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争论终结者
“也没什么事。”
孙铭端着咖啡坐下，笑道：“就是看你几天没来了，问问你最近在干嘛。”
陈悉不可能说自己在忙着卡bug考神鞘署，于是道：“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情，所以没过来。”
孙铭喝了口咖啡，问道：“铸剑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陈悉正要开口，说自己想要申请铸剑考核的事，却听孙铭率先开口道：“陈悉啊，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陈悉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应道：“好啊。”
“几年前，有一个铸剑学徒，他的铸剑天赋在同期所有学徒中垫底。”
孙铭徐徐道：“他虽然进入了学徒基地，但没人看好他，认为他很难在一年之内通过铸剑考核，希望渺茫。”
孙铭一顿，继续道：“然而他坚信勤能补拙，依靠坚定的决心和信念，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他每天都泡在铸剑大厅，甚至晚上都在铸剑大厅打地铺，对自己的要求达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十一个月的时间，他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终于打脸了所有不看好他的人，申请报名参加铸剑考核并成功通过，成为了铸剑师。到如今，已是颇具名望的E级铸剑师。”
孙铭看着陈悉，道：“他就是我们苏城炼锋署的‘麒麟’，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过。”陈悉点点头，罗问舟和严孟茹的剑就是出自‘麒麟’之手。
“当初和‘麒麟’同期的，还有这么一个学徒。”孙铭接着道：“他拥有B级资质，天资极高，但他仗着自己的天赋高，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懒懒散散，一曝十寒，结果一年之期到了，他因为基本功不过关，没能通过考核，最终泯然众人。”
孙铭拍了拍陈悉肩膀，语重心长道：“陈悉，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个吧？”
他想劝诫陈悉，然而也要顾及陈悉面子，所以用这种相对温和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陈悉又怎会不知道，他笑了笑，道：“孙主任是在告诉我，天赋是天赋，不代表未来的成就，天赋再高，也需要努力的催化，才能在铸剑一途走下去，因为铸剑是需要下苦工夫的。”
“不错，所以我希望你能更多地把时间放在学习铸剑上，不要浪费你的绝顶天赋。”
孙铭点点头，道：“就像何主任的学徒周傲，以及李主任的学徒穆蓉，他们虽然天赋不如你，但前者用了七个月，后者只用六个半月，就已经学成，申请报名参加铸剑考核了。而你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比他们更快，这点毋庸置疑。”
七八个月……陈悉心想是不是太慢了。
孙铭则以为陈悉是在反思，笑道：“好了，去铸剑大厅吧，好好加油。”
陈悉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问道：“孙主任，我想问一下，申请铸剑考核是在哪申请，是你这边吗？”
“等你学成了，我再告诉你不迟。”孙铭喝了口咖啡，笑道：“我说了，以你的天赋，只要努力，肯定会比周傲和穆蓉更快，最多五个月，应该就可以了。”
“五个月？”陈悉愕然。
孙铭笑道：“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五个月的时间，虽然紧了点，但以你的条件，也不是不可能。”
陈悉陷入沉思。
可他只用了十天，就搞定了啊……
而且，搞定的内容还不一样，周傲和穆蓉的七八个月，以及孙铭说的五个月，都是只学会咫尺型的地步而已，而陈悉的十天，连乾坤型都学会了……
陈悉想了想，道：“孙主任，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太激动？可以吗？”
孙铭对他的预期是五个月，所以陈悉决定打一针预防针，毕竟五个月和十天差太多了。
陈悉当然可以隐藏实力，低调一些，五个月后再申请，让人更容易接受些，但那样也会错过今年的新人王。
“什么事？”孙铭喝了口咖啡，老神在在道：“我倒要听听，什么大事能让我激动。”
陈悉道：“铸剑流程，我已经全部掌握，我想申请铸剑考核。”
噗。
刚喝进嘴里的咖啡，瞬间被孙铭喷出，他神情激动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刚才还说不激动的……陈悉眼疾手快，跳离孙铭，躲过了孙铭的咖啡攻击，他正色道：“我说，我想申请铸剑考核。”
