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桃金娘酒吧
桃金娘酒吧门前，黎宇压低帽檐，径直走了进去。
酒吧不大，也就十几张桌子，室内的装潢也比较老旧，不少桌椅都已经包浆了。
此时正是下午一点，酒吧内没有几个客人，在吧台发呆的混血酒保瑞吉看了他一眼，抬手指着侧面的小门说道：“找老卡吗？他正好在办公室。”
黎宇点了点头，走到那扇门前敲了敲。
“请进。”
门后传来一个有些低哑的男性嗓音，黎宇推门而入。
这间办公室不大，采光也不太好，一个四十来岁的微胖光头男人正坐在小桌后，手持刀叉对付着自己的午饭。
黎宇走过去拿起桌边的红酒瓶看了看，笑着道：“老卡，都喝上这么好的酒了？”
老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心情很好？”
“当然。”黎宇手伸进衣兜，取出一个包裹起来的手帕丢在桌上，“老色鬼死了，付钱吧。”
老卡解开手帕一看，里面是枚铜制圆徽，正面是一轮太阳，背面刻着一个名字：“拉比·凯里莫斯”。
圆徽上还带着血迹。
老卡点点，拉开抽屉将圆徽放进去，又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数出六千纳尔，递了过来。
这是这单委托的酬金，由一位女儿被老色鬼糟践了的父亲提供。
黎宇接过，一张一张点数起来。
老卡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嘿，我们认识五年了，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不信我。”
“我可不是不信任你。”黎宇笑呵呵地将数好的钱塞进兜里，“我喜欢数钱。”
老卡放下刀叉，拿起边上的烟斗，一边填烟丝一边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问了，现在查得很严，我的朋友最近不想惹事，你如果不能等的话，就去别处问问。”
“不就是一根血牙吗，这都弄不到？”黎宇在他对面坐下，翻了翻白眼，“你的朋友越来越差劲了。”
面对这个年轻人的吐槽，老卡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啦，黑皮狗子们对超凡物品的管控越来越严格，很多老朋友都进去了...妈的，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穿一身黑，我一见你就感觉是黑皮狗来参加我的葬礼。”
“我也有点穿腻了，一会儿就去买新衣服。”黎宇拍了拍风衣上的一点灰尘，一脸的满不在乎，“想想办法，我很需要血牙。”
老卡擦燃火柴，引燃烟斗里的烟丝，吸了一口后他认真地说道：“你现在挣得不算少，没必要追求超凡，一旦获得力量，枷锁和侵蚀也会接踵而至。”
黎宇摸出自己的烟盒，静静地卷上一根后看向老卡：“你也是超凡，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还住着有花园的大房子，能养两个情人，多好啊。”
老卡眼中闪过些许愤恨，吐出一口浓郁地烟雾骂骂咧咧地说道：“如果我不是超凡，没有上黑皮的小本子，我现在可以过得更好。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你还年轻，有大把赚钱的机会。”
“我考虑清楚了，你别再劝了。”
见对方态度坚定，老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后走到书桌边，拿起纸笔快速写了点什么，随后将纸条撕下来递给黎宇。
“拿着这个去黑市找35号的金舟，他欠我一个人情，叫他帮你吧。”
黎宇将纸条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一句话：【我们的账清了。——苍树下的老伙计】
将纸条收进兜里，黎宇点点头道：“谢谢，现在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看着黎宇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老卡轻声嘀咕道：“希望你能扛过侵蚀，别让我的投资落空。”
黎宇走出酒吧大门，迎面就撞上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
那两人一男一女，都是黑大衣黑裤子黑皮靴，内穿一件白色衬衫，打扮和黎宇一模一样。
黎宇看清那女人的脸后吓了一跳，立马低下脑袋准备绕开对方。
“站住！”
一声低喝传来，黎宇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
那个女人走到黎宇身边，皱着眉头说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一猜就是你。说，为什么又来这种地方？”
女人大概三十七八岁，长相素雅，嘴角还有一颗小痣。
黎宇讪笑道：“春姨，我来送报纸。”
