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奏
林全睡得迷迷糊糊的，有可能是头疼的原因，他醒的时候感觉自己没做什么梦，睡得很香。他觉得被子十分柔软，愉快地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全只听到了自己翻动被子的声音。他找回了点意识，突然觉得不对头了起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脸冲着窗户那边，天已经黑了。
林全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僵在床上，他感觉身上的被子仿佛变成了刑具，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了。
格拉姆尼怎么没叫我？他没回来吗？林全觉得此时没在被子里的手有点冷。可是他说了会回来叫我的，他如果没回来，是出了事吗？
林全飞速运转着他的脑子，如果是格拉姆尼没喊他起来，那他也许是去了餐厅或者又出去收集情报了。
如果格拉姆尼没回来，那···他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住了，又或者是···遇到危险了。
林全想着要不要去外面找找格拉姆尼，或许能帮上忙，可天色已深，他不禁想到是最坏的情况——格拉姆尼死了。顺着这个思路下去，格拉姆尼有房间的钥匙，或许格拉姆尼的钥匙落在了别人的手上，或许那个人知道格拉姆尼住在哪里，或许那个人进了房间，或许那个人就在自己身后！
脑子里冒出的这个想法把林全彻底吓到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觉得有一种异样的不适从脖子上弥漫到耳朵上，像冬天戴厚手套那样的感觉，又热又痒。“咚咚”，他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他呼吸的声音，也许还有其他的声音？但他一集中精力就听不出来了。
如果有人在房间里，那他也会听到吗？林全迅速地压制住了他呼吸，他转着他的眼珠，试图看到房间里更多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就是一个薛定谔的箱子，会有人躲在那里吗？如果有人躲在那，他发现他醒了吗？那个人会杀掉他吗？
林全装作是有点冷了一样，把他搂在被子外面的肢体收回被子里，他拉了拉被子，没有什么阻力。
该怎么做？他想，如果格拉姆尼需要人帮忙，那么他最好现在就出门。如果屋子里有其他人，那么也需要迅速地逃出这里，虽然现在还没对他动手，但他绝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一个未知人物的手中——没人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对他动手。
想到这里，林全决定行动。他拉着刚才抓过来的被子迅速的翻滚着下了床，他顾不上没穿鞋，向前三步并作一步似的翻过了沙发，借由沙发作为掩体，他抱住被子，迅速地打量了周围。借由淡淡的月光，他发现屋子里刚才看不见的地方没有其他人。
林全松了口气，他把被子卷起来，反手开了小茶几上的灯，又看了一眼屋子，确实没人。他把灯打开，又看了看桌子，东西没动过，格拉姆尼应该是没回来，他想。他走回床边，穿上鞋，放下杯子，顺手拿杯子喝了口水。又走进卫生间上了趟厕所，等出了卫生间林全才后怕，大意了，幸亏卫生间里没有人，他想。
下一步是出门，林全觉得自己需要武器，他看了看屋子里，没发现什么能当武器的。现在是紧急情况，他想，他走到桌子旁边，翻开了格拉姆尼的包，包里东西不多，只放了换洗衣物，两本书，还有几张纸，林全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没看这些东西。他又找到了格拉姆尼的工作证和资格证，但是还是没找到什么能用来防身的东西。
林全又看了看，终于在桌子下面看到了个药箱。他打开箱子，里面他知道用途的有类似于酒精，消毒水之类的药品；剩下还有一些他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用的胶囊，药片，还有一些小的瓶瓶罐罐，甚至还有点植物的枝叶；还有点零零碎碎的东西，比如纱布和医用胶带。除此之外他找到了勉强能用的东西——剪刀。也许是可以用来剪开衣物的原因，这把剪刀还十分锋利。
