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红之气
“李家庄那件事是真的吗？”邻桌的几个人仍旧在低声讨论，不过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大，连尚忻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听说死了之后埋在土里的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听到这里，尚忻精神一震，耳朵朝邻桌靠近了些。
“是真的，我二舅爷的邻居家的小儿子的亲家就是李家庄的人，他们都是这样和我说的。李家庄祖坟那边的大片坟地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挖出来了，里面的尸体全都不见了。”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
“连骨头可啃？”
“要不说是怪事呢！”
“难怪要让我们这些杀猪匠去李家庄。”
杀猪匠？尚忻吃了一惊，邻桌的这几个居然不是他想象中的强盗山贼，而是普通的职业。
“恐怕是要让我们去那边镇镇邪。”
“能行吗？我也怕啊。”
“管他真的假的，给了我们这么钱，让我住坟地也行！”
“而且不是请了个法力高深的道长吗？他总会保护我们吧。”
“说得也是，哈哈。”离尚忻最近的男人哈哈笑道，“来来，继续喝，大家再壮壮胆！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的杀猪刀可不是好惹的！”
“刘大哥，干了！”
“干！”
几人又继续乐呵呵地大声交谈了起来，完全不顾周围人的感受。
引来几桌人厌恶的目光。
尚忻十指交叉地用双臂撑在桌子上，微微低头沉思着要不要去凑个热闹，看看李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他还是有一些自保手段的，一些弱小的妖魔鬼怪处理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
而且似乎还有个道长在。
自己是不是可以接触一下他呢。
小伶这个时候已经吃得很饱，正歪头靠着尚忻揉着她的小肚子。
“对了，黑红气！”尚忻晃开贴着自己的柔软身躯，扭头向小伶说：“你看到的黑红气是将死的征兆吗？”
“我不知道哎。”小伶有些不情愿地板直了自己的身子，不再靠在尚忻的身上，想了想，她继续说：“要不，跟着其它头上有黑气的人看看？”
尚忻觉得也可行，“好，我们出去到街上看看哪些人头上的黑红气最大最浓郁，跟着他看看会不会出事。”
“医馆这种人应该不少。”
“走吧，说了别吃这么多的。”尚忻看着小伶皱眉揉着肚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主人你又不吃完，我们总不能浪费粮食吧。”
“行行行。走了走了，我付钱去。”
意念一动，一块碎银就悄然出现在尚忻的手上，“小二！付账。”
“好嘞，客官。”小二从柜台处走了过来，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需要付的价格，“一共是120文。”
“这么点？”尚忻一愣，他还以为需要至少一两银子呢。
看来这里的物价真没那么高嘛。
“嗯，好。”一枚银子啪的一下就拍在了桌上，“找补。”
小二轻轻拿起银两稍微掂了掂，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另一只手却是一点不慢，稳稳地把桌上的剩余汤碗托在盘子里。
尚忻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向了柜台的地方。
柜台处。
只见账房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大剪刀，咔咔地就在银两上剪下一块，然后拿出一柄精巧的小秤，确定了重量之后，把剩余的部分递还给了尚忻，同时也摆出了十来枚方孔铜币。
账房把刻度对着尚忻展示了一下，便把小秤收了回去。
尚忻见状，迅速收好了银钱，对账房先生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账房先生看到尚忻和小伶走了出去，随口便问向一旁依靠在柱子上的小二，“这两位是从何处来的？我看他们用的银子都还是崭新的，竟有足两的银子。”
小二摇摇头，一脸艳羡地说：“我怎么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嘛，跟着他的小侍女倒是很漂亮，我都没看到过这么美的。”
“咦，这我倒是没注意到。”账房先生轻咦一声，往外面瞧去，可惜尚忻两人已经没入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不是吧，老杜。”小二惊疑地看着账房先生。
“你不是很精通观察吗，连个人都没看清楚？”
账房先生捻着自己的山羊胡，沉静地说：“你不提醒我一下，我都没注意到这位客人旁边跟着个小侍女......”
小二睁大了眼睛，“该不会......”
账房先生看着小二，向他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恐怕是碰上'那些人'了。”
“这......”小二有些吃惊，连忙走出门口，往左右看了看，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别费劲了。”账房先生手指麻利，啪啪打着算盘。
“他们不想让你找到，你怎么做也是找不到的。”
“也是。”小二退了回来。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小二，来份青菜。”有客人打断了他的话。
“好嘞......”
......