“还跟我撒谎！”女人撩起他的大衣，立马就看到了黎宇插在腰间的匕首，“你又在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黎宇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神情略微尴尬。
“防身，防身...你也知道最近不太平。”
女人伸出指头用力戳了戳黎宇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当年把你从那个鬼地方救出来，不是让你长大了当混混的，再敢不务正业，我就抓你去牢里！”
“哪敢啊，我最害怕暴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宇拉了拉衣服，嬉皮笑脸地说着。
女人瞪了他一眼，挥挥手，有些不耐地说道：“赶紧走，以后不许再跟老卡来往。”
黎宇如蒙大赦，抬腿就溜。
这世界上他谁也不怕，就怕这个叫徐晓春的女人。
他是个被父母卖掉的孩子，被赎灵教派拘在地宫里，差点成了奉献给神灵的祭品。
当时如果不是徐晓春发现了赎灵教派的踪迹，带人捣毁了地宫，黎宇现在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
后来也是徐晓春看他可怜，不忍心把他送进特殊福利院，疏通关系将他送到了普通寄宿学校接受正常教育。
可惜这个孩子没能长成什么社会栋梁，在完成了基础教育后就出来街头混饭吃，最后跟市井之人混在一起，成了一个追逐赏金的无业游民。
这几年下来，徐晓春对他越来越失望，偶尔遇到了总要训斥一顿。
“你老关心他干嘛，这种混混迟早死在阴沟里。”
一旁的男同伴有些不满地嘀咕着。
徐晓春看着黎宇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毕竟是我救过的第一个孩子，我还是希望他做个正直的人。”
两人走入酒馆，直接推开了老卡的房门。
老卡抬头朝两人看来，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越来越没礼貌了，门也不敲，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好吗？”
徐晓春冷着脸从兜里摸出一张黑白照片拍在桌上。
“这个人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老卡低头看去，待到看清那张照片后，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老熟人了，是再造城泰蓝西路曜日教堂的神父，拉比·凯里莫斯！
酒吧不大，也就十几张桌子，室内的装潢也比较老旧，不少桌椅都已经包浆了。
此时正是下午一点，酒吧内没有几个客人，在吧台发呆的混血酒保瑞吉看了他一眼，抬手指着侧面的小门说道：“找老卡吗？他正好在办公室。”
黎宇点了点头，走到那扇门前敲了敲。
“请进。”
门后传来一个有些低哑的男性嗓音，黎宇推门而入。
这间办公室不大，采光也不太好，一个四十来岁的微胖光头男人正坐在小桌后，手持刀叉对付着自己的午饭。
黎宇走过去拿起桌边的红酒瓶看了看，笑着道：“老卡，都喝上这么好的酒了？”
老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心情很好？”
“当然。”黎宇手伸进衣兜，取出一个包裹起来的手帕丢在桌上，“老色鬼死了，付钱吧。”
老卡解开手帕一看，里面是枚铜制圆徽，正面是一轮太阳，背面刻着一个名字：“拉比·凯里莫斯”。
圆徽上还带着血迹。
老卡点点，拉开抽屉将圆徽放进去，又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数出六千纳尔，递了过来。
这是这单委托的酬金，由一位女儿被老色鬼糟践了的父亲提供。
黎宇接过，一张一张点数起来。
老卡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嘿，我们认识五年了，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不信我。”
“我可不是不信任你。”黎宇笑呵呵地将数好的钱塞进兜里，“我喜欢数钱。”
老卡放下刀叉，拿起边上的烟斗，一边填烟丝一边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问了，现在查得很严，我的朋友最近不想惹事，你如果不能等的话，就去别处问问。”
“不就是一根血牙吗，这都弄不到？”黎宇在他对面坐下，翻了翻白眼，“你的朋友越来越差劲了。”
面对这个年轻人的吐槽，老卡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啦，黑皮狗子们对超凡物品的管控越来越严格，很多老朋友都进去了...妈的，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穿一身黑，我一见你就感觉是黑皮狗来参加我的葬礼。”
“我也有点穿腻了，一会儿就去买新衣服。”黎宇拍了拍风衣上的一点灰尘，一脸的满不在乎，“想想办法，我很需要血牙。”
老卡擦燃火柴，引燃烟斗里的烟丝，吸了一口后他认真地说道：“你现在挣得不算少，没必要追求超凡，一旦获得力量，枷锁和侵蚀也会接踵而至。”
