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买刀
赵父的离去，赵无为并没有太大的感慨，中年单身老男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高考结束后，本来就应该开启疯狂的打工计划，但身上有伤，他也不得不暂缓。
不知是年轻力壮，还是伤势本就没有想象中的眼中，一觉醒来，胸口的不适感明显减轻了。一大早，他便赶到湖边，原本抱有一丝幻想，手机能够失而复得，只是最后还是死了心。
无奈最后只能千不舍万不舍，花了1200元买了一台新手机。
路过一家卖刀的地摊时，突然想起那个郝波诡异的样子，便就返回看起刀来。摊上的刀主要是斩骨刀，菜刀和剔骨刀。
可能生意不好，摊前没有什么人，卖家见有客来，精神一抖，拿起一把斩骨刀，手起刀落，猪胫骨咔嚓断成两节，接着又拿着一把剔骨刀，轻松将骨头上的筋肉切开。
“靓仔，我家的刀质量那是没话讲，砍个骨头轻轻松松，这可是祖传工艺，百年老字号！”摊主操弄着一口浓厚南方方言腔调，极力推荐起来。
赵无为拿起一把杀猪刀，刀身上刻字一个繁体的“张”字，掂量挥舞了几下，卖家连忙递过一根骨头，示意他试试。他也不含糊，一刀落下，轻松斩断粗壮的骨头。
卖家立马自豪道：“没错吧！我家这刀可是好多人要我的方子，我就是不给，NND。我这刀啊，比别的到轻了许多，但这硬度韧性绝对超出几个档次。”
赵无为暗自点头，这刀虽然卖相一般，但手感的确很好，他问道：“老板，怎么卖了？”
“从大到小，168，128，68，概不还价。”
“老板，这有点贵了。”
卖家见状有些不耐烦，从赵无为手中拿过刀，直接道：“觉得贵，就到别地方买吧。我这里概不还价。”
刚刚还热情似火，现在弃若敝履，赵无为目瞪口呆，如此做生意到是第一次碰见，怪不得这刀很棒，却无人问津，就这脾气，估计也没人受得了。
卖家五十来岁，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上下，身形消瘦，但暴露在外的手臂却是筋肉明显，此时一脸不爽斜着头，不看赵无为。
赵无为失笑，熄了砍价的心思，这刀质量的确不错，挑了一把砍骨刀和剔骨刀，递出三百元的现金，笑道：“老板，就这两把。”
卖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无为，诧异这小伙子居然还要买刀，之前可是好几个被他这臭脾气给赶跑了，见到递来的钱，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赵无为见状，把钱再次向前递去，卖家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尴尬地接过钱，找了64元的零钱。
卖家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两个刀套，叫住正要离去的赵无为，“你小子干脆，我老张头也不是个吝啬的人，送你两个刀套。”
赵无为笑着接过，倒也觉得这人有些可爱，将刀放入刀套。刀套上有系带，他便将斩骨刀跨在腰间，剔骨刀绑在腿上。
摸了摸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今天起床后，没有吃早饭，这时临近中午，他便打算连着中饭一起解决了。
作为一个大型的安置小区，虽然环境一般，但配套齐全，说到吃的就更是五花八门。他径直走到一处稍显偏僻一家小店，门头上挂着一个简单的招牌——鱼奶奶麻辣烫。
店的面积不大，里面只摆放了一个桌子，门店外加放了两桌。此时还未到吃饭的饭点，店里没什么人，鱼奶奶正躬身将一串串食物放入锅中。
赵无为走过去拿过老奶奶的篮子，老奶奶抬头见是赵无为，笑出一脸慈祥的褶皱，“小为，考试还顺利吗？”
他轻车熟路的将配菜一一放入锅中，回道：“还不错，都填完了。”
“那就好，今天奶奶做饭，给你好好庆祝下。”
“你都辛苦一天了，还做饭，多累。今天就交给我吧。”
“那成！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小鱼可一直念叨着什么时候能有吃你做的饭了。”说着，鱼奶奶捂着嘴巴猛烈地咳嗽起来，赵无为连忙放下篮子，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你就先休息下，我今天没事，我来干。”
鱼奶奶年近七十，身体谈不上好，大病小病不断，常年断不了药，因为小鱼读书要钱，经营着这家小店多有操劳。
多亏了王姨，找了一间租金便宜的车ku，因为价格不贵，味道好，小店生意向来不错，倒也堪堪维持着两人的开销。只是大多时间都是鱼奶奶一人操持，工作量大，生意一好，常常累的动不了。
赵无为手脚娴熟的把事情安排妥当，此后陆陆续续开始有食客前来，“小为，不用忙了，都差不多了，你也去吃点东西吧，也没多少事了。”
“好!”
