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小意思
“哎~真要这样吗？”
浮水寺中，众弟子都已散去，只有无痕及师兄弟几人围着无明绕成一圈，空源背着手站在一旁，眯起双眼眺望远方，若有所思，时不时轻叹一声。
夕阳依依不舍躲至群山之后，仅有几缕残阳余光透过树梢屋檐，将最后一丝温柔尽情奉献给大地，也将人影越拉越长。
同时，被拉长的还有空源忧愁的脸庞……
“真的还得再去求她一次吗？”空源再叹一声，自言自语说道。
见师父叹气，师兄弟几人相视一眼，也跟着长长叹了一声，一时间，各种坑空源的小心思，疯狂涌上心头。
毕竟...不坑师父的徒弟，不是好徒弟。
无尘捻着一撮小青须，绕着手指打圈，二弟子无我怒瞪了无尘一眼，将他的手推开，嗔道：
“五师弟，你要玩，玩你自己的，别把我的玩坏了。”
讪讪一笑，无尘放开无我的胡须，挠了挠自己参差不齐的渣渣胡，疑惑道：
“你们说，小师弟这命魂会不会就是想要调皮一下，纯粹出去溜达一圈，完了自个就回来了呢？”
“我看未必！”一向话不多的三弟子无言接话道。
人如其名，通常极少搭话，但语出必定带毒，空源希望他尽量别说话，最好做到‘打死不吭声’的境界，故取名:无言。
“那能去哪？难不成又，去，地，府？”四弟子无生，眨眨眼，将声音拉得极长。
“哎呀~那可麻烦了，我们都去不得阴间，谁去呢？”
无痕拿眼勾了众师弟一圈，向空源的背影努努嘴，无我立刻领会，高声道：“除了咱师父有这等通天能耐，还能有谁！”
“那倒是！！”师兄弟几人皆大欢喜，相互击掌庆贺。
......
“你们够了！”
空源紧了紧空握的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一脸黑线，心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群‘好’徒弟，你们是当我很爱去地府吗？
很爱见到那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吗？你们太小看我了，虽然，她对我恋恋不忘，可我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正经的出家人。
嗯...应该算吧！
“我们身为修行之人，理应全心悟道，争取早日飞升仙界....罢了，我跟你们讲这些做什么？我去趟地府也不是不行，但是...”
无痕等人面面相觑，一丝丝小小的不安在心头浮现，只听空源‘嘿嘿’一笑后，继续道：“但这随手之礼，你们多多少少得帮为师承担几分。”
众人舒了一口气，还当多大事呢？一块灵石便可换取百两银子，送些随手之礼能花得了几个钱？
虽说，寺中经常克扣月俸，师父又是那么抠...不，那么的理财有度，但是，多的不敢说，每一年省吃俭用后，还是能存下不少灵石的。
“为师父分担，为寺里分忧，是我们做弟子应尽的义务，我出十块灵石。”无我首先从储物腰牌中取出十块流光溢彩的灵石，捧在手上。
“我出十五块灵石。”
“我近来实在拘谨，我出九块吧。”无言小声道。
“无妨的，三师兄，多少都是一份心意，我身为监寺，我出三十块灵石。”无尘掏出了三十块灵石，望向了无痕。
“这五十块灵石，是我全部家当了，我全数捐出。”
看着面前积极贡献出灵石的几名弟子，空源激动的手连连发颤道：
“你们一年的月俸最多也不过一百多块灵石，除去每年捐一半给寺里当作香火，竟还能留下这么多，实在不易啊。”
空源颤抖着抬手，衣袖一挥，将面前的灵石尽数收入囊中。
“既然，你们都如此有心，那我这个当师父也不能太小气了。我也捐出一个月的月俸，整整一百块灵石，当作营救你们师弟的费用。”
众人正惊讶师父难得大方，空源又道：“当然了，就算这样，总额也还是略显不足的，所以，为师忍痛决定，再扣除你们每人一年的月俸，权当是为了你们师弟吧。”
“这......”
