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貌似人格分裂的杀手
新历1356年，诸神之战后的第六个千年。
太阳照常升起，并且阳光依旧明媚。
特别是在再造城，这座大陆最东部的海滨城市，阳光尤为和煦。
泰兰西路的曜日教堂里，彩色的玻璃花窗却是将阳光成功阻隔，倒是怪哉。
踏踏~
坚硬的靴子后跟踩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挺拔的身影走入这间小教堂。
黑风衣黑裤子黑皮靴，贴身穿着白色的衬衣，和时下流行的轻便服装风格不太符合，看来是个有些老派的人。
不过看脸蛋倒是挺年轻，也就不到20岁，面容俊朗，一头黑发扎成马尾披在脑后，行走间额角的几缕碎发随意飘荡，像是随风摇摆的野草。
唯一不太自然的，就是他的右眼，看起来有些呆板，缺乏灵性，眼角还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疤痕。
坐在长椅上的拉比神父扭头看来。
“是黎宇先生吗？”
拉比看起来四十来岁，微有些发福，看发色和五官，明显是西陆人，他同样也是一身黑。
明明是信仰太阳和光明的教会，他们却偏偏喜欢给神职人员安排纯黑色的长袍。
随着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出口，黎宇的左脸猛然抽动两下，嘴角勾起似乎想笑。
而右脸却毫无反应，给人的感觉非常怪异。
他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肌肉，尽力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拉比说道：“是我，我想直接开始忏悔。”
‘杀了他。’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低沉而阴冷，紧接着是另一个欢快地声音，‘不，先逗逗他，说点酷炫的台词，然后再处决他！’
黎宇的嘴角再次开始抽动。
拉比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怪异，微微皱了皱眉。
他走过来关上门，随后一边往忏悔室走，一边说道：“其实你没有必要捐这么多钱让我关闭教堂单独为你忏悔，今天是周三，上午大家都有工作，就算有人来，也不会打扰我们。”
“我自愿奉献。”
黎宇笑着走进忏悔室，拉上了隔帘。
坐在另外半边隔间的拉比揉了揉脖颈，漫不经心地说道：“孩子，你有什么需要向主忏悔？”
黎宇活动一下腕关节，开口道：“在忏悔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神父，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拉比楞了一下，想了想后说道：“人死后都要进入夜之国沉眠，少数虔诚的灵魂可以进入神的国度。轮回这个概念是你们东部人创造的，与我们的信仰相悖。”
拉比猜测这位信徒可能是接受了某些再造城本地教派的传教，所以才会问这种问题。
他正想说点什么，引导对方重新坚定对曜日的信仰，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擦火柴的声音。
紧接着是烟味顺着格栅飘了过来。
他皱了皱眉，刚想训斥对方无力，竟然在教堂内吸烟。
这时黎宇先开口了：“但我总会做梦，梦到我的前生，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还有相同的名字，我们甚至连撒尿的习惯都一样...那应该是神战之前，最少是几万年前，是旧日还未陨落的年代，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甚至能闻到窗台那盆兰花的香味。”
拉比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有些焦急地说道：“也许是你最近接触到了某些蕴含魔力的古代遗物，被里面的邪力侵蚀了。孩子，你今天向主祈祷了吗？”
“祈祷？”黎宇笑笑，“我不信你们的主。”
拉比一愣，下意识地扭头朝那边看去，可惜隔板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忏悔？”
黎宇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淡淡地说道：“我要开始忏悔了...我忏悔，为我接下来要在这里犯下的一起暴行而忏悔，我将要处决某个诱骗少女贞洁的人，撕破他虚伪的面具，将他的恶孽用火焰焚烧成灰烬和他充满污秽的殿堂一同埋葬。”
拉比脸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
下一秒，他拉开忏悔室的门冲了出去。
呼~
