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热心市民陈先生
“排水管道该换了，变压器最近也老出问题……”
王大妈自言自语的在本子上记录着老旧单元中存在的问题。
陈晨将杂乱的思绪放在一边，开口道：
“王大妈，跟您打听个事情”
“我对门的502，就是原先张大娘住的那间屋子，现在好像是搬进去几个年轻人，您对他们有印象吗？”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触及到了王大妈的专业领域，她眸光发亮，开始滔滔不绝陈述起来。
“有印象，老张不是被他儿子接到国外治腿去了吗，所以那间房子就让我帮忙寻找租户，我记得好像是八月六七号就租出去了，只不过一直没人搬进来”
“那五个小伙子好像是三四天前搬进来的，看样子好像是外地人”
“五个人？”
陈晨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只有三个人。
不说别的，光是五十平米的屋子里住这么多人，就显得极为可疑。
王大妈表情看上去有些懊恼。
“可不是吗，如果早知道他们这么多人，我都不会把房子租给他们，不过这些人出手挺阔绰的，老张那房子定价八百，他们没看房也没还价就定下来了”
“收维护费的时候直接给了我五百块钱，掏钱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人钱包里都是崭新的大票，估计得有个一万多”
“也不知道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要挤在一间屋子里，还好只是短租”
“你就没把多出来的钱还给他们？”
陈晨有些好奇，王大妈平时也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
王大妈欲言又止半天，这才说道：
“我本来是想还给他们的，不过开门那个人也没等我说话就把门关上了，那几个人眼神有点吓人，我也不敢再敲门了”
陈晨没有多说，这帮人极大可能就是新闻中所说的犯罪团伙。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估计也是抢银行的那批人。
光凭眼神就能吓得王大妈不敢去敲门，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
王大妈从胸口的布兜里数出三百块钱，塞在陈晨手心里。
“小晨，帮我把钱给他们送回去吧，这钱大妈拿着实在有点不安心”
陈晨看着手中三百块钱，脸色不由的发黑。
不过他也没拒绝，他确实想要去了解一下这帮人的目的。
谁也不希望自己对门住着的是抢银行的悍匪。
“楼梯上怎么这么乱？这是你干的？”
王大妈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小吃，看向陈晨的眼神有些不善。
“我马上就处理干净”
陈晨缩了缩脖子。
王大妈冷哼一声，这才顺着楼梯朝楼下走去，口中还不住的嘟囔。
“浪费粮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晨苦笑一声，刚才他还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自己就已经不是好东西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大妈也是女人，年纪大一些的女人。
“这老东西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你这窝囊废就没有一点脾气？”
三眼在一旁拱火。
陈晨懒得搭理他。
大概花费十分钟左右，将楼梯位置的食物清理干净，陈晨来到502房间面前，敲响房门。
刚才只下去三个人，如果王大妈所说不错的话，屋内应该还有两个人。
等待片刻之后，伴随防盗门咔吧一声脆响，从内向外打开一条缝隙。
屋内的有个三角眼的男人透过防盗门的缝隙向外张望。
他眼神有些阴鸷，开口询问。
“找谁？”
“这里是张元先生家吗？”
陈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焦急，用手抓在防盗门的边缘，就打算冲进屋内。
“你干什么！”
三角眼男人恶狠狠的一把推在陈晨胸口。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力量，陈晨向后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过因为他手一直抓在防盗门的边缘，倒地的时候，正好将房门拉开。
客厅的场景一览无余。
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白衬衣男人，察觉到门口的异动，皱眉凝望过来，开口发问。
“怎么回事？”
“没事，敲错门了”
三角眼男人虽然这样说着，但盯着陈晨的目光越发阴沉，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后腰位置，那明显是掏枪的动作。
“你推我干什么”
陈晨面色有些不满的起身拍了拍屁股，像是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探头探脑朝里面张望，同时还大声问道：
“是张元先生吗？”
三角眼男人侧身将陈晨视线阻挡，伸出食指点在他的胸口。
“这里没人叫张元，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陈晨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