黎宇摸出自己的烟盒，静静地卷上一根后看向老卡：“你也是超凡，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还住着有花园的大房子，能养两个情人，多好啊。”
老卡眼中闪过些许愤恨，吐出一口浓郁地烟雾骂骂咧咧地说道：“如果我不是超凡，没有上黑皮的小本子，我现在可以过得更好。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你还年轻，有大把赚钱的机会。”
“我考虑清楚了，你别再劝了。”
见对方态度坚定，老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后走到书桌边，拿起纸笔快速写了点什么，随后将纸条撕下来递给黎宇。
“拿着这个去黑市找35号的金舟，他欠我一个人情，叫他帮你吧。”
黎宇将纸条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一句话：【我们的账清了。——苍树下的老伙计】
将纸条收进兜里，黎宇点点头道：“谢谢，现在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看着黎宇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老卡轻声嘀咕道：“希望你能扛过侵蚀，别让我的投资落空。”
黎宇走出酒吧大门，迎面就撞上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
那两人一男一女，都是黑大衣黑裤子黑皮靴，内穿一件白色衬衫，打扮和黎宇一模一样。
黎宇看清那女人的脸后吓了一跳，立马低下脑袋准备绕开对方。
“站住！”
一声低喝传来，黎宇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
那个女人走到黎宇身边，皱着眉头说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一猜就是你。说，为什么又来这种地方？”
女人大概三十七八岁，长相素雅，嘴角还有一颗小痣。
黎宇讪笑道：“春姨，我来送报纸。”
“还跟我撒谎！”女人撩起他的大衣，立马就看到了黎宇插在腰间的匕首，“你又在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黎宇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神情略微尴尬。
“防身，防身...你也知道最近不太平。”
女人伸出指头用力戳了戳黎宇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当年把你从那个鬼地方救出来，不是让你长大了当混混的，再敢不务正业，我就抓你去牢里！”
“哪敢啊，我最害怕暴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宇拉了拉衣服，嬉皮笑脸地说着。
女人瞪了他一眼，挥挥手，有些不耐地说道：“赶紧走，以后不许再跟老卡来往。”
黎宇如蒙大赦，抬腿就溜。
这世界上他谁也不怕，就怕这个叫徐晓春的女人。
他是个被父母卖掉的孩子，被赎灵教派拘在地宫里，差点成了奉献给神灵的祭品。
当时如果不是徐晓春发现了赎灵教派的踪迹，带人捣毁了地宫，黎宇现在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
后来也是徐晓春看他可怜，不忍心把他送进特殊福利院，疏通关系将他送到了普通寄宿学校接受正常教育。
可惜这个孩子没能长成什么社会栋梁，在完成了基础教育后就出来街头混饭吃，最后跟市井之人混在一起，成了一个追逐赏金的无业游民。
这几年下来，徐晓春对他越来越失望，偶尔遇到了总要训斥一顿。
“你老关心他干嘛，这种混混迟早死在阴沟里。”
一旁的男同伴有些不满地嘀咕着。
徐晓春看着黎宇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毕竟是我救过的第一个孩子，我还是希望他做个正直的人。”
两人走入酒馆，直接推开了老卡的房门。
老卡抬头朝两人看来，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越来越没礼貌了，门也不敲，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好吗？”
徐晓春冷着脸从兜里摸出一张黑白照片拍在桌上。
“这个人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老卡低头看去，待到看清那张照片后，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老熟人了，是再造城泰蓝西路曜日教堂的神父，拉比·凯里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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