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盗窃与盗贼
小贩们应是早早地就将那木架摊子摆上，开始与冒险者们展开讨价还价的战役。争斗可谓激烈，死伤惨重。
我来到的地方，应该称其为小商品街吧。
若是一眼望去，便可被世人夸赞热闹、生气勃发那类词汇，毕竟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们在叫嚷着、交谈着。但对我而言，感想无非是过分的吵闹。
超出七八十分贝的噪音持续敲击着鼓膜，药味、香水味以及不知名的奇怪味道交杂在一起刺激鼻腔。
小商品街相较于大商会与富人区显得有些狭小，但目测也就一点罢了，人流量却是出奇地恐怖。
我尽力闪躲着，却还是能有人用肩膀敲过我的肩头，被个黑色鲍伯头的女孩撞了个踉跄，有时还被高壮的胡子大叔挤出画面。
终于是受够了。
期待着能在什么古怪地摊上充钱开挂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笨蛋。
我胡乱地朝前蠕动，人群不断向后推进。即使几乎密不透风，终究是让我找到了空隙，躲进一处巷子里。
再查看自己的模样，像是被店家扔出的无赖小鬼的狼狈样。
幸好格拉尔王城中的巷道四通八达，我也不必担心要回到小商品街那个人头攒动的恐怖地方，只消绕多几个弯，便可以出去了。
“以后不许再犯，记得了吗？”
“是......”
大概是过转角处，先后有一种冷彻似冰的女声和另一种孩童声音的回答，而且那个女声我相当熟悉。
就是那种......以前听到过的恶魔之声。
我略微走过转角，往里一看。
一个佩带着西洋细剑的女性冒险者正将一个身着褴褛衣物的女孩堵截在墙边，那种认真且冷漠的神情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在欺凌弱小一般。
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因为那个女性冒险者我的确认识。
恶魔、魔女之名号的持有者——姬川轻音。
虽然那些外号平时只有我自己在用就是了。
“你在干什么？”
我选择出声走向姬川，并询问事情的缘由。
姬川发现是我，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十分自然地看了一眼。
“不，不是什么值得过问的事。”
说着，她拉起那名女孩的手，将某样物品交到其掌心处，并轻轻合上。从指间的缝隙之中可以看见——那是一枚金币。
“............你被她偷了钱包？”
姬川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个白色皮毛的钱包，我曾见过，那就是她的钱包无误。
一般的冒险者因为全身装备的不便，都会将那种皮毛或是皮革制的钱袋挂在腰间，且为了不轻易掉落，便用一种特殊的装置锁定着。若是需要取用时，一般都是直接解开束袋绳就行了，基本不会为此打开装置取下。况且姬川面前的女孩怎么看都像是贫民窟里的人，所以我能得出这种结论也是顺理成章。
“我不是说过什么事都没有吗？”
姬川狠狠瞪我一眼。
看来事情的缘由应该是女孩趁着街上人潮涌动的杂乱时对姬川的钱包动了心思，被姬川发现后就逃到了巷子里。钱包主人叫她不要再犯的同时还给了她一枚金币。
那么姬川瞪我的原因难道是被人发现自己在做善事所产生的害羞吗？
显然不是。
她面前的人只是个年龄尚小的小女孩，是迫于生计才偷的东西，那么在心灵还未发育完全的孩子面前直言不讳，着实是我的不对。
“......抱歉。”
我道了歉，姬川那凶恶的眼神才缓和下来。同时她对小女孩指了指幽深巷子的另一头，温和地说道：
“你就从这边离开吧，要是回到商品街的话，不知道还会碰上什么麻烦。”
“......嗯。”
女孩将攥着金币的手放在胸前，怯怯地点一下头。
“谢谢你，姐姐。”
姬川也微笑地点头回应，并伸手摸向女孩的脑袋——
“喂！给我住手！”
有黑影从我身旁迅速经过，打掉了姬川的手，并挡在女孩面前。
“你们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说这话的家伙同女孩那般身穿贫民窟的破旧衣服，虽被脏污的烟尘覆盖，但也能看出她的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不假。而最为明显，最具有人物特征点的一项，便是那深黑的鲍伯头发型。
是之前在小商品街上撞到我的鲍伯头女孩。
她张开双臂，像猛禽般将自己的妹妹护至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们。
我跟姬川都默不作声。
解释？世上人与人之间的误会本就多如繁星，有时候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通的？误会解开以后，难免不会像俄罗斯套娃那般展露出其他的误会，考虑到效率问题，过多无用的解释只是一种自讨苦吃、自我非难罢了。
现在状况的最优解就是沉默，然后趁早远离这是非之地才对。
我怀抱着此等坚定之信念，打算转头离开。
“不，不是的......姐姐，他们不是坏人。”
小女孩从鲍伯头身后探出脑袋，有些焦急地喊道。
“莎娜，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相信这这座城里的任何人吗？”
“可，可是......姐，姐姐！你看！”
那个叫做莎娜的小女孩摊开自己小小的手掌，将那枚金币递到自己姐姐的面前。鲍伯头却完全不听争辩，反而更加恼火。
“......你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施舍？莎娜？”
“可是............”