恼于自己失态的孙铭，肃声道：“陈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悉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要报名参加铸剑考核。”
“浪费了……”孙铭擦拭桌上的咖啡，心里暗暗可惜，嘴上则道：“上回已经和你说过了，想要参加铸剑考核，必须学会全部流程，距离你成为学徒才十几天，而且你实际在基地学习的日子更少，你确定你学完全部流程了？”
孙铭提醒道：“要知道，参加考核的剑材，是和组织借的，如果过不了是要还的，最便宜的剑材也要二十万，你确定？”
“我知道。”陈悉道：“所以我不傻到白白让自己浪费这么多钱。”
孙铭直直盯着陈悉。
听陈悉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浮现在他孙铭脑海。
难道他真的学会了？
但怎么可能？
十来天时间，学其它流程都不够，更何况是注气布脉，而且陈悉来基地学习的次数，还没有十天，也就三四天……
“孙主任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块练习石，我可以证明给你看。”陈悉道。
“行。”孙铭将信将疑地拿出练习石，递给陈悉。
陈悉接过，二话不说，往练习石注入剑气，开始布脉。
几秒后，陈悉将练习石还给孙铭，道：“好了。”
“这么快？”孙铭一脸狐疑，接过练习石后，释放剑识，看向练习石内部。
只见本来擦乱无章的经络甬道，此刻变成了几条交错相连的直线，经络的布局和位置，堪称完美。
“你是怎么做到的？”孙铭再也不能淡定。
“这很简单啊……”陈悉无奈，同时心里庆幸，幸好只是布咫尺型，没有布方圆型和乾坤型，要不然真怕孙铭接受不了。
“……”
孙铭愣了好一会，才接受陈悉已经掌握注气布脉的事实，问道：“那你其它流程呢？也都会了？”
方圆和乾坤型太难，所以在学徒基地，掌握了咫尺型，就默认掌握了注气布脉，然而只会注气布脉是不够的，铸剑考核是要铸造一柄完成的剑，从画稿到最后装配，都要能完全独立完成。
“会了。”陈悉回答：“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去铸剑大厅演示给你看。”
“……”孙铭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看到陈悉会注气布脉后，孙铭就信了，毕竟注气布脉是各流程中最核心、最难的，也是最耗时间的，这个会了，其它想来也肯定没问题了，不然陈悉也不会提出要考核。
不过，陈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才十来天啊！
难道有天赋就可以为所欲为？
此刻，他心情很复杂，除了碰到超出自己认知的懵逼外，还隐隐有一股兴奋。
这两天，何琛和李玲玉的学徒，先后学成，报名参加铸剑考核，何李二人来特地来和他炫耀，他们的学徒学成速度有多快，多优秀。
说实话，他有被气到。
本来他的打算，是引导陈悉努力，然后等陈悉只花五个月左右时间学成后，他再炫耀回去。
五个月时间，是他对陈悉的保守预估。
然而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太太太太太保守了，什么五个月，十天就行……
而何琛的周傲，以及李玲玉的穆蓉，在他的陈悉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陈悉见孙铭发愣，便问道：“怎么了，孙主任？”
“哦，没什么。”孙铭回过神来，笑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报名铸剑考核。”
……
……
总务处。
周傲正在填写文件。
申请铸剑考核，要填申请表，还要签借料合同，约定如果考核不过，就要退换剑材的费用。
以前铸剑学徒考核，是免费用剑材的，然而正因免费，学徒们一点都不珍惜，还没学到家，就开始尝试参加考核，或者说赶在一年之前到期前，死马当活马医地试一试，造成很大浪费。
要知道最便宜的E级剑材，也要二十万。
而立下这条规矩后，学徒们便有了压力，只有等确定有了把握，才会申请考核，这样便解决了剑材浪费问题。
周傲身边，何琛正在和总务处负责人聊天，后者笑道：“恭喜你啊何主任，你的学徒只用了七个月时间，就申请考核，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琛甩了甩刘海，打趣道：“老陈，你怎么不说都是我教得好？”
“行行行，你的学徒优秀，同时也是你教的好，行了吧。”老陈无奈笑道。
“他如果教的好，那我岂不是好上天了？”
这时，一道丽声从旁传来，几人循声看去，只见李玲玉缓缓走来，她双手抱胸，莲步轻迈，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古典情趣，风姿绰约，尽显妖娆。
她的身后，则跟着一位容貌清纯乖巧的女学徒，正是玉兔剑的作者，穆蓉。
李玲玉带穆蓉过来也是申请铸剑考核的。
