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盗窃与盗贼（续）
这石巷约摸一丈二尺之宽，又处于众屋环绕之间，便显不得什么光亮，唯有头顶空出的“粗线”能够照进。
巷中没有杂物，那一丈二尺宽的距离绰绰有余。
姬川和那名叫做莎娜的女孩退到稍远的地方，给我和鲍伯头的交手腾出空间。
我们两个间隔二丈相视而立，她早已一幅蓄势待发之态，恨不得快点把我撕碎。
“那么，准备一下就开始——”
这时，一阵风从我耳边吹过。
当我还在摆弄自己发言时，女孩就已经向前跃起，毫无预警地打算在我的脸上先来一拳。
“准备得太慢了！”
居然是以谁先准备完毕作为比赛开始的基准啊......
不过由于我侧身躲过并无损失，且对象还是个小孩，所以也没有出声抱怨。
鲍伯头此时立即回旋朝我的小肚方向踢去，我则又用左腿为支柱稍微向后一倾，得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虽说不是我自夸，但我对于逃跑躲避那方面还是蛮擅长的。”
“的确，因为模样就像是那样呢。”
姬川幽幽地在背后说我坏话，虽然现在无暇顾及她的态度，但也能想象出那种得意中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的模样没什么吧？”
我不禁小声嘟哝一句。
“可恶！”
或许是见对手与自己交战时还能闲暇地跟其他人聊天，鲍伯头女孩的怒火顿时更烧得旺了。加上前两次的突袭都没有得手，估计心里已经气愤到极点了吧。
女孩咬紧双齿，再次朝我冲来。
她的攻击，完全是针对死角与要害，可以说是相当狠毒，倘若只有两三天的功夫，是不可能做到此等程度的。
等女孩单腿攀上石墙，往我的脸上来一记横扫，却被我侧身躲过时，我便想着要问她一句：
“既然你为钱财所困，又有着这么好的身手，却不像个冒险者——”
“还没到十二岁吗……”
我要讲的话被姬川以补充说明的方式接住了。
女孩没作声，她只是一个劲地用最迅猛的速度发动着凌冽的进攻。
如果年满十二岁，就可以注册成为冒险者了。而成为冒险者之后，就能接下类似于采摘草药的委托来维持生计了吧？就不用继续过着小偷小摸的生活，能和妹妹安然地生活下去了吧？
但冒险者公会的做法并无不妥，如若不限制年龄，那么那些没有实力，又或者说容易被骗的家伙是最快暴毙荒野的。
我们要关注的不是某个人物、某种规则的错误，而是一个前提才对。
——如果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城市里的穷苦人民，那些拥有着大人眼神的孩子们都能得到安逸无忧的日子的话，还会有如今的情况吗？
不求所有人都能得到恩惠，但也不代表放弃追求舒适生活的希望。
善良的孩子为何会沦为偷盗者？那只是孩子的错吗？只是此般行为的错吗？只是某一个体的错误吗？
还是说是这个社会的错，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错误呢？
我没打算放水，各类形式的逃跑与躲避也确实是平泽柏希最为擅长之事，所以几十个回合下来，鲍伯头女孩也没有触及我分毫。
虽然她拥有比竹田、武田更胜很多筹的体术，但还不够。光是小孩和高中生的身形差距就够她受的了。
“还不打算放弃吗？”
最后我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并如此喊道。
鲍伯头女孩因为体力的大量消耗，能明显看出手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本人只能扶着膝盖喘气，但似乎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愿。
她尝试再次支起瘦小的身体，挥舞着拳头继续上前。
“绝对不要。”
虽然嘴上如此强硬，但她的大腿终是抵不过重力的压制，整个人摇晃两下后，“扑通”跪倒在地。
“姐姐！”
莎娜担心地呼喊着，由于比赛还未结束，所以姬川抓住她的肩膀令其无法上前。
“............你没事吧？”
让一个小女孩变成这般狼狈样，即使是厚颜无耻如我也是会怕的。社会性死亡是一定要避免的，于是我心想着向前扶起她。
也正是半丈之远时，无力的她却突然跳起，再次朝我挥拳。
我的风险规避系统提醒自己要立即闪开，但下一秒，我又不得不迎上前。
女孩的拳头根本没有到达我所在的位置，在那之前，她就会因这坎坷不平的地面而脸朝下摔在某颗突起的石头上——
“嗯～～————！！”
在她因疼痛的恐惧而发出小小的尖叫时，我瞬间压低身形跨步上前，张开手臂挽住她的细腰。
最后如果她张开紧闭的双眼的话，应该就会发觉视野的不对劲吧——毕竟我已经将其托了起来，抱在手臂上。
“......你！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鲍伯头女孩脸色羞红地挣扎着，极力想推开我，弄得这边开始忍不住地身形摇晃。但只要我一放手，她必然会因无力支撑自己体重而倒下，便只能任其折腾了。
最后，她开始挥舞起拳头，并在我脑袋上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
“好痛......”
