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破红楼（上）
血雨楼在江湖中，属于罕见的中立组织，情报、刺杀、探秘、雇佣，业务涉及很广，几乎遍布整个大楚，其他国境也藏有他的触手，其来历神秘，其幕后甚至有多个大派的影子，先天更是不少。
若是让林默上门质问，查找柳长空的下落，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不说惹急了，出动一票先天人马联手灭了他，就是直接躲着不做他林默的生意，也能让他把闭门羹吃到饱。
不过有着肖岚的出面，起码不会出现，十几个先天围杀的事儿了，血雨楼可以找借口推诿，但是袭杀朝廷命官，碰了这条底线，哪怕只有一次，也必然会被连根拔起。
毕竟血雨楼是朝廷藏在江湖里的刀，但是刀要反噬其主，必然要被重新熔铸，在当权者眼中，不过换个姿势握刀罢了。
过界山最近的城市岳阳城，恰好就有血雨楼的分部，林默二人在缉盗司早就准备好的快马的帮助下，日夜兼程也用了近乎一天的时间才赶到。
岳阳城中繁华热闹，百姓颇多，摊贩揽客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些许武练表演，更是常常引人围观，倒是好一派安乐景像，大楚虽然常年对外用兵，但是国力颇盛，楚皇的以战养战倒是颇有建树。
但是林默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以战养战就像在悬空的钢丝上行走，顺利就是一片坦途，可是对外用兵哪有真正的百战百胜。
近些时日就隐隐传来，大楚对东迟国的战事受阻，东迟国背后有多国联军的影子，只要战事拖延下去，只怕情况不妙，到时候撤军不成，还要因为多年的对外用兵，遭到躲过的反扑。
林默甚至觉得，肖岚此次查案，查找赈灾黄金的下落，多少都有其背后朝廷当权者的授意，这到不是林默乱猜的。
二人一到岳阳城，就有当地缉盗司的暗探，主动上前联系，给二人领到了城中一处颇为偏僻的院落，院子外面虽然不起眼，但是内部倒是不差，而且格局宽敞，已经有诸多缉盗司的下属在此集结。
“下官等见过少卿大人。”
“诸位辛苦了，我身边的这位是林—黄坚黄少侠，是我请来的援手，晚间还有任务，各自早做准备，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待事成之后，我为大家上报请功。”
众人上前见礼后，就陆续的散去，肖岚年纪虽小，但是为官老道，而且看的出对肖岚都是颇为信服，在场剩下的主事是个女捕，虽然未施粉黛，一身男装打扮，可是一身的英气，行事也是干练。
这女捕和肖岚的关系，在林默看来并不一般，刚刚二人说话交谈颇为正式，可随着众人散去，女捕的女强人气场，明显就下降了许多。
甚至悄悄的和肖岚勾勾手指，明显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姿态，肖岚对于女捕的主动，很是受用，二人低声言语几句，女捕的脸上升起红霞，嗔怪的打了肖岚一下。
许是这动作大了些，才让肖岚想起身边林默的存在，微微咳嗽一声，终究是少年性格，尴尬是不存在的，当即为林默介绍起来。
“这位是雷芷晴，一等捕头，是我得力属下，也是我的未婚妻。”
“雷姑娘年纪轻轻，就是一等捕头，必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肖大人得此佳偶，着实令人羡艳啊。”
林默看出，这位姑娘功底扎实，也是一流武境，步伐带着轻灵飘逸，一双妙手手指纤细，近乎白玉之色，又是姓雷脑海中黄坚的记忆闪过，想起一个江湖势力来。
“我观姑娘轻功不凡，手上也颇有功底，色成白玉，似乎是习练纳玉功的表象，又是姓雷，姑娘可是江湖中，霹雳堂的出身。”
面对林默的询问，雷芷晴倒也大方，也是不在意被人提起家世。
“黄少侠想得没错，我的确是霹雳堂雷家的传人，”
“原来如此，黄某冒昧了，还请见谅。”
“黄少侠多虑了。”
林默闻言对于肖岚的审视，心中又多了一分留意，这雷家不是江湖势力那么简单，这雷家善于机关、暗器、以及毒术，江湖中无人敢惹，多年前还加入了朝廷兵部，成了黑白双通的角色。
雷家最出名的，当属一种叫做霹雳火的武器，此物已经脱离了暗器的范围，在林默看来更像是武侠版的手雷，这东西击发后，不止有爆炸杀伤的军用版霹雳弹。