“使不得呀师父！！！”
“师父，您再想想...您忍的是我们的痛啊！”
“师父...”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商量了，还吵吵吵，师弟还要不要了？”
一声声的不满，听在空源的耳中，都仿佛是一声声称颂，毕竟自己的这一群弟子还是很懂事的，尤其是无明，会搞事！！
“时候已然不早了，你们几人看紧无明的魂魄，无尘再去寻几样拿得出手的礼品，我们意思意思，为师一同带上。”
“是，师父，年轻的弟子这就去。”无尘轻应一声，便出了山门，心里早已骂骂咧咧，空源倒是也不在意，转头问道：“你们空痴师叔谁去请了吗？”
无我垂礼道：“方才是我去请的师叔，只是...他尚在醉酒当中，实在唤不醒。”
空源点点头，“那也无妨，不来就不来吧，一年的月俸还是要照扣的......不对，没来，怎么也应该扣两年吧，其实...三年也行，嘿嘿......”
空源与空痴原本便是同门师兄弟，据寺中传，许多许多年之前，空源及其师弟师妹共有七人，当年不曾为僧。
在那些意气风发的年纪里，师兄妹七人也曾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云奔腾，共享三界繁华.....
小日子过得也是舒适无比，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空源与空痴来得浮水寺为僧，其余几人各自散落天涯。
空痴与空源有些不同，不争名利，唯独爱酒，每日都喝的醉醺醺，似乎也从未清醒过，至少寺中的弟子都是这么传的。
不多时，一轮圆月已悄悄爬上屋顶，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皎白的纱衣，比起白日里的炽热，此间的夜色，更是平添了几分宁静与柔和。
寺外山花烂漫，五彩缤纷中夹带着似有若无的清香，徐徐吹入浮水寺；而寺中，一片绿意盎然，每颗青盛草木皆是长势喜人，其间，更是流溢着充沛的天地灵气。
浮水寺的弟子，卸下了白天的劳碌，趁着夜色正好，尽情吸纳天地精华，力争早日得道飞升，共享那份长生极乐之果。
人族修行之道，唯独成仙之前的四大境界最难跨越，稍有不慎，便赶不上老去的速度，不管是最初的炼气境，还是接下来的融神境，都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
若不是潜心修炼，还没等来突破，肉体就已慢慢老去，衰老后的身体机能，就很难吸纳天地灵气，更别提再往后的筑元与洞虚之境。
相比炼气与融神的境界，需要长时间的潜修；筑元境和洞虚境更多的是需要悟性，如何将天地灵气纳为己用，再与天地万物达成共鸣，得知世间万物之间息息相关的规则。
悟性好一些的，可能只是一瞬间便能领会这其中的无上奥妙；悟性相差的，或许穷极一生都无缘步入渡劫之路，飞升就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望。
但所幸，筑元之后的修炼之人，也算是进入了人仙之道，比普通人长寿了不少，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百年......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也就只能算了，生前多存点灵石，等每五百年的一次雷劫劈死自己，到阴间谋个职位，混个鬼仙当当也是逍遥自在的......
要是顺利渡劫，那便是白日飞升，成仙成神指日可待，再努力一些的，还能在仙界天庭之中混个仙官当当，各种好处哗啦啦的向你招手。
再不济的，也能圈些地盘，做个逍遥地仙，种几棵仙草仙树，养几只仙禽灵兽，流连于香烟袅袅的青山妙地，带着成群仙侣，喝着琼浆玉液，再创造几个品质优良的仙种......
......
次日，当第一缕晨曦洒向浮水寺时，钟楼传来每日的第一声钟响，浮水寺的僧人以及沉睡的花虫鸟兽，也在这一刻同时醒来。
空源伸了个懒腰，微微睁开双眼时，正看到无尘提了一大袋东西匆匆向院中赶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空源面前的桌子上。
果然，这种事还是交给无尘去办最为妥当。
“这么多？”空源疑惑地打开，“这是......”
