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红楼（中）
林默面对肖岚的求助，也只能接受，要斩断黄坚的第二道灵魂锁链，得到黄金的下落，找到黄金是必然的，而要从血雨楼口中，得到柳长空的下落，也必然要做过一场。
血雨楼对肖岚会有顾及，对他可没有，真惹急了派出一票先天追杀他立威，绝对不是笑谈。
血雨楼毕竟不是纯粹的朝堂势力，本是立身于江湖，自然要庇护自家下属，这不是林默说他有谋夺黄金的嫌疑就能解决的问题。
如此一来与肖岚合作，已经是势在必行，不过林默对于肖岚也有了清晰的认识，事到临头强行拉他绑上战车，这等朝堂手段，也让他抹去了林默对他仅有的细微好感。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推辞的余地，到时候听从肖大人的调配就是了。”
肖岚闻言知道其做法，引来了林默的不满，不过手段已经用了，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知得抱拳陪笑，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跟在身后，玉面公子打扮的雷芷晴，听出了林默对于肖岚的不满，当即纸扇一合，忍不住就要维护情郎，好在还没张口就被肖岚，抬手截住了。
“我们到了。”
林默抬眼望去，一座七层高的红妆楼船，立在深水之处，楼船高耸仿佛一座大山，上面张灯结彩，有丝竹管弦之音，远远的传来，音律高雅没有淫邪之声，却在不经意间，撩拨着心底的欲念。
因为楼船庞大，难以靠岸，林默三人是乘着，码头的小船，被接到楼船的，离得越近看得更加清楚，船身坚固里外十数层的隔板，船底也吃水极深，这根本不是普通木船的体量。
船上没有高帆，移动起来全凭人力，而这楼船百丈的船身，隐藏的垛口众多，更像是一个可以移动的水上要塞，若非没有飞机跑道，这都快成武侠版航母了。
“欢迎三位贵客。”
刚登上船来，就有数位歌姬迎上前来，并没有烟视媚行，一股脑涌上来，而是行为举止大方，透漏着文气雅致，一个个青春靓丽，却没有浓妆艳抹，怀中抱着各式乐器，都是青绾人的打扮。
妖而不媚，艳而不俗，倒是颇具风情，让这红坊楼船的格调，立刻又抬高了不少，林默是第一次来，本身对于红坊也不了解，再者此行领头人是肖岚，如何应对就全交给肖岚了。
肖岚也自然是当仁不让，上前一步拿出怀中的腰牌，随意的交给了一位粉衣姑娘，这些歌姬都是犯官家中所出的官姬，都识得朝廷体制，对于缉盗司少卿四品官职的令牌，更是不会看错。
当即行了个万福告罪离去，不多时一个妆容颇为雍容的鸨母，年岁也就三十不到，带着通报的姑娘迎了上来，林默站在肖岚身后，眼看了个清楚，这位也是个一流好手，这红坊当真是不简单。
“清荷见过肖大人。”
鸨母对于缉盗司找上门来，虽惊不慌，行为举止彬彬有礼。
“这烟花之地，有何事惹得大人前来，若有什么匪徒大盗混了进来，还请大人说个特征，清荷不出一时半刻，定让人给找出来，不劳大人亲自动手。”
“事关重大，我要见三位姑娘，其余的你不必知道，带路吧。”
肖岚此时拿出了他的官威，对于眼前的清荷，无论包装的多么华贵，都改变不了她老鸨的本质，哪有时间和她虚以委蛇，他不愿意也不需要。
清荷还想上前阻拦说些好话，毕竟这红坊里达官贵人，各路牛鬼蛇神都有，被肖岚看见，还是看见肖岚，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有官差进进出出，谁敢随意来玩儿。
只是她话还没出口，肖岚身后的雷芷晴，已经横在了她的身前。
“缉盗司办事，你敢阻拦，今日我等没有穿上官衣，难道还要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吗?”