还有能发出雷家特别炼制的毒火江湖版雷火弹，一旦沾染不燃尽血肉绝不会停止，江湖厮杀绝对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绝不招惹。
霹雳堂也是武学世家，嫡亲血脉都是雷姓，雷芷晴恐怕也是正宗血亲，以她为纽带，肖岚可以借用的各方资源，恐怕不止明面上这些，深藏的底牌也是让林默忌惮三分。
不等林默三人多聊，此处又来了客人，正是当地驻兵统领亲自上门，所表达的意思，就是有求必应，一切以肖岚查找黄金为先，这背后代表着兵部的支持。
此后肖岚和雷芷晴离去，联系各方势力，安排人员分工，为晚上的行动作准备，林默一人清净下来，也待在静室潜修，直到晚上，肖岚亲自来请，这才一同出门。
“大人前面就是红坊的楼船了，周围也也已经布好了人手，有需要随时清场，方便大人办案。”
这次行动只有缉盗司的人手，并不足以应对，而当地的捕快却是靠不住，为了防止消息外泄，直接由军力补齐，说话的人，正是驻兵都统留下策应的偏将。
此时肖岚和林默都是以江湖人打扮，混迹在码头中，虽然衣着光鲜，但是并不扎眼，在此处等候红坊楼船的多得是。
而这众人都在等候的红坊楼船，在岳阳城可谓是让人流连的玩乐圣地，上至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江湖游侠，在这里都能找到乐趣。
里面的各个项目可谓是花样百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可谓是个巨大的销金窟。如此出名的钱匣子，却是无人敢惹。
原因很简单，红坊属于血雨楼的产业，每年所攒下的钱财，自然也有多半，充入了某个人的私库。
林默看着周围严阵以待的阵仗，明显不止是查问柳长空下落那么简单，肖岚也知道后面很可能，需要林默出手相助，随即主动解释。
“林兄见谅，肖某不是有意隐瞒，这次行动不止是要得到柳长空的形迹，还因为这血雨楼多年经营，终究是米缸里养出了老鼠，而这红坊就是被偷的一只蜜罐。
大楚正值用兵之际，平日里还好说，只是如今军事紧张，上面那位没有了耐性，直接派小弟出手，捏死这只老鼠，给管着米缸的其他人敲个警钟。
这次也是师出有名，借此机会顺道得到柳长空的下落，这难度绝对比我和林兄上门单独质问，要小的多，只是对方很有可能拼死反抗，为了不造成鱼死网破的情况，还请林兄助我。”
若是让林默上门质问，查找柳长空的下落，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不说惹急了，出动一票先天人马联手灭了他，就是直接躲着不做他林默的生意，也能让他把闭门羹吃到饱。
不过有着肖岚的出面，起码不会出现，十几个先天围杀的事儿了，血雨楼可以找借口推诿，但是袭杀朝廷命官，碰了这条底线，哪怕只有一次，也必然会被连根拔起。
毕竟血雨楼是朝廷藏在江湖里的刀，但是刀要反噬其主，必然要被重新熔铸，在当权者眼中，不过换个姿势握刀罢了。
过界山最近的城市岳阳城，恰好就有血雨楼的分部，林默二人在缉盗司早就准备好的快马的帮助下，日夜兼程也用了近乎一天的时间才赶到。
岳阳城中繁华热闹，百姓颇多，摊贩揽客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些许武练表演，更是常常引人围观，倒是好一派安乐景像，大楚虽然常年对外用兵，但是国力颇盛，楚皇的以战养战倒是颇有建树。
但是林默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以战养战就像在悬空的钢丝上行走，顺利就是一片坦途，可是对外用兵哪有真正的百战百胜。
近些时日就隐隐传来，大楚对东迟国的战事受阻，东迟国背后有多国联军的影子，只要战事拖延下去，只怕情况不妙，到时候撤军不成，还要因为多年的对外用兵，遭到躲过的反扑。
林默甚至觉得，肖岚此次查案，查找赈灾黄金的下落，多少都有其背后朝廷当权者的授意，这到不是林默乱猜的。
二人一到岳阳城，就有当地缉盗司的暗探，主动上前联系，给二人领到了城中一处颇为偏僻的院落，院子外面虽然不起眼，但是内部倒是不差，而且格局宽敞，已经有诸多缉盗司的下属在此集结。
“下官等见过少卿大人。”
“诸位辛苦了，我身边的这位是林—黄坚黄少侠，是我请来的援手，晚间还有任务，各自早做准备，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待事成之后，我为大家上报请功。”
