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如既往的发展
格莱斯提亚他们跟着粉头发的青年和狐耳少年来到了船员实体所在的地方——一二层的楼梯拐角。
刚才在餐厅里男人提出要查看船员的死亡现场，粉头发的青年和狐耳少年便带着他们从餐厅出来。格莱斯提亚也带着莉莉跟了上来。
船员死亡的那个楼梯正好在莉莉和林全的房间之间，格莱斯提亚不久之前这里过去，那时他看到莉莉在摸索着什么，就没注意楼梯的方向直接略过了这里。
刚才他就在这吗？格莱斯提亚在楼梯口看着居高临下地拐角处的尸体不禁想到，所以说莉莉究竟是为什么摔倒了呢？
“不就是个船员吗？”那个金色双马尾的女孩一直都不太高兴，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在楼梯拐角查看尸体。“渚，我们回去吧，我还没吃饱呢。”
那个叫渚的男人站起身来，对着粉头发青年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一下，就从楼梯拐角上来。那个女孩拉着他转身走了。
那个狐狸耳朵的少年挠了挠头发，抖了下耳朵，他转头看着那个粉色头发的青年：“哥，咋办啊？接下来要干啥呢？”
粉色头发的青年看起来有些无语，走到格莱斯提亚的旁边，“请问你知道这个船员是怎么回事吗？”他又解释了一下：“我们两个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尸体了。”
格莱斯提亚看着这个人，想到自己和莉莉的房间都离楼梯间很近，觉得完全装傻是不行的。
“我路过的时候没有注意。”格莱斯提亚看着他的眼睛。
粉头发青年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
“对了，餐厅里有什么好吃的吗？”狐耳少年绕了过来，耳朵直直地竖着，看的格莱斯提亚很想摸一摸。
“餐厅里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厨房拿，没人做饭。”
狐耳少年好像轻易就接受了这个消息，倒是那个粉头发的青年皱起了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叫第九小狐，他是格拉姆尼，那再见啦？”狐耳少年抿着嘴笑着看格莱斯提亚，眨了眨眼睛。格莱斯提亚和他挥了挥手，他就叫着粉色头发的青年朝餐厅走去。
粉头发青年无奈的笑了一下，也走过他们两个去了餐厅。
莉莉从刚才过来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等这两个人走了，她掏出小本子：“什么情况？”
格莱斯提亚朝楼梯拐角看了一眼，“船员死了，没别的。我先过去看一下，等我一会儿。”他走到楼梯拐角，蹲下身子。
船员的尸体躺在楼梯拐角，看起来像是摔下去直接撞到脖子了，他的脖子扭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表情还很狰狞。船员一只胳膊被压在身下，另一只看起来是折了，身下还有些血。
格莱斯提亚的右手直接伸出去，塞到船员外套内襟的口袋里，掏了把钥匙出来。钥匙上写着103，看起来是船员的房间钥匙，钥匙的缝隙里还有些锈迹，应该是用的久了。
看了看尸体，格莱斯提亚也看不出什么来，就上了楼梯，莉莉还在那等他。
“尸体在楼梯的拐角那里，你如果下楼的话要小心一点。”格莱斯提亚看着莉莉，攥着钥匙的右手心有些出汗，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之前你摔倒的地方是你房间门口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下午再来找你？”
“嗯，谢谢您。”莉莉在小本子上写。
格莱斯提亚扶着莉莉的胳膊，把她送回了就在楼梯口旁边的房间。莉莉进了屋，隔着开得细细的门缝对着格莱斯提亚。格莱斯提亚看不到她屋子里的样子。
“那我就先走了？晚一点再来找你可以吗？”格莱斯提亚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莉莉对着他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门刚被关上，格莱斯提亚的右手就抬了起来，拿着钥匙摆来摆去的。格莱斯提亚仔细分辨一下，感觉右手摆出了写字的姿势。他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在桌子上找了纸和笔，右手就迫不及待的写起来。
船员是被推下去的！
写得蛮用力，都快把纸划破了。
格莱斯提亚也隐隐有这种想法，就好像谁跟他讲过似的，船员的脖子正常来说不会摔成那样。会摔成那种样子只可能是被人狠狠地推下去的。随即他又想到，这样自己就不是船上唯一一个动了手的人了。