好了，比赛结束——
我将获胜奖品递到她面前时，她才舍得逐渐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疑惑地盯着这边瞧。
“......你想干嘛？”
“你已经算主动碰到我了，所以是你赢了。”
她瞬间就皱着眉，一幅老大不高兴的模样。
“......你当我是笨蛋吗？”
她似乎是认为我放了水。
“我只有在你输的时候才会将你视作笨蛋，毕竟我鲜有的优点的其中一个就是：从不背叛约定。”
“这个倒是假的呢。”
姬川牵着莎娜的手，微笑着向这边走来。
“啰嗦......”
我抱怨一句，便轻轻将鲍伯头女孩放下，用食指跟拇指夹着那枚金币给她看。
“这个就是你的战利品，同时也是打败了我这种家伙的象征，去和你的妹妹好好生活吧。不用顾虑什么，这就是你应得的。”
我将金币轻轻一弹，落到鲍伯头捧接着的手中。
“......什么应得的啊，刚刚明明是你——”
鲍伯头女孩一边攥着金币，一边用那种专门刺探阴谋诡计的眼神盯着我。
我只好装傻充愣，不动声色地使出厚颜无耻的最终奥义。
“不，那时候只是突然觉得你太可爱了，所以才忍不住……”
“什！？”
鲍伯头女孩的双颊顿时烧得通红，似乎为了掩饰内心的动摇，她便用前臂遮住自己的脸蛋，将发热的脑袋藏匿其后。
“你在说什么呢！恶，恶心！真是恶心——！你绝对在撒谎吧！”
“不是讲得很清楚了吗？我是因为你太可爱所以才——”
“啰嗦！我说你是在撒谎你就是在撒谎啦！”
似乎是有些嘲弄过度了，导致鲍伯头女孩恼羞成怒地对我大叫着。
“............唔嗯——！”
忽而见她又愣了一下，才红着脸继续保持着那种猫崽炸毛的威吓状态。
看来终于明白自己此时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窘态了。
“萝莉控？”
“......说话注意分寸，否则后果很严重的。”
针对姬川毫无意义的结束语，我立即作出回应并反驳。要是谣言传开的话就真变成社死之称谓了。
而当我回头时，只见鲍伯头女孩呆滞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最后一噘嘴，满脸幽怨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嗯？”
“‘嗯’什么‘嗯’啦，我是说你的名字！名字！”
她有些气愤地跺着脚朝我嚷嚷。我也不是说介意，只是对于有人会特意询问自己名字感到惊奇罢了。
“......平泽柏希，平泽是姓，柏希是名字。”
“平泽......柏希？平泽柏希？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都很奇怪呢。”
那只是因为你们看不出我的本质而已。
不要随便说别人奇怪——我打算将如此般诉诸的眼神传达给姬川，于是接着说道：
“我更为怪异的部分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呢。”
“这作为反驳的话语也未免太孱弱了点......”