“何主任，听说你得学徒周傲，七个月时间就学会了所有流程，已经要报名铸剑考核了，真是恭喜啊。”
李玲玉来到近前，似笑非笑道：“不过，和我家穆蓉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我们穆蓉只用了六个月，用老陈的话说，可能是我教得更好吧。”
看着一脸得意的李玲玉，何琛反驳道：“时间长短不代表一切，谁能真正通过考核，并且在考核中发挥更出色，才更重要。”
“放心，穆蓉的发挥，一定比周傲更出色。”李玲玉争锋相对：“就像上次画稿比赛的玉兔剑，就是胜过狼行剑。”
何琛一脸无语：“你别忘了，上次是我不想再和你争了，才做了让步，是我让你的，才让玉兔剑第二，不代表狼行剑真的不如你，论创意和设计，狼行剑比玉兔剑好多了。”
“呸！”李玲玉一手叉住纤腰，一手指着何琛道：“明明是玉兔剑更胜一筹，就像穆蓉就是要比周傲更出色！”
穆蓉和周傲看了彼此一眼。
然而两人之间没有敌意，周傲表情有点无奈，穆蓉也是面露苦涩，他们都知道两位导师不对付，一见面就掐，所以都在感慨自己很无辜，可怜地沦为了导师的争斗道具。
“你说是就是？”何琛没好气道：“你这人最大毛病，就是自以为是，和不讲道理，你知道吗？”
“是啊。”李玲玉冷笑道：“我是自以为是，是不讲道理，没那些狐狸精会顺着你，哄着你是吧？”
何琛无奈道：“你能不能别扯以前的事了？有完没完？”
周傲和穆蓉默默低头，此刻他们更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好了好了……”老陈见两人愈演愈烈，连忙相劝：“好了好了，学徒们都在呢，别吵了。”
“一边去！”
何琛和李玲玉同时喷老陈一脸。
老陈：“……”
这时，孙铭带着陈悉也来到总务处。
周傲和穆蓉看向陈悉，两人看着陈悉的眼神中，都有东西，但却不尽相同，前者是敌意和竞争，后者是崇敬与好奇。
“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孙铭发问。
何琛和李玲玉瞪了彼此一眼，互不做声，老陈上前，和孙铭说明了情况，孙铭笑道：“原来又是在争自己的学徒谁更厉害。好了好了，既然我来了，争论终结者，因为谁的学徒，都没我学徒厉害。”
李玲玉道：“老孙，陈悉天赋高我我承认，但天赋不代表实力，你还是等他什么时候学成了，再说这话吧。”
何琛也看了孙铭一眼，他也想表达李玲玉一样的观点，但由于刚才两人还在吵，他选择了沉默不说。
孙铭不以为然，目光扫过何琛和李玲玉，笑容玩味：“你们觉得，我带陈悉来这，是为了什么？”
……
……
孙铭端着咖啡坐下，笑道：“就是看你几天没来了，问问你最近在干嘛。”
陈悉不可能说自己在忙着卡bug考神鞘署，于是道：“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情，所以没过来。”
孙铭喝了口咖啡，问道：“铸剑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陈悉正要开口，说自己想要申请铸剑考核的事，却听孙铭率先开口道：“陈悉啊，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陈悉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应道：“好啊。”
“几年前，有一个铸剑学徒，他的铸剑天赋在同期所有学徒中垫底。”
孙铭徐徐道：“他虽然进入了学徒基地，但没人看好他，认为他很难在一年之内通过铸剑考核，希望渺茫。”
孙铭一顿，继续道：“然而他坚信勤能补拙，依靠坚定的决心和信念，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他每天都泡在铸剑大厅，甚至晚上都在铸剑大厅打地铺，对自己的要求达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十一个月的时间，他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终于打脸了所有不看好他的人，申请报名参加铸剑考核并成功通过，成为了铸剑师。到如今，已是颇具名望的E级铸剑师。”
孙铭看着陈悉，道：“他就是我们苏城炼锋署的‘麒麟’，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过。”陈悉点点头，罗问舟和严孟茹的剑就是出自‘麒麟’之手。
“当初和‘麒麟’同期的，还有这么一个学徒。”孙铭接着道：“他拥有B级资质，天资极高，但他仗着自己的天赋高，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懒懒散散，一曝十寒，结果一年之期到了，他因为基本功不过关，没能通过考核，最终泯然众人。”
孙铭拍了拍陈悉肩膀，语重心长道：“陈悉，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个吧？”
