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变废为宝
听到了卡尔的吩咐，这新来的年轻人却摇摇头：“抱歉，老板说你的货都得自己搬。”
考虑到自己拿货的价格确实非常便宜，卡尔并未直接反驳，而是看向这位年轻人。
“你多大了？”
“17岁。”他笑着回答，笑容有些憨厚。
“高中辍学？”
“没错，打了一年的零工，叔叔将我推荐到了这里。”
“咱们俩的经历差不多，作为过来人，我得告诉你一个道理，老板吩咐的话，往往都是有些潜台词的，他为什么不让你搬货？是因为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低廉，并不包含运输费用，换言之他不想让你白白出力，这是为了你好。”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对方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好的老板，你难道不想给予回报？”卡尔突然询问。
“回报？”他有些疑惑。
“曾经，我也跟你一样，没一点眼力见，可结果呢，当别人已经变成了主管，我却还是个最普通的员工。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卡尔道。
“为什么？”
卡尔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如果想长久在这里工作的话，最好给老板留个好印象，主动给客户提供服务，帮助公司稳固客户，老板没准会对你的行为大加称赞！甚至会在开会的时候，将你作为热心为客户服务的典型宣传。我说的对吗？”
“有道理啊！”对方恍然大悟。
“去吧，把货搬到车上，接着咱们去D类货的仓库。”卡尔拍拍他的肩膀。
“嗯。”对方连连点头，转头就去拉了一辆拖板车，将成箱的录像带放在上面，看着殷勤离去的背影，卡尔感叹一句：谁不是从这个状态变成老油条的？
D类货的仓库位于厂房的角落，打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散发出来，房间里的空气布满灰尘，角落还有蜘蛛网，那些录像带则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卡尔大概看了一下，都是些七十年代末期，八十年代早期的垃圾电影。
比如1978年的《鲨鱼》这是部模仿大白鲨的山寨片，《超人4：寻求和平》这是一部超人系列的续集，但是由于预算被大幅削减，导致了特效质量下降，剧情逻辑混乱，角色刻画单薄，上映即暴死，1982年的《美人豹（Catpeople）》一部充斥着裸露的垃圾奇幻电影。
尽管包装外壳上布满灰尘，但打开来里面的录像带非常完好，塑料质地完全就是新的。卡尔对这个质量非常满意。而且仓库里这样的货堆积成山，怎么说都有上万盘。
卖出去这一盘D类录像带，利润可有将近16美元，毛利近乎七成。
接下来，卡尔又通过厂房里的电话联系到了彼得罗素，商量了一下D类货单独大批量进购的价格。
彼得罗素对卡尔要大批量进购D类货的想法非常意外，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卡尔表示用剩下的钱取个整数，最后以7.4美元的价格成交，刚好进购1000盘D类货。
加上之前正价的850盘，将近两千盘，足够应对两天。
离开厂房时，卡尔注意到有几个工人正聚集在边缘角落吞云吐雾，虽然隔得比较远，但从抽烟动作的间隔和烟雾停留在体内的时间就能很明显的分辨出这些人抽的不是烟。
“现在公司的效益并不好，有一些人五点半就提前下班。”那位新来的解释道。
难道彼得罗素的加盟店计划并非主动开拓新业务，而是原本业务受到挤压后迫不得已的转型？
卡尔没想到那么多，发动汽车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回去的路上顺道从LittleCaesars给五个客服买了晚餐——廉价披萨配莎拉和饮料，把自己和莉莉也算在内，一共花了56美元。披萨这种来源于意大利的面食大饼在美利坚人的菜谱中属于简单方便物美价廉的一类。
回到门店时，已经是傍晚6点钟左右，此时店铺内着实热闹，五个客服火力全开，店内甚至显得非常嘈杂。
莉莉也来了，她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调换工作，此时站在那里，显得有些茫然，看到卡尔走进店内，立刻走过来有些惊愕的询问：“这些都是你找来的客服？”
卡尔点点头：“而且每一通电话都是成交，我们今晚说不定要发出去上千个万能录像带！”
“上千个？”莉莉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生意会如此火爆。
卡尔没多解释，让莉莉搭手把货卸在门口，接着将晚餐交给她。
“今天，你们在店里面吃饭。”
卡尔可不是心血来潮当好人，而是因为客服在店里吃饭可以顺手接电话。卡尔接着前往停车场，将车停在门口，很幸运，之前与卡尔沟通的一男一女正好都在停车场内，接上两人回到店铺，过程中卡尔将工作内容告知了两人。
“将录像带连带包装盒一起塞进信封，就这么简单，一个三美分。”
