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练剑
这一年，春雨来的格外的早，外面飘着绵绵细雨，屋里坐着一家几口人，而在门口有个小男孩在外面尽情的撒欢。屋里的人个个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
眼看着那个小男孩扑倒在地，摔得自己满身的泥，屋内发出一阵笑声，其中一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起身走向门外去安慰那个对自己衣服变脏而感到失落的弟弟。
“墨离是不是该可以修炼了，机关术还是越早修习越好。”墨玉开口说道。
“是该修炼了，不过墨合似乎不想让他这宝贝弟弟吃那个苦。”墨渊回道。
“虽说墨家机关术只有墨合一个也能抗的起来，但毕竟我们墨家是个家族，需要的人才越多越好。”墨玉道。
“哼，我孙儿要是不想学就不学，就算混吃等死我们墨家又不是养不起。”墨珅出胡子瞪眼道。
“爹，我也不是非要逼墨离成为墨家机关术的中坚人物啊。”墨玉解释道。
墨珅刚还要教训就被墨渊打断：“爹，还是看看墨离自己怎么选吧。”
“也行，不过说好了，就算小阿离不想学你这个做家主的也不能逼他学。”墨珅说道。
“那是必然，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墨渊道。
这时墨合抱着那脏兮兮的墨离进来，墨渊笑着说道：“阿离，你长大以后有没有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啊。”
“有啊，有啊我想成为像李青阳那样的天下第一剑客，闯荡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墨离兴奋的说道。
“你这些都是哪听来，阿离。”墨渊苦笑道，墨渊也没想到阿离还知道那个名动江湖的剑客。
“是那个喜欢到厨房偷吃偷酒喝的老头。”阿离脆生生的道。
“原来是老剑圣前辈。”墨渊苦笑道。
“哼，那个唐初老不死的还是这么为老不尊，在别人家里混吃混喝的还带坏我孙儿，老夫这就找他拼命去。”墨珅气呼呼的卷起袖子要出去真要找那个叫唐初的算账。
“坐下！”一声厉喝响起，墨渊刚离开半个屁股就坐了下去。
“我还不知道你，到时候又和那唐老头喝酒去了”虽老却不失威严的白素道。
“哈哈......”被说中小心思的墨珅摸了摸头。
“既然阿离你想要练剑，那可得做好心理准备，练剑也是要吃苦头的，想成为大侠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出来的。”墨渊道。
“我不怕吃苦，我一定要练成绝世剑法，让天底下人都知道我墨离。”墨离握着小拳头道。
墨合看着怀中的弟弟微微一笑。
“不亏是我孙儿，阿离肯定能成为绝顶的大剑客。”墨珅摸着胡须笑呵呵道。
白芊芊走过去从墨合手中接过墨离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一笑。
严厉的白素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那爷爷就让那小老头当你的便宜师傅吧。”墨渊说着就要离开。
“爹，就这么决定是不是不太好，还没问过唐前辈自己的意见啊。”墨玉上前说道。
“我孙子能当他徒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完就甩甩手走了。
墨玉和墨渊相视苦笑。
“娘亲，那个穿的邋里邋遢的老头是个很厉害的剑客吗？”墨离抬起头问他的母亲。
“是的，老前辈以前可是和你口中那个李青阳争过天下第一剑客的呢。”白芊芊笑道。
“啊，这么厉害吗，我还以为他是吹牛呢，他老说他一剑能劈开一座小山，还说他以前把那个武林盟主给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说以前喜欢他的女子能从咱们家排到南唐国都呢，最能吹的还是说他要是真要争个名声，拿个天下前五的名号不在话下。”墨离滔滔不绝的讲着。
