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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田园种菜的情愫

    58,田园种菜的情愫

    在乡村田园种菜是一种情怀。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是农村出身,通过考学跳出农门,在外几十年,是个离家的游子,快退休了,想落叶归根,回到过去的家,但是现在的社会不像过去古代社会,致仕可以告老回乡,现代社会的农村,父母在故乡在,老家在,父母不在,故乡就没有你的地,也没有牵挂你的人,可以说是有乡难回,有家难归。总想找一小院,追寻小时候的那种感觉,总想在小院旁带一块地,务农种菜,回归田园的梦。

    越走越远,故乡已经回不去了。没关系的,不要懊恼。有道是,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们一步一步走出去,忽然发现,故乡容不下灵魂,但是田园到处都有路可走。

    人上年龄了,总是回忆过去,农村出生农村长大的人,回忆的也是儿时的农村生活,我在回忆中写了一本书《陪你一起乡愁》,发表在中文起点网,乡间的小路,父亲佝偻着身子,赶着牛,扛着犁,早晨出工,落日才回到家,长久以来,这幅剪影,蒙太极般在我记忆深处回放。母亲在自家的小院里,领着我和几个年幼的弟弟种菜,儿时就是在院子里玩耍生活,通过种菜学习了务农,通过打猪草放羊喂鸡,知道了农村生活的艰辛,小时候的自己,在田野里一边撒欢一边劳动。

    现在又想回到过去,这是一种心态,真正的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有一方小院,一块菜地,体验儿时在农村小院种菜的滋味还是可以的。

    离乡几十年,我把自己成功的打造成一个城里人的样子,脱变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已经不能得心应手的干农活了,我种菜的成本比买的菜还要贵,我从事律师职业一天可能赚1000块钱,但我一年种的菜卖不了1000块钱,但是这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我享受的是种菜的过程,体验的是一种回归的甜蜜,看着撒下种子长出禾苗,菜一天天成长,得到的是心里的满足,内心的安逸丰收的喜悦!

    种菜,不仅仅是为了个人吃,也不是为了拿出去卖钱,只是一种情愫。

    我三年前来到蓝田县三官庙秀玲租了一处乡居民宿,附带了7分地,捡起了我儿时在自家院里种菜的劳动。看着那块地,我真的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对着旷野说:“田野,我回来了。”

    那块地荒废了两三年时间了,地里长满了野草,土质结板,我拿把铁锨松土,干了十几分钟活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流雨下,手被磨破了,回房间休息时感觉到腰是疼的,腿是疼的,手是疼的,但我咬牙坚持,告诫自己不能放弃,这全当是锻炼身体和“养生”,不在乎能干多少活?能种多少菜?能有多少收入?这,不就是我日日夜夜盼望的归园田居的生活吗!

    当我们变老了,再回到田野,就会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精力和体力了,现在种地的方式改变了,犁地有拖拉机,割脉有收割机,除草有药,给地里上肥再也不用农家肥了,改用化肥了。

    我还是坚持几千年来的中国古老农耕文明,我不图产量,不图经济效益,我图的是一种种菜的乐趣,种菜的劳动过程,当然我也希望收获到不上化肥和不打农药的无公害蔬菜。

    我连续干了10多天,终于把地开了出来,直累得腿脚发软,两手抽筋。

    通过种菜,我不但融入了自然,过上了田园生活,我还和当地的老百姓交上了朋友。

    我儿时在农村参加劳动,学会了割草,放牛、插秧、收麦,割稻子……是个能干活的农民,离乡几十年,我把这些技能都丢了。我现在又回过头重新学习。

    这个学习离不了当地老百姓的教授,比如:什么季节?哪个月份适合种什么样的菜?不同的菜籽下到土里面的深度不一样,太浅了不扎根,还被鸟吃了,太深了不出苗,烂在地里了。西红柿,黄瓜,茄子,辣椒,这几种菜是要提前育苗的,栽种的时候天不能太热,还要及时补水,种韭菜要学会打根,等等。

    如果你有兴趣跟随当地农人们到田野劳动种菜,他们会给你传授许多书本上没有讲到的知识,不同的节令,不同的菜籽和不同的工作方法,“东山里的糜子西山里谷,黍地里带豇豆”。这都是老百姓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比好他们种小青菜,拿个钉耙,每次只松很小一块地,把土质搞得很松散,每次只种一小畦,一两步内种一个菜,如菠菜、茼蒿、小白菜、生菜等,这些菜20多天就成熟了、长到可以吃了,就另选一块地,再种一小片,每月种一次,月月有新鲜蔬菜吃,这些小青菜,长得快老的也快,如果不及时吃掉菜就长黄了。这样的经验和种植方法,土地就是冰箱,就是最好的蔬菜保鲜保内的办法。

    春天,小菜园里长着蒜苗、菠菜、小生菜、小葱等;初夏什么菜都可以种,除了撒种子种小生菜外,还可以栽苗,如辣椒、茄子、西红柿、豆角等,秋天种白菜、萝卜等。

    续根的韭菜是头年种二年吃,土豆白菜大萝卜也是只种一茬,大葱移栽成活后,要及时的在根上陪土,土有多厚,葱白就有多长。

    刚开始种菜,心情还是挺激动的,不管是撒子还是栽苗,每天跑到菜地里,眼巴巴的看芽出来了没有?苗长高了没有?缺水了没有?要不要施肥?什么时候开始间苖打枝?

    所有的素菜都比人长得快,见水就活,见风就长,日新月异,小生菜,西红柿和青椒等欣欣向荣,黄瓜长得更快,今天看是大拇指一样小的果果,三天以后就长到一尺多长,每天能长一二十厘米,豆角是丛生的,一长一大片。

    看到发芽生枝,就有莫名的兴奋;菜苗长出来后,我提着桶,每天浇水,但看到小油菜一天天成长,就忘却了劳动的疲劳;菜苖开花结果,生气勃勃,忘却心中的烦恼;菜园子一片丰收景象,开如摘菜了,我在耕作栽培中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享受到一种成就感,心里感到由衷的喜悦。。

    在田园里,日出而作、日暮而息,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又变成了农民。住在乡村民宿,吃着自己种的菜,感觉非常充实,非常悠闲,非常惬意。

    农村的菜园,有多少人的梦想!人生就是如此,绕了一大圈口回到起点才是真实的自己要过的生活,看淡一切回归简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