一柄飞刀破空而来，扎进他的右腿，令他摔倒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
“啊，别杀我，我是主在人间的使者，你不能杀我！”
他哀嚎着朝大门口爬去，只是那扇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今天是周三，现在是上午，这处偏僻的教堂附近没有几个人，听不到他的呼喊。
黎宇叼着一支手卷烟走出忏悔室，伸手入怀中，摸出一张灰白色的纸。
他一步一步走向正在匍匐地拉比，随手丢出了那张纸。
“我以曜日的名义，判处你...有罪。”
飘飞的纸张落在拉比后背，上面写有两个字：“色欲”。
黎宇手一挥，第二枚飞刀射出，将纸张钉在拉比的后背。
“啊！我诅咒你，诅咒你下地狱！”
拉比愤怒地咆哮着，用尽全力朝大门爬去。
黎宇走到拉比边上，一脚将他踩住。
摸上腰间的匕首，他正要处决这个身负罪孽的神父，突然手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绽开癫狂地笑意，像个精神病院在逃病患一般得意地大笑道：
“你个老逼登，真不是个东西，人家才15，你骗钱就算了，还骗身体，呸~凑不要脸！哥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弄死你还有酬金，美滋滋。”
他的举止轻浮而随意，与先前的冷酷判若两人。
突然黎宇脸色一变，伸出左手捂住脑袋。
那种该死的头痛又来了，关键时刻给自己掉链子。
他身子有些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被长椅一绊，摔倒在地上。
拉比扭头看来，黎宇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绝处逢生的拉比心中大喜。
他看了一眼大门，扭头爬到黎宇身边，拿起了那把匕首。
“你没有资格代表曜日审判我。”
他骂了一句，匕首狠狠地朝着黎宇胸口刺下。
嗤~
前来追逐赏金的年轻猎人，胸口氤出大片血迹，紧闭的双眼，眼皮也微微抖了抖。
拉比松开匕首，大喘两口气，正想努力站起来去后面处理伤势，突然看到黎宇重新睁开了眼。
他嘴角一咧，笑眯眯地说道：“老逼登，捅得好，这下我终于能出来了，我谢谢你全家！”
拉比正愣神间，黎宇猛然拔出胸口的匕首，送进了他的咽喉。
神父瞪大了双眼，死死捂着自己正在喷血的脖颈，一脸地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一个被刺穿了心脏的人，为什么会不死。
黎宇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随后又一屁股坐在边上的长椅上。
胸口的血迹快速回流，伤口缓缓愈合着，宛如时光正在倒流一般。
“我到底是谁？”他看向教堂正中间的无脸神像，一边摸出卷烟盒，一边嘀咕道：“或者说，我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过去的“他”与现在的“他”终于融合在了一起，两段人生的经历在脑中纠缠扭曲，让他产生了一丝认知的错乱。
是轮回，还是什么穿越之类的？
他搞不明白，反正他感觉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以前好。
治安差，挣钱难，妖魔鬼怪一大堆，而且还没有抖因的小姐姐可以看。
如果有得选，他希望回到那个世界，去做那个过去的“他”。
手卷出一根香烟，黎宇擦燃火柴点上，美美吸了一口后，将火柴丢到一旁的书柜里。
火焰引燃了书本，慢慢扩大了起来。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半面光明半面黑暗。
那颗无神的眼球，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任务完成，奖励10克无垢结晶。】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黎宇起身穿过火焰，从后门离开。
鬼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半年前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就一起出现了，也许是老天爷给的金手指吧。
教堂内的无面神像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国土被火焰吞噬，不为所动。
下一刻，已经走出后门的黎宇以一种极其猥琐地姿态跑了回来。
“捏麻麻的，都忘了要摸尸体了。”
他骂骂咧咧地跑到拉比的身体边快速摸索几下，将钱包和一枚铜徽揣进自己兜里后，再次朝后门跑去。
跑到一半他又停住，看了一眼神像下的奉献箱，随后扛起来就跑。
奉献箱里的钱币被颠得叮当作响。
那是丰收的声音。
