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处决者
当天晚上西风经历了剧烈的疼痛过后，进入了类似昏厥的状态，记忆中头一次整夜无梦，包含她记起的小时候的记忆，她在一点点适应陌生的记忆，她觉得那个小女孩的状态和之前几十年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同。
早晨她的意识已经清醒，她躺在床上体会到整夜无梦的睡眠带来的满足感，身体却仿佛并不想醒来，所有感官却异常敏感，她听到了徐薇的脚步声出现在楼道里，明明是很远的声音，之前在密城医院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声音，一种矮跟鞋接触医院地面特有的声音，潜意识里西风已经熟悉记忆了这个声音。
厕所刚刚消过毒的味道，和医院日常消毒的消毒剂闻起来有些不同，门口两个特警是新来的，和昨天晚上的味道不同，昨天晚上？西风回想感官灵敏好像是从昨天晚上头疼之前就开始灵敏的，吴姐洗发水的味道，高低床干燥的木板正在回潮的味道。
是小孟。
小孟走之后才开始出现的，他一定对西风做了什么，西风此时的大脑非常清晰，西风的水是没有盖盖的，小孟极有可能是在水里下了药，西风不确定，只觉得嗅觉的敏感度更高。
徐薇和医生在病房门口的谈话打断了西风，“徐队这个是昨天给她做的所有检查，这个是她的核磁共振，她的大脑皮层异常活跃，活跃程度超过了吸毒之后活跃度，昨天我发现之后从口鼻取样，检查了身上无针孔，还抽了血。”
“她在警局宿舍吸毒了？”徐薇满脸的不可置信。
“应该不是，血液里确实有些东西，只是这个东西之前没有见过，形态类似兴奋剂，但是比普通兴奋剂的强度更高，除了药效强，浓度也极高，她的鼻黏膜确实是有残留，不是普通吸食毒品的燃烧残留，更像是蒸馏类型的，类似于香水。”
从他们彼此的称谓他们之前应该就认识，徐薇现在并不是队长，那这个医生就是在徐薇职位是队长的时候认识的，西风回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喷香水了，自从致幻剂香薰事件之后对西风造成了些许的心理阴影，带香味的东西都不太敢用。
她印象中前一天接触过的人，除了吴姐的洗发水味，壮壮和小孟都有喷香水，感官敏感是小孟走之后出现的，小孟本来也就是西风眼中的第一嫌疑人，只是回想起来壮壮和小孟的香水味道是一样的，西风并不确定壮壮到底是什么身份状态，不知情？知情？同伙？都有可能，西风没办法给出定论。
“所以是她的香水是她的毒品？还是说她被下毒了。”
“这个不好说，从采集的残留浓度来看，如果她中毒了，那下毒的人也一定会中毒，她自己吸食的话剂量应该不会这么大，从这个毒品大致的分子式看，这种新型毒品国内是没有记录的，能拿到这种品质的毒品除了自杀，一般不会下这种剂量的。”
“周医，她大概20天之前也被下过毒，是一种致幻剂，我一会儿叫人把那个致幻剂的信息给您送过来，您帮我看看那个致幻剂和这个兴奋剂有没有什么关联。”
“致幻剂？强度怎么样？”
“当时看着挺严重的，不是致死量，在医院半个月出院的时候最后给她抽过一次血，昨天报告发给我说她身体里都还有微小残留，您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这个不好说，有可能致幻剂的残留会放大兴奋剂的作用，也有可能会减小，这个得做大量的实验研究，短时间内没办法给你答案。”
“那她之前如果有失忆，被这样刺激之后会恢复吗？”徐薇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这更不好证实了，失忆这个病症就没有什么可以立竿见影的特效药，你要说这样刺激大脑，有没有可能？有可能，可是这个概率就很难讲。”
致幻剂？西风想到会不会是因为之前中过致幻剂的毒，所以致幻剂是药引，再用兴奋剂就会像医生说的有放大效果，所以小孟没有事儿，但是西风却中毒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劲儿的毒西风，着实让她有点费解，动机是什么？警告西风？不应该呀，小孟也一直在帮警方啊，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结果。这徐薇到底要西风恢复的记忆干什么？
正在出神绞尽脑汁的思考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徐姐，我来看看西风”是小孟。
“她好像还在睡，你进去吧”徐薇回应“你昨天见过西风吗？”