清荷听到这话，知道已经不是她能阻拦的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废话，转身直接前面带路，连句客套话都不愿意再说了。
林默三人也不恼，跟着走就是了，进了正厅，入目可见皆是奢华之相，林默鼻尖耸动，扑面而来的是佳酿果酒的味道，放眼望去高台之上有一巨大酒池，里面的酒也成琥珀状。
有十几个穿着轻薄的胡姬美女，在其中或上或下的翩翩起舞，配合的管弦丝乐让人如在极乐，酒池上方如雪花般撒落金箔，点缀的池中美女更是妖娆。
此时有几个不胜酒力的舞娘，醉倒在池中，立刻有专人打捞而起，顺便补入新人，这些醉倒的美姬摇摇晃晃被扶到一旁，有专人介绍标号作价，然后有场中隔间的人，对应数号报价竞拍。
而这些隔间里，有美酒，有珍馐，有佳人作伴，最重要的还有赌局，眼中所见皆是真金白银、珠光宝气，丈迟高的珊瑚，等人高的玉像，想必都是赌注。
这还只是第一层，专门给一些富商和低品官员，设下的欢乐场，换句话说就是平民场，林默只是匆匆而过，所见的只是一方偏厅，却是明白了一艘红船，怎么就值得楚皇亲自派人严办。
这里夜夜笙歌，日日起舞，当真是一棵摇钱树，皇帝的钱包，不等于国库，这日进斗金的生意，怎么允许别人乱动。
肖岚和雷芷晴虽然早有耳闻，可也是第一次得见，被这随处可见的骄奢淫逸之景，神色略显呆滞，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在跟在清荷的身后，无人看见才没丢了脸面。
红坊的布局犹如迷宫，一路上兜兜转转，清荷终于停下了脚步，打开一道暗门，众人随她走了进去，她只是轻拍手掌，也不知是隔间有人听到，还是她早就传了消息。
微小的机括声响起，这间窄室竟然离地而起，匀速上升，林默暗道电梯啊，不到片刻再次打开门，众人已经到了楼船的第七层。
这里的环境不想下面的那样华贵，反而显得低调素雅，香炉里檀香在桌面上燃着，让人只觉得心中安定祥和，刚刚所见激起的些许杂念，统统消散而去。
这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正是清荷去请来的人，清荷把房门打开，躬身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三位宫装美人，生的娇美明艳，直如芙蓉海棠一般，长相一模一样，却是少见的三胞胎姐妹。
三人的年纪比清荷小些，衣着款式都是一样只是颜色不同，分别穿着红、青、白三色。倒是能够区分的了三人的身份。
三人不够言笑，面冷寒霜，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其中白衣女子扫视过林默一行人，目光落在肖岚身上，当即成熟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林默等人的耳边响起。
“我们姐们正是这红坊楼船的主事人，我是白沁。”
“红鸾。”
“青惠。”
“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见教。”
血雨楼对肖岚会有顾及，对他可没有，真惹急了派出一票先天追杀他立威，绝对不是笑谈。
血雨楼毕竟不是纯粹的朝堂势力，本是立身于江湖，自然要庇护自家下属，这不是林默说他有谋夺黄金的嫌疑就能解决的问题。
如此一来与肖岚合作，已经是势在必行，不过林默对于肖岚也有了清晰的认识，事到临头强行拉他绑上战车，这等朝堂手段，也让他抹去了林默对他仅有的细微好感。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推辞的余地，到时候听从肖大人的调配就是了。”
肖岚闻言知道其做法，引来了林默的不满，不过手段已经用了，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知得抱拳陪笑，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跟在身后，玉面公子打扮的雷芷晴，听出了林默对于肖岚的不满，当即纸扇一合，忍不住就要维护情郎，好在还没张口就被肖岚，抬手截住了。
“我们到了。”
林默抬眼望去，一座七层高的红妆楼船，立在深水之处，楼船高耸仿佛一座大山，上面张灯结彩，有丝竹管弦之音，远远的传来，音律高雅没有淫邪之声，却在不经意间，撩拨着心底的欲念。
因为楼船庞大，难以靠岸，林默三人是乘着，码头的小船，被接到楼船的，离得越近看得更加清楚，船身坚固里外十数层的隔板，船底也吃水极深，这根本不是普通木船的体量。
船上没有高帆，移动起来全凭人力，而这楼船百丈的船身，隐藏的垛口众多，更像是一个可以移动的水上要塞，若非没有飞机跑道，这都快成武侠版航母了。
“欢迎三位贵客。”
刚登上船来，就有数位歌姬迎上前来，并没有烟视媚行，一股脑涌上来，而是行为举止大方，透漏着文气雅致，一个个青春靓丽，却没有浓妆艳抹，怀中抱着各式乐器，都是青绾人的打扮。
