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掏空家底的价格
走上有轨电车，黎宇挑了个位置坐下。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恍若隔世。
那些低矮的建筑，风格与他生活的世界有不小的差异，不过倒是特别整齐，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大部分都是风尘仆仆，小贩们在街边支起摊子，高声叫卖。
路边商店的橱窗后，摆放着五花八门的商品。
家具、首饰、皮草、酒水、糕点、鲜花，不一而足。
尽管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半梦半醒地沉睡了半年之久，现在也已经彻底融合了另一个灵魂，但他对这么世界还是有些许不适应。
这是个存在类似魔法的超能力的世界，人们管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叫“超凡者”。
这也是个充斥着堕落与罪恶的世界，数个层面的空间交叠在一起，阴影中总会窜出些烦人的异种。
但大部分凡人对此知之甚少，所谓的邪异鬼怪对他们而言，未必有街头的混混来的可怕。
可惜黎宇是少部分看到了世界本质的凡人，他特殊的经历让他早早就接触到了阴影之下的秘密。
现在，他也要去追逐那些强大的力量。
“八千纳尔买得到一根血牙吗？”
他有些担忧地嘀咕道。
这个世界的生产力并不高，人们的收入也不高，码头的搬货工人在旺季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不到一千纳尔，这点钱勉强能养活家人。
受神灵眷顾的少数幸运儿，可以自然地觉醒，获得超凡之力。
可惜黎宇没获得那份眷顾，只能依靠其他途径来强行觉醒。
这种借助外力的觉醒，风险非常高，凡人很可能无法经受住超凡之力的改造而陷入精神崩溃。
而且觉醒所需要的材料也是价值不菲，核心材料更是极难买到。
官方不愿意看到太多不受管控的超凡者诞生，所以一直严厉控制着超凡材料的流通。
但这世上从不缺铤而走险之辈。
黎宇在三年前无意搞到了一份配方，追逐力量的想法就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三年啊，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在玩贪玩蓝...呸，是每天都在想办法搞钱，就为了购买相应的超凡材料。
现在终于赚够了购买最后一件物品的钱财，老卡那边却搞不到货，可想而知他有多不爽。
真的要感谢那个老变态拉比。
先是那个古怪的系统发布了一个任务，要黎宇去解决他，奖励的就是觉醒材料里最重要的无垢结晶。
接到任务的黎宇喜滋滋地准备动手，掮客老卡突然又找到他，问他有没兴趣收拾收拾某个祸害少女的老变态。
一问之下，系统任务和老卡带来的委托的目标竟然重合了。
干一份活赚两份活，简直天选打工人。
黎宇正琢磨间，电车到站。
走下电车，黎宇步行一段路，拐入一个小型市场。
此时市场内人并不多，摊贩们也没怎么吆喝叫卖，大部分都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这里表面上是兜售一些乱七八糟古物的文玩市场，实际上却是很多非法商品集散流通的地方。
白天摆摊的都是些普通小贩，或者只是个联络人，根本没太大兴趣做这种小生意，客人也很少。
只有天黑之后，才会变得热闹起来。
黎宇随便逛了一圈，随便瞧了瞧之后来到35号商铺门前。
往里一看，店里的东西摆的很乱，像是许久没收拾过，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台上午睡。
黎宇抬腿走了进去，对方立刻抬起头看过来。
好嘛，生意人就是敏锐，看来没少被小偷顺手牵羊。
见到黎宇的打扮后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负责这个片区的不是老王吗，你是谁？”
显然他误会了黎宇的身份。
黎宇这人坏得很，总爱穿成黑皮的打扮唬人。
要不是穿警官的制服会被一眼识破，他恨不得弄一套警服。
没办法，他开始混街头的时候才十四五岁，很多地下世界的人看他年纪小，都很不给面子。
吃了几次亏之后，他就想到了这个损招，倒是能唬住一些没见识的小混混。
“你是金舟吗？”黎宇开口问道。
对方点了点头。
黎宇取出老卡给的那张字条递过去：“我来买点东西。”