“像这种家伙——像他们这种家伙！”
鲍伯头愤怒地咬紧牙关，她将女孩手中的金币夺过，然后狠狠将其摔在地面。
“走开！我们才不需要你们的怜悯！”
巷道并不平坦，所以被摔在地上的金币便十分自然地跑向地势低洼的位置，滚落到姬川脚边。
叫我走开是完全没问题的，不是有句话叫“习惯成自然”吗，不过这里的某人就不是这样了。
姬川不发一语地捡起掉落地上的金币，恐怖的眼神宛如罗刹现世。
“你说什么？”
她向前一步走，面无表情的神态使得挂在腰间的西洋细剑更具威慑力，连不顾一切英勇地挡在小女孩面前的鲍伯头都忍不住地后退。
她不会真想打人吧？
我的脑中不禁冒出如此荒唐的念头，却还是阻止了姬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喂，她们还是小孩啊。”
“在想什么呢，你忘了这个世界有《绝对法则》的存在了吗？”
姬川冷冷地看我一眼，那种罗刹的气息仍未消失。
“那你打算干什么？”
“......和她们讲道理。”
“............你认真的？”
“犯错就该被教育，教导年龄尚且幼小的孩童回到正道有什么不对吗？”
姬川以那种再认真不过的神情盯着我看。
我倒是蛮想暂时抛弃面瘫的属性，然后按住额头仰天大叫一声，以祈求上帝把姬川那种天才的自信稍微磨灭一点的。
“......你先停一下，让我来吧。”
“你？”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边，并不知为何地上下打量。
“你就不怕你阴沉无光的眼睛会吓跑她们吗？”
“............啰嗦。”
我淡定地回以两个字的反抗，虽然面瘫在人际交往方面占据绝对的劣势，但用于嘲讽、鄙视和吓唬小孩确实挺奏效的。
总之，我撇开挖苦我的姬川，然后站到鲍伯头面前。
她倒还真的更加后退了。看来我的死之魔力比姬川的罗刹之气更为可怕，我应不应该高兴呢？
............谁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开心啊。
“......咳嗯......”
我要整顿下自身气势以及逸散的死之魔力，因此稍微小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我们来比个赛吧？”
我如此对鲍伯头说道，她虽有一时为这句与当前情况毫不相关的话感到诧异，不过之后瞬间又变回那种提防的眼神。
“......我不要。”
直而了当地拒绝，应该是怀疑我又在打什么卑鄙的算盘，为了消除那种强烈的戒心，我必须要对其使用插科打诨之法才行。
“答不答应之后再说，先听一下比赛规则吧？”
厚颜无耻之术，反正女孩一时半会也逃不掉，那么我只要将自己的话继续讲下去就好了。姬川也明白我的做法，从而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这边。
我打算无视，便径自说道：
“内容不算复杂：你只要碰到我就算你赢，放弃就算失败。”
“啊？”
麻烦别拿那种看白痴的表情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嘛。
“赌注的话——你赢了就能得到一枚金币，输掉就要接受我们施舍的一枚金币，怎么样？”
“你是在嘲弄我吗？”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胜利的话就不算接受他人的怜悯，而且还可以给我这种讨厌的家伙来上一拳。”
我的隐藏技能之一叫做——面无表情的嘲讽之态，而且从未失手过。
“......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鲍伯头女孩还在因为我的利益之源而怀疑着。
作为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能拥有此般戒备心跟理解能力实属难得，想必是在这个世界的底层摸爬滚打了许久的吧。
让这样的孩子拥有大人的眼神，这个世界和社会还真是残忍。
“我做事向来不会考虑太多，要是非要说的话，就是你输了之后我可以把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当做笨蛋好好嘲笑一番吧？”
我故意这么讲，鲍伯头是不会察觉的。她以愤怒的扭曲表情紧盯着我瞧，就像看着什么面目可憎的怪物。
她是如此认为这个富有城市的大人的吧——仗势欺人之犬。
虽然这样说实在有些难听，但估计就是鲍伯头女孩内心的写照。
那么对于如此糟糕印象的大人所发出的挑衅，尚未探透世界本质且年轻气盛的她，是必然不会拒绝的。
“怎么样，接受这场挑战吗？”
“............我接受。”
女孩用想杀人的眼神瞪着我。
也好，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卑鄙无耻的大人吧。
我来到的地方，应该称其为小商品街吧。
若是一眼望去，便可被世人夸赞热闹、生气勃发那类词汇，毕竟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们在叫嚷着、交谈着。但对我而言，感想无非是过分的吵闹。
超出七八十分贝的噪音持续敲击着鼓膜，药味、香水味以及不知名的奇怪味道交杂在一起刺激鼻腔。
小商品街相较于大商会与富人区显得有些狭小，但目测也就一点罢了，人流量却是出奇地恐怖。
我尽力闪躲着，却还是能有人用肩膀敲过我的肩头，被个黑色鲍伯头的女孩撞了个踉跄，有时还被高壮的胡子大叔挤出画面。
终于是受够了。
期待着能在什么古怪地摊上充钱开挂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笨蛋。
我胡乱地朝前蠕动，人群不断向后推进。即使几乎密不透风，终究是让我找到了空隙，躲进一处巷子里。
再查看自己的模样，像是被店家扔出的无赖小鬼的狼狈样。
幸好格拉尔王城中的巷道四通八达，我也不必担心要回到小商品街那个人头攒动的恐怖地方，只消绕多几个弯，便可以出去了。
“以后不许再犯，记得了吗？”
“是......”