“见过，我昨天白天让壮壮陪着，晚上我跟胖哥拍完东西回来跟西风汇报过工作，怎么了吗？”
“没事儿，就问问”西风都能想到徐薇现在的表情，那种带着审视的死盯着眼睛带着窒息感的死亡凝视。
“怎么了？西风不是偏头痛住院的？”小孟也并没有掩盖他的敏感。
“是偏头痛，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刺激她，气她什么的。”
“我肯定是没惹她，工作汇报完她如果觉得不满意自己生闷气我就不知道了。”
“进去吧，我和医生谈点儿事儿。”徐薇用下巴指了指房间。
西风这个时候无比清醒，包括身体也完全苏醒，能感受到密封不好的窗子透进房间的冷风夹着暖气的温度吹在脚上，她也并没有想醒来，她想就这样静观其变，看看这些人还要干什么。
小孟的脚步声一点点的走进，西风听到他在从塑料袋里拿一些什么出来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摆弄着塑料袋，忙东忙西的，小声地说，“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记忆恢复了吗？”
西风大为震惊，难道他们的目的也是要自己恢复记忆？这个记忆有这么重要吗？西风恍然大悟昨晚小孟走的时候说的话，今天西风好像真的知道自己是谁，虽然有点模糊，但对自己的理解好像更立体，一些些小小的碎片也在慢慢的恢复。
小孟还在故意弄出很多动静，同时小声说：“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西风睁开眼睛看着他，小孟在微笑，那种极阳光的笑容，像是在欢迎西风来到了他的地盘，他的世界。
“那罐头发是卡戎留下的属于自己的标本，他也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他也应该被做成精致的标本留存下来，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他必须要舍弃自己的尸体以达到某种目的，所以他开始留存自己的头发标本，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罐头发在你们拍摄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过，你在他死后就把它拿走了。如果没有猜错我就是那个原因，为了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几个月前或者是更久之前，卡戎就是要被舍弃的。”
西风喋喋不休的把自己的猜测一股脑的倒出来，没有提恢复的记忆，没有提感官的敏感，没有提她知道小孟用香水给她下毒，小孟全程露着满意的微笑，听完了西风的推测：“欢迎回来，处决者。”
西风一脸疑惑的看着小孟：“什么处决者，谁是处决者？我处决谁了？”
“能从这个角度看懂布局，看懂卡戎的死，看懂头发标本的意义，说明你已经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你处决自己亲生父母的状态。”
小孟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西风的太阳穴，疼痛从脑仁往外渗透，一直到三岔神经让半个头都进入一种表面麻麻的感觉，“他怎么知道我杀了我父母，我都还没有接受这件事，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一开始接触我的时候就知道，卡戎也知道，或许，徐薇也知道”想到这里，西风看向了门口，久未发出声响的门外，徐薇透过门上的玻璃正死死盯着她。
“你说我身上会有窃听器，或者周围有针孔摄像机吗？”西风抬头看着小孟，并没有回应失而复得的记忆，如果有那小孟和卡戎是一伙的，西风记忆恢复的事情徐薇都会知道，她想看看小孟慌张，也想试探一下门口那张阴森的脸。
“没有。”小孟自信的看着她，“我随身都会带着针孔设备的检测仪，如果身边有我的手机会震动报警，我们就不谈敏感内容，到现在为止，你身边还没有出现过针孔设备。”
听完这些西风都懒得往门外看，计算的这么精准，事情都没有什么悬念和危机感让西风觉得有些无聊，也觉得安心。
“很多不危机我们安全的事可以带来兴奋的感觉，不一定要冒险才刺激。”
小孟完全猜中自己的想法，这让西风觉得有趣“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恢复我的记忆，还要跟我摊牌，不怕我跟警察说吗？”
“不怕，警察能做的我们都能做，我能解决你所有的困惑，但我们能做的警察不能做。”