“我记得登记本上张元先生确实是住在502房间啊，他多交了三百元的维护费，我是来还钱的”
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因为陈晨的话而放松警惕，一双三角眼死死盯在陈晨身上，像是要把他的样貌刻在脑海之中。
“所以这钱并不是你们交的？是我找错门了吗？”
陈晨眼神中满是疑惑，将那三张大票向前推了推。
里屋那个男人走上前来，将同伴闪在身后，不漏痕迹的压在对方即将拔枪的手掌之上，满脸微笑的看向陈晨。
“刚才确实有人来收过管理费，当时我们也没问交多少，就给了五百块钱，不过这个屋里没人叫张元，估计刚才那位大婶年纪大了，写错字了”
陈晨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我就记得这户好像没人姓张，好像是个老太太住在这里来着”
说着他将手中的纸币递给对方。
白衬衫男人顺势将钱接到手里，摇了摇头道：
“老太太搬走了，我们是新搬来的住户”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外地人吗？我听着你们好像有点南方口音”
陈晨随口胡诌，其实对方说的就是普通话，根本没有口音。
“啊，我们是广陵那边的”
男人借坡下驴。
陈晨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
“我记得江宁那边离石市很远啊，你们是有亲戚在这边吗？”
男人摇了摇头，面色略显无奈。
“生活所迫而已”
陈晨恍然大悟，十分热心的给对方介绍这边的情况。
“原来如此，石市这边平均工资还是挺高的，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去京城那边看看，那可是首都，据说每个人的平均工资都能有八九千”
男人微笑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
“我记得刚才来收管理费的是个大婶，怎么是你把钱送上来的，你是她的亲戚吗？”
陈晨摇了摇头。
“我是旁边建材城的学徒，过来收钱的时候正巧碰上王大妈跑肚子，她就让我先把钱送上来了”
“她还挺信任你的”
男人面色和煦，只是那双眸子里满是漠然。
所谓的皮笑肉不笑，正是他此时的状态。
陈晨耸肩道：
“我就是个暑期工，犯不上因为三百块钱被开除”
“对了，这栋楼的水管好像经常漏水，你们屋里有这样的情况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们换，就当练手了”
男人不由失笑。
“那倒是没有，这间屋子暂时没什么需要替换的地方”
陈晨表情显得有些沮丧。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的电话是……”
陈晨将上午装修工的电话报了出来。
对方看起来没有要记下来的意思，不过他不敢用假号码赌对方能否记住。
万一这些人一时兴起，给假号码拨号过去，发现只是一个空号，估计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白衬衫男人依旧微笑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陈晨见对方没有太多交谈的兴趣，与他道别后，一路跑到锅炉厂大院门方位置。
回望一眼二号楼，确认这里是视野盲区，这才停下脚步。
“一个E级，一个D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跟你配合，那些家伙就像蝼蚁一般脆弱”三眼语气玩味的开口。
刚才他倒是表现的异常配合，没有说话，亏的陈晨还一直提防着有二五仔出来搅局。
“我还不想惹麻烦，而且专业的事情应该由专业的人来做”
陈晨随口回应，将手机与名片拿在手中，准备拨号。
思索片刻，又将名片放回兜里，拨通了治安热线。
手机里发出嘟嘟的等待音，随后传来一个平稳的女声。
“您好，这里是桥西区治安所”
陈晨快速开口。
“锅炉厂大院，二号楼三单元502疑似有新闻中所说的犯罪团伙，房间里有两个人，还有三个人不知去向”
接线员顿了两秒。
“好的，我们会马上派人过去，你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尽量远离那些人，他们十分危险”
陈晨看了一眼楼道口位置，并没有住户出入，催促道：
“麻烦快一点”
“我这里要记录一下您的信息，麻烦说一下姓名和身份证号”接线员小姐姐说道。
“我是热心市民陈先生，我的身份证号是9527”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知道核实信息属于治安所的必备流程，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情与对方闲扯。
这通电话打出去了，不管事情是否属实，信标那边都会来人。
他们不会放任这些危险分子在社会上游荡。
大概等了五分钟，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停在了锅炉厂大院门口。
车窗摇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戚亮冲着陈晨招了招手。
陈晨见到只有一辆车到来，不由皱起眉头，这将轿车最多能坐四个人，而且后座明显没人。
也就是说他们只拍了两人前来处理这件事情。
信标好像并不怎么重视这些穿越者。
是自己猜错了吗？还是说只凭他们两个就能解决那五个暴徒。
陈晨带着满肚子疑惑，打开车门轿车后坐位置。
“你应该就是热心市民陈先生吧”
戚亮笑吟吟的回头望来。
“治安热线说派人过来，不会就是你们吧”陈晨表现出十足的诧异。