右手手腕一翻，写过字的纸从桌子上消失了。又从桌子上拿起放在一旁的钥匙，晃来晃去的，仿佛在提醒格莱斯提亚要去船员的房间看看。
格莱斯提亚有点渴，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便打算出了屋子向着一楼走去。他的右手食指套着钥匙上的金属环，甩着钥匙玩。
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想去林全的房间看一眼，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社么会有这种想法。在自己的房间里犹豫了一会，格莱斯提亚打算先去船员的房间里看看再说。
刚打开门，格莱斯提亚就看到格拉姆尼和第九小狐从餐厅那边走了过来。
“诶？你好！”
第九小狐冲着他挥挥手，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的。格拉姆尼倒是不动声色的和格莱斯提亚保持着距离，礼貌地笑了笑。
格莱斯提亚看出了格拉姆尼的戒备，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觉得这两个人都没有问题，也都不是推船员的人，决定展现自己的诚意。他把右手里的钥匙抛了抛，“我刚才在他身上找到钥匙了，一起去看看吧？”
第九小狐眼睛刷一下就亮了，他走过来：“船员身上找到的吗？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格莱斯提亚，”格莱斯提亚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需要盟友，需要信任他的人，“你们吃完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
格莱斯提亚右手捏着船员那柄微微生锈的钥匙，虽然问的是两个人，但他主要还是对格拉姆尼说话，他的直觉或者其他的什么告诉他，格拉姆尼才是关键。
格拉姆尼也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格莱斯提亚一眼。格莱斯提亚打算装傻。
“这个船员是不是被推下去的啊？”格莱斯提亚感觉自己曾经听谁这么说过一样，装成有些兴奋的样子，“就像那些小说里一样？”
“有可能，”格拉姆尼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让人信服，“他摔下去的姿势不太正常，如果只是踩空了一般不会摔成这样。”
“那咱们可以调查一下这件事儿啊。”格莱斯提亚下意识的重复着模糊的记忆里的话，睁大眼睛看着格拉姆尼，“感觉应该是个挺简单的案子，也不太复杂。”
格拉姆尼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了起来，“不要把别人的生命当成儿戏，这又不是什么侦探小说，这是真的有人死了。”第九小狐看着他们两个说话，琥珀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耳朵也转来转去。
格莱斯提亚不清楚此时应该做出如何反应，只能低下头看着地面，闷闷地回答一句：“知道了。”
仿佛觉得自己说话太重了，格拉姆尼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第九小狐就直接接上了话茬：“诶呀，哥，先别说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得是要调查的，总之就先去船员的房间看一下吧。”他又过来拍了拍格莱斯提亚的肩膀，“没事儿，格拉姆尼就是稍微严肃了点，别难过。”
“不好意思，我有点说重了。我…唉。”格拉姆尼也有些尴尬，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摇摇头叹了口气。
格莱斯提亚抬起头，抿着嘴笑了下，“那咱们现在就去吧？”他看了眼钥匙，“船员的房间是103号。”
格拉姆尼对着格莱斯提亚伸出手，“可以把钥匙给我看看吗？”
没等格莱斯提亚回答，第九小狐就不乐意了：“哥啊，你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呀，咱们直接过去不就得了吗？”
“没事。”格莱斯提亚将钥匙递给格拉姆尼，格拉姆尼好像拿第九小狐很没办法，拿过钥匙，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被格莱斯提亚看的一清二楚。
格拉姆尼细细地打量了钥匙一番，想把钥匙还给格莱斯提亚。
“你就先拿着吧，反正等会要开门的。”格莱斯提亚没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去开船员那扇门，并不是不想进那个屋子，只是不想去开那扇门罢了。
“谢谢。”格拉姆尼朝他点了点头。