“为什么是我？”
“你是天生的处决者。”
“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接替卡戎？找一个没经验的牺牲一个老手？”
“你是要接替一个人，但不是卡戎。”
“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到告你的时候。”
“那我现在到底是什么人？记者？变态？是邪恶的？是正义的？还是无聊的使者等着你们呼来唤去？”
“都是。”西风问不出答案，她沉浸在这个处决者力量营造的节奏里，她只能顺着这个节奏随波逐流，“门口的女人是你的姑姑，你杀死了她宠爱的弟弟，同时她也掌握了很多讯息，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给她弟弟报仇，你要小心一点她，她和你绝不是同一阵营。”
“徐薇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和命案有关。”
小孟笑笑：“你是相信我的。”
“那你值得相信吗？”
“我暂时值得你信任。”
“新闻组都和你是一伙的吗？”
“现在不好说，但壮壮不是。”
西风不由自主的会看向门口的徐薇，假装和小孟有说有笑：“所以其他全是？”
“以后你会知道的，你放心吧，徐薇最多是想听，她不会读唇语，她只是看看。”
西风惊诧着徐薇身份的同时，并不认同小孟的话，如果徐薇要对自己动手，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也根本不用较劲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恢复，西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她不准备下定论，也不准备选边站，现在的她知道身边人各怀鬼胎，她也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站队是她心中的最优解。
真相对于她的诱惑还是非常大的，只是她不想为了真相冒太多风险，即便是明处的羔羊，不管阴影里的是伏击的豺狼还是想要同化自己的吸血鬼，她都不准备束手就擒，那一点点回来的记忆既然是所有人都在注视的焦点，那就从那些碎片里搏得一线生机。
更何况西风不是羔羊。
早晨她的意识已经清醒，她躺在床上体会到整夜无梦的睡眠带来的满足感，身体却仿佛并不想醒来，所有感官却异常敏感，她听到了徐薇的脚步声出现在楼道里，明明是很远的声音，之前在密城医院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声音，一种矮跟鞋接触医院地面特有的声音，潜意识里西风已经熟悉记忆了这个声音。
厕所刚刚消过毒的味道，和医院日常消毒的消毒剂闻起来有些不同，门口两个特警是新来的，和昨天晚上的味道不同，昨天晚上？西风回想感官灵敏好像是从昨天晚上头疼之前就开始灵敏的，吴姐洗发水的味道，高低床干燥的木板正在回潮的味道。
是小孟。
小孟走之后才开始出现的，他一定对西风做了什么，西风此时的大脑非常清晰，西风的水是没有盖盖的，小孟极有可能是在水里下了药，西风不确定，只觉得嗅觉的敏感度更高。
徐薇和医生在病房门口的谈话打断了西风，“徐队这个是昨天给她做的所有检查，这个是她的核磁共振，她的大脑皮层异常活跃，活跃程度超过了吸毒之后活跃度，昨天我发现之后从口鼻取样，检查了身上无针孔，还抽了血。”
“她在警局宿舍吸毒了？”徐薇满脸的不可置信。
“应该不是，血液里确实有些东西，只是这个东西之前没有见过，形态类似兴奋剂，但是比普通兴奋剂的强度更高，除了药效强，浓度也极高，她的鼻黏膜确实是有残留，不是普通吸食毒品的燃烧残留，更像是蒸馏类型的，类似于香水。”
从他们彼此的称谓他们之前应该就认识，徐薇现在并不是队长，那这个医生就是在徐薇职位是队长的时候认识的，西风回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喷香水了，自从致幻剂香薰事件之后对西风造成了些许的心理阴影，带香味的东西都不太敢用。
她印象中前一天接触过的人，除了吴姐的洗发水味，壮壮和小孟都有喷香水，感官敏感是小孟走之后出现的，小孟本来也就是西风眼中的第一嫌疑人，只是回想起来壮壮和小孟的香水味道是一样的，西风并不确定壮壮到底是什么身份状态，不知情？知情？同伙？都有可能，西风没办法给出定论。
“所以是她的香水是她的毒品？还是说她被下毒了。”