屋内的人听着墨离的童言无忌，都开怀大笑起来。
在墨家酒窖门口坐着的手上拿着个酒葫芦的小老头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语道：“又是那个混蛋在背后讲我坏话，算了，管他呢。”他拿起酒葫芦就要往嘴里灌酒，倒了半天也没见酒出来。“又没酒了，真的是。”这小老头摇晃着要站起身来，突然一壶酒飞了过来直奔他的脸面，但酒壶却并未打到那个小老头的脸，而是在他面前的时候突然转弯绕着他转了一圈后，被他握在手里，小老头打开酒壶闻了闻道，“是醉仙酿啊，你这铁公鸡什么时候舍得送我这种好酒啊。”
“谁要给你了，我是分你一点喝”墨珅从那边的树旁里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两个酒杯。
“我就知道你这铁公鸡没那么大方，算了，我就少喝点，我就要这一小葫芦的酒。”说着小老头拿起葫芦和那酒壶比划了一下，看上去这酒葫芦并不是很大。
“去你大爷的，糖醋你要点脸吧，你这养剑葫都能装下好几缸酒了，不喝还我”墨珅佯怒道。
糖醋是墨珅和唐初相遇时给唐初起的绰号，因为唐初的名字不仅像糖醋，而且唐初十分喜欢吃糖醋排骨，所以墨珅就干脆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嘿嘿，你这铁公鸡还是这么小气啊。”这小老头眯着眼笑呵呵道。
这两位老人就这么坐在墙脚一小杯一小杯的嘬着酒喝，要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实在想不到这两人一个是墨家上任家主，另一个是那与剑神李青阳争锋的剑圣。
“这酒，不愧是醉仙酿，真是神仙喝了都要沉醉啊，说吧，你这老头拿这么好的酒来肯定有事。”唐初说完还不忘再给自己倒杯酒。
“还不是你老跟我孙儿吹嘘，害得他一心就想着练成个绝世剑法，你要是不教他练会，你喝了点醉仙酿都给我吐出来。”墨珅慢悠悠的道。
“好啊，你墨老头竟然算计我，你家墨合小娃子我跟他讲这些江湖趣事也没见他怎么理我，这个墨离喜欢听我唠叨怎么就成我的错了。”唐初瞪大他的小眼睛盯着墨珅看。
“行，不教也行，把酒吐出来。”墨珅说道。
“我都和肚子里了，你要？我吐出来你还喝？”唐初耍无赖道。
“就算我不喝你也吐出来，浪费就浪费了也不能便宜你了。”墨珅斜眼道。
“算了算了，你们墨家也真是的，家族绝技机关术不学，跟我这糟老头学剑，不过墨离这小家伙还挺讨喜的，老夫我不讨厌，不过他练剑的时候我希望不要有人来。”唐初又倒了一杯喝。
墨珅一看这老头喝的比自己多立马一饮而尽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这没事，小问题。”
“你这是浪费，墨老头！”唐初喊到。
“你觉得小阿离练剑能走多远。”墨珅并没接他的话而是变得正经的说道。
“练剑天赋不是很重要啊，还得看肯不肯吃苦，至于能走多远，还得等我观察观察。”唐初也正经起来回答道。
“我打算来年再让小阿离去那个学堂读书”墨珅又说道。
“宋先生的学堂吗，你还想让你孙子去学儒家的东西？你们墨家可真有趣啊，不仅墨家就是墨家，还让自己后辈不学老祖宗的东西学练剑去读书，哈哈，有趣真有趣。”唐初大笑起来。
墨家本来是与儒家争锋过的，不过自从四十多年前大唐分南北之后，墨家就没落了，没有了当初能和儒家争个主流学派的实力了。
唐初笑了一会后，墨珅起身道：“明天我就让小阿离来你那学剑，剩下的酒都给你吧。”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嘿嘿，算你老家伙有良心”说着唐初眯着眼给自己再倒一杯酒，但满上到半杯的时候就不在流出，小老头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一点一滴滴到酒杯中，看着这半杯酒感叹道：“这老家伙本性难改呦。”
.............