“哥，你看出什么端倪没？”第九小狐在旁边探头探脑的。
格莱斯提亚看着格拉姆尼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咧了下嘴。
“没有，就是把钥匙。”
仿佛不想多说了似的，格拉姆尼朝着楼下走去，第九小狐和格拉斯提亚连忙跟上。三个人绕过船员的尸体。
“哥，不用给他搬到别的地方吗？”第九小狐歪了歪头，尾巴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尸体，看的格莱斯提亚很想伸手摸。右手趁他不注意想伸过去，格莱斯提亚只能用左手抓着右手，省的右手直接去攥第九小狐的尾巴。
“毕竟放在这有点碍事？”第九小狐没注意到身后对着他尾巴蠢蠢欲动的格莱斯提亚，问着格拉姆尼。
格拉姆尼顺着楼梯往下走，“我说你，能不能对死者尊重一点？”他声音听起来又无奈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确实有点碍事啊。”第九小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尾巴也耷拉着。
三人走到了楼下，一楼的走廊上没开灯，有些暗。外边的阳光顺着出客舱的门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光斑。
格拉姆尼拿着钥匙找到了标着103的门，格莱斯提亚和第九小狐也跟了过去。格莱斯提亚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站的稍微离门远了一点。
格拉姆尼把钥匙插进门锁，转动钥匙，推门，一气呵成。
格莱斯提亚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什么都没发生。
格拉姆尼先走了进去，第九小狐奇怪的看了眼格莱斯提亚，“你干什么呢？困了吗？”
格莱斯提亚睁开眼睛，对着第九小狐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没事，我俩都在，怕的话就找我。”第九小狐扬起了头，对着格莱斯提亚点了点，也近了船员的屋子。
格莱斯提亚站在门口，向着屋子里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屋子里有种仿佛阴暗潮水一样的感觉，潮湿而又阴冷，伴着低语声渐渐褪去了。
格莱斯提亚缓过神来，进了船员的屋子。
刚才在餐厅里男人提出要查看船员的死亡现场，粉头发的青年和狐耳少年便带着他们从餐厅出来。格莱斯提亚也带着莉莉跟了上来。
船员死亡的那个楼梯正好在莉莉和林全的房间之间，格莱斯提亚不久之前这里过去，那时他看到莉莉在摸索着什么，就没注意楼梯的方向直接略过了这里。
刚才他就在这吗？格莱斯提亚在楼梯口看着居高临下地拐角处的尸体不禁想到，所以说莉莉究竟是为什么摔倒了呢？
“不就是个船员吗？”那个金色双马尾的女孩一直都不太高兴，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在楼梯拐角查看尸体。“渚，我们回去吧，我还没吃饱呢。”
那个叫渚的男人站起身来，对着粉头发青年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一下，就从楼梯拐角上来。那个女孩拉着他转身走了。
那个狐狸耳朵的少年挠了挠头发，抖了下耳朵，他转头看着那个粉色头发的青年：“哥，咋办啊？接下来要干啥呢？”
粉色头发的青年看起来有些无语，走到格莱斯提亚的旁边，“请问你知道这个船员是怎么回事吗？”他又解释了一下：“我们两个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尸体了。”
格莱斯提亚看着这个人，想到自己和莉莉的房间都离楼梯间很近，觉得完全装傻是不行的。
“我路过的时候没有注意。”格莱斯提亚看着他的眼睛。
粉头发青年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
“对了，餐厅里有什么好吃的吗？”狐耳少年绕了过来，耳朵直直地竖着，看的格莱斯提亚很想摸一摸。
“餐厅里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厨房拿，没人做饭。”
狐耳少年好像轻易就接受了这个消息，倒是那个粉头发的青年皱起了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叫第九小狐，他是格拉姆尼，那再见啦？”狐耳少年抿着嘴笑着看格莱斯提亚，眨了眨眼睛。格莱斯提亚和他挥了挥手，他就叫着粉色头发的青年朝餐厅走去。
粉头发青年无奈的笑了一下，也走过他们两个去了餐厅。
莉莉从刚才过来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等这两个人走了，她掏出小本子：“什么情况？”