他想劝诫陈悉，然而也要顾及陈悉面子，所以用这种相对温和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陈悉又怎会不知道，他笑了笑，道：“孙主任是在告诉我，天赋是天赋，不代表未来的成就，天赋再高，也需要努力的催化，才能在铸剑一途走下去，因为铸剑是需要下苦工夫的。”
“不错，所以我希望你能更多地把时间放在学习铸剑上，不要浪费你的绝顶天赋。”
孙铭点点头，道：“就像何主任的学徒周傲，以及李主任的学徒穆蓉，他们虽然天赋不如你，但前者用了七个月，后者只用六个半月，就已经学成，申请报名参加铸剑考核了。而你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比他们更快，这点毋庸置疑。”
七八个月……陈悉心想是不是太慢了。
孙铭则以为陈悉是在反思，笑道：“好了，去铸剑大厅吧，好好加油。”
陈悉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问道：“孙主任，我想问一下，申请铸剑考核是在哪申请，是你这边吗？”
“等你学成了，我再告诉你不迟。”孙铭喝了口咖啡，笑道：“我说了，以你的天赋，只要努力，肯定会比周傲和穆蓉更快，最多五个月，应该就可以了。”
“五个月？”陈悉愕然。
孙铭笑道：“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五个月的时间，虽然紧了点，但以你的条件，也不是不可能。”
陈悉陷入沉思。
可他只用了十天，就搞定了啊……
而且，搞定的内容还不一样，周傲和穆蓉的七八个月，以及孙铭说的五个月，都是只学会咫尺型的地步而已，而陈悉的十天，连乾坤型都学会了……
陈悉想了想，道：“孙主任，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太激动？可以吗？”
孙铭对他的预期是五个月，所以陈悉决定打一针预防针，毕竟五个月和十天差太多了。
陈悉当然可以隐藏实力，低调一些，五个月后再申请，让人更容易接受些，但那样也会错过今年的新人王。
“什么事？”孙铭喝了口咖啡，老神在在道：“我倒要听听，什么大事能让我激动。”
陈悉道：“铸剑流程，我已经全部掌握，我想申请铸剑考核。”
噗。
刚喝进嘴里的咖啡，瞬间被孙铭喷出，他神情激动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刚才还说不激动的……陈悉眼疾手快，跳离孙铭，躲过了孙铭的咖啡攻击，他正色道：“我说，我想申请铸剑考核。”
恼于自己失态的孙铭，肃声道：“陈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悉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要报名参加铸剑考核。”
“浪费了……”孙铭擦拭桌上的咖啡，心里暗暗可惜，嘴上则道：“上回已经和你说过了，想要参加铸剑考核，必须学会全部流程，距离你成为学徒才十几天，而且你实际在基地学习的日子更少，你确定你学完全部流程了？”
孙铭提醒道：“要知道，参加考核的剑材，是和组织借的，如果过不了是要还的，最便宜的剑材也要二十万，你确定？”
“我知道。”陈悉道：“所以我不傻到白白让自己浪费这么多钱。”
孙铭直直盯着陈悉。
听陈悉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浮现在他孙铭脑海。
难道他真的学会了？
但怎么可能？
十来天时间，学其它流程都不够，更何况是注气布脉，而且陈悉来基地学习的次数，还没有十天，也就三四天……
“孙主任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块练习石，我可以证明给你看。”陈悉道。
“行。”孙铭将信将疑地拿出练习石，递给陈悉。
陈悉接过，二话不说，往练习石注入剑气，开始布脉。
几秒后，陈悉将练习石还给孙铭，道：“好了。”
“这么快？”孙铭一脸狐疑，接过练习石后，释放剑识，看向练习石内部。
只见本来擦乱无章的经络甬道，此刻变成了几条交错相连的直线，经络的布局和位置，堪称完美。
“你是怎么做到的？”孙铭再也不能淡定。
“这很简单啊……”陈悉无奈，同时心里庆幸，幸好只是布咫尺型，没有布方圆型和乾坤型，要不然真怕孙铭接受不了。
“……”
孙铭愣了好一会，才接受陈悉已经掌握注气布脉的事实，问道：“那你其它流程呢？也都会了？”
方圆和乾坤型太难，所以在学徒基地，掌握了咫尺型，就默认掌握了注气布脉，然而只会注气布脉是不够的，铸剑考核是要铸造一柄完成的剑，从画稿到最后装配，都要能完全独立完成。
“会了。”陈悉回答：“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去铸剑大厅演示给你看。”
“……”孙铭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看到陈悉会注气布脉后，孙铭就信了，毕竟注气布脉是各流程中最核心、最难的，也是最耗时间的，这个会了，其它想来也肯定没问题了，不然陈悉也不会提出要考核。
不过，陈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才十来天啊！
