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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次相遇

    三哥的问话是淡淡的,可却是如同在我的心湖中投下了一块巨石,卷起了千层浪。而我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飞起来,前半生所走过的足迹,瞬间像是电影胶片回放一般的在我脑海中一幕幕重现,让我整个人像是回到了从前,神思也不由得迷离,恍惚起来。

    那些过往既有风起云涌激情滂湃的热血,也有缠绵悱恻肝肠断绝的悲歌。但若要让我总结一句的话,那么我始终还是认为是激昂的时候居多,所以,我更愿意将它称为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

    我叫墨曦,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城市的乡村,我是农村人。其实农民出身的身份没什么不好意思不好大胆说出来的,据统计,我国其实绝大部分国人都是农民出身。只是在农村,尤其是我国南方的农村,一些自古以来留存下来的我国的传统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保持得更为完整,或者说是那种文化氛围更为浓厚。

    特别是我出生的那个时候,国人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我所在的这个省份尤甚。因此,那些在普通民众眼中看来神秘,玄妙的文化传统更是在民间有着根深蒂固的基础。

    这其实也不好武断地用一句好或不好定论来的,用我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懂得分寸,明白万事皆有个度。在度的范围内让民众知道敬畏,懂得感恩,也有它一定的正面的作用与好处。

    每每提起师父二字,我的心中都总免不了一阵抽搐,一股钻心的痛就遍布全身,无处遁藏,总让我默默流泪。与他老人家过往相处的那些日子,这些年每时每刻我都在怀念。而他老人家也总让我在慵懒的午后阳光中想起,那种暖暖的明媚像极了他的笑容,让我融化其中而不自知。

    思念就像是藤曼,早已在我心中盘根错节结成了一隅苍翠,可我却一直始终不敢轻易触碰,那扎根在心里的枝枝蔓蔓已与血脉相通,断一枝,就会痛一心。

    痛是因为愧疚,源自灵魂深处的愧疚。他老人家毕其一生,刻苦耐劳,只是为了想要将我华夏文明的这道“易学”,这道“玄学”正名,甚至是发扬。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哪怕是在当下社会,我也认为他老人家的这个愿望想要实现也是真的不容易。虽然一直以来在真正的高层,以及一些上流阶层,是重视“玄学”的,更是会把那些有真材实料的人当宝贝。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所身处的那个时间阶段,确实更是千难万难。

    有句话叫存在即是合理。也有句话叫是金子总会发光。是的,在那些真正的高层当中,这道真正源自我国本土的文化是一直有着一定的恰当的重视与保护的。那些有真实才学,有正统传承的人是被当作宝贝的。随着全体民众的科学知识与文化教育的提高,这道传统易学文化也在随着社会的进步而发展着。

    或许有人会知道有个单位叫科学工作委员会,里面就养着好些所谓的特异功能人士。里面的每个人,都会有着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

    这个单位只是一个能让普通平头老百姓知道了解的单位之一,它让我们行内人士和老百姓知道我们的这道土生土长的古文化的根还在!激励我们为了将他继续传承下去而披荆斩棘,披肝沥胆。

    而我的故事,仅仅只是属于我自己的故事。因为一些原因,在某些关键之处,我会模糊处理。大家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单位的,但我曾经是一名行内人士,至于现在或以后是不是,我不确定,或许这要看我是怎么选择吧。

    对不起,废话有点多。在去年当我真正踏入大叔的年纪之后,我渐渐地发现自己开始总是特别的心软,特别的容易掉眼泪,也开始了话痨啰嗦。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更年期综合征?可据我所知,更年期综合症它其实不是这样的啊。

    。。。。。。

    据我母亲说,在我出生满月之后,她有空的时候就总喜欢抱着我在家门口坐着晒太阳,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她照常抱着我晒太阳,双手轻轻的摆动哄着我,嘴中也一直哼哼呀呀的哼着月光光照地堂。

    她的眼里就只有我,全然没有察觉周遭的情况,当有次她无意间抬起头时才发现一个“老头”不知什么站在了她的身边,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把她吓了一跳。

    我母亲回忆当时那“老头”的形象: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中山装,可是那“老头”穿的那身中山装,不是平常她们见到的领导才穿得起的那种笔挺的,毛料的中山装,就只是普通人穿的那种。可是在那个时候在我出生的那条村子,穿中山装的可不多见,她就特别的留意了他一下。

    那“老头”还戴了顶同色的帽子,其实也就是那种老头儿常戴的,前面有帽檐的帽子。只是让我母亲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那“老头儿”全身上下干净得不得了。

    不过,也让我母亲好奇的是,那“老头儿”其实明明看他相貌应该是个中年人而已,可他的举止活像是个退休老干部一般。可令他与普通退休老干部让人看起来截然不同的是他的一双眼睛。那是一双犹如春日暖阳下的一汪湛蓝的湖水一般的眼睛,清澄无比,深邃而又明亮。