我又成功惹得姬川头痛般地按着太阳穴。鲍伯头女孩那边却对我的自嘲没多少兴趣，只是撇过头思考自己的事情。
“那个......”
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扭扭妮妮。
“我，我的名字是莫涅，这是我妹妹莎娜。”
似乎是不太习惯自我介绍，她之后便讲不出什么了。我为此轻叹一口气，伸出右手。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虽说略带迟疑，但莫涅终究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奇怪的是那份忸怩之态仍未消失。她松开我的手后，接着吞吞吐吐地说：
“还有......那个......”
她似乎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微微努起嘴巴，最终在身后拿出那个皮革制的钱袋。
“先，先提前声明哦！被偷东西的家伙也该负点责任的！所以......那个......就，我就还给你好了。”
那是我出发前挂在腰间的皮革钱袋无误，应该是在小商品街故意撞到我时便下手了吧，真够麻利的。
但莫涅始终没想到自己与被偷窃者会如此之快地再次相遇，她也无从得知，我接下来将会吐出的话语。
“你要是喜欢，那个钱袋就送你好了。”
“......诶？”
“你应该还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吧，那里面只是些我提前装进去的铁片而已，真正的钱袋另有藏身之处。”
我拍了拍胸前，暗指护甲里侧的空间，虽然细微，却也能听到金石相撞的响动。
“真是如鼠般的谨慎。”
“至少这只老鼠不会被人偷掉钱包。”
由于姬川又在一旁搅和，我便忍不住地与她贫嘴。莫涅只是傻眼地看着我们，后来估计是想起自己先前的模样，耳根愈发通红，紧握双拳地低喃着：
“三番五次地戏弄我......你这家伙......你这样的家伙——”
最清晰的就是大喊的那声：
“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
莫涅撒开腿跑掉，莎娜在小小尖叫一声后也跟了上去，过了转角后，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巷子当中。
什么啊？公开宣战吗？
巷中没有杂物，那一丈二尺宽的距离绰绰有余。
姬川和那名叫做莎娜的女孩退到稍远的地方，给我和鲍伯头的交手腾出空间。
我们两个间隔二丈相视而立，她早已一幅蓄势待发之态，恨不得快点把我撕碎。
“那么，准备一下就开始——”
这时，一阵风从我耳边吹过。
当我还在摆弄自己发言时，女孩就已经向前跃起，毫无预警地打算在我的脸上先来一拳。
“准备得太慢了！”
居然是以谁先准备完毕作为比赛开始的基准啊......
不过由于我侧身躲过并无损失，且对象还是个小孩，所以也没有出声抱怨。
鲍伯头此时立即回旋朝我的小肚方向踢去，我则又用左腿为支柱稍微向后一倾，得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虽说不是我自夸，但我对于逃跑躲避那方面还是蛮擅长的。”
“的确，因为模样就像是那样呢。”
姬川幽幽地在背后说我坏话，虽然现在无暇顾及她的态度，但也能想象出那种得意中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的模样没什么吧？”
我不禁小声嘟哝一句。
“可恶！”
或许是见对手与自己交战时还能闲暇地跟其他人聊天，鲍伯头女孩的怒火顿时更烧得旺了。加上前两次的突袭都没有得手，估计心里已经气愤到极点了吧。
女孩咬紧双齿，再次朝我冲来。
她的攻击，完全是针对死角与要害，可以说是相当狠毒，倘若只有两三天的功夫，是不可能做到此等程度的。
等女孩单腿攀上石墙，往我的脸上来一记横扫，却被我侧身躲过时，我便想着要问她一句：