“一个小时要包足足一千个才能得到30美元，这样太累了。”中年人感叹。
“如果你觉得累，我可以找别人。”开车的卡尔做出回应。
对方立刻不再开口。
卡尔觉得自己现在也算不上什么黑心资本家，但给这帮人美利坚佬灌输什么吃苦耐劳怕是痴心妄想。
随着两位报货工人就位，全部岗位到齐，客服负责接听电话，记录地址，包货工负责包装录像带，莉莉负责在信封上粘贴地址，卡尔囫囵吞枣吃完饭，接着翻找出库存中那些陈年旧盘，和那一千多盘D类货一起交给包装工，这次发的就是这批货。
而卡尔接下来的工作也比较特殊，他要在每个要发货的录像带用油漆笔打上特殊的记号，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有人钻空子，直接找一盘从别处购买的录像带发来自己这边调换。
至于之前卖出的那几十份录像带，虽然没有记号，但是寄来的邮票是乔纳森提供的，可以直接分辨出来。
调换一个只挣几十美分，必须保证万能录像带的首次销售，卡尔也算不得已而为之。
当然，这并非是权宜之计，在卡尔的预想中，只有搞来一套现在百事达门店的正在使用的电子销售系统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类似于沃尔玛这样大型超市结账时使用的机器，现在录像带背后都有条码，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打特殊记号的工作说起来其实比直接包装还要复杂一些，但卡尔一个人的效率比两个包装工加起来还要快一点。
这一男一女不仅动作不利索，每包几个还要愣一下神，看两眼周围人，然后才接着包装，每隔一会还要休息一会。
卡尔看在眼里，心中已经决定下次把两人换掉。
大概晚上7点半，乔纳森开车来到店内。
虽然卡尔已经已经提前通知了他，而他今天也特意跟公司申请开车过来装货。但是看到店内火热的场景以及摆在门口成摞的包装好的录像带，乔纳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圣贝纳迪诺别说比橙县、洛杉矶县这样的高收入地区了，就连里弗赛德这样的地方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热知识：橙县人均收入比洛杉矶县高）
一晚上能发上百个信什么概念？这就是整个圣贝纳迪诺邮递数量排前五的地方了！
当听到莉莉说这只是一小半，还有起码五百个要今晚要发货，乔纳森更是陷入狂喜。
就在这时，听到不远盘腿席地而坐的卡尔开口：“对了，今天另一家邮递公司的人来过。”
考虑到自己拿货的价格确实非常便宜，卡尔并未直接反驳，而是看向这位年轻人。
“你多大了？”
“17岁。”他笑着回答，笑容有些憨厚。
“高中辍学？”
“没错，打了一年的零工，叔叔将我推荐到了这里。”
“咱们俩的经历差不多，作为过来人，我得告诉你一个道理，老板吩咐的话，往往都是有些潜台词的，他为什么不让你搬货？是因为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低廉，并不包含运输费用，换言之他不想让你白白出力，这是为了你好。”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对方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好的老板，你难道不想给予回报？”卡尔突然询问。
“回报？”他有些疑惑。
“曾经，我也跟你一样，没一点眼力见，可结果呢，当别人已经变成了主管，我却还是个最普通的员工。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卡尔道。
“为什么？”
卡尔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如果想长久在这里工作的话，最好给老板留个好印象，主动给客户提供服务，帮助公司稳固客户，老板没准会对你的行为大加称赞！甚至会在开会的时候，将你作为热心为客户服务的典型宣传。我说的对吗？”
“有道理啊！”对方恍然大悟。
“去吧，把货搬到车上，接着咱们去D类货的仓库。”卡尔拍拍他的肩膀。
“嗯。”对方连连点头，转头就去拉了一辆拖板车，将成箱的录像带放在上面，看着殷勤离去的背影，卡尔感叹一句：谁不是从这个状态变成老油条的？
D类货的仓库位于厂房的角落，打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散发出来，房间里的空气布满灰尘，角落还有蜘蛛网，那些录像带则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卡尔大概看了一下，都是些七十年代末期，八十年代早期的垃圾电影。
比如1978年的《鲨鱼》这是部模仿大白鲨的山寨片，《超人4：寻求和平》这是一部超人系列的续集，但是由于预算被大幅削减，导致了特效质量下降，剧情逻辑混乱，角色刻画单薄，上映即暴死，1982年的《美人豹（Catpeople）》一部充斥着裸露的垃圾奇幻电影。
尽管包装外壳上布满灰尘，但打开来里面的录像带非常完好，塑料质地完全就是新的。卡尔对这个质量非常满意。而且仓库里这样的货堆积成山，怎么说都有上万盘。