也许是不熟悉这里吧，他们俩并未找到医馆在的地方。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好一会儿，小伶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她见到的黑红气最为浓烈的一个人。
是个躺在包子铺前面卷着破烂席子的老乞丐。
“他？”
小伶嗯嗯地点着头，“他在这里黑红气是最多的。”
“好吧。”尚忻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老乞丐，心里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死掉了，他们俩看了有一两分钟了，他几乎都没动过。
“做点什么事会影响他的黑红气吗？”尚忻想，“要不......”他看着包子铺里面热腾腾的包子。
“老板，来四个大肉包。”
老板正在擀着面，并没有抬头，“马上就好，客官是在店里吃还是带走。”
“给他吧。”尚忻指着地上的老乞丐。
老板愕然抬起头，略略瞧了一眼尚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乞丐。
他皱了皱眉头，“这老家伙怎么还在这里？”他转回头对尚忻说：“客人你别发善心了，这老家伙在街上都成过街老鼠了。”
“你可不知道，他可是......”
尚忻伸出手，平静地说：“别说了，把大肉包给他就行了。”
老板被噎了一下，也不好说什么了，抬起高高的蒸笼，从里面拿出了四个大大的肉包，然后用一张褐色的纸张包了起来。
“多少钱？”
“十二文。”
尚忻看着老板走到老乞丐的旁边放下了包子，然后踢了他一脚，“有好心人给你送吃的了！快起来！”
也许是肉包子的香气，也或者是老板的一踢。
老乞丐总算是醒了，像个生锈的老机器一样，缓慢地支撑起自己瘦弱的身子。
他看到地上的大肉包，好像是愣了一下。
随即，便迅速抓起肉包，死命地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似乎是饿了很久的样子。
老板见状轻哼了一声，回到铺里继续做起包子来。
“？怎么说。”
尚忻捏了捏小伶的手。
小伶心领神会，悄声附耳说：“没有变化，和之前一样的。”
观察了一会儿老乞丐。
尚忻回身走到包子铺对面的茶馆，这里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在玩一种棋牌游戏，是由方方正正的木块做的。
看着有点像麻将，不过尚忻看了一会儿发现规则并不是那样。
上面的图案也是完全不一样。
这些一起玩的都是些年岁很高的老头，尚忻一个年轻小伙子在里面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的旁观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所以他倒是在不知不觉间融入进了这个群体之中。
“小伶，有变化了就告诉我。”
“好的主人。”
“别让人注意到了，知道吗？”
“好——”
“尸体不见？”听到这里，尚忻精神一震，耳朵朝邻桌靠近了些。
“是真的，我二舅爷的邻居家的小儿子的亲家就是李家庄的人，他们都是这样和我说的。李家庄祖坟那边的大片坟地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挖出来了，里面的尸体全都不见了。”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
“连骨头可啃？”
“要不说是怪事呢！”
“难怪要让我们这些杀猪匠去李家庄。”
杀猪匠？尚忻吃了一惊，邻桌的这几个居然不是他想象中的强盗山贼，而是普通的职业。
“恐怕是要让我们去那边镇镇邪。”
“能行吗？我也怕啊。”
“管他真的假的，给了我们这么钱，让我住坟地也行！”
“而且不是请了个法力高深的道长吗？他总会保护我们吧。”
“说得也是，哈哈。”离尚忻最近的男人哈哈笑道，“来来，继续喝，大家再壮壮胆！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的杀猪刀可不是好惹的！”
“刘大哥，干了！”
“干！”
几人又继续乐呵呵地大声交谈了起来，完全不顾周围人的感受。
引来几桌人厌恶的目光。
尚忻十指交叉地用双臂撑在桌子上，微微低头沉思着要不要去凑个热闹，看看李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他还是有一些自保手段的，一些弱小的妖魔鬼怪处理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
而且似乎还有个道长在。
自己是不是可以接触一下他呢。
小伶这个时候已经吃得很饱，正歪头靠着尚忻揉着她的小肚子。
“对了，黑红气！”尚忻晃开贴着自己的柔软身躯，扭头向小伶说：“你看到的黑红气是将死的征兆吗？”
“我不知道哎。”小伶有些不情愿地板直了自己的身子，不再靠在尚忻的身上，想了想，她继续说：“要不，跟着其它头上有黑气的人看看？”
尚忻觉得也可行，“好，我们出去到街上看看哪些人头上的黑红气最大最浓郁，跟着他看看会不会出事。”
“医馆这种人应该不少。”
“走吧，说了别吃这么多的。”尚忻看着小伶皱眉揉着肚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主人你又不吃完，我们总不能浪费粮食吧。”
“行行行。走了走了，我付钱去。”
意念一动，一块碎银就悄然出现在尚忻的手上，“小二！付账。”
“好嘞，客官。”小二从柜台处走了过来，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需要付的价格，“一共是120文。”
“这么点？”尚忻一愣，他还以为需要至少一两银子呢。
看来这里的物价真没那么高嘛。