难道有天赋就可以为所欲为？
此刻，他心情很复杂，除了碰到超出自己认知的懵逼外，还隐隐有一股兴奋。
这两天，何琛和李玲玉的学徒，先后学成，报名参加铸剑考核，何李二人来特地来和他炫耀，他们的学徒学成速度有多快，多优秀。
说实话，他有被气到。
本来他的打算，是引导陈悉努力，然后等陈悉只花五个月左右时间学成后，他再炫耀回去。
五个月时间，是他对陈悉的保守预估。
然而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太太太太太保守了，什么五个月，十天就行……
而何琛的周傲，以及李玲玉的穆蓉，在他的陈悉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陈悉见孙铭发愣，便问道：“怎么了，孙主任？”
“哦，没什么。”孙铭回过神来，笑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报名铸剑考核。”
……
……
总务处。
周傲正在填写文件。
申请铸剑考核，要填申请表，还要签借料合同，约定如果考核不过，就要退换剑材的费用。
以前铸剑学徒考核，是免费用剑材的，然而正因免费，学徒们一点都不珍惜，还没学到家，就开始尝试参加考核，或者说赶在一年之前到期前，死马当活马医地试一试，造成很大浪费。
要知道最便宜的E级剑材，也要二十万。
而立下这条规矩后，学徒们便有了压力，只有等确定有了把握，才会申请考核，这样便解决了剑材浪费问题。
周傲身边，何琛正在和总务处负责人聊天，后者笑道：“恭喜你啊何主任，你的学徒只用了七个月时间，就申请考核，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琛甩了甩刘海，打趣道：“老陈，你怎么不说都是我教得好？”
“行行行，你的学徒优秀，同时也是你教的好，行了吧。”老陈无奈笑道。
“他如果教的好，那我岂不是好上天了？”
这时，一道丽声从旁传来，几人循声看去，只见李玲玉缓缓走来，她双手抱胸，莲步轻迈，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古典情趣，风姿绰约，尽显妖娆。
她的身后，则跟着一位容貌清纯乖巧的女学徒，正是玉兔剑的作者，穆蓉。
李玲玉带穆蓉过来也是申请铸剑考核的。
“何主任，听说你得学徒周傲，七个月时间就学会了所有流程，已经要报名铸剑考核了，真是恭喜啊。”
李玲玉来到近前，似笑非笑道：“不过，和我家穆蓉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我们穆蓉只用了六个月，用老陈的话说，可能是我教得更好吧。”
看着一脸得意的李玲玉，何琛反驳道：“时间长短不代表一切，谁能真正通过考核，并且在考核中发挥更出色，才更重要。”
“放心，穆蓉的发挥，一定比周傲更出色。”李玲玉争锋相对：“就像上次画稿比赛的玉兔剑，就是胜过狼行剑。”
何琛一脸无语：“你别忘了，上次是我不想再和你争了，才做了让步，是我让你的，才让玉兔剑第二，不代表狼行剑真的不如你，论创意和设计，狼行剑比玉兔剑好多了。”
“呸！”李玲玉一手叉住纤腰，一手指着何琛道：“明明是玉兔剑更胜一筹，就像穆蓉就是要比周傲更出色！”
穆蓉和周傲看了彼此一眼。
然而两人之间没有敌意，周傲表情有点无奈，穆蓉也是面露苦涩，他们都知道两位导师不对付，一见面就掐，所以都在感慨自己很无辜，可怜地沦为了导师的争斗道具。
“你说是就是？”何琛没好气道：“你这人最大毛病，就是自以为是，和不讲道理，你知道吗？”
“是啊。”李玲玉冷笑道：“我是自以为是，是不讲道理，没那些狐狸精会顺着你，哄着你是吧？”
何琛无奈道：“你能不能别扯以前的事了？有完没完？”
周傲和穆蓉默默低头，此刻他们更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好了好了……”老陈见两人愈演愈烈，连忙相劝：“好了好了，学徒们都在呢，别吵了。”
“一边去！”
何琛和李玲玉同时喷老陈一脸。
老陈：“……”
这时，孙铭带着陈悉也来到总务处。
周傲和穆蓉看向陈悉，两人看着陈悉的眼神中，都有东西，但却不尽相同，前者是敌意和竞争，后者是崇敬与好奇。
“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孙铭发问。
何琛和李玲玉瞪了彼此一眼，互不做声，老陈上前，和孙铭说明了情况，孙铭笑道：“原来又是在争自己的学徒谁更厉害。好了好了，既然我来了，争论终结者，因为谁的学徒，都没我学徒厉害。”
李玲玉道：“老孙，陈悉天赋高我我承认，但天赋不代表实力，你还是等他什么时候学成了，再说这话吧。”
何琛也看了孙铭一眼，他也想表达李玲玉一样的观点，但由于刚才两人还在吵，他选择了沉默不说。
孙铭不以为然，目光扫过何琛和李玲玉，笑容玩味：“你们觉得，我带陈悉来这，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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