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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刘哥:六祖慧能 09

    卢家门外。

    树上吊着李氏、兰若娘、兰若

    兰若却挣扎着,晃着,越晃动作越大,晃到惠明身边竟然向惠明踢去,踢过惠明又借力踢向觉明和其它的和尚。

    和尚们躲闪着,可不论躲到那里,面前都是兰若晃动着的虚影,一个个被踢得飞了出去。

    惠明连连被踢,跳到界外,呆呆地看着。

    兰若又朝他踢来,惠明举起了刀,瞅准了朝她砍去。

    兰若却飞来,一脚把他踢得飞了起来,刀也撒手而去。

    幻影中,兰若变成了南海观音菩萨,手中摇动着抚尘,把惠明和众和尚扫得到处晃荡。仔细看时,又变作兰若。

    兰若向觉明飞去,身上的绳索撞向他的刀刃,绳索断了,兰若落下,又拣起地上的刀把兰若娘与李氏绳索砍断,扔下刀拉着他们向山中跑去。

    惠明定下神来,兰若与家人都跑了,对手下说:追。

    一阵罡风袭来,把惠明及和尚们吹得朝后退去。他们有的卷成一团在地上滚动,有的被吹得翻着筋斗。

    山沟中。

    惠明与诸和尚们被吹来了,一个个撞到树上,停了下来。

    他们扶住树,仍被罡风吹着。

    风势终于变弱,停息,和尚们一起倒下来喘息着。

    觉明看着惠明:惠明师兄啊,没想到兰若这小女子这么利害呀。我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她。

    一个和尚喊:那阵风中,我看到南海观音菩萨了。那不是兰若在打我们,是南海观音菩萨挥动了抚尘击打我们哪。还有这阵罡风,闹不好也是南海观音菩萨作法的。

    大家听了都张大嘴巴,四下看着。

    天上一片云飘向远方。

    惠明收回来目光,看着觉明:觉明师弟,师傅既然叫你来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哪?

    觉明想了想说:能怎么办,继续追。南海观音菩萨之所以这样作法,就是看我们有没有恒心,有没有志向啊。不能把达摩经卷取到手中,我们怎么能解达摩经卷的真谛呀。

    和尚甲:可这会儿兰若和他们的人都跑了,谁知又向何方呀。

    惠明:踏破铁鞋我们也要把达摩经卷找到,不然我们就是一生念经,也不能超越他人的。

    云端。

    南海观音菩萨与善财童子、引渡童子站在那里。

    引渡童子:菩萨,你看这帮子人,他们想要成佛,却要靠用强,靠争夺。他们怎么成佛啊?

    南海观音菩萨笑着:是啊,恶人也想成佛,而且靠的是劣迹,这些人注定是要历经磨难的。

    善财童子:那兰若星倒心怀慈悲,着力保护着慧能的家人。

    引渡童子:可她凡心太重了,只想嫁给慧能呀。尘根没断,怎么成佛啊。

    南海观音菩萨:她也要经历更大磨难的,只到尘根除尽时,变为佛家弟子。

    南海观音菩萨与两个弟子驾祥云而去。

    卢家。

    慧能回来了,兴冲冲地走着。到了家门前就叫道:娘,我回来了。

    屋里没人回应,院中却是散落的树叶和衣服的碎片。

    慧能愣住了。

    刘志略和姑娘们来了,站在慧能身后。

    慧能扑到刘志略身边:志略,见到我娘吗?