众人上前见礼后，就陆续的散去，肖岚年纪虽小，但是为官老道，而且看的出对肖岚都是颇为信服，在场剩下的主事是个女捕，虽然未施粉黛，一身男装打扮，可是一身的英气，行事也是干练。
这女捕和肖岚的关系，在林默看来并不一般，刚刚二人说话交谈颇为正式，可随着众人散去，女捕的女强人气场，明显就下降了许多。
甚至悄悄的和肖岚勾勾手指，明显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姿态，肖岚对于女捕的主动，很是受用，二人低声言语几句，女捕的脸上升起红霞，嗔怪的打了肖岚一下。
许是这动作大了些，才让肖岚想起身边林默的存在，微微咳嗽一声，终究是少年性格，尴尬是不存在的，当即为林默介绍起来。
“这位是雷芷晴，一等捕头，是我得力属下，也是我的未婚妻。”
“雷姑娘年纪轻轻，就是一等捕头，必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肖大人得此佳偶，着实令人羡艳啊。”
林默看出，这位姑娘功底扎实，也是一流武境，步伐带着轻灵飘逸，一双妙手手指纤细，近乎白玉之色，又是姓雷脑海中黄坚的记忆闪过，想起一个江湖势力来。
“我观姑娘轻功不凡，手上也颇有功底，色成白玉，似乎是习练纳玉功的表象，又是姓雷，姑娘可是江湖中，霹雳堂的出身。”
面对林默的询问，雷芷晴倒也大方，也是不在意被人提起家世。
“黄少侠想得没错，我的确是霹雳堂雷家的传人，”
“原来如此，黄某冒昧了，还请见谅。”
“黄少侠多虑了。”
林默闻言对于肖岚的审视，心中又多了一分留意，这雷家不是江湖势力那么简单，这雷家善于机关、暗器、以及毒术，江湖中无人敢惹，多年前还加入了朝廷兵部，成了黑白双通的角色。
雷家最出名的，当属一种叫做霹雳火的武器，此物已经脱离了暗器的范围，在林默看来更像是武侠版的手雷，这东西击发后，不止有爆炸杀伤的军用版霹雳弹。
还有能发出雷家特别炼制的毒火江湖版雷火弹，一旦沾染不燃尽血肉绝不会停止，江湖厮杀绝对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绝不招惹。
霹雳堂也是武学世家，嫡亲血脉都是雷姓，雷芷晴恐怕也是正宗血亲，以她为纽带，肖岚可以借用的各方资源，恐怕不止明面上这些，深藏的底牌也是让林默忌惮三分。
不等林默三人多聊，此处又来了客人，正是当地驻兵统领亲自上门，所表达的意思，就是有求必应，一切以肖岚查找黄金为先，这背后代表着兵部的支持。
此后肖岚和雷芷晴离去，联系各方势力，安排人员分工，为晚上的行动作准备，林默一人清净下来，也待在静室潜修，直到晚上，肖岚亲自来请，这才一同出门。
“大人前面就是红坊的楼船了，周围也也已经布好了人手，有需要随时清场，方便大人办案。”
这次行动只有缉盗司的人手，并不足以应对，而当地的捕快却是靠不住，为了防止消息外泄，直接由军力补齐，说话的人，正是驻兵都统留下策应的偏将。
此时肖岚和林默都是以江湖人打扮，混迹在码头中，虽然衣着光鲜，但是并不扎眼，在此处等候红坊楼船的多得是。
而这众人都在等候的红坊楼船，在岳阳城可谓是让人流连的玩乐圣地，上至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江湖游侠，在这里都能找到乐趣。
里面的各个项目可谓是花样百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可谓是个巨大的销金窟。如此出名的钱匣子，却是无人敢惹。
原因很简单，红坊属于血雨楼的产业，每年所攒下的钱财，自然也有多半，充入了某个人的私库。
林默看着周围严阵以待的阵仗，明显不止是查问柳长空下落那么简单，肖岚也知道后面很可能，需要林默出手相助，随即主动解释。
“林兄见谅，肖某不是有意隐瞒，这次行动不止是要得到柳长空的形迹，还因为这血雨楼多年经营，终究是米缸里养出了老鼠，而这红坊就是被偷的一只蜜罐。
大楚正值用兵之际，平日里还好说，只是如今军事紧张，上面那位没有了耐性，直接派小弟出手，捏死这只老鼠，给管着米缸的其他人敲个警钟。
这次也是师出有名，借此机会顺道得到柳长空的下落，这难度绝对比我和林兄上门单独质问，要小的多，只是对方很有可能拼死反抗，为了不造成鱼死网破的情况，还请林兄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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