大概是过转角处，先后有一种冷彻似冰的女声和另一种孩童声音的回答，而且那个女声我相当熟悉。
就是那种......以前听到过的恶魔之声。
我略微走过转角，往里一看。
一个佩带着西洋细剑的女性冒险者正将一个身着褴褛衣物的女孩堵截在墙边，那种认真且冷漠的神情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在欺凌弱小一般。
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因为那个女性冒险者我的确认识。
恶魔、魔女之名号的持有者——姬川轻音。
虽然那些外号平时只有我自己在用就是了。
“你在干什么？”
我选择出声走向姬川，并询问事情的缘由。
姬川发现是我，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十分自然地看了一眼。
“不，不是什么值得过问的事。”
说着，她拉起那名女孩的手，将某样物品交到其掌心处，并轻轻合上。从指间的缝隙之中可以看见——那是一枚金币。
“............你被她偷了钱包？”
姬川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个白色皮毛的钱包，我曾见过，那就是她的钱包无误。
一般的冒险者因为全身装备的不便，都会将那种皮毛或是皮革制的钱袋挂在腰间，且为了不轻易掉落，便用一种特殊的装置锁定着。若是需要取用时，一般都是直接解开束袋绳就行了，基本不会为此打开装置取下。况且姬川面前的女孩怎么看都像是贫民窟里的人，所以我能得出这种结论也是顺理成章。
“我不是说过什么事都没有吗？”
姬川狠狠瞪我一眼。
看来事情的缘由应该是女孩趁着街上人潮涌动的杂乱时对姬川的钱包动了心思，被姬川发现后就逃到了巷子里。钱包主人叫她不要再犯的同时还给了她一枚金币。
那么姬川瞪我的原因难道是被人发现自己在做善事所产生的害羞吗？
显然不是。
她面前的人只是个年龄尚小的小女孩，是迫于生计才偷的东西，那么在心灵还未发育完全的孩子面前直言不讳，着实是我的不对。
“......抱歉。”
我道了歉，姬川那凶恶的眼神才缓和下来。同时她对小女孩指了指幽深巷子的另一头，温和地说道：
“你就从这边离开吧，要是回到商品街的话，不知道还会碰上什么麻烦。”
“......嗯。”
女孩将攥着金币的手放在胸前，怯怯地点一下头。
“谢谢你，姐姐。”
姬川也微笑地点头回应，并伸手摸向女孩的脑袋——
“喂！给我住手！”
有黑影从我身旁迅速经过，打掉了姬川的手，并挡在女孩面前。
“你们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说这话的家伙同女孩那般身穿贫民窟的破旧衣服，虽被脏污的烟尘覆盖，但也能看出她的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不假。而最为明显，最具有人物特征点的一项，便是那深黑的鲍伯头发型。
是之前在小商品街上撞到我的鲍伯头女孩。
她张开双臂，像猛禽般将自己的妹妹护至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们。
我跟姬川都默不作声。
解释？世上人与人之间的误会本就多如繁星，有时候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通的？误会解开以后，难免不会像俄罗斯套娃那般展露出其他的误会，考虑到效率问题，过多无用的解释只是一种自讨苦吃、自我非难罢了。
现在状况的最优解就是沉默，然后趁早远离这是非之地才对。
我怀抱着此等坚定之信念，打算转头离开。
“不，不是的......姐姐，他们不是坏人。”
小女孩从鲍伯头身后探出脑袋，有些焦急地喊道。
“莎娜，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相信这这座城里的任何人吗？”
“可，可是......姐，姐姐！你看！”
那个叫做莎娜的小女孩摊开自己小小的手掌，将那枚金币递到自己姐姐的面前。鲍伯头却完全不听争辩，反而更加恼火。
“......你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施舍？莎娜？”
“可是............”