“嗯，好。”一枚银子啪的一下就拍在了桌上，“找补。”
小二轻轻拿起银两稍微掂了掂，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另一只手却是一点不慢，稳稳地把桌上的剩余汤碗托在盘子里。
尚忻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向了柜台的地方。
柜台处。
只见账房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大剪刀，咔咔地就在银两上剪下一块，然后拿出一柄精巧的小秤，确定了重量之后，把剩余的部分递还给了尚忻，同时也摆出了十来枚方孔铜币。
账房把刻度对着尚忻展示了一下，便把小秤收了回去。
尚忻见状，迅速收好了银钱，对账房先生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账房先生看到尚忻和小伶走了出去，随口便问向一旁依靠在柱子上的小二，“这两位是从何处来的？我看他们用的银子都还是崭新的，竟有足两的银子。”
小二摇摇头，一脸艳羡地说：“我怎么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嘛，跟着他的小侍女倒是很漂亮，我都没看到过这么美的。”
“咦，这我倒是没注意到。”账房先生轻咦一声，往外面瞧去，可惜尚忻两人已经没入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不是吧，老杜。”小二惊疑地看着账房先生。
“你不是很精通观察吗，连个人都没看清楚？”
账房先生捻着自己的山羊胡，沉静地说：“你不提醒我一下，我都没注意到这位客人旁边跟着个小侍女......”
小二睁大了眼睛，“该不会......”
账房先生看着小二，向他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恐怕是碰上'那些人'了。”
“这......”小二有些吃惊，连忙走出门口，往左右看了看，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别费劲了。”账房先生手指麻利，啪啪打着算盘。
“他们不想让你找到，你怎么做也是找不到的。”
“也是。”小二退了回来。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小二，来份青菜。”有客人打断了他的话。
“好嘞......”
......
也许是不熟悉这里吧，他们俩并未找到医馆在的地方。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好一会儿，小伶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她见到的黑红气最为浓烈的一个人。
是个躺在包子铺前面卷着破烂席子的老乞丐。
“他？”
小伶嗯嗯地点着头，“他在这里黑红气是最多的。”
“好吧。”尚忻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老乞丐，心里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死掉了，他们俩看了有一两分钟了，他几乎都没动过。
“做点什么事会影响他的黑红气吗？”尚忻想，“要不......”他看着包子铺里面热腾腾的包子。
“老板，来四个大肉包。”
老板正在擀着面，并没有抬头，“马上就好，客官是在店里吃还是带走。”
“给他吧。”尚忻指着地上的老乞丐。
老板愕然抬起头，略略瞧了一眼尚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乞丐。
他皱了皱眉头，“这老家伙怎么还在这里？”他转回头对尚忻说：“客人你别发善心了，这老家伙在街上都成过街老鼠了。”
“你可不知道，他可是......”
尚忻伸出手，平静地说：“别说了，把大肉包给他就行了。”
老板被噎了一下，也不好说什么了，抬起高高的蒸笼，从里面拿出了四个大大的肉包，然后用一张褐色的纸张包了起来。
“多少钱？”
“十二文。”
尚忻看着老板走到老乞丐的旁边放下了包子，然后踢了他一脚，“有好心人给你送吃的了！快起来！”
也许是肉包子的香气，也或者是老板的一踢。
老乞丐总算是醒了，像个生锈的老机器一样，缓慢地支撑起自己瘦弱的身子。
他看到地上的大肉包，好像是愣了一下。
随即，便迅速抓起肉包，死命地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似乎是饿了很久的样子。
老板见状轻哼了一声，回到铺里继续做起包子来。
“？怎么说。”
尚忻捏了捏小伶的手。
小伶心领神会，悄声附耳说：“没有变化，和之前一样的。”
观察了一会儿老乞丐。
尚忻回身走到包子铺对面的茶馆，这里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在玩一种棋牌游戏，是由方方正正的木块做的。
看着有点像麻将，不过尚忻看了一会儿发现规则并不是那样。
上面的图案也是完全不一样。
这些一起玩的都是些年岁很高的老头，尚忻一个年轻小伙子在里面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的旁观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所以他倒是在不知不觉间融入进了这个群体之中。
“小伶，有变化了就告诉我。”
“好的主人。”
“别让人注意到了，知道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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