    他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用他那双清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看了多久。当他看到我母亲发现他时,像是心虚了一般往后退了半步。只是我母亲发现他一直用大拇指在手掌中像是掐算什么一样在几个手指上轮番的转动。

    母亲肯定他是一个陌生人,那次应该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村子里。虽然我们村民风朴素,但是民间也总是有着一些传言说有些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家伙是干着拐卖儿童的天杀的勾当的。我母亲当时也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看见我母亲流露出警惕的神情,那“老头儿”赶忙陪笑着问道:

    “大嫂,晒太阳呢。这是你小孩啊?请问你,你小孩是戊午日戊午时出生的吗?”。

    那“老头”一张口就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在我们南方那个时候,是极少说普通话的,能说得那么标准的普通话的更是少之又少!这就让我母亲顿时又疑惑了起来:“难道这人还真是一名退休干部下来民间走访的?”。

    母亲迟疑着告诉他说我是午时出生的,但戊午日又是什么?

    “老头儿”打了一个哈哈,说“戊午日是个术语,你不知道也正常,意思就是说你小孩是6月25日出生的吗?”

    母亲心里吃了一惊,用她后来的话说就是她当时惊呆了,因为我确实就是6月25日出生的。那个“老头儿”明明是个陌生人,竟然仅凭见了我一面就知道我是那天出生的那么神奇?她一时之间惊讶得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可马上她就惊慌了起来,因为她看到那“老头儿”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双手还局促的不停的搓着,那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猥琐,甚至还看着我垂下了几滴口水而不自知!

    母亲慌张了起来,醒过神来后就抱着我想要跑回屋子里头。那“老头儿”有点紧张,可又不甘心似的跺了跺脚像是给自己打气鼓劲一般,然后伸手就要拦住我母亲。嘴中也紧张的说着:

    “大嫂,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

    母亲哪里还听他说什么,见他伸手要阻拦,马上高声对着屋子不停地就喊我父亲:

    “墨箫!你快出来!墨萧!墨萧!”。

    我父亲当时在屋子里头喝茶,听到母亲那惊慌的高声呼唤,马上扔掉手中的茶杯急冲冲地跑了出来。一跑出来就看到那“老头儿”正伸出双手拦住我母亲,火气上涌马上冲上前去一手就把那“老头儿”推倒在地,大声呵斥他说:

    “你想干什么!”。

    我父亲后来回忆说那时候他是正火在上头,推那“老头儿”的那一下可是用尽了全力的,“老头儿”那下子可是摔得不轻。

    可那家伙也不气恼,马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和颜悦色地跟我父亲打着招呼:

    “墨兄弟是吧,是这样的,我几个月前掐指算出在这一带会有着师徒缘分的出现,特意在这附近寻找了好久。我观你孩子应是戊午年戊午月戊午日戊午时出生的。”。

    “这个生辰八字与我道家可是有着深厚的缘分的,你可能有所不知,曾有好事者杜撰大名鼎鼎的财神爷关二哥就是四戊午的生辰八字,与你孩子是四同八字。关二哥在我道家可是享有非常崇高的地位呢,虽然是杜撰的八字,但这也正说明了你孩子与我道家的缘分,我找到你孩子是想将他收为关门。。。。。。”。

    我父亲回忆说他当时情绪是很激动的,哪里能得进那“老头儿”具体说的是什么。而且当时的社会上还是有着很多忌讳的。那“老头儿”说的那句话里面就有着好些是忌讳的字眼,父亲更是不想跟他接触。

    非常武断而又激动的,父亲伸出双手就驱赶着那“老头儿”离开,甚至嘴里还说着一些毫不客气的话语。

    老头儿起初还想着软磨硬泡,可是见我父亲态度那么的坚决,也知道那个状况之下再说下去难免会激发更加激烈的冲突。咬咬牙从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一边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我父亲说:

    “墨兄弟,你也别太生气。我相信与你孩子的缘分还会有继续的机会。可是我跟你说啊,你孩子生辰八字太硬恐怕不好养大,你们俩人最好把他当作女娃来养。以后若是遇到你们无法解决的生死关口,你按照这个电话号码联系我。这上面有联系我的方式,怎么跟接线生说,我也已经写在这上面了,你们记得要收藏好”。

    那“老头儿”把纸条塞到我父亲手里,颇为不舍的看看我就离开了。母亲说她还记得“老头儿”离去的时候还一再的回头朝着我观看。

    这就是我与师父的第一次相遇,可就是他的那一句这孩子恐怕不好养大,要将他当女娃来养。让我的童年在上托儿所之前是穿着我姐姐剩下的裙子长大的。

    想起这点,我不禁又有点恼怒的又爱又恨地咬了咬牙。这个老头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