“西海的灵芝草。”
“那这个......”
“北疆的万年雪莲花，都是大补之物，还有东海岸边的龙须果、离火城的灵蛋、万叶林的菩提根，还有......”
空源的脸上逐渐阴沉，拿起一个半截手臂大小的东西问道：“那这个呢？”
“这...这是中曲山顶的特产，唤作...唤作白玉人参。”
“......要是我没猜错，这玩意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白萝卜吧？”
“额...可能...可能有些地方是这么叫的吧。它...功效还是不错的，清热...解毒。要是不喜欢，那这里还有个血色的...”
“红萝卜？”
“那还有绿......”
“绿萝卜？行了，全是素的呀，你就不给整点荤的吗？”
“那...那不是有个灵蛋吗？刚产的，绝对新鲜，还有温热，不信你摸摸...”
“那不也是算素的吗？”
“师父啊，我们这不毕竟是出家人嘛，这素的符合我们的气质。”
“嗯，那行吧。”空源将信将疑点了点头道：“要不你再去整一些庸俗之物吧。”
无尘怯怯问道：“要多庸俗的？”
“嗯？为师也不是庸俗之人，如何能知晓，你自己好好想想。”
无尘凑近空源的耳边，小声道：“师父，那么，我们就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您看可以吗？”
皱眉沉思片刻，空源轻轻点头，“行，倒也是行，就是你说的‘这样’、‘那样’的，为师有些听不懂，你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我是说，那我就下山去城中，找张婶借点那个那个，再找李嫂要点那啥那啥，然后，去王寡妇那再......”
闻言，空源的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哼一声，赶紧捂住无尘的嘴，急忙环顾四周，见没人经过，一把将无尘推出门外，低声骂道：
“孽徒，你竟有这般门路，早去早回，多整点，快...快！”
无尘站在院门口，木然地点点头，嘟囔道：“师父啊，我就随便讲讲的......”
院中一阵叮铃咣当的声音传来，像是碰翻了不少桌椅，随着声响，还有空源的一声低吼：“太刺激了......”
浮水寺中，众弟子都已散去，只有无痕及师兄弟几人围着无明绕成一圈，空源背着手站在一旁，眯起双眼眺望远方，若有所思，时不时轻叹一声。
夕阳依依不舍躲至群山之后，仅有几缕残阳余光透过树梢屋檐，将最后一丝温柔尽情奉献给大地，也将人影越拉越长。
同时，被拉长的还有空源忧愁的脸庞……
“真的还得再去求她一次吗？”空源再叹一声，自言自语说道。
见师父叹气，师兄弟几人相视一眼，也跟着长长叹了一声，一时间，各种坑空源的小心思，疯狂涌上心头。
毕竟...不坑师父的徒弟，不是好徒弟。
无尘捻着一撮小青须，绕着手指打圈，二弟子无我怒瞪了无尘一眼，将他的手推开，嗔道：
“五师弟，你要玩，玩你自己的，别把我的玩坏了。”
讪讪一笑，无尘放开无我的胡须，挠了挠自己参差不齐的渣渣胡，疑惑道：
“你们说，小师弟这命魂会不会就是想要调皮一下，纯粹出去溜达一圈，完了自个就回来了呢？”
“我看未必！”一向话不多的三弟子无言接话道。
人如其名，通常极少搭话，但语出必定带毒，空源希望他尽量别说话，最好做到‘打死不吭声’的境界，故取名:无言。
“那能去哪？难不成又，去，地，府？”四弟子无生，眨眨眼，将声音拉得极长。
“哎呀~那可麻烦了，我们都去不得阴间，谁去呢？”
无痕拿眼勾了众师弟一圈，向空源的背影努努嘴，无我立刻领会，高声道：“除了咱师父有这等通天能耐，还能有谁！”
“那倒是！！”师兄弟几人皆大欢喜，相互击掌庆贺。
......