“这个不好说，从采集的残留浓度来看，如果她中毒了，那下毒的人也一定会中毒，她自己吸食的话剂量应该不会这么大，从这个毒品大致的分子式看，这种新型毒品国内是没有记录的，能拿到这种品质的毒品除了自杀，一般不会下这种剂量的。”
“周医，她大概20天之前也被下过毒，是一种致幻剂，我一会儿叫人把那个致幻剂的信息给您送过来，您帮我看看那个致幻剂和这个兴奋剂有没有什么关联。”
“致幻剂？强度怎么样？”
“当时看着挺严重的，不是致死量，在医院半个月出院的时候最后给她抽过一次血，昨天报告发给我说她身体里都还有微小残留，您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这个不好说，有可能致幻剂的残留会放大兴奋剂的作用，也有可能会减小，这个得做大量的实验研究，短时间内没办法给你答案。”
“那她之前如果有失忆，被这样刺激之后会恢复吗？”徐薇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这更不好证实了，失忆这个病症就没有什么可以立竿见影的特效药，你要说这样刺激大脑，有没有可能？有可能，可是这个概率就很难讲。”
致幻剂？西风想到会不会是因为之前中过致幻剂的毒，所以致幻剂是药引，再用兴奋剂就会像医生说的有放大效果，所以小孟没有事儿，但是西风却中毒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劲儿的毒西风，着实让她有点费解，动机是什么？警告西风？不应该呀，小孟也一直在帮警方啊，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结果。这徐薇到底要西风恢复的记忆干什么？
正在出神绞尽脑汁的思考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徐姐，我来看看西风”是小孟。
“她好像还在睡，你进去吧”徐薇回应“你昨天见过西风吗？”
“见过，我昨天白天让壮壮陪着，晚上我跟胖哥拍完东西回来跟西风汇报过工作，怎么了吗？”
“没事儿，就问问”西风都能想到徐薇现在的表情，那种带着审视的死盯着眼睛带着窒息感的死亡凝视。
“怎么了？西风不是偏头痛住院的？”小孟也并没有掩盖他的敏感。
“是偏头痛，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刺激她，气她什么的。”
“我肯定是没惹她，工作汇报完她如果觉得不满意自己生闷气我就不知道了。”
“进去吧，我和医生谈点儿事儿。”徐薇用下巴指了指房间。
西风这个时候无比清醒，包括身体也完全苏醒，能感受到密封不好的窗子透进房间的冷风夹着暖气的温度吹在脚上，她也并没有想醒来，她想就这样静观其变，看看这些人还要干什么。
小孟的脚步声一点点的走进，西风听到他在从塑料袋里拿一些什么出来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摆弄着塑料袋，忙东忙西的，小声地说，“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记忆恢复了吗？”
西风大为震惊，难道他们的目的也是要自己恢复记忆？这个记忆有这么重要吗？西风恍然大悟昨晚小孟走的时候说的话，今天西风好像真的知道自己是谁，虽然有点模糊，但对自己的理解好像更立体，一些些小小的碎片也在慢慢的恢复。
小孟还在故意弄出很多动静，同时小声说：“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西风睁开眼睛看着他，小孟在微笑，那种极阳光的笑容，像是在欢迎西风来到了他的地盘，他的世界。
“那罐头发是卡戎留下的属于自己的标本，他也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他也应该被做成精致的标本留存下来，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他必须要舍弃自己的尸体以达到某种目的，所以他开始留存自己的头发标本，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罐头发在你们拍摄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过，你在他死后就把它拿走了。如果没有猜错我就是那个原因，为了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几个月前或者是更久之前，卡戎就是要被舍弃的。”