妖而不媚，艳而不俗，倒是颇具风情，让这红坊楼船的格调，立刻又抬高了不少，林默是第一次来，本身对于红坊也不了解，再者此行领头人是肖岚，如何应对就全交给肖岚了。
肖岚也自然是当仁不让，上前一步拿出怀中的腰牌，随意的交给了一位粉衣姑娘，这些歌姬都是犯官家中所出的官姬，都识得朝廷体制，对于缉盗司少卿四品官职的令牌，更是不会看错。
当即行了个万福告罪离去，不多时一个妆容颇为雍容的鸨母，年岁也就三十不到，带着通报的姑娘迎了上来，林默站在肖岚身后，眼看了个清楚，这位也是个一流好手，这红坊当真是不简单。
“清荷见过肖大人。”
鸨母对于缉盗司找上门来，虽惊不慌，行为举止彬彬有礼。
“这烟花之地，有何事惹得大人前来，若有什么匪徒大盗混了进来，还请大人说个特征，清荷不出一时半刻，定让人给找出来，不劳大人亲自动手。”
“事关重大，我要见三位姑娘，其余的你不必知道，带路吧。”
肖岚此时拿出了他的官威，对于眼前的清荷，无论包装的多么华贵，都改变不了她老鸨的本质，哪有时间和她虚以委蛇，他不愿意也不需要。
清荷还想上前阻拦说些好话，毕竟这红坊里达官贵人，各路牛鬼蛇神都有，被肖岚看见，还是看见肖岚，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有官差进进出出，谁敢随意来玩儿。
只是她话还没出口，肖岚身后的雷芷晴，已经横在了她的身前。
“缉盗司办事，你敢阻拦，今日我等没有穿上官衣，难道还要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吗?”
清荷听到这话，知道已经不是她能阻拦的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废话，转身直接前面带路，连句客套话都不愿意再说了。
林默三人也不恼，跟着走就是了，进了正厅，入目可见皆是奢华之相，林默鼻尖耸动，扑面而来的是佳酿果酒的味道，放眼望去高台之上有一巨大酒池，里面的酒也成琥珀状。
有十几个穿着轻薄的胡姬美女，在其中或上或下的翩翩起舞，配合的管弦丝乐让人如在极乐，酒池上方如雪花般撒落金箔，点缀的池中美女更是妖娆。
此时有几个不胜酒力的舞娘，醉倒在池中，立刻有专人打捞而起，顺便补入新人，这些醉倒的美姬摇摇晃晃被扶到一旁，有专人介绍标号作价，然后有场中隔间的人，对应数号报价竞拍。
而这些隔间里，有美酒，有珍馐，有佳人作伴，最重要的还有赌局，眼中所见皆是真金白银、珠光宝气，丈迟高的珊瑚，等人高的玉像，想必都是赌注。
这还只是第一层，专门给一些富商和低品官员，设下的欢乐场，换句话说就是平民场，林默只是匆匆而过，所见的只是一方偏厅，却是明白了一艘红船，怎么就值得楚皇亲自派人严办。
这里夜夜笙歌，日日起舞，当真是一棵摇钱树，皇帝的钱包，不等于国库，这日进斗金的生意，怎么允许别人乱动。
肖岚和雷芷晴虽然早有耳闻，可也是第一次得见，被这随处可见的骄奢淫逸之景，神色略显呆滞，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在跟在清荷的身后，无人看见才没丢了脸面。
红坊的布局犹如迷宫，一路上兜兜转转，清荷终于停下了脚步，打开一道暗门，众人随她走了进去，她只是轻拍手掌，也不知是隔间有人听到，还是她早就传了消息。
微小的机括声响起，这间窄室竟然离地而起，匀速上升，林默暗道电梯啊，不到片刻再次打开门，众人已经到了楼船的第七层。
这里的环境不想下面的那样华贵，反而显得低调素雅，香炉里檀香在桌面上燃着，让人只觉得心中安定祥和，刚刚所见激起的些许杂念，统统消散而去。
这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正是清荷去请来的人，清荷把房门打开，躬身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三位宫装美人，生的娇美明艳，直如芙蓉海棠一般，长相一模一样，却是少见的三胞胎姐妹。
三人的年纪比清荷小些，衣着款式都是一样只是颜色不同，分别穿着红、青、白三色。倒是能够区分的了三人的身份。
三人不够言笑，面冷寒霜，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其中白衣女子扫视过林默一行人，目光落在肖岚身上，当即成熟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林默等人的耳边响起。
“我们姐们正是这红坊楼船的主事人，我是白沁。”
“红鸾。”
“青惠。”
“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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