金舟接过一看，轻声嘟囔道：“这个混蛋，终于要结束了吗？”
揉了揉纸条，他看向黎宇：“想要什么？”
黎宇看了看店内的商品，低声道：“成年高地血蝠的犬齿，一根。”
金舟眉头一皱，骂骂咧咧地说道：“妈的，我就知道他的人情没这么好还，现在查的这么严，走私血牙要是被抓到，我要蹲好几年才能出来。”
他犹豫一下，将纸条塞进兜里，仰了仰头道：“我需要三天时间，一万纳尔。”
这下轮到黎宇皱眉了。
他敲了敲桌子，一脸不爽地说道：“看不出来，咱俩以前还是同行啊？”
“什么意思？”金舟疑惑地问道。
黎宇翻了翻白眼：“我以前也喜欢像你这样抢劫。”
金舟嗤笑一下，道：“你敢要这种东西，应该不是菜鸟吧？现在外面什么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看在那个混蛋的面子上才只要一万，你不要就算了。”
黎宇撇撇嘴道：“行吧，我要了。”
“好，五千纳尔定金。”
黎宇摸出钱包，数出五千递过去，金舟随意点数一下后满意地点点头。
“三天之后来取。”
黎宇走出店铺，脸色有些惆怅。
一万纳尔是他现在全部的存款了，原本的预算是八千以内，预留两千做生活费。
毕竟赏金猎人的收入非常不稳定，三两个月不开张是很常见的事。
短期内要是接不到挣钱的活，他可能就要去某间赌档或者妓馆看场子了。
坐上电车，黎宇返回了红枫街，他现在住在这。
走到17号公寓门前，黎宇打开大门径直走入楼道，立刻有轻微的霉味钻进鼻子里。
没办法，房租便宜的屋子就这样，他这几年的钱都花在了购买材料上，住不起太好的房子。
顺着阴暗的楼梯来到三楼，黎宇用钥匙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这是间一居室，进门一个鞋架，门后是挂衣钩，狭小的客厅里放着一张老旧的沙发和茶几，墙边还有一个水台，边上摆着气灶，客厅同时兼顾着厨房的功能。
墙上铺设的瓦斯管道也已经有微微的锈迹，墙壁依稀可以看见几块不大的霉点。
再往里看，卧室放下一张床和衣柜后就没剩下多少位置了。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间屋子有个大阳台，采光非常好。
也正是这个原因，这间屋子的房租比另一面没有阳台的贵了不少。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恍若隔世。
那些低矮的建筑，风格与他生活的世界有不小的差异，不过倒是特别整齐，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大部分都是风尘仆仆，小贩们在街边支起摊子，高声叫卖。
路边商店的橱窗后，摆放着五花八门的商品。
家具、首饰、皮草、酒水、糕点、鲜花，不一而足。
尽管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半梦半醒地沉睡了半年之久，现在也已经彻底融合了另一个灵魂，但他对这么世界还是有些许不适应。
这是个存在类似魔法的超能力的世界，人们管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叫“超凡者”。
这也是个充斥着堕落与罪恶的世界，数个层面的空间交叠在一起，阴影中总会窜出些烦人的异种。
但大部分凡人对此知之甚少，所谓的邪异鬼怪对他们而言，未必有街头的混混来的可怕。
可惜黎宇是少部分看到了世界本质的凡人，他特殊的经历让他早早就接触到了阴影之下的秘密。
现在，他也要去追逐那些强大的力量。
“八千纳尔买得到一根血牙吗？”
他有些担忧地嘀咕道。
这个世界的生产力并不高，人们的收入也不高，码头的搬货工人在旺季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不到一千纳尔，这点钱勉强能养活家人。
受神灵眷顾的少数幸运儿，可以自然地觉醒，获得超凡之力。
可惜黎宇没获得那份眷顾，只能依靠其他途径来强行觉醒。
这种借助外力的觉醒，风险非常高，凡人很可能无法经受住超凡之力的改造而陷入精神崩溃。
而且觉醒所需要的材料也是价值不菲，核心材料更是极难买到。
官方不愿意看到太多不受管控的超凡者诞生，所以一直严厉控制着超凡材料的流通。
但这世上从不缺铤而走险之辈。
黎宇在三年前无意搞到了一份配方，追逐力量的想法就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三年啊，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在玩贪玩蓝...呸，是每天都在想办法搞钱，就为了购买相应的超凡材料。