“不够啊，”林全开始自己和自己说话，他很紧张，紧张又害怕，但是他必须出去找格拉姆尼，他们是同盟，“有人拿刀捅我怎么办？”
“棍子，我需要棍子，”林全开始环顾房间，“用棍子就可以了，一寸长一寸强，能打到人，但是别人打不到我。”他试图用话语缓解自己的紧张。
他试图拆下床上的什么部件当成棍子来用，可惜他失败了。他又觉得用马桶刷子的话沾到自己太恶心了，而且马桶刷子也不够他想象中的长度。最后他把目标放在了挂窗帘的杆子上。
林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拆了那根棍子，又摔了陶瓷杯子，用药箱里的纱布把碎片缠在了棍子的一头，又用胶带和纱布把剪刀也缠在了那头。“丐版大枪，希望这剪刀别掉。”他小心的掰了掰剪刀，确认了一下连接处的强度。
他觉得自己拎的是传世名枪，心热得紧，他捧着绑了东西那头左看右看，帅啊，他想。林全顺手挥了两下，觉得自己是拿着蜻蛉切的本多忠胜，又想拿枪来转一转，但是却怕绑了半天的瓷片和剪刀掉了，只能再轻轻地挥一挥。拎着“蜻蛉切一号，走了！”林全傻傻地说，走向门口，他打算出门，左手刚碰到门锁，他心里却又有点忐忑，万一有人在门口蹲我怎么办？他皱了皱眉，又退回到床边的位置。
林全转头，向窗户外面看了看，这间房间差不多在三层的位置，离甲板不近。他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火灾的逃生方法，把手边的改装棍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把窗帘打了个结，一头系在了床脚上，另一头荡出窗外，他看了一眼，虽然不太够长，但是小心点跳下去应该也没问题。
他看了看床，又来了灵感，想把被子缠在身上当成挡刀的布甲，可惜被子太厚，他缠了缠，感觉有点行动不便，就放弃了。
做好准备，林全右手捞起桌上的的蜻蛉切一号，向前几步，左手抚上了门锁。他深吸一口气，“咔哒”，转开了门锁。
他退后半步，猛然推开了门，门外静悄悄的，走廊里仿佛回荡着他推开门撞出的声响。林全顺着门看出去，能看见的地方没有人，他蹭一下蹦了出去，拿蜻蛉切一号指了一下，发现门后面当住的地方也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关上了门。
“呲，”林全的身后穿出声响，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跳转过身，背靠着门，发现是那个叫渚的男人在点烟。刚才还没看到他，林全注意到他也站在门口，猜想他有可能也是才出的门。那岂不是看到我刚才···林全有点脸红。
那个叫渚的男人此时摘了眼镜，吐出一口烟。他发现了林全，笑了笑，走了过来，烟在他手里冒出阵阵白烟。
林全还保持着警惕，他一手抓枪，背靠着门，看渚浑身上下也没有武器，决定先发制人。“你好，”林全开口，“请问你看到过格拉姆尼吗？”他怕渚不知道格拉姆尼是谁，又补充道：“就是之前在餐厅那里的粉头发的那个人。”
渚走到林全的对面，他们中间只有走廊的宽度，“咕”，林全咽了下口水。
“你好像很怕我？”渚没有回答林全提出的问题，稍微走近了一步，依然是笑眯眯的。林全身后是门和墙，无处可退，他握了握手里的枪，直勾勾地盯着渚。
渚看他这个反应，鼻子出气笑了一声，说：“既然这样我们可以交换情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他没等林全的回答，“看到过，这是他的房间吗？”
林全感觉自己在被渚牵着走，但是为了获取信息他也顺着渚的话：“是的，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渚手里的烟还在燃烧，“你的朋友呢？之前在餐厅里你说的那个。”
林全听到这个问题，感到一阵失落，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过。你怎么知道乘客只有这些人？”他还记得格拉姆尼出门前需要调查的事情。
“我之前问了船员，”渚还是笑眯眯的，“你之前认识的那个狐狸和那位绿色的小姐吗？”
“不认识。”
“我没有要问的了。”渚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他吸完了这一口就把烟扔到了地上，踩灭了烟。他弯腰，捡起地上剩下的烟，冲着林全点了点头，向前走了。
“你这人，”林全感觉自己还没问完，“别走啊！”