格莱斯提亚朝楼梯拐角看了一眼，“船员死了，没别的。我先过去看一下，等我一会儿。”他走到楼梯拐角，蹲下身子。
船员的尸体躺在楼梯拐角，看起来像是摔下去直接撞到脖子了，他的脖子扭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表情还很狰狞。船员一只胳膊被压在身下，另一只看起来是折了，身下还有些血。
格莱斯提亚的右手直接伸出去，塞到船员外套内襟的口袋里，掏了把钥匙出来。钥匙上写着103，看起来是船员的房间钥匙，钥匙的缝隙里还有些锈迹，应该是用的久了。
看了看尸体，格莱斯提亚也看不出什么来，就上了楼梯，莉莉还在那等他。
“尸体在楼梯的拐角那里，你如果下楼的话要小心一点。”格莱斯提亚看着莉莉，攥着钥匙的右手心有些出汗，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之前你摔倒的地方是你房间门口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下午再来找你？”
“嗯，谢谢您。”莉莉在小本子上写。
格莱斯提亚扶着莉莉的胳膊，把她送回了就在楼梯口旁边的房间。莉莉进了屋，隔着开得细细的门缝对着格莱斯提亚。格莱斯提亚看不到她屋子里的样子。
“那我就先走了？晚一点再来找你可以吗？”格莱斯提亚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莉莉对着他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门刚被关上，格莱斯提亚的右手就抬了起来，拿着钥匙摆来摆去的。格莱斯提亚仔细分辨一下，感觉右手摆出了写字的姿势。他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在桌子上找了纸和笔，右手就迫不及待的写起来。
船员是被推下去的！
写得蛮用力，都快把纸划破了。
格莱斯提亚也隐隐有这种想法，就好像谁跟他讲过似的，船员的脖子正常来说不会摔成那样。会摔成那种样子只可能是被人狠狠地推下去的。随即他又想到，这样自己就不是船上唯一一个动了手的人了。
右手手腕一翻，写过字的纸从桌子上消失了。又从桌子上拿起放在一旁的钥匙，晃来晃去的，仿佛在提醒格莱斯提亚要去船员的房间看看。
格莱斯提亚有点渴，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便打算出了屋子向着一楼走去。他的右手食指套着钥匙上的金属环，甩着钥匙玩。
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想去林全的房间看一眼，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社么会有这种想法。在自己的房间里犹豫了一会，格莱斯提亚打算先去船员的房间里看看再说。
刚打开门，格莱斯提亚就看到格拉姆尼和第九小狐从餐厅那边走了过来。
“诶？你好！”
第九小狐冲着他挥挥手，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的。格拉姆尼倒是不动声色的和格莱斯提亚保持着距离，礼貌地笑了笑。
格莱斯提亚看出了格拉姆尼的戒备，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觉得这两个人都没有问题，也都不是推船员的人，决定展现自己的诚意。他把右手里的钥匙抛了抛，“我刚才在他身上找到钥匙了，一起去看看吧？”
第九小狐眼睛刷一下就亮了，他走过来：“船员身上找到的吗？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格莱斯提亚，”格莱斯提亚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需要盟友，需要信任他的人，“你们吃完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
格莱斯提亚右手捏着船员那柄微微生锈的钥匙，虽然问的是两个人，但他主要还是对格拉姆尼说话，他的直觉或者其他的什么告诉他，格拉姆尼才是关键。
格拉姆尼也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格莱斯提亚一眼。格莱斯提亚打算装傻。
“这个船员是不是被推下去的啊？”格莱斯提亚感觉自己曾经听谁这么说过一样，装成有些兴奋的样子，“就像那些小说里一样？”
“有可能，”格拉姆尼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让人信服，“他摔下去的姿势不太正常，如果只是踩空了一般不会摔成这样。”
“那咱们可以调查一下这件事儿啊。”格莱斯提亚下意识的重复着模糊的记忆里的话，睁大眼睛看着格拉姆尼，“感觉应该是个挺简单的案子，也不太复杂。”