西风喋喋不休的把自己的猜测一股脑的倒出来，没有提恢复的记忆，没有提感官的敏感，没有提她知道小孟用香水给她下毒，小孟全程露着满意的微笑，听完了西风的推测：“欢迎回来，处决者。”
西风一脸疑惑的看着小孟：“什么处决者，谁是处决者？我处决谁了？”
“能从这个角度看懂布局，看懂卡戎的死，看懂头发标本的意义，说明你已经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你处决自己亲生父母的状态。”
小孟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西风的太阳穴，疼痛从脑仁往外渗透，一直到三岔神经让半个头都进入一种表面麻麻的感觉，“他怎么知道我杀了我父母，我都还没有接受这件事，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一开始接触我的时候就知道，卡戎也知道，或许，徐薇也知道”想到这里，西风看向了门口，久未发出声响的门外，徐薇透过门上的玻璃正死死盯着她。
“你说我身上会有窃听器，或者周围有针孔摄像机吗？”西风抬头看着小孟，并没有回应失而复得的记忆，如果有那小孟和卡戎是一伙的，西风记忆恢复的事情徐薇都会知道，她想看看小孟慌张，也想试探一下门口那张阴森的脸。
“没有。”小孟自信的看着她，“我随身都会带着针孔设备的检测仪，如果身边有我的手机会震动报警，我们就不谈敏感内容，到现在为止，你身边还没有出现过针孔设备。”
听完这些西风都懒得往门外看，计算的这么精准，事情都没有什么悬念和危机感让西风觉得有些无聊，也觉得安心。
“很多不危机我们安全的事可以带来兴奋的感觉，不一定要冒险才刺激。”
小孟完全猜中自己的想法，这让西风觉得有趣“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恢复我的记忆，还要跟我摊牌，不怕我跟警察说吗？”
“不怕，警察能做的我们都能做，我能解决你所有的困惑，但我们能做的警察不能做。”
“为什么是我？”
“你是天生的处决者。”
“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接替卡戎？找一个没经验的牺牲一个老手？”
“你是要接替一个人，但不是卡戎。”
“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到告你的时候。”
“那我现在到底是什么人？记者？变态？是邪恶的？是正义的？还是无聊的使者等着你们呼来唤去？”
“都是。”西风问不出答案，她沉浸在这个处决者力量营造的节奏里，她只能顺着这个节奏随波逐流，“门口的女人是你的姑姑，你杀死了她宠爱的弟弟，同时她也掌握了很多讯息，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给她弟弟报仇，你要小心一点她，她和你绝不是同一阵营。”
“徐薇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和命案有关。”
小孟笑笑：“你是相信我的。”
“那你值得相信吗？”
“我暂时值得你信任。”
“新闻组都和你是一伙的吗？”
“现在不好说，但壮壮不是。”
西风不由自主的会看向门口的徐薇，假装和小孟有说有笑：“所以其他全是？”
“以后你会知道的，你放心吧，徐薇最多是想听，她不会读唇语，她只是看看。”
西风惊诧着徐薇身份的同时，并不认同小孟的话，如果徐薇要对自己动手，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也根本不用较劲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恢复，西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她不准备下定论，也不准备选边站，现在的她知道身边人各怀鬼胎，她也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站队是她心中的最优解。
真相对于她的诱惑还是非常大的，只是她不想为了真相冒太多风险，即便是明处的羔羊，不管阴影里的是伏击的豺狼还是想要同化自己的吸血鬼，她都不准备束手就擒，那一点点回来的记忆既然是所有人都在注视的焦点，那就从那些碎片里搏得一线生机。
更何况西风不是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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