渚比林全高很多，在林全犹豫的功夫他已经迈着两条长腿走远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全只听到了自己翻动被子的声音。他找回了点意识，突然觉得不对头了起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脸冲着窗户那边，天已经黑了。
林全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僵在床上，他感觉身上的被子仿佛变成了刑具，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了。
格拉姆尼怎么没叫我？他没回来吗？林全觉得此时没在被子里的手有点冷。可是他说了会回来叫我的，他如果没回来，是出了事吗？
林全飞速运转着他的脑子，如果是格拉姆尼没喊他起来，那他也许是去了餐厅或者又出去收集情报了。
如果格拉姆尼没回来，那···他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住了，又或者是···遇到危险了。
林全想着要不要去外面找找格拉姆尼，或许能帮上忙，可天色已深，他不禁想到是最坏的情况——格拉姆尼死了。顺着这个思路下去，格拉姆尼有房间的钥匙，或许格拉姆尼的钥匙落在了别人的手上，或许那个人知道格拉姆尼住在哪里，或许那个人进了房间，或许那个人就在自己身后！
脑子里冒出的这个想法把林全彻底吓到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觉得有一种异样的不适从脖子上弥漫到耳朵上，像冬天戴厚手套那样的感觉，又热又痒。“咚咚”，他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他呼吸的声音，也许还有其他的声音？但他一集中精力就听不出来了。
如果有人在房间里，那他也会听到吗？林全迅速地压制住了他呼吸，他转着他的眼珠，试图看到房间里更多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就是一个薛定谔的箱子，会有人躲在那里吗？如果有人躲在那，他发现他醒了吗？那个人会杀掉他吗？
林全装作是有点冷了一样，把他搂在被子外面的肢体收回被子里，他拉了拉被子，没有什么阻力。
该怎么做？他想，如果格拉姆尼需要人帮忙，那么他最好现在就出门。如果屋子里有其他人，那么也需要迅速地逃出这里，虽然现在还没对他动手，但他绝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一个未知人物的手中——没人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对他动手。
想到这里，林全决定行动。他拉着刚才抓过来的被子迅速的翻滚着下了床，他顾不上没穿鞋，向前三步并作一步似的翻过了沙发，借由沙发作为掩体，他抱住被子，迅速地打量了周围。借由淡淡的月光，他发现屋子里刚才看不见的地方没有其他人。
林全松了口气，他把被子卷起来，反手开了小茶几上的灯，又看了一眼屋子，确实没人。他把灯打开，又看了看桌子，东西没动过，格拉姆尼应该是没回来，他想。他走回床边，穿上鞋，放下杯子，顺手拿杯子喝了口水。又走进卫生间上了趟厕所，等出了卫生间林全才后怕，大意了，幸亏卫生间里没有人，他想。
下一步是出门，林全觉得自己需要武器，他看了看屋子里，没发现什么能当武器的。现在是紧急情况，他想，他走到桌子旁边，翻开了格拉姆尼的包，包里东西不多，只放了换洗衣物，两本书，还有几张纸，林全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没看这些东西。他又找到了格拉姆尼的工作证和资格证，但是还是没找到什么能用来防身的东西。
林全又看了看，终于在桌子下面看到了个药箱。他打开箱子，里面他知道用途的有类似于酒精，消毒水之类的药品；剩下还有一些他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用的胶囊，药片，还有一些小的瓶瓶罐罐，甚至还有点植物的枝叶；还有点零零碎碎的东西，比如纱布和医用胶带。除此之外他找到了勉强能用的东西——剪刀。也许是可以用来剪开衣物的原因，这把剪刀还十分锋利。
“不够啊，”林全开始自己和自己说话，他很紧张，紧张又害怕，但是他必须出去找格拉姆尼，他们是同盟，“有人拿刀捅我怎么办？”
“棍子，我需要棍子，”林全开始环顾房间，“用棍子就可以了，一寸长一寸强，能打到人，但是别人打不到我。”他试图用话语缓解自己的紧张。