“既然你为钱财所困，又有着这么好的身手，却不像个冒险者——”
“还没到十二岁吗……”
我要讲的话被姬川以补充说明的方式接住了。
女孩没作声，她只是一个劲地用最迅猛的速度发动着凌冽的进攻。
如果年满十二岁，就可以注册成为冒险者了。而成为冒险者之后，就能接下类似于采摘草药的委托来维持生计了吧？就不用继续过着小偷小摸的生活，能和妹妹安然地生活下去了吧？
但冒险者公会的做法并无不妥，如若不限制年龄，那么那些没有实力，又或者说容易被骗的家伙是最快暴毙荒野的。
我们要关注的不是某个人物、某种规则的错误，而是一个前提才对。
——如果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城市里的穷苦人民，那些拥有着大人眼神的孩子们都能得到安逸无忧的日子的话，还会有如今的情况吗？
不求所有人都能得到恩惠，但也不代表放弃追求舒适生活的希望。
善良的孩子为何会沦为偷盗者？那只是孩子的错吗？只是此般行为的错吗？只是某一个体的错误吗？
还是说是这个社会的错，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错误呢？
我没打算放水，各类形式的逃跑与躲避也确实是平泽柏希最为擅长之事，所以几十个回合下来，鲍伯头女孩也没有触及我分毫。
虽然她拥有比竹田、武田更胜很多筹的体术，但还不够。光是小孩和高中生的身形差距就够她受的了。
“还不打算放弃吗？”
最后我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并如此喊道。
鲍伯头女孩因为体力的大量消耗，能明显看出手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本人只能扶着膝盖喘气，但似乎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愿。
她尝试再次支起瘦小的身体，挥舞着拳头继续上前。
“绝对不要。”
虽然嘴上如此强硬，但她的大腿终是抵不过重力的压制，整个人摇晃两下后，“扑通”跪倒在地。
“姐姐！”
莎娜担心地呼喊着，由于比赛还未结束，所以姬川抓住她的肩膀令其无法上前。
“............你没事吧？”
让一个小女孩变成这般狼狈样，即使是厚颜无耻如我也是会怕的。社会性死亡是一定要避免的，于是我心想着向前扶起她。
也正是半丈之远时，无力的她却突然跳起，再次朝我挥拳。
我的风险规避系统提醒自己要立即闪开，但下一秒，我又不得不迎上前。
女孩的拳头根本没有到达我所在的位置，在那之前，她就会因这坎坷不平的地面而脸朝下摔在某颗突起的石头上——
“嗯～～————！！”
在她因疼痛的恐惧而发出小小的尖叫时，我瞬间压低身形跨步上前，张开手臂挽住她的细腰。
最后如果她张开紧闭的双眼的话，应该就会发觉视野的不对劲吧——毕竟我已经将其托了起来，抱在手臂上。
“......你！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鲍伯头女孩脸色羞红地挣扎着，极力想推开我，弄得这边开始忍不住地身形摇晃。但只要我一放手，她必然会因无力支撑自己体重而倒下，便只能任其折腾了。
最后，她开始挥舞起拳头，并在我脑袋上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
“好痛......”
好了，比赛结束——
我将获胜奖品递到她面前时，她才舍得逐渐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疑惑地盯着这边瞧。
“......你想干嘛？”
“你已经算主动碰到我了，所以是你赢了。”
她瞬间就皱着眉，一幅老大不高兴的模样。
“......你当我是笨蛋吗？”
她似乎是认为我放了水。
“我只有在你输的时候才会将你视作笨蛋，毕竟我鲜有的优点的其中一个就是：从不背叛约定。”
“这个倒是假的呢。”
姬川牵着莎娜的手，微笑着向这边走来。
“啰嗦......”