    刘志略:听邻居说前晌你家来了一群和尚,随即罡风刮来,刮得天昏地暗,风过去后就再没见到你家有人。

    香草:慧能,你家是不是惹了什么妖魔呀,怎么这些日子和尚竟然一拨拨地来到你家呀。你跟他们有什么孽缘呀。

    慧能摇摇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跟和尚们有什么过节。

    刘志略:不可能吧。我可看到你经常一个人静坐着,好象是在念佛。你大概不是想成佛升天吧。

    无尘:我说慧能,你可不能念佛。兰若姐那么好,你跟他多般配呀,你可不能念佛把她给毁了。

    香草:你如果不要兰若就早说。志略跟她也很投缘的,就让志略娶了他。你嘛,要是看得我顺眼,我就嫁你。其实,我比兰若更会料理家务的。

    无尘:得得得,香草,还没说三句,你就想嫁慧能。我跟你说呀,慧能哥就是不跟兰若成婚,不还有我吗?我们两家离得近,我两从小就在一块玩泥巴,有时一块糖都分开吃呢。

    刘志略:得得得,我说无尘、香草,你们别在这里争论什么好不好。咱们还是帮慧能找来家里人再说吧。现在已到雨季,慧能家人没个家怎么生活。

    无尘与香草几乎同时说: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找去。

    大家往外面跑去。

    刘志略拍拍慧能的肩:看到了吧慧能,她们可是想跟兰若争位置的。你可不能辜负了兰若。

    慧能淡淡一笑往前走去。

    山中。

    兰若一手扶着李氏,一手搀着母亲走着。

    她们来到一座山峰上,坐在石洞中看着外面的景致。

    云霭在山间起伏,阳光照在云海上的峰岭上,显得十分秀丽。

    兰若却站在石洞前,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雾谷。

    突然,云雾中露出一个个光脑袋来,齐齐地看着洞中坐着的兰若和她的两位长辈。

    兰若看见了,扑过去,把一个个脑袋打下云雾中。但光脑袋又一个个地冒上来,站在他们的面前。

    兰若不由得退着: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惠明与和尚们一起躬身施礼:阿弥陀佛,请女施主无论如何把达摩经卷给我们,让我们从中领会大乘经卷的真正教义。

    兰若:你们本身不就是和尚吗,不就在坐禅念佛吗,什么样的经卷不可以念,为什么非要追达摩经卷呢?

    觉明走上一步,双手合什:禀女施主,只有达摩从印度带来的大乘佛经才是佛经原经教义。流传中国这么些年来,由于有许多师傅口头相传,多已走样,根本不能让人领略原经教义。所以,在下肯求女施主把达摩经卷赐给我们。

    兰若听了不由得退后一步:你们行为不端,我们就是有经卷,也不会给你们这些狂妄之徒的,你们走吧。

    和尚们听了都愣了。

    惠明又要走向李氏,兰若挡在他的面前:怎么,忘记了你在卢家的遭遇。

    惠明听了不由得后退一步。

    兰若一挥手,一道圣光就遮住了人们的视绪,把李氏和兰若及兰若的母亲罩在佛光中。

    惠明不由得揉搓揉眼睛,寻找着兰若她们。

    和尚们也如他们一样,梗着脑袋四下看着。但眼前只是一片白光。

    云端之上。

    南海观音菩萨与善财童子、引渡童子们站在那里。南海观音菩萨的抚尘垂下,形成一道强光罩住了兰若及家眷们。

    善财童子:达摩的大乘经卷只能给慧能,让他深刻理解了后由他传下去,不能给这些心怀贪欲的人。

    引渡童子:可这些人急于成佛啊,可惜没有这样的渡法。

    山上。

    觉明看着前面的白光,揉揉眼睛再看。

    在弥漫的云雾中,李氏与兰若和兰若娘都端坐在山洞中,伸着兰花指象在做法。

    觉明慢慢地转头看看,一手拉住惠明:师兄啊,这冥冥之中可有人保护着那些女人哪。

    惠明也转头看着觉明:是啊,他们有神灵罩着,我们斗不过她们的。可是,达摩经卷是原经教义啊,我们不拿到手中,今生遗憾哪。

    觉明抓着脑袋:想个办法,想个办法,不能用强,我们就用软,一定要设法把经卷弄到手,弄到手。

    和尚们都看着他们。

    山坡。

    花丛绿树下,香草、无尘及姑娘们站在那里喊着:兰若,你们在哪里,慧能哥在找你们。

    群山回荡着她们的喊声:兰若,你们在哪里,慧能哥在找你们——

    刘志略与慧能从云雾中走上来,站山上看着隐于红花绿草里的姑娘们。

    姑娘们一看慧能出现,都扑过来,众星捧月般地围在慧能身边,一个个急匆匆地说:没有兰若!没有兰若!没有兰若!

    刘志略看着慧能:听到了吧,没有兰若。兰若被你的气得远去了,如果她不回来,有的是替补的人哪。你看这群姑娘,谁最中意?