“像这种家伙——像他们这种家伙！”
鲍伯头愤怒地咬紧牙关，她将女孩手中的金币夺过，然后狠狠将其摔在地面。
“走开！我们才不需要你们的怜悯！”
巷道并不平坦，所以被摔在地上的金币便十分自然地跑向地势低洼的位置，滚落到姬川脚边。
叫我走开是完全没问题的，不是有句话叫“习惯成自然”吗，不过这里的某人就不是这样了。
姬川不发一语地捡起掉落地上的金币，恐怖的眼神宛如罗刹现世。
“你说什么？”
她向前一步走，面无表情的神态使得挂在腰间的西洋细剑更具威慑力，连不顾一切英勇地挡在小女孩面前的鲍伯头都忍不住地后退。
她不会真想打人吧？
我的脑中不禁冒出如此荒唐的念头，却还是阻止了姬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喂，她们还是小孩啊。”
“在想什么呢，你忘了这个世界有《绝对法则》的存在了吗？”
姬川冷冷地看我一眼，那种罗刹的气息仍未消失。
“那你打算干什么？”
“......和她们讲道理。”
“............你认真的？”
“犯错就该被教育，教导年龄尚且幼小的孩童回到正道有什么不对吗？”
姬川以那种再认真不过的神情盯着我看。
我倒是蛮想暂时抛弃面瘫的属性，然后按住额头仰天大叫一声，以祈求上帝把姬川那种天才的自信稍微磨灭一点的。
“......你先停一下，让我来吧。”
“你？”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边，并不知为何地上下打量。
“你就不怕你阴沉无光的眼睛会吓跑她们吗？”
“............啰嗦。”
我淡定地回以两个字的反抗，虽然面瘫在人际交往方面占据绝对的劣势，但用于嘲讽、鄙视和吓唬小孩确实挺奏效的。
总之，我撇开挖苦我的姬川，然后站到鲍伯头面前。
她倒还真的更加后退了。看来我的死之魔力比姬川的罗刹之气更为可怕，我应不应该高兴呢？
............谁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开心啊。
“......咳嗯......”
我要整顿下自身气势以及逸散的死之魔力，因此稍微小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我们来比个赛吧？”
我如此对鲍伯头说道，她虽有一时为这句与当前情况毫不相关的话感到诧异，不过之后瞬间又变回那种提防的眼神。
“......我不要。”
直而了当地拒绝，应该是怀疑我又在打什么卑鄙的算盘，为了消除那种强烈的戒心，我必须要对其使用插科打诨之法才行。
“答不答应之后再说，先听一下比赛规则吧？”
厚颜无耻之术，反正女孩一时半会也逃不掉，那么我只要将自己的话继续讲下去就好了。姬川也明白我的做法，从而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这边。
我打算无视，便径自说道：
“内容不算复杂：你只要碰到我就算你赢，放弃就算失败。”
“啊？”
麻烦别拿那种看白痴的表情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嘛。
“赌注的话——你赢了就能得到一枚金币，输掉就要接受我们施舍的一枚金币，怎么样？”
“你是在嘲弄我吗？”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胜利的话就不算接受他人的怜悯，而且还可以给我这种讨厌的家伙来上一拳。”
我的隐藏技能之一叫做——面无表情的嘲讽之态，而且从未失手过。
“......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鲍伯头女孩还在因为我的利益之源而怀疑着。
作为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能拥有此般戒备心跟理解能力实属难得，想必是在这个世界的底层摸爬滚打了许久的吧。
让这样的孩子拥有大人的眼神，这个世界和社会还真是残忍。
“我做事向来不会考虑太多，要是非要说的话，就是你输了之后我可以把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当做笨蛋好好嘲笑一番吧？”
我故意这么讲，鲍伯头是不会察觉的。她以愤怒的扭曲表情紧盯着我瞧，就像看着什么面目可憎的怪物。
她是如此认为这个富有城市的大人的吧——仗势欺人之犬。
虽然这样说实在有些难听，但估计就是鲍伯头女孩内心的写照。
那么对于如此糟糕印象的大人所发出的挑衅，尚未探透世界本质且年轻气盛的她，是必然不会拒绝的。
“怎么样，接受这场挑战吗？”
“............我接受。”
女孩用想杀人的眼神瞪着我。
也好，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卑鄙无耻的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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