“你们够了！”
空源紧了紧空握的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一脸黑线，心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群‘好’徒弟，你们是当我很爱去地府吗？
很爱见到那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吗？你们太小看我了，虽然，她对我恋恋不忘，可我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正经的出家人。
嗯...应该算吧！
“我们身为修行之人，理应全心悟道，争取早日飞升仙界....罢了，我跟你们讲这些做什么？我去趟地府也不是不行，但是...”
无痕等人面面相觑，一丝丝小小的不安在心头浮现，只听空源‘嘿嘿’一笑后，继续道：“但这随手之礼，你们多多少少得帮为师承担几分。”
众人舒了一口气，还当多大事呢？一块灵石便可换取百两银子，送些随手之礼能花得了几个钱？
虽说，寺中经常克扣月俸，师父又是那么抠...不，那么的理财有度，但是，多的不敢说，每一年省吃俭用后，还是能存下不少灵石的。
“为师父分担，为寺里分忧，是我们做弟子应尽的义务，我出十块灵石。”无我首先从储物腰牌中取出十块流光溢彩的灵石，捧在手上。
“我出十五块灵石。”
“我近来实在拘谨，我出九块吧。”无言小声道。
“无妨的，三师兄，多少都是一份心意，我身为监寺，我出三十块灵石。”无尘掏出了三十块灵石，望向了无痕。
“这五十块灵石，是我全部家当了，我全数捐出。”
看着面前积极贡献出灵石的几名弟子，空源激动的手连连发颤道：
“你们一年的月俸最多也不过一百多块灵石，除去每年捐一半给寺里当作香火，竟还能留下这么多，实在不易啊。”
空源颤抖着抬手，衣袖一挥，将面前的灵石尽数收入囊中。
“既然，你们都如此有心，那我这个当师父也不能太小气了。我也捐出一个月的月俸，整整一百块灵石，当作营救你们师弟的费用。”
众人正惊讶师父难得大方，空源又道：“当然了，就算这样，总额也还是略显不足的，所以，为师忍痛决定，再扣除你们每人一年的月俸，权当是为了你们师弟吧。”
“这......”
“使不得呀师父！！！”
“师父，您再想想...您忍的是我们的痛啊！”
“师父...”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商量了，还吵吵吵，师弟还要不要了？”
一声声的不满，听在空源的耳中，都仿佛是一声声称颂，毕竟自己的这一群弟子还是很懂事的，尤其是无明，会搞事！！
“时候已然不早了，你们几人看紧无明的魂魄，无尘再去寻几样拿得出手的礼品，我们意思意思，为师一同带上。”
“是，师父，年轻的弟子这就去。”无尘轻应一声，便出了山门，心里早已骂骂咧咧，空源倒是也不在意，转头问道：“你们空痴师叔谁去请了吗？”
无我垂礼道：“方才是我去请的师叔，只是...他尚在醉酒当中，实在唤不醒。”
空源点点头，“那也无妨，不来就不来吧，一年的月俸还是要照扣的......不对，没来，怎么也应该扣两年吧，其实...三年也行，嘿嘿......”
空源与空痴原本便是同门师兄弟，据寺中传，许多许多年之前，空源及其师弟师妹共有七人，当年不曾为僧。
在那些意气风发的年纪里，师兄妹七人也曾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云奔腾，共享三界繁华.....
