窗，踩下油门，继续未完成的旅途。
“这个世界上可没那么多对错，所有人都只是在努力活着，有时候人想要活着就要丢掉一些东西，比如要塞人的眼睛，贫民窟人的良心”
车窗外，队伍的空缺已经被补上，大雨很快将地上的血渍冲刷殆尽，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陈晨沉默了，理智告诉他男人的说法没有错，但所受的教育让他难以接受这些东西。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场旅途很长，也很短，我说过，有些东西需要亲眼所见，只要能放在心上，这一路上你可以慢慢看”
说着车辆已经行驶到了边城要塞的关卡。
车窗摇下，身穿正装的漂亮女人对车内二人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两位先生你们好，请二位移步下车，要塞需要给二位的身份做个登记”
男人拢了拢自己背头，对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微笑。
“美女，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咱们很有缘，我想我们可以在蓝瑞餐厅看一场美丽的夜景，来一场独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躺在三十九层的总统套房里欣赏第二天的日出，相信我，那绝对会是你见过最美的风景”
陈晨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吧“我想睡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女人的眼角明显有些抽搐，笑容有些尴尬，却又不失礼貌。
“先生，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恕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请”
男人不死心的说道。
“那电话呢，电话总可以留一个吧”
“您可以打00004，这是我们的服务电话”
陈晨看着此时如同花朵一样绽放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对对方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一些。
还有，他名义上的儿子就坐在车上，当着儿子的面撩妹真的好吗？
男人有些尴尬的整了整领口。
“好吧，那下次吧，我有预感，咱们的缘分不止于此，还会再见面的”
女人笑了笑。
“二位先生，请下车配合我们的工作”
陈晨看向男人，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还待定，万一自己真是穿越过来的呢，对方利用虹膜或者指纹进行比对，当场就会查无此人，这种东西他还没时间去造假。
男人摆了摆手。
“下车就不用了，我是吴氏重工的陈恭”
随后指向陈晨。
“这位是我的学徒，叫李三”
接着他又拍了拍方向盘。
“你可以仔细看看这辆车”
女人定睛看向车身，陈晨眼见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下一刻，她一瞬间低头行礼，态度十分谦卑，声音都显得有些发颤。
“对不起两位先生，是我耽误二位的时间了，我在这里给二位道歉，祝二位一路顺风”
陈恭嘿嘿一笑，递给女人一张纸条，随后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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