我抱怨一句，便轻轻将鲍伯头女孩放下，用食指跟拇指夹着那枚金币给她看。
“这个就是你的战利品，同时也是打败了我这种家伙的象征，去和你的妹妹好好生活吧。不用顾虑什么，这就是你应得的。”
我将金币轻轻一弹，落到鲍伯头捧接着的手中。
“......什么应得的啊，刚刚明明是你——”
鲍伯头女孩一边攥着金币，一边用那种专门刺探阴谋诡计的眼神盯着我。
我只好装傻充愣，不动声色地使出厚颜无耻的最终奥义。
“不，那时候只是突然觉得你太可爱了，所以才忍不住……”
“什！？”
鲍伯头女孩的双颊顿时烧得通红，似乎为了掩饰内心的动摇，她便用前臂遮住自己的脸蛋，将发热的脑袋藏匿其后。
“你在说什么呢！恶，恶心！真是恶心——！你绝对在撒谎吧！”
“不是讲得很清楚了吗？我是因为你太可爱所以才——”
“啰嗦！我说你是在撒谎你就是在撒谎啦！”
似乎是有些嘲弄过度了，导致鲍伯头女孩恼羞成怒地对我大叫着。
“............唔嗯——！”
忽而见她又愣了一下，才红着脸继续保持着那种猫崽炸毛的威吓状态。
看来终于明白自己此时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窘态了。
“萝莉控？”
“......说话注意分寸，否则后果很严重的。”
针对姬川毫无意义的结束语，我立即作出回应并反驳。要是谣言传开的话就真变成社死之称谓了。
而当我回头时，只见鲍伯头女孩呆滞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最后一噘嘴，满脸幽怨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嗯？”
“‘嗯’什么‘嗯’啦，我是说你的名字！名字！”
她有些气愤地跺着脚朝我嚷嚷。我也不是说介意，只是对于有人会特意询问自己名字感到惊奇罢了。
“......平泽柏希，平泽是姓，柏希是名字。”
“平泽......柏希？平泽柏希？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都很奇怪呢。”
那只是因为你们看不出我的本质而已。
不要随便说别人奇怪——我打算将如此般诉诸的眼神传达给姬川，于是接着说道：
“我更为怪异的部分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呢。”
“这作为反驳的话语也未免太孱弱了点......”
我又成功惹得姬川头痛般地按着太阳穴。鲍伯头女孩那边却对我的自嘲没多少兴趣，只是撇过头思考自己的事情。
“那个......”
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扭扭妮妮。
“我，我的名字是莫涅，这是我妹妹莎娜。”
似乎是不太习惯自我介绍，她之后便讲不出什么了。我为此轻叹一口气，伸出右手。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虽说略带迟疑，但莫涅终究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奇怪的是那份忸怩之态仍未消失。她松开我的手后，接着吞吞吐吐地说：
“还有......那个......”
她似乎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微微努起嘴巴，最终在身后拿出那个皮革制的钱袋。
“先，先提前声明哦！被偷东西的家伙也该负点责任的！所以......那个......就，我就还给你好了。”
那是我出发前挂在腰间的皮革钱袋无误，应该是在小商品街故意撞到我时便下手了吧，真够麻利的。
但莫涅始终没想到自己与被偷窃者会如此之快地再次相遇，她也无从得知，我接下来将会吐出的话语。
“你要是喜欢，那个钱袋就送你好了。”
“......诶？”
“你应该还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吧，那里面只是些我提前装进去的铁片而已，真正的钱袋另有藏身之处。”
我拍了拍胸前，暗指护甲里侧的空间，虽然细微，却也能听到金石相撞的响动。
“真是如鼠般的谨慎。”
“至少这只老鼠不会被人偷掉钱包。”
由于姬川又在一旁搅和，我便忍不住地与她贫嘴。莫涅只是傻眼地看着我们，后来估计是想起自己先前的模样，耳根愈发通红，紧握双拳地低喃着：
“三番五次地戏弄我......你这家伙......你这样的家伙——”
最清晰的就是大喊的那声：
“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
莫涅撒开腿跑掉，莎娜在小小尖叫一声后也跟了上去，过了转角后，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巷子当中。
什么啊？公开宣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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