第二天，在墨隐镇的墨河岸上，一稚童拿着把木剑不停重复着从木鞘中出剑又放回再出剑，当这稚童出了一身汗后，拿着他的小木剑对坐在树上喝着酒的小老头喊道：“师傅为什么要一直重复这个动作啊，我想练那种很厉害的剑法。”
“你小子懂什么，你想学习好的剑法先把基本功先练好，连这种拔剑都练不好的你还想练剑？”小老头从树上跳下来拿酒葫芦敲了一下墨离的脑袋。
“可是练这样拔剑又收剑的能有什么出息。”墨离委屈的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剑给我。”小老头说道。
墨离把剑递给小老头，他甩了甩剑说道：“虽然短了点但勉勉强强吧。”
当墨离这个师傅把剑归鞘时，墨离感觉到他的师傅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平常邋遢样也变得认真专注。
唐初动了，剑从鞘内出来半指长度。
墨离兴奋的盯着，想要看看他这个师傅的风采，可接下来让他大失所望，唐初的剑刚出鞘一点就又归鞘了。
“继续练剑。”唐初把连剑带鞘扔给了墨离，就找另一棵树坐下也不管地上积雪有多冷。
“哼，师傅你这都不肯露一手，我娘还说你是个大高手，你个骗子，我不跟你学了。”说着就把剑和剑鞘砸向前面的树。
当剑碰到那棵树时，那棵两人合抱粗的树上半部分毫无征兆的向左边滑下。
墨离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还跟我练不？”唐初又变回原来的邋遢样懒散的道。
“练，我练”墨离小鸡啄米般点头。
小老头咧着嘴笑道：“练剑就是要帅，等你什么时候出剑和收剑都和老夫这么潇洒，你的剑道就大成了。”
就这么墨离在湖边练了一整天的剑还兴致高昂。
墨河旁，一人一木剑，诉说着一名稚童对江湖的渴望。
晚饭时，白芊芊看着墨离用颤抖的手拿着筷子好几次夹起的菜都落在桌子上，墨合默默的给弟弟夹菜。白芊芊突然就放下筷子离开。
墨离看见母亲离开也跟了出去，他见到母亲一个人在门外偷偷的哭。墨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去继续吃饭。饭桌上还是一言不发，等墨离坐回座位时，墨渊开口道：“墨离以后你吃饭我会叫翠青给你送到房间里，不用和我们一起吃。”
“我没事的，爹”墨离倔强道。
“别逞强，听爹的。”墨合摸着墨离的头道。
这时墨离才想起来他哥哥以前也是这样的。
墨离点了点头。
……
“练剑练剑，练的不是剑而是人，练的不仅只有力，还有意，这和你们墨家机关术练的精神力在根源上是一样的，你练剑不要仅仅形似还要神似，懂了没。”
“嗯……没懂”
“你这脑子也太笨了吧，出去混江湖可别说你是我唐初的徒弟，老夫可丢不起这个脸。”
“可是师傅，我才5岁诶。”
“……”
“我爹说来年就要送我去私塾读书了，等我学了些书，我肯定懂师傅你说的什么。”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有的，练剑”
“师傅我还没懂意思，现在练也进步不大，要不咱们少练一个时辰吧，就一个时辰。”
“现在就想着偷懒了，练完拔剑你接下来还要练刺、挑、劈、抹、挽、撩、断、点，不让你再多练会就不错了，还想着偷懒，今天再加半个时辰。”
“对不起，师傅，我错了，能不能不加啊。”
“不行”
……
那天墨离是被那个叫做翠青的丫鬟背回去的。
眼看着那个小男孩扑倒在地，摔得自己满身的泥，屋内发出一阵笑声，其中一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起身走向门外去安慰那个对自己衣服变脏而感到失落的弟弟。
“墨离是不是该可以修炼了，机关术还是越早修习越好。”墨玉开口说道。
“是该修炼了，不过墨合似乎不想让他这宝贝弟弟吃那个苦。”墨渊回道。
“虽说墨家机关术只有墨合一个也能抗的起来，但毕竟我们墨家是个家族，需要的人才越多越好。”墨玉道。
“哼，我孙儿要是不想学就不学，就算混吃等死我们墨家又不是养不起。”墨珅出胡子瞪眼道。
“爹，我也不是非要逼墨离成为墨家机关术的中坚人物啊。”墨玉解释道。
墨珅刚还要教训就被墨渊打断：“爹，还是看看墨离自己怎么选吧。”
“也行，不过说好了，就算小阿离不想学你这个做家主的也不能逼他学。”墨珅说道。
“那是必然，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墨渊道。
这时墨合抱着那脏兮兮的墨离进来，墨渊笑着说道：“阿离，你长大以后有没有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啊。”
“有啊，有啊我想成为像李青阳那样的天下第一剑客，闯荡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墨离兴奋的说道。
“你这些都是哪听来，阿离。”墨渊苦笑道，墨渊也没想到阿离还知道那个名动江湖的剑客。
“是那个喜欢到厨房偷吃偷酒喝的老头。”阿离脆生生的道。
“原来是老剑圣前辈。”墨渊苦笑道。
“哼，那个唐初老不死的还是这么为老不尊，在别人家里混吃混喝的还带坏我孙儿，老夫这就找他拼命去。”墨珅气呼呼的卷起袖子要出去真要找那个叫唐初的算账。
“坐下！”一声厉喝响起，墨渊刚离开半个屁股就坐了下去。
“我还不知道你，到时候又和那唐老头喝酒去了”虽老却不失威严的白素道。
“哈哈......”被说中小心思的墨珅摸了摸头。