现在终于赚够了购买最后一件物品的钱财，老卡那边却搞不到货，可想而知他有多不爽。
真的要感谢那个老变态拉比。
先是那个古怪的系统发布了一个任务，要黎宇去解决他，奖励的就是觉醒材料里最重要的无垢结晶。
接到任务的黎宇喜滋滋地准备动手，掮客老卡突然又找到他，问他有没兴趣收拾收拾某个祸害少女的老变态。
一问之下，系统任务和老卡带来的委托的目标竟然重合了。
干一份活赚两份活，简直天选打工人。
黎宇正琢磨间，电车到站。
走下电车，黎宇步行一段路，拐入一个小型市场。
此时市场内人并不多，摊贩们也没怎么吆喝叫卖，大部分都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这里表面上是兜售一些乱七八糟古物的文玩市场，实际上却是很多非法商品集散流通的地方。
白天摆摊的都是些普通小贩，或者只是个联络人，根本没太大兴趣做这种小生意，客人也很少。
只有天黑之后，才会变得热闹起来。
黎宇随便逛了一圈，随便瞧了瞧之后来到35号商铺门前。
往里一看，店里的东西摆的很乱，像是许久没收拾过，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台上午睡。
黎宇抬腿走了进去，对方立刻抬起头看过来。
好嘛，生意人就是敏锐，看来没少被小偷顺手牵羊。
见到黎宇的打扮后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负责这个片区的不是老王吗，你是谁？”
显然他误会了黎宇的身份。
黎宇这人坏得很，总爱穿成黑皮的打扮唬人。
要不是穿警官的制服会被一眼识破，他恨不得弄一套警服。
没办法，他开始混街头的时候才十四五岁，很多地下世界的人看他年纪小，都很不给面子。
吃了几次亏之后，他就想到了这个损招，倒是能唬住一些没见识的小混混。
“你是金舟吗？”黎宇开口问道。
对方点了点头。
黎宇取出老卡给的那张字条递过去：“我来买点东西。”
金舟接过一看，轻声嘟囔道：“这个混蛋，终于要结束了吗？”
揉了揉纸条，他看向黎宇：“想要什么？”
黎宇看了看店内的商品，低声道：“成年高地血蝠的犬齿，一根。”
金舟眉头一皱，骂骂咧咧地说道：“妈的，我就知道他的人情没这么好还，现在查的这么严，走私血牙要是被抓到，我要蹲好几年才能出来。”
他犹豫一下，将纸条塞进兜里，仰了仰头道：“我需要三天时间，一万纳尔。”
这下轮到黎宇皱眉了。
他敲了敲桌子，一脸不爽地说道：“看不出来，咱俩以前还是同行啊？”
“什么意思？”金舟疑惑地问道。
黎宇翻了翻白眼：“我以前也喜欢像你这样抢劫。”
金舟嗤笑一下，道：“你敢要这种东西，应该不是菜鸟吧？现在外面什么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看在那个混蛋的面子上才只要一万，你不要就算了。”
黎宇撇撇嘴道：“行吧，我要了。”
“好，五千纳尔定金。”
黎宇摸出钱包，数出五千递过去，金舟随意点数一下后满意地点点头。
“三天之后来取。”
黎宇走出店铺，脸色有些惆怅。
一万纳尔是他现在全部的存款了，原本的预算是八千以内，预留两千做生活费。
毕竟赏金猎人的收入非常不稳定，三两个月不开张是很常见的事。
短期内要是接不到挣钱的活，他可能就要去某间赌档或者妓馆看场子了。
坐上电车，黎宇返回了红枫街，他现在住在这。
走到17号公寓门前，黎宇打开大门径直走入楼道，立刻有轻微的霉味钻进鼻子里。
没办法，房租便宜的屋子就这样，他这几年的钱都花在了购买材料上，住不起太好的房子。
顺着阴暗的楼梯来到三楼，黎宇用钥匙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这是间一居室，进门一个鞋架，门后是挂衣钩，狭小的客厅里放着一张老旧的沙发和茶几，墙边还有一个水台，边上摆着气灶，客厅同时兼顾着厨房的功能。
墙上铺设的瓦斯管道也已经有微微的锈迹，墙壁依稀可以看见几块不大的霉点。
再往里看，卧室放下一张床和衣柜后就没剩下多少位置了。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间屋子有个大阳台，采光非常好。
也正是这个原因，这间屋子的房租比另一面没有阳台的贵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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