太阳照常升起，并且阳光依旧明媚。
特别是在再造城，这座大陆最东部的海滨城市，阳光尤为和煦。
泰兰西路的曜日教堂里，彩色的玻璃花窗却是将阳光成功阻隔，倒是怪哉。
踏踏~
坚硬的靴子后跟踩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挺拔的身影走入这间小教堂。
黑风衣黑裤子黑皮靴，贴身穿着白色的衬衣，和时下流行的轻便服装风格不太符合，看来是个有些老派的人。
不过看脸蛋倒是挺年轻，也就不到20岁，面容俊朗，一头黑发扎成马尾披在脑后，行走间额角的几缕碎发随意飘荡，像是随风摇摆的野草。
唯一不太自然的，就是他的右眼，看起来有些呆板，缺乏灵性，眼角还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疤痕。
坐在长椅上的拉比神父扭头看来。
“是黎宇先生吗？”
拉比看起来四十来岁，微有些发福，看发色和五官，明显是西陆人，他同样也是一身黑。
明明是信仰太阳和光明的教会，他们却偏偏喜欢给神职人员安排纯黑色的长袍。
随着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出口，黎宇的左脸猛然抽动两下，嘴角勾起似乎想笑。
而右脸却毫无反应，给人的感觉非常怪异。
他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肌肉，尽力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拉比说道：“是我，我想直接开始忏悔。”
‘杀了他。’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低沉而阴冷，紧接着是另一个欢快地声音，‘不，先逗逗他，说点酷炫的台词，然后再处决他！’
黎宇的嘴角再次开始抽动。
拉比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怪异，微微皱了皱眉。
他走过来关上门，随后一边往忏悔室走，一边说道：“其实你没有必要捐这么多钱让我关闭教堂单独为你忏悔，今天是周三，上午大家都有工作，就算有人来，也不会打扰我们。”
“我自愿奉献。”
黎宇笑着走进忏悔室，拉上了隔帘。
坐在另外半边隔间的拉比揉了揉脖颈，漫不经心地说道：“孩子，你有什么需要向主忏悔？”
黎宇活动一下腕关节，开口道：“在忏悔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神父，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拉比楞了一下，想了想后说道：“人死后都要进入夜之国沉眠，少数虔诚的灵魂可以进入神的国度。轮回这个概念是你们东部人创造的，与我们的信仰相悖。”
拉比猜测这位信徒可能是接受了某些再造城本地教派的传教，所以才会问这种问题。
他正想说点什么，引导对方重新坚定对曜日的信仰，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擦火柴的声音。
紧接着是烟味顺着格栅飘了过来。
他皱了皱眉，刚想训斥对方无力，竟然在教堂内吸烟。
这时黎宇先开口了：“但我总会做梦，梦到我的前生，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还有相同的名字，我们甚至连撒尿的习惯都一样...那应该是神战之前，最少是几万年前，是旧日还未陨落的年代，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甚至能闻到窗台那盆兰花的香味。”
拉比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有些焦急地说道：“也许是你最近接触到了某些蕴含魔力的古代遗物，被里面的邪力侵蚀了。孩子，你今天向主祈祷了吗？”
“祈祷？”黎宇笑笑，“我不信你们的主。”
拉比一愣，下意识地扭头朝那边看去，可惜隔板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忏悔？”
黎宇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淡淡地说道：“我要开始忏悔了...我忏悔，为我接下来要在这里犯下的一起暴行而忏悔，我将要处决某个诱骗少女贞洁的人，撕破他虚伪的面具，将他的恶孽用火焰焚烧成灰烬和他充满污秽的殿堂一同埋葬。”
拉比脸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
下一秒，他拉开忏悔室的门冲了出去。
呼~
一柄飞刀破空而来，扎进他的右腿，令他摔倒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
“啊，别杀我，我是主在人间的使者，你不能杀我！”