戚亮回答道：
“当然，这方面我们才是专业的，治安员可管不了穿越者事件”
“你们好像并不着急抓捕那些恶徒”
陈晨没接话茬，皱眉询问。
戚亮点上一根烟，递给陈晨一支。
“别担心，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你就安稳的吃饭睡觉，其他事情都不用考虑”
陈晨没理解他的意思。
“你是说你们早就知道这帮人在三单元502？”
戚亮表情一尬，摇头道：
“那倒是没有，我们只是知道他们在锅炉厂大院里，具体在哪个房间，并不清楚”
“那你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陈晨很快就反映了过来。
新闻上说是一共有十二人，还有七个人不知道藏在哪里。
戚亮打了个响指。
“bingo”
陈晨并没有因为自己猜对了对方的想法感到沾沾自喜，眉头越发紧皱。
“可是他们就住在我对面，而且还看到了我的长相”
戚亮递给陈晨一个无线耳麦。
“那正好，你可以帮我们盯住他们的动向，有问题可以随时通过耳麦沟通”
说着，他还拍了拍陈晨的肩膀。
“放心，我们不会让热心好市民发生危险的，你应该相信官方组织的实力”
陈晨将耳机接过，表情有些茫然。
事情的发展为什么都如此离谱，自己只想做一个旁观者，现在为什么有种当卧底的感觉。
准确来说是线人，信标的线人。
陈晨将耳机还给对方，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
“不行，我不干，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的空口白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保障”
戚亮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点不意外。
“我记得你马上就要去大学报到了，前段时间，你银行卡销户，将所有钱都转到了你母亲的账户上，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应该没钱交大学学费吧”
陈晨脸色有些涨红。
“你们调查我？！”
戚亮摆了摆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如果帮我们盯着那帮人的动向，我们会负责你大学四年的学费，总计两万四千元”
陈晨面色有些迟疑，看上去挺犹豫不定。
“刚才我就说过，他们见过我，而且你让我一个高中生去跟踪犯罪团伙？”
“当然不是，你只需要汇报他们什么时候出门，几个人出门，穿什么衣服拿什么东西就好了，你和他们住对门，这种事情应该很容易观察”
陈晨本想拒绝，但是想到对方会负担自己大学四年的学费，终究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王大妈自言自语的在本子上记录着老旧单元中存在的问题。
陈晨将杂乱的思绪放在一边，开口道：
“王大妈，跟您打听个事情”
“我对门的502，就是原先张大娘住的那间屋子，现在好像是搬进去几个年轻人，您对他们有印象吗？”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触及到了王大妈的专业领域，她眸光发亮，开始滔滔不绝陈述起来。
“有印象，老张不是被他儿子接到国外治腿去了吗，所以那间房子就让我帮忙寻找租户，我记得好像是八月六七号就租出去了，只不过一直没人搬进来”
“那五个小伙子好像是三四天前搬进来的，看样子好像是外地人”
“五个人？”
陈晨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只有三个人。
不说别的，光是五十平米的屋子里住这么多人，就显得极为可疑。
王大妈表情看上去有些懊恼。
“可不是吗，如果早知道他们这么多人，我都不会把房子租给他们，不过这些人出手挺阔绰的，老张那房子定价八百，他们没看房也没还价就定下来了”
“收维护费的时候直接给了我五百块钱，掏钱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人钱包里都是崭新的大票，估计得有个一万多”
“也不知道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要挤在一间屋子里，还好只是短租”
“你就没把多出来的钱还给他们？”
陈晨有些好奇，王大妈平时也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
王大妈欲言又止半天，这才说道：
“我本来是想还给他们的，不过开门那个人也没等我说话就把门关上了，那几个人眼神有点吓人，我也不敢再敲门了”
陈晨没有多说，这帮人极大可能就是新闻中所说的犯罪团伙。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估计也是抢银行的那批人。
光凭眼神就能吓得王大妈不敢去敲门，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
王大妈从胸口的布兜里数出三百块钱，塞在陈晨手心里。
“小晨，帮我把钱给他们送回去吧，这钱大妈拿着实在有点不安心”
陈晨看着手中三百块钱，脸色不由的发黑。
不过他也没拒绝，他确实想要去了解一下这帮人的目的。
谁也不希望自己对门住着的是抢银行的悍匪。
“楼梯上怎么这么乱？这是你干的？”
王大妈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小吃，看向陈晨的眼神有些不善。
“我马上就处理干净”
陈晨缩了缩脖子。
王大妈冷哼一声，这才顺着楼梯朝楼下走去，口中还不住的嘟囔。