“既然阿离你想要练剑，那可得做好心理准备，练剑也是要吃苦头的，想成为大侠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出来的。”墨渊道。
“我不怕吃苦，我一定要练成绝世剑法，让天底下人都知道我墨离。”墨离握着小拳头道。
墨合看着怀中的弟弟微微一笑。
“不亏是我孙儿，阿离肯定能成为绝顶的大剑客。”墨珅摸着胡须笑呵呵道。
白芊芊走过去从墨合手中接过墨离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一笑。
严厉的白素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那爷爷就让那小老头当你的便宜师傅吧。”墨渊说着就要离开。
“爹，就这么决定是不是不太好，还没问过唐前辈自己的意见啊。”墨玉上前说道。
“我孙子能当他徒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完就甩甩手走了。
墨玉和墨渊相视苦笑。
“娘亲，那个穿的邋里邋遢的老头是个很厉害的剑客吗？”墨离抬起头问他的母亲。
“是的，老前辈以前可是和你口中那个李青阳争过天下第一剑客的呢。”白芊芊笑道。
“啊，这么厉害吗，我还以为他是吹牛呢，他老说他一剑能劈开一座小山，还说他以前把那个武林盟主给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说以前喜欢他的女子能从咱们家排到南唐国都呢，最能吹的还是说他要是真要争个名声，拿个天下前五的名号不在话下。”墨离滔滔不绝的讲着。
屋内的人听着墨离的童言无忌，都开怀大笑起来。
在墨家酒窖门口坐着的手上拿着个酒葫芦的小老头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语道：“又是那个混蛋在背后讲我坏话，算了，管他呢。”他拿起酒葫芦就要往嘴里灌酒，倒了半天也没见酒出来。“又没酒了，真的是。”这小老头摇晃着要站起身来，突然一壶酒飞了过来直奔他的脸面，但酒壶却并未打到那个小老头的脸，而是在他面前的时候突然转弯绕着他转了一圈后，被他握在手里，小老头打开酒壶闻了闻道，“是醉仙酿啊，你这铁公鸡什么时候舍得送我这种好酒啊。”
“谁要给你了，我是分你一点喝”墨珅从那边的树旁里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两个酒杯。
“我就知道你这铁公鸡没那么大方，算了，我就少喝点，我就要这一小葫芦的酒。”说着小老头拿起葫芦和那酒壶比划了一下，看上去这酒葫芦并不是很大。
“去你大爷的，糖醋你要点脸吧，你这养剑葫都能装下好几缸酒了，不喝还我”墨珅佯怒道。
糖醋是墨珅和唐初相遇时给唐初起的绰号，因为唐初的名字不仅像糖醋，而且唐初十分喜欢吃糖醋排骨，所以墨珅就干脆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嘿嘿，你这铁公鸡还是这么小气啊。”这小老头眯着眼笑呵呵道。
这两位老人就这么坐在墙脚一小杯一小杯的嘬着酒喝，要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实在想不到这两人一个是墨家上任家主，另一个是那与剑神李青阳争锋的剑圣。
“这酒，不愧是醉仙酿，真是神仙喝了都要沉醉啊，说吧，你这老头拿这么好的酒来肯定有事。”唐初说完还不忘再给自己倒杯酒。
“还不是你老跟我孙儿吹嘘，害得他一心就想着练成个绝世剑法，你要是不教他练会，你喝了点醉仙酿都给我吐出来。”墨珅慢悠悠的道。
“好啊，你墨老头竟然算计我，你家墨合小娃子我跟他讲这些江湖趣事也没见他怎么理我，这个墨离喜欢听我唠叨怎么就成我的错了。”唐初瞪大他的小眼睛盯着墨珅看。
“行，不教也行，把酒吐出来。”墨珅说道。
“我都和肚子里了，你要？我吐出来你还喝？”唐初耍无赖道。
“就算我不喝你也吐出来，浪费就浪费了也不能便宜你了。”墨珅斜眼道。
“算了算了，你们墨家也真是的，家族绝技机关术不学，跟我这糟老头学剑，不过墨离这小家伙还挺讨喜的，老夫我不讨厌，不过他练剑的时候我希望不要有人来。”唐初又倒了一杯喝。
墨珅一看这老头喝的比自己多立马一饮而尽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这没事，小问题。”
“你这是浪费，墨老头！”唐初喊到。
“你觉得小阿离练剑能走多远。”墨珅并没接他的话而是变得正经的说道。
“练剑天赋不是很重要啊，还得看肯不肯吃苦，至于能走多远，还得等我观察观察。”唐初也正经起来回答道。
“我打算来年再让小阿离去那个学堂读书”墨珅又说道。
“宋先生的学堂吗，你还想让你孙子去学儒家的东西？你们墨家可真有趣啊，不仅墨家就是墨家，还让自己后辈不学老祖宗的东西学练剑去读书，哈哈，有趣真有趣。”唐初大笑起来。
墨家本来是与儒家争锋过的，不过自从四十多年前大唐分南北之后，墨家就没落了，没有了当初能和儒家争个主流学派的实力了。
唐初笑了一会后，墨珅起身道：“明天我就让小阿离来你那学剑，剩下的酒都给你吧。”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嘿嘿，算你老家伙有良心”说着唐初眯着眼给自己再倒一杯酒，但满上到半杯的时候就不在流出，小老头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一点一滴滴到酒杯中，看着这半杯酒感叹道：“这老家伙本性难改呦。”
.............