小日子过得也是舒适无比，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空源与空痴来得浮水寺为僧，其余几人各自散落天涯。
空痴与空源有些不同，不争名利，唯独爱酒，每日都喝的醉醺醺，似乎也从未清醒过，至少寺中的弟子都是这么传的。
不多时，一轮圆月已悄悄爬上屋顶，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皎白的纱衣，比起白日里的炽热，此间的夜色，更是平添了几分宁静与柔和。
寺外山花烂漫，五彩缤纷中夹带着似有若无的清香，徐徐吹入浮水寺；而寺中，一片绿意盎然，每颗青盛草木皆是长势喜人，其间，更是流溢着充沛的天地灵气。
浮水寺的弟子，卸下了白天的劳碌，趁着夜色正好，尽情吸纳天地精华，力争早日得道飞升，共享那份长生极乐之果。
人族修行之道，唯独成仙之前的四大境界最难跨越，稍有不慎，便赶不上老去的速度，不管是最初的炼气境，还是接下来的融神境，都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
若不是潜心修炼，还没等来突破，肉体就已慢慢老去，衰老后的身体机能，就很难吸纳天地灵气，更别提再往后的筑元与洞虚之境。
相比炼气与融神的境界，需要长时间的潜修；筑元境和洞虚境更多的是需要悟性，如何将天地灵气纳为己用，再与天地万物达成共鸣，得知世间万物之间息息相关的规则。
悟性好一些的，可能只是一瞬间便能领会这其中的无上奥妙；悟性相差的，或许穷极一生都无缘步入渡劫之路，飞升就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望。
但所幸，筑元之后的修炼之人，也算是进入了人仙之道，比普通人长寿了不少，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百年......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也就只能算了，生前多存点灵石，等每五百年的一次雷劫劈死自己，到阴间谋个职位，混个鬼仙当当也是逍遥自在的......
要是顺利渡劫，那便是白日飞升，成仙成神指日可待，再努力一些的，还能在仙界天庭之中混个仙官当当，各种好处哗啦啦的向你招手。
再不济的，也能圈些地盘，做个逍遥地仙，种几棵仙草仙树，养几只仙禽灵兽，流连于香烟袅袅的青山妙地，带着成群仙侣，喝着琼浆玉液，再创造几个品质优良的仙种......
......
次日，当第一缕晨曦洒向浮水寺时，钟楼传来每日的第一声钟响，浮水寺的僧人以及沉睡的花虫鸟兽，也在这一刻同时醒来。
空源伸了个懒腰，微微睁开双眼时，正看到无尘提了一大袋东西匆匆向院中赶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空源面前的桌子上。
果然，这种事还是交给无尘去办最为妥当。
“这么多？”空源疑惑地打开，“这是......”
“西海的灵芝草。”
“那这个......”
“北疆的万年雪莲花，都是大补之物，还有东海岸边的龙须果、离火城的灵蛋、万叶林的菩提根，还有......”
空源的脸上逐渐阴沉，拿起一个半截手臂大小的东西问道：“那这个呢？”
“这...这是中曲山顶的特产，唤作...唤作白玉人参。”
“......要是我没猜错，这玩意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白萝卜吧？”
“额...可能...可能有些地方是这么叫的吧。它...功效还是不错的，清热...解毒。要是不喜欢，那这里还有个血色的...”
“红萝卜？”
“那还有绿......”
“绿萝卜？行了，全是素的呀，你就不给整点荤的吗？”
“那...那不是有个灵蛋吗？刚产的，绝对新鲜，还有温热，不信你摸摸...”
“那不也是算素的吗？”
“师父啊，我们这不毕竟是出家人嘛，这素的符合我们的气质。”
“嗯，那行吧。”空源将信将疑点了点头道：“要不你再去整一些庸俗之物吧。”
无尘怯怯问道：“要多庸俗的？”
“嗯？为师也不是庸俗之人，如何能知晓，你自己好好想想。”
无尘凑近空源的耳边，小声道：“师父，那么，我们就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您看可以吗？”
皱眉沉思片刻，空源轻轻点头，“行，倒也是行，就是你说的‘这样’、‘那样’的，为师有些听不懂，你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我是说，那我就下山去城中，找张婶借点那个那个，再找李嫂要点那啥那啥，然后，去王寡妇那再......”
闻言，空源的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哼一声，赶紧捂住无尘的嘴，急忙环顾四周，见没人经过，一把将无尘推出门外，低声骂道：
“孽徒，你竟有这般门路，早去早回，多整点，快...快！”
无尘站在院门口，木然地点点头，嘟囔道：“师父啊，我就随便讲讲的......”
院中一阵叮铃咣当的声音传来，像是碰翻了不少桌椅，随着声响，还有空源的一声低吼：“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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