“浪费粮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晨苦笑一声，刚才他还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自己就已经不是好东西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大妈也是女人，年纪大一些的女人。
“这老东西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你这窝囊废就没有一点脾气？”
三眼在一旁拱火。
陈晨懒得搭理他。
大概花费十分钟左右，将楼梯位置的食物清理干净，陈晨来到502房间面前，敲响房门。
刚才只下去三个人，如果王大妈所说不错的话，屋内应该还有两个人。
等待片刻之后，伴随防盗门咔吧一声脆响，从内向外打开一条缝隙。
屋内的有个三角眼的男人透过防盗门的缝隙向外张望。
他眼神有些阴鸷，开口询问。
“找谁？”
“这里是张元先生家吗？”
陈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焦急，用手抓在防盗门的边缘，就打算冲进屋内。
“你干什么！”
三角眼男人恶狠狠的一把推在陈晨胸口。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力量，陈晨向后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过因为他手一直抓在防盗门的边缘，倒地的时候，正好将房门拉开。
客厅的场景一览无余。
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白衬衣男人，察觉到门口的异动，皱眉凝望过来，开口发问。
“怎么回事？”
“没事，敲错门了”
三角眼男人虽然这样说着，但盯着陈晨的目光越发阴沉，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后腰位置，那明显是掏枪的动作。
“你推我干什么”
陈晨面色有些不满的起身拍了拍屁股，像是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探头探脑朝里面张望，同时还大声问道：
“是张元先生吗？”
三角眼男人侧身将陈晨视线阻挡，伸出食指点在他的胸口。
“这里没人叫张元，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陈晨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
“我记得登记本上张元先生确实是住在502房间啊，他多交了三百元的维护费，我是来还钱的”
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因为陈晨的话而放松警惕，一双三角眼死死盯在陈晨身上，像是要把他的样貌刻在脑海之中。
“所以这钱并不是你们交的？是我找错门了吗？”
陈晨眼神中满是疑惑，将那三张大票向前推了推。
里屋那个男人走上前来，将同伴闪在身后，不漏痕迹的压在对方即将拔枪的手掌之上，满脸微笑的看向陈晨。
“刚才确实有人来收过管理费，当时我们也没问交多少，就给了五百块钱，不过这个屋里没人叫张元，估计刚才那位大婶年纪大了，写错字了”
陈晨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我就记得这户好像没人姓张，好像是个老太太住在这里来着”
说着他将手中的纸币递给对方。
白衬衫男人顺势将钱接到手里，摇了摇头道：
“老太太搬走了，我们是新搬来的住户”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外地人吗？我听着你们好像有点南方口音”
陈晨随口胡诌，其实对方说的就是普通话，根本没有口音。
“啊，我们是广陵那边的”
男人借坡下驴。
陈晨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
“我记得江宁那边离石市很远啊，你们是有亲戚在这边吗？”
男人摇了摇头，面色略显无奈。
“生活所迫而已”
陈晨恍然大悟，十分热心的给对方介绍这边的情况。
“原来如此，石市这边平均工资还是挺高的，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去京城那边看看，那可是首都，据说每个人的平均工资都能有八九千”
男人微笑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
“我记得刚才来收管理费的是个大婶，怎么是你把钱送上来的，你是她的亲戚吗？”
陈晨摇了摇头。
“我是旁边建材城的学徒，过来收钱的时候正巧碰上王大妈跑肚子，她就让我先把钱送上来了”
“她还挺信任你的”
男人面色和煦，只是那双眸子里满是漠然。
所谓的皮笑肉不笑，正是他此时的状态。
陈晨耸肩道：
“我就是个暑期工，犯不上因为三百块钱被开除”
“对了，这栋楼的水管好像经常漏水，你们屋里有这样的情况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们换，就当练手了”
男人不由失笑。
“那倒是没有，这间屋子暂时没什么需要替换的地方”
陈晨表情显得有些沮丧。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的电话是……”
陈晨将上午装修工的电话报了出来。
对方看起来没有要记下来的意思，不过他不敢用假号码赌对方能否记住。
