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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巫女49

    巫士是没有资格住在修界,只能被迁到了凡间。他们自认为比凡间的土著凡人要强上许多,故平时的日常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农家加巫者的修行相关联的身份。端着修士的后代那样的身份。

    全族的孩童不论男女,三岁开蒙,五岁作农活,七至八岁时同时加学巫字,若是有天赋的孩童才会被家族重点培养,以期向大修士家输送人才。他们也不想向大修士家族输送人才,可他们家族太小了。目前家族从族长到孩童也不到三十人,矢族人人都知道自己家族的人员少,人人都知道自己的家族势微。平岭山村的村长姓许,人称许老爹,他拒了几次,不想当这个村长,他想去找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一家那年和他赌气,跑去了荒野就一直没有音讯。

    为此,他的妻也跑去了荒野,也没了音讯,可他走不了,不为别的,他是官府认定的村长,若没有继任者,没有官衙确认,他若不管不顾的离开就是逃民。逃民是没有身份的,谁拿到就是谁的。

    矢族辛苦培养的两名有天赋的孩子没有能完成秋国大国师的任务要求而身死,矢族就按家族流传下来的祭祀方法,以活人祭祀河神,试图转运也想占卜到是谁杀了矢族的孩子们。

    大秋国大国师的补偿实在太少了,没有完成任务的根本就不算他们的人,这个哑巴亏吃得矢族族长头发晕,脸发青。优质的资源目前就只有几份,这一下就失去了两份,把族长的心都痛了好久。余下的这两份就要谨慎了,若还是不能通过,矢族的传承就会断在他的手里,这才是他最着急的事。不能让祖宗的传承落在他的手上就没有了,不得已只能失去一份资源去查查前面死去的两人到底是如何被灭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后面的族亲们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不能招惹。相当于花钱花命买了教训!

    矢族长决定花这一笔资源,他不能让家族的资源白白的浪费在未知的事件上去,找出问题所在,或许能在这里面找到对策和机缘。机缘不会凭空掉下来的,只有发现机缘的那双眼睛,他不是那两个小女子。巫女可献,巫童是最有机率在巫师突破后成为先天修者,就能进入传说中的灵修者,所以族内再怎么比巫童还要优异的巫女都会进献给大家族而不会让巫童献出去。族内的两份资源中的一半,这一笔资源最终是给了同村木家巫师。木家的巫师占卜了一下,推回了那份资源,只是让木家族长不要再管矢族之事。因为他占卡出来就有一个字,“灭”。

    矢族长是知道以人祭天,祭神的效果很好用,但也有个问题,从此后,他和需要转运的矢族族人就会背上业障,怨恨和冤魂的业障就会绕着他和他一族人。娟和丽曾经传回消息说,唯有巫师的后代,有巫力或者有灵力者方可解了本族的怨恨和冤魂的业障。正好,当初巫师让他收留了嫁出去矢家女生的女儿辈令矢氏和孙女辈令幼娘关在后山上。

    令矢氏她没有巫力,家族把她的母亲嫁给了令家的巫师作妾,她母亲生了她。令矢氏每五年要回来看望一次,每一次会带回来不少物资和巫师和族里所要用的巫者资源,这矢族毕竟是她母亲的族人。

    直到卫、令两氏不知何故惹了大秋国的秋氏,卫、令两族被大秋国的国主和大国师同时下达了追杀令。那时的她,刚怀了孩子,相公将族里发给他的资源换了一滴灵乳让她吞下,说以后肚子里的小宝宝或许会有巫力或者灵力。相公对她很好,并不以她是妾生女对她嫌弃。母亲常说要是女儿就好了,女儿贴心呢。相公也觉得女儿好,她更是喜欢女儿。那一夜,她相公让她和母亲赶紧的离去,他要去族里,说有大事发生,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两人惜别后,相公自那后再也没有跟上来,她不知相公到底怎么了,族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惝恍的逃命的过程中,在母亲为保护她身死时,她才知,卫、令两族的遭遇,她只得拿着母亲给她的饰物回到了母族,族长在细细问后,不想接这个大肚皮的娃,在矢族巫师把了脉又与矢家族长密谈了一晚,矢家接了,只是把她藏在后山的山里,除了族长一家人外,她和她即将要出生的孩子以后都不能接触其他人。为了这一天,他们把那个山洞前半封了。在那里堆了一些基本的物资,山洞里连着一个天井一样的地方,在那里可以采些野菜,也可以种养些小物,完全靠着族里是不可能的。

    矢令氏拉着船,喊着“幼娘、幼娘,我的孩子啊!我不该回来,不该相信他们的啊!”心里又悔又恨,更是悲哀。

    看着母亲被矢族人打得背都出了血,血从背上流进了土地里,妇人们抓着母亲的头发就想把她拽走,令幼娘大喊,“娘,快放手啊,这是我的命,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女儿。”她轻轻的挪了挪身体,伸出手想去掰开母亲抓住船沿的手。母亲的那手都快断了,她还是拉着那船。她的头发被妇人们拽了半边头皮,矢令氏悲惨的叫着,眼里渗出了血泪,她望着自己的女儿她的不舍,女儿全懂。女儿的不舍和维护,她也全知。

    矢令氏看着女儿的动作,她知道女儿的意思,拼命的摇头,她宁肯打死也不会让这船流进河里,“站起来,快逃,孩子,站起来,快逃啊!”矢令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船上的女儿喊着,口吐一口血倒在上河边。

    看着这一对母女,四周散散落落的人群没有同情,更没有让那个女孩跑的意愿,都把眼睛死死的就那么望着那个女孩,若她要跑,不少人手里拎着的是砍刀。

    月娘正想出手,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就是祭了河神,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你们何苦生业障”。那声音很是突兀的在人群中响起,众人相互打量,到底是谁在说这话。“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有人惊呼,有人惊叫,这些声音把村里的其他家族一众人的目光是全部都吸引了过来,但是他们看见矢族族人是真的拿刀砍杀说真话的人时,连忙转身跑了个没人没影的。

    现场只看见打人的和拿着大砍刀的和那个发声音的男人及他身边的一头黑色的大犬混战在一起,白刀子砍在人身上就成了红刀子,不知怎么的就自己人总砍了自己人,再不多会受伤的人被全部丢进了河里。受伤的人拼命的想冒头的还被那大黑狗在河上将这些人的头又按进了水里,它玩得挺畅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