他试图拆下床上的什么部件当成棍子来用，可惜他失败了。他又觉得用马桶刷子的话沾到自己太恶心了，而且马桶刷子也不够他想象中的长度。最后他把目标放在了挂窗帘的杆子上。
林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拆了那根棍子，又摔了陶瓷杯子，用药箱里的纱布把碎片缠在了棍子的一头，又用胶带和纱布把剪刀也缠在了那头。“丐版大枪，希望这剪刀别掉。”他小心的掰了掰剪刀，确认了一下连接处的强度。
他觉得自己拎的是传世名枪，心热得紧，他捧着绑了东西那头左看右看，帅啊，他想。林全顺手挥了两下，觉得自己是拿着蜻蛉切的本多忠胜，又想拿枪来转一转，但是却怕绑了半天的瓷片和剪刀掉了，只能再轻轻地挥一挥。拎着“蜻蛉切一号，走了！”林全傻傻地说，走向门口，他打算出门，左手刚碰到门锁，他心里却又有点忐忑，万一有人在门口蹲我怎么办？他皱了皱眉，又退回到床边的位置。
林全转头，向窗户外面看了看，这间房间差不多在三层的位置，离甲板不近。他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火灾的逃生方法，把手边的改装棍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把窗帘打了个结，一头系在了床脚上，另一头荡出窗外，他看了一眼，虽然不太够长，但是小心点跳下去应该也没问题。
他看了看床，又来了灵感，想把被子缠在身上当成挡刀的布甲，可惜被子太厚，他缠了缠，感觉有点行动不便，就放弃了。
做好准备，林全右手捞起桌上的的蜻蛉切一号，向前几步，左手抚上了门锁。他深吸一口气，“咔哒”，转开了门锁。
他退后半步，猛然推开了门，门外静悄悄的，走廊里仿佛回荡着他推开门撞出的声响。林全顺着门看出去，能看见的地方没有人，他蹭一下蹦了出去，拿蜻蛉切一号指了一下，发现门后面当住的地方也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关上了门。
“呲，”林全的身后穿出声响，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跳转过身，背靠着门，发现是那个叫渚的男人在点烟。刚才还没看到他，林全注意到他也站在门口，猜想他有可能也是才出的门。那岂不是看到我刚才···林全有点脸红。
那个叫渚的男人此时摘了眼镜，吐出一口烟。他发现了林全，笑了笑，走了过来，烟在他手里冒出阵阵白烟。
林全还保持着警惕，他一手抓枪，背靠着门，看渚浑身上下也没有武器，决定先发制人。“你好，”林全开口，“请问你看到过格拉姆尼吗？”他怕渚不知道格拉姆尼是谁，又补充道：“就是之前在餐厅那里的粉头发的那个人。”
渚走到林全的对面，他们中间只有走廊的宽度，“咕”，林全咽了下口水。
“你好像很怕我？”渚没有回答林全提出的问题，稍微走近了一步，依然是笑眯眯的。林全身后是门和墙，无处可退，他握了握手里的枪，直勾勾地盯着渚。
渚看他这个反应，鼻子出气笑了一声，说：“既然这样我们可以交换情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他没等林全的回答，“看到过，这是他的房间吗？”
林全感觉自己在被渚牵着走，但是为了获取信息他也顺着渚的话：“是的，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渚手里的烟还在燃烧，“你的朋友呢？之前在餐厅里你说的那个。”
林全听到这个问题，感到一阵失落，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过。你怎么知道乘客只有这些人？”他还记得格拉姆尼出门前需要调查的事情。
“我之前问了船员，”渚还是笑眯眯的，“你之前认识的那个狐狸和那位绿色的小姐吗？”
“不认识。”
“我没有要问的了。”渚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他吸完了这一口就把烟扔到了地上，踩灭了烟。他弯腰，捡起地上剩下的烟，冲着林全点了点头，向前走了。
“你这人，”林全感觉自己还没问完，“别走啊！”
渚比林全高很多，在林全犹豫的功夫他已经迈着两条长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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