万一这些人一时兴起，给假号码拨号过去，发现只是一个空号，估计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白衬衫男人依旧微笑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陈晨见对方没有太多交谈的兴趣，与他道别后，一路跑到锅炉厂大院门方位置。
回望一眼二号楼，确认这里是视野盲区，这才停下脚步。
“一个E级，一个D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跟你配合，那些家伙就像蝼蚁一般脆弱”三眼语气玩味的开口。
刚才他倒是表现的异常配合，没有说话，亏的陈晨还一直提防着有二五仔出来搅局。
“我还不想惹麻烦，而且专业的事情应该由专业的人来做”
陈晨随口回应，将手机与名片拿在手中，准备拨号。
思索片刻，又将名片放回兜里，拨通了治安热线。
手机里发出嘟嘟的等待音，随后传来一个平稳的女声。
“您好，这里是桥西区治安所”
陈晨快速开口。
“锅炉厂大院，二号楼三单元502疑似有新闻中所说的犯罪团伙，房间里有两个人，还有三个人不知去向”
接线员顿了两秒。
“好的，我们会马上派人过去，你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尽量远离那些人，他们十分危险”
陈晨看了一眼楼道口位置，并没有住户出入，催促道：
“麻烦快一点”
“我这里要记录一下您的信息，麻烦说一下姓名和身份证号”接线员小姐姐说道。
“我是热心市民陈先生，我的身份证号是9527”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知道核实信息属于治安所的必备流程，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情与对方闲扯。
这通电话打出去了，不管事情是否属实，信标那边都会来人。
他们不会放任这些危险分子在社会上游荡。
大概等了五分钟，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停在了锅炉厂大院门口。
车窗摇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戚亮冲着陈晨招了招手。
陈晨见到只有一辆车到来，不由皱起眉头，这将轿车最多能坐四个人，而且后座明显没人。
也就是说他们只拍了两人前来处理这件事情。
信标好像并不怎么重视这些穿越者。
是自己猜错了吗？还是说只凭他们两个就能解决那五个暴徒。
陈晨带着满肚子疑惑，打开车门轿车后坐位置。
“你应该就是热心市民陈先生吧”
戚亮笑吟吟的回头望来。
“治安热线说派人过来，不会就是你们吧”陈晨表现出十足的诧异。
戚亮回答道：
“当然，这方面我们才是专业的，治安员可管不了穿越者事件”
“你们好像并不着急抓捕那些恶徒”
陈晨没接话茬，皱眉询问。
戚亮点上一根烟，递给陈晨一支。
“别担心，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你就安稳的吃饭睡觉，其他事情都不用考虑”
陈晨没理解他的意思。
“你是说你们早就知道这帮人在三单元502？”
戚亮表情一尬，摇头道：
“那倒是没有，我们只是知道他们在锅炉厂大院里，具体在哪个房间，并不清楚”
“那你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陈晨很快就反映了过来。
新闻上说是一共有十二人，还有七个人不知道藏在哪里。
戚亮打了个响指。
“bingo”
陈晨并没有因为自己猜对了对方的想法感到沾沾自喜，眉头越发紧皱。
“可是他们就住在我对面，而且还看到了我的长相”
戚亮递给陈晨一个无线耳麦。
“那正好，你可以帮我们盯住他们的动向，有问题可以随时通过耳麦沟通”
说着，他还拍了拍陈晨的肩膀。
“放心，我们不会让热心好市民发生危险的，你应该相信官方组织的实力”
陈晨将耳机接过，表情有些茫然。
事情的发展为什么都如此离谱，自己只想做一个旁观者，现在为什么有种当卧底的感觉。
准确来说是线人，信标的线人。
陈晨将耳机还给对方，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
“不行，我不干，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的空口白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保障”
戚亮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点不意外。
“我记得你马上就要去大学报到了，前段时间，你银行卡销户，将所有钱都转到了你母亲的账户上，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应该没钱交大学学费吧”
陈晨脸色有些涨红。
“你们调查我？！”
戚亮摆了摆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如果帮我们盯着那帮人的动向，我们会负责你大学四年的学费，总计两万四千元”
陈晨面色有些迟疑，看上去挺犹豫不定。
“刚才我就说过，他们见过我，而且你让我一个高中生去跟踪犯罪团伙？”
“当然不是，你只需要汇报他们什么时候出门，几个人出门，穿什么衣服拿什么东西就好了，你和他们住对门，这种事情应该很容易观察”
陈晨本想拒绝，但是想到对方会负担自己大学四年的学费，终究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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