卖出去这一盘D类录像带，利润可有将近16美元，毛利近乎七成。
接下来，卡尔又通过厂房里的电话联系到了彼得罗素，商量了一下D类货单独大批量进购的价格。
彼得罗素对卡尔要大批量进购D类货的想法非常意外，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卡尔表示用剩下的钱取个整数，最后以7.4美元的价格成交，刚好进购1000盘D类货。
加上之前正价的850盘，将近两千盘，足够应对两天。
离开厂房时，卡尔注意到有几个工人正聚集在边缘角落吞云吐雾，虽然隔得比较远，但从抽烟动作的间隔和烟雾停留在体内的时间就能很明显的分辨出这些人抽的不是烟。
“现在公司的效益并不好，有一些人五点半就提前下班。”那位新来的解释道。
难道彼得罗素的加盟店计划并非主动开拓新业务，而是原本业务受到挤压后迫不得已的转型？
卡尔没想到那么多，发动汽车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回去的路上顺道从LittleCaesars给五个客服买了晚餐——廉价披萨配莎拉和饮料，把自己和莉莉也算在内，一共花了56美元。披萨这种来源于意大利的面食大饼在美利坚人的菜谱中属于简单方便物美价廉的一类。
回到门店时，已经是傍晚6点钟左右，此时店铺内着实热闹，五个客服火力全开，店内甚至显得非常嘈杂。
莉莉也来了，她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调换工作，此时站在那里，显得有些茫然，看到卡尔走进店内，立刻走过来有些惊愕的询问：“这些都是你找来的客服？”
卡尔点点头：“而且每一通电话都是成交，我们今晚说不定要发出去上千个万能录像带！”
“上千个？”莉莉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生意会如此火爆。
卡尔没多解释，让莉莉搭手把货卸在门口，接着将晚餐交给她。
“今天，你们在店里面吃饭。”
卡尔可不是心血来潮当好人，而是因为客服在店里吃饭可以顺手接电话。卡尔接着前往停车场，将车停在门口，很幸运，之前与卡尔沟通的一男一女正好都在停车场内，接上两人回到店铺，过程中卡尔将工作内容告知了两人。
“将录像带连带包装盒一起塞进信封，就这么简单，一个三美分。”
“一个小时要包足足一千个才能得到30美元，这样太累了。”中年人感叹。
“如果你觉得累，我可以找别人。”开车的卡尔做出回应。
对方立刻不再开口。
卡尔觉得自己现在也算不上什么黑心资本家，但给这帮人美利坚佬灌输什么吃苦耐劳怕是痴心妄想。
随着两位报货工人就位，全部岗位到齐，客服负责接听电话，记录地址，包货工负责包装录像带，莉莉负责在信封上粘贴地址，卡尔囫囵吞枣吃完饭，接着翻找出库存中那些陈年旧盘，和那一千多盘D类货一起交给包装工，这次发的就是这批货。
而卡尔接下来的工作也比较特殊，他要在每个要发货的录像带用油漆笔打上特殊的记号，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有人钻空子，直接找一盘从别处购买的录像带发来自己这边调换。
至于之前卖出的那几十份录像带，虽然没有记号，但是寄来的邮票是乔纳森提供的，可以直接分辨出来。
调换一个只挣几十美分，必须保证万能录像带的首次销售，卡尔也算不得已而为之。
当然，这并非是权宜之计，在卡尔的预想中，只有搞来一套现在百事达门店的正在使用的电子销售系统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类似于沃尔玛这样大型超市结账时使用的机器，现在录像带背后都有条码，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打特殊记号的工作说起来其实比直接包装还要复杂一些，但卡尔一个人的效率比两个包装工加起来还要快一点。
这一男一女不仅动作不利索，每包几个还要愣一下神，看两眼周围人，然后才接着包装，每隔一会还要休息一会。
卡尔看在眼里，心中已经决定下次把两人换掉。
大概晚上7点半，乔纳森开车来到店内。
虽然卡尔已经已经提前通知了他，而他今天也特意跟公司申请开车过来装货。但是看到店内火热的场景以及摆在门口成摞的包装好的录像带，乔纳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圣贝纳迪诺别说比橙县、洛杉矶县这样的高收入地区了，就连里弗赛德这样的地方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热知识：橙县人均收入比洛杉矶县高）
一晚上能发上百个信什么概念？这就是整个圣贝纳迪诺邮递数量排前五的地方了！
当听到莉莉说这只是一小半，还有起码五百个要今晚要发货，乔纳森更是陷入狂喜。
就在这时，听到不远盘腿席地而坐的卡尔开口：“对了，今天另一家邮递公司的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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