第二天，在墨隐镇的墨河岸上，一稚童拿着把木剑不停重复着从木鞘中出剑又放回再出剑，当这稚童出了一身汗后，拿着他的小木剑对坐在树上喝着酒的小老头喊道：“师傅为什么要一直重复这个动作啊，我想练那种很厉害的剑法。”
“你小子懂什么，你想学习好的剑法先把基本功先练好，连这种拔剑都练不好的你还想练剑？”小老头从树上跳下来拿酒葫芦敲了一下墨离的脑袋。
“可是练这样拔剑又收剑的能有什么出息。”墨离委屈的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剑给我。”小老头说道。
墨离把剑递给小老头，他甩了甩剑说道：“虽然短了点但勉勉强强吧。”
当墨离这个师傅把剑归鞘时，墨离感觉到他的师傅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平常邋遢样也变得认真专注。
唐初动了，剑从鞘内出来半指长度。
墨离兴奋的盯着，想要看看他这个师傅的风采，可接下来让他大失所望，唐初的剑刚出鞘一点就又归鞘了。
“继续练剑。”唐初把连剑带鞘扔给了墨离，就找另一棵树坐下也不管地上积雪有多冷。
“哼，师傅你这都不肯露一手，我娘还说你是个大高手，你个骗子，我不跟你学了。”说着就把剑和剑鞘砸向前面的树。
当剑碰到那棵树时，那棵两人合抱粗的树上半部分毫无征兆的向左边滑下。
墨离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还跟我练不？”唐初又变回原来的邋遢样懒散的道。
“练，我练”墨离小鸡啄米般点头。
小老头咧着嘴笑道：“练剑就是要帅，等你什么时候出剑和收剑都和老夫这么潇洒，你的剑道就大成了。”
就这么墨离在湖边练了一整天的剑还兴致高昂。
墨河旁，一人一木剑，诉说着一名稚童对江湖的渴望。
晚饭时，白芊芊看着墨离用颤抖的手拿着筷子好几次夹起的菜都落在桌子上，墨合默默的给弟弟夹菜。白芊芊突然就放下筷子离开。
墨离看见母亲离开也跟了出去，他见到母亲一个人在门外偷偷的哭。墨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去继续吃饭。饭桌上还是一言不发，等墨离坐回座位时，墨渊开口道：“墨离以后你吃饭我会叫翠青给你送到房间里，不用和我们一起吃。”
“我没事的，爹”墨离倔强道。
“别逞强，听爹的。”墨合摸着墨离的头道。
这时墨离才想起来他哥哥以前也是这样的。
墨离点了点头。
……
“练剑练剑，练的不是剑而是人，练的不仅只有力，还有意，这和你们墨家机关术练的精神力在根源上是一样的，你练剑不要仅仅形似还要神似，懂了没。”
“嗯……没懂”
“你这脑子也太笨了吧，出去混江湖可别说你是我唐初的徒弟，老夫可丢不起这个脸。”
“可是师傅，我才5岁诶。”
“……”
“我爹说来年就要送我去私塾读书了，等我学了些书，我肯定懂师傅你说的什么。”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有的，练剑”
“师傅我还没懂意思，现在练也进步不大，要不咱们少练一个时辰吧，就一个时辰。”
“现在就想着偷懒了，练完拔剑你接下来还要练刺、挑、劈、抹、挽、撩、断、点，不让你再多练会就不错了，还想着偷懒，今天再加半个时辰。”
“对不起，师傅，我错了，能不能不加啊。”
“不行”
……
那天墨离是被那个叫做翠青的丫鬟背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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