格拉姆尼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了起来，“不要把别人的生命当成儿戏，这又不是什么侦探小说，这是真的有人死了。”第九小狐看着他们两个说话，琥珀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耳朵也转来转去。
格莱斯提亚不清楚此时应该做出如何反应，只能低下头看着地面，闷闷地回答一句：“知道了。”
仿佛觉得自己说话太重了，格拉姆尼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第九小狐就直接接上了话茬：“诶呀，哥，先别说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得是要调查的，总之就先去船员的房间看一下吧。”他又过来拍了拍格莱斯提亚的肩膀，“没事儿，格拉姆尼就是稍微严肃了点，别难过。”
“不好意思，我有点说重了。我…唉。”格拉姆尼也有些尴尬，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摇摇头叹了口气。
格莱斯提亚抬起头，抿着嘴笑了下，“那咱们现在就去吧？”他看了眼钥匙，“船员的房间是103号。”
格拉姆尼对着格莱斯提亚伸出手，“可以把钥匙给我看看吗？”
没等格莱斯提亚回答，第九小狐就不乐意了：“哥啊，你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呀，咱们直接过去不就得了吗？”
“没事。”格莱斯提亚将钥匙递给格拉姆尼，格拉姆尼好像拿第九小狐很没办法，拿过钥匙，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被格莱斯提亚看的一清二楚。
格拉姆尼细细地打量了钥匙一番，想把钥匙还给格莱斯提亚。
“你就先拿着吧，反正等会要开门的。”格莱斯提亚没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去开船员那扇门，并不是不想进那个屋子，只是不想去开那扇门罢了。
“谢谢。”格拉姆尼朝他点了点头。
“哥，你看出什么端倪没？”第九小狐在旁边探头探脑的。
格莱斯提亚看着格拉姆尼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咧了下嘴。
“没有，就是把钥匙。”
仿佛不想多说了似的，格拉姆尼朝着楼下走去，第九小狐和格拉斯提亚连忙跟上。三个人绕过船员的尸体。
“哥，不用给他搬到别的地方吗？”第九小狐歪了歪头，尾巴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尸体，看的格莱斯提亚很想伸手摸。右手趁他不注意想伸过去，格莱斯提亚只能用左手抓着右手，省的右手直接去攥第九小狐的尾巴。
“毕竟放在这有点碍事？”第九小狐没注意到身后对着他尾巴蠢蠢欲动的格莱斯提亚，问着格拉姆尼。
格拉姆尼顺着楼梯往下走，“我说你，能不能对死者尊重一点？”他声音听起来又无奈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确实有点碍事啊。”第九小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尾巴也耷拉着。
三人走到了楼下，一楼的走廊上没开灯，有些暗。外边的阳光顺着出客舱的门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光斑。
格拉姆尼拿着钥匙找到了标着103的门，格莱斯提亚和第九小狐也跟了过去。格莱斯提亚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站的稍微离门远了一点。
格拉姆尼把钥匙插进门锁，转动钥匙，推门，一气呵成。
格莱斯提亚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什么都没发生。
格拉姆尼先走了进去，第九小狐奇怪的看了眼格莱斯提亚，“你干什么呢？困了吗？”
格莱斯提亚睁开眼睛，对着第九小狐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没事，我俩都在，怕的话就找我。”第九小狐扬起了头，对着格莱斯提亚点了点，也近了船员的屋子。
格莱斯提亚站在门口，向着屋子里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屋子里有种仿佛阴暗潮水一样的感觉，潮湿而又阴冷，伴着低语声渐渐褪去了。
格莱斯提亚缓过神来，进了船员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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