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十九节 你的故事

    了解完这个前超市老板的情况，小段他们径直去了那几个喜欢闹事人的住处，那里同样的大门紧闭，也能够听见里面传来的狗叫声。是的，这个院子里一样的养了狗。小磊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这的人怎么都喜欢养狗啊，真是个恐怖的爱好。”听到这里，小段扑哧一笑，“小磊，你知道全国，乃至全世界有多少人养狗么？有的人养狗比养儿子都亲。你为什么会觉得养狗是恐怖的事？”“比养儿子都亲。难道还不恐怖。”“你的逻辑都是这样反人类的么？”“是啊，就是反着的。”“就是喜欢你的反人类。”“就喜欢你的油嘴滑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真的是欢喜冤家。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的。小段叩响了这家的门。但是这家的门没有那么快的打开，除了院子里的狗不停地叫，没有看到半个可以沟通的人。小段很是奇怪，不是说这群人总是在家无所事事么？这大白天的不在家会去哪里呢。小磊被狗叫的害怕，看没人搭理他们，索性往回走。小磊看她往回走，也只能跟着她回去，这算是无功而返了。到目前为止，依旧不知道这个超市都经历了什么，问超市老板，他也不说，只说是几个人进门就砸，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们都是蒙着脸，根本看不清什么长相。况且，这个超市的老板为了省钱，没有在店里安装监视器，这下可好，损失惨重不说，还找不到人。

    至于韩非他们的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显然，这里面受害人的妻子存在很大的问题，通过监听可以确定韩非他们的猜测是成立的，那么，就会出现两个受害人妻子。就是说这件案子里，牵扯了一对双胞胎姐妹。现在只要找到那另外的一个妻子就可以了。韩菲跟陈文泽的想法一致，这个人只可能藏在娘家，所以，陈文泽他们驱车来到了受害人妻子说的娘家，在那里，韩菲她们看见了一群很朴素的人，他们没有象城里人穿的光鲜亮丽，也没有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实，这就是远离城市喧嚣的凡间烟火。韩菲很喜欢这里的朴素，一行人走到村子里面，随便找了个人问一下是否见过照片里的人，“哎，这不是那老刘头家的吗？你们找她啊。”“是的，大娘，你知道她家怎么走么？”“你们是她什么人啊？”“我们是她在城里工作的领导，此次来家乡找她，就是要看看她家的情况，好给她申请个什么补助。”“现在的领导真的是越来越像样了。这么照顾地下员工，怪不得这孩子在城里这些年就是不回家，待遇好啊。那，她家就在这个房子的后面，你们绕过去就可以看见一个大红门，那就是她家了。”“好的，谢谢你。”知道住在哪，韩菲她们就径直去了她家。

    到了住处，韩菲她们就看见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忙前忙后，头发随风飞舞，好不美丽，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就会和命案有牵连。真是事事无常啊。院里的女人也看见了韩菲她们，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站直了看向她们。

    “该来的还是来了。”女人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对面就是韩菲她们。“再次见面，就有话直说吧。你们浪费精力，影响警察办案，都是要承担责任的。你可以自己掂量着办。”韩菲的话说的直白。“是啊，还有拐弯抹角的理由么？”韩菲示意身边的警员记录。“我的丈夫是个老好人，身边的朋友没有多少，都说他老实，可靠，顾家，他也确实是这样。结了婚，对我千依百顺，我爱慕虚荣，公司里的女人太可怕啦，今天炫耀这个，明天炫耀那个，我没有就会让他给我买，他也从来没有反对过，只是说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喜欢，不管怎样都会买给我。他也是说到做到。所以我很开心，可是人的心都是不容易满足的，我得到了这个，就想要那个，越来越贵，到最后，他的家底被我败光了，我还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说到这，刘姓女子看着韩菲她们。“是不是很可恨。还有更可恨的。想听么？”看了一眼韩菲，她拿起了身边的水杯。优雅的喝了一口水。“之后，我开始夜不归宿，整天跟一群小混混鬼混，天天出入酒吧等场所。过的纸醉灯谜。就这样，他还是迁就我，他说，玩够了就回来，我跟他还是夫妻。是不是很没出息？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很没出息。渐渐的，我爱上了毒品，瘾头越来越大，大到控制不住。这件事到底让他知道了。他想尽办法帮我解毒，可是我意志力不坚定，次次都失败。那次他彻底爆发了，他打我，把我关在柜子里。可是又不忍心最后还是放了我，可是我恨他，恨他的纵容，不然我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说着说着，她喊了出来。这也许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所以你杀了他？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毁了他的脸？”陈文泽的话说到了重点。“我没有毁他容，我只是杀了他，只有杀了他，他才不会痛苦，不是么？活着就是痛苦的，我这是在帮他。”这句话说出来，韩菲觉得她似乎真的有心理疾病。“你说你没有毁他容。”“是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别想往我身上扣帽子。”“你既然这么坦荡，为什么要让你妹妹顶替你呢？这不矛盾么?”“我只是想要多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时间？”“是的，我之所以染上毒品，是因为毒品会麻痹我的神经，让我不会感到疼。”说到这里，她拿出了自己的恶检查报告，那是一张半年前的检查报告，上面写着胃癌晚期。竟是这样。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够有理由去杀人。法律面前是不会特别考虑犯人的额外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