    慧能却答非所问:我的母亲不知现在什么地方。

    慧能迈步往前走去,姑娘们看着他的步履。

    刘志略随他走去,姑娘们又紧紧地跟随。

    山坡林中。

    慧能、刘志略与香草、无尘从视界内走过。

    树后,悄悄地站起了和尚们。他们躬着身子,看着慧能走向前方。

    觉明看着惠明说:惠明师兄啊,兰若是慧能的表妹呀,她知道达摩经卷的在那里,不用说,慧能更是知道。我们只要悄悄地盯着他们其中一人,就能找到达摩经卷。

    惠明一挥手:跟上。

    云雾中,和尚们一个个跟在慧能一伙人的后面。

    山洞。

    兰若与李氏和母亲坐在洞中,一个个伸着兰花指作法。

    天上的祥光渐渐远去。

    兰若与两个长辈不由得抒了一口气,收回姿式,回复原状。

    香草与无尘和姑娘们追着慧能来了。

    慧能不停地喊着:娘,娘……

    李氏听到了慧能的喊声,站起来奔出山洞,向他们招着手:哎,慧能,我在这里……

    兰若与母亲也从里面出来,站洞前看着慧能。

    兰若脸上露着欣喜的色彩。

    慧能一愣,跑了过去,扑过去拉住娘的手:娘,我来了。

    兰若与兰若娘站一旁看着他们。

    香草与无尘和刘志略等人来了,站洞前看着他们。

    李氏摸着儿子的脸,喃喃地说:慧能啊,你没在家,不知从那里来了一帮和尚,朝我们要达摩经卷来了。咱们家有达摩经卷吗?如果有,就给他们吧。

    兰若娘走上去:反正咱们家里又没人念经,更没人信佛,慧能,你就给他们吧。

    慧能:啊,妗妈,我,我……

    刘志略走上来对李氏说:大妈,你看到了吗,从兰若到香草、无尘,还有村中那么多姑娘们都爱着慧能呀,你可该给慧能挑个媳妇了。

    李氏:是啊志略,兰若跟慧能从小就在一起,又一起失踪了十年。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啊。志略,你就当个红娘,让他们成婚吧。

    兰若偷偷地看着慧能。

    慧能却伸出手来:不不不,我还没有挣够养母亲的钱呢。

    李氏:哎呀慧能,我盼的不是咱家有多少钱,我盼得是卢家万年香烟哪。

    慧能惊喜地笑望着母亲。

    阳光下,慧能与母亲幻化成六祖与南海观音菩萨。随即又消失。

    刘志略对慧能说:啊,大妈为的是过日子,不是为了钱。那就好了,慧能,你砍柴归砍柴,人家还得成。既然大妈这样说了,那么兰若,你愿意跟慧能哥吗?

    兰若低下头来:我愿意。

    刘志略:既然兰若愿意就好,那我们现在就为慧能与兰若举办一个婚礼,免得夜长梦多。

    姑娘们扑上来,有的挽住兰若,有的拽住慧能,就把他们推到一起,把他们捺在了李氏的面前。

    刘志略:来,你们在大妈面前磕个头,就算完婚了。

    林中。

    惠明与觉明一伙和尚们朝他们看着。

    惠明说:好事!只要这慧能与兰若成了婚,他们就不吃不了斋,念不了佛。那达摩的大乘经卷也就对他们没了意义,咱们就容易弄到手中了。

    觉明:对,祝他们早日成婚,成为人间凡属。给咱们争禅宗的就少了一个。

    云端。

    南海观音菩萨与引渡童子和善财童子乘着祥云飞翔。

    引渡童子叫道:观音菩萨,不好,那伙人要强迫慧能与兰若拜堂成亲了,如来佛祖是想让慧能作中华禅宗六祖的,怎么能让他成婚呢?

    南海观音菩萨一笑,看着人寰:他们没有缘分的。

    石洞前。

    慧能与兰若在姑娘和小伙们的鼓动下跪在李氏面前。

    慧能想站起来,却被刘志略又捺下。

    兰若笑望着慧能,低下头准备跪拜。

    刘志略充当司仪:一拜天地……

    天空。

    南海观音菩萨突然把抚尘往下面甩去,一道闪光打下凡界。

    地上。

    一股狂风刮过,随即是浊浪滔天的洪水涌来,扑向慧能与兰若。

    一条大河就出现在视界,把慧能与兰若生生推向两岸。刘志略与李氏和几个小伙站在河的此岸,兰若,兰若娘与姑娘们居于河的彼岸。大河奔流,他们相对而不可及。

    刘志略看着对面的兰若,又看看身边的慧能: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山坡上。

    惠明与觉明带着和尚们走来。

    前面,云雾团团涌来,把他们推下山坡。随即,一条大河奔涌而至,滔开巨浪把大地生生的分开,把惠明一伙人阻在河的一侧。

    一切静下来,他们举目望去,慧能与兰若站在大河两岸相互看着。

    兰若伸着手站在河边,喊着:慧能,慧能。

    慧能却望着兰若与女伴们。

    觉明:怎么回事,我们明明看到慧能与兰若跪倒在了他母亲的面前,怎么眼前倒出现了一条大河?这可是在高山之巅哪!

    惠明:这条河岂止分开的是慧能与兰若呀。恐怕也把我们追究的目标一分为二了。慧能与兰若各居一方,达摩经卷究竟在谁的手中啊。

    觉明:慧能是卢行瑫的儿子,可能只有他知道达摩经卷的归宿。应该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