他哀嚎着朝大门口爬去，只是那扇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今天是周三，现在是上午，这处偏僻的教堂附近没有几个人，听不到他的呼喊。
黎宇叼着一支手卷烟走出忏悔室，伸手入怀中，摸出一张灰白色的纸。
他一步一步走向正在匍匐地拉比，随手丢出了那张纸。
“我以曜日的名义，判处你...有罪。”
飘飞的纸张落在拉比后背，上面写有两个字：“色欲”。
黎宇手一挥，第二枚飞刀射出，将纸张钉在拉比的后背。
“啊！我诅咒你，诅咒你下地狱！”
拉比愤怒地咆哮着，用尽全力朝大门爬去。
黎宇走到拉比边上，一脚将他踩住。
摸上腰间的匕首，他正要处决这个身负罪孽的神父，突然手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绽开癫狂地笑意，像个精神病院在逃病患一般得意地大笑道：
“你个老逼登，真不是个东西，人家才15，你骗钱就算了，还骗身体，呸~凑不要脸！哥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弄死你还有酬金，美滋滋。”
他的举止轻浮而随意，与先前的冷酷判若两人。
突然黎宇脸色一变，伸出左手捂住脑袋。
那种该死的头痛又来了，关键时刻给自己掉链子。
他身子有些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被长椅一绊，摔倒在地上。
拉比扭头看来，黎宇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绝处逢生的拉比心中大喜。
他看了一眼大门，扭头爬到黎宇身边，拿起了那把匕首。
“你没有资格代表曜日审判我。”
他骂了一句，匕首狠狠地朝着黎宇胸口刺下。
嗤~
前来追逐赏金的年轻猎人，胸口氤出大片血迹，紧闭的双眼，眼皮也微微抖了抖。
拉比松开匕首，大喘两口气，正想努力站起来去后面处理伤势，突然看到黎宇重新睁开了眼。
他嘴角一咧，笑眯眯地说道：“老逼登，捅得好，这下我终于能出来了，我谢谢你全家！”
拉比正愣神间，黎宇猛然拔出胸口的匕首，送进了他的咽喉。
神父瞪大了双眼，死死捂着自己正在喷血的脖颈，一脸地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一个被刺穿了心脏的人，为什么会不死。
黎宇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随后又一屁股坐在边上的长椅上。
胸口的血迹快速回流，伤口缓缓愈合着，宛如时光正在倒流一般。
“我到底是谁？”他看向教堂正中间的无脸神像，一边摸出卷烟盒，一边嘀咕道：“或者说，我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过去的“他”与现在的“他”终于融合在了一起，两段人生的经历在脑中纠缠扭曲，让他产生了一丝认知的错乱。
是轮回，还是什么穿越之类的？
他搞不明白，反正他感觉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以前好。
治安差，挣钱难，妖魔鬼怪一大堆，而且还没有抖因的小姐姐可以看。
如果有得选，他希望回到那个世界，去做那个过去的“他”。
手卷出一根香烟，黎宇擦燃火柴点上，美美吸了一口后，将火柴丢到一旁的书柜里。
火焰引燃了书本，慢慢扩大了起来。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半面光明半面黑暗。
那颗无神的眼球，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任务完成，奖励10克无垢结晶。】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黎宇起身穿过火焰，从后门离开。
鬼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半年前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就一起出现了，也许是老天爷给的金手指吧。
教堂内的无面神像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国土被火焰吞噬，不为所动。
下一刻，已经走出后门的黎宇以一种极其猥琐地姿态跑了回来。
“捏麻麻的，都忘了要摸尸体了。”
他骂骂咧咧地跑到拉比的身体边快速摸索几下，将钱包和一枚铜徽揣进自己兜里后，再次朝后门跑去。
跑到一半他又停住，看了一眼神像下的奉献箱，随后扛起来就跑。
奉献箱里的钱币被颠得叮当作响。
那是丰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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