他自己放好调酱，找了个人多的桌子坐下，自顾自吃起来。
一个光头胖子和一个瘦高个挨着赵无为坐下，热情地朝着鱼奶奶了打了声招呼。
鱼奶奶脸色一僵，强笑道：“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
胖子笑着道：“主要老板娘你家的东西太好吃了，我和我兄弟刚好在这里有事，就记着你这味道了。”
鱼奶奶不自然地点点头，看到赵无为疑惑的眼神，连忙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
赵无为侧头看向这两人，胖子肥头大耳，脖子上手指粗的大金链子特别大眼，满脸的笑容如同个笑面佛，一旁的大高个不苟言笑。
最显眼的是，两人脖子上露出一个长满长牙的老虎头像。
自这两人坐下后，赵无为明显感觉到其他的食客有些不自然，简单了吃了几口后，便结账离去了，而一些原本要过来的客人似乎看到这两人，便假意接到电话，掉头就走。
一下子，便没了生意。胖子两人却恍然未觉，挑着最贵的串，大口大口吃着。
胖子心满意足的打了隔，两人面前早已堆满了竹签，拍了拍了肚子，笑着说道：“老板娘，就冲你这味道，生意定会好的很，记得准时啊。”
说完两人起身边走，丝毫没有付钱结账的意思。赵无为扫了一眼，推断出两个人至少吃了两百来块的东西，正要起身，却被鱼奶奶按住了。
“小为，这个事你不要管。”
看着一脸担心地老人，赵无为觉得心里的火腾的烧起来。
之前站在一旁的看客三三两两聚了过来，议论纷纷。
“现在的星城居然还有HEI社会这东西吗？光天化日，太猖獗了”
“鱼奶奶你赶紧BAOJING吧。”
“BAOJING，BAOJING有个屁用，没看到对面的理发店吗？老板糟了黑手进了医院，店子也被折腾没了生意。”
“要我说，就这两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
“你上？”
“……”
赵无为这才知道前因后果，前两周，这两人找到了扬帆里各个小商户，收起了了BHF，美名其曰“维护管理费”，有些店家不愿，他们便想尽办法闹到店家生意没法做，即便报警了，过段时间他们又会来。
对此，赵无为却又疑惑。当年星城大大小小HEI势力盘根错节，后国家整治，强力打黑，当年也就机敏掉头快的几家脱身，自此，星城面貌焕然一新。
几家转白后，将很多非法项目砍掉，多涉足于土石方，垃圾清运，市政修复，夜店足浴店，赚的钱却比以往多的多。
作为以往收入主力项目的BHF，也早已取消。
这两人冒着大不韪，却有些说不过去。
赵无为并不想深究他们的原因，但做错了事，总该要付出点什么。
高考结束后，本来就应该开启疯狂的打工计划，但身上有伤，他也不得不暂缓。
不知是年轻力壮，还是伤势本就没有想象中的眼中，一觉醒来，胸口的不适感明显减轻了。一大早，他便赶到湖边，原本抱有一丝幻想，手机能够失而复得，只是最后还是死了心。
无奈最后只能千不舍万不舍，花了1200元买了一台新手机。
路过一家卖刀的地摊时，突然想起那个郝波诡异的样子，便就返回看起刀来。摊上的刀主要是斩骨刀，菜刀和剔骨刀。
可能生意不好，摊前没有什么人，卖家见有客来，精神一抖，拿起一把斩骨刀，手起刀落，猪胫骨咔嚓断成两节，接着又拿着一把剔骨刀，轻松将骨头上的筋肉切开。
“靓仔，我家的刀质量那是没话讲，砍个骨头轻轻松松，这可是祖传工艺，百年老字号！”摊主操弄着一口浓厚南方方言腔调，极力推荐起来。
赵无为拿起一把杀猪刀，刀身上刻字一个繁体的“张”字，掂量挥舞了几下，卖家连忙递过一根骨头，示意他试试。他也不含糊，一刀落下，轻松斩断粗壮的骨头。
卖家立马自豪道：“没错吧！我家这刀可是好多人要我的方子，我就是不给，NND。我这刀啊，比别的到轻了许多，但这硬度韧性绝对超出几个档次。”
赵无为暗自点头，这刀虽然卖相一般，但手感的确很好，他问道：“老板，怎么卖了？”
“从大到小，168，128，68，概不还价。”
“老板，这有点贵了。”
卖家见状有些不耐烦，从赵无为手中拿过刀，直接道：“觉得贵，就到别地方买吧。我这里概不还价。”
刚刚还热情似火，现在弃若敝履，赵无为目瞪口呆，如此做生意到是第一次碰见，怪不得这刀很棒，却无人问津，就这脾气，估计也没人受得了。
卖家五十来岁，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上下，身形消瘦，但暴露在外的手臂却是筋肉明显，此时一脸不爽斜着头，不看赵无为。
赵无为失笑，熄了砍价的心思，这刀质量的确不错，挑了一把砍骨刀和剔骨刀，递出三百元的现金，笑道：“老板，就这两把。”
卖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无为，诧异这小伙子居然还要买刀，之前可是好几个被他这臭脾气给赶跑了，见到递来的钱，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赵无为见状，把钱再次向前递去，卖家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尴尬地接过钱，找了64元的零钱。
卖家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两个刀套，叫住正要离去的赵无为，“你小子干脆，我老张头也不是个吝啬的人，送你两个刀套。”
赵无为笑着接过，倒也觉得这人有些可爱，将刀放入刀套。刀套上有系带，他便将斩骨刀跨在腰间，剔骨刀绑在腿上。
摸了摸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今天起床后，没有吃早饭，这时临近中午，他便打算连着中饭一起解决了。
作为一个大型的安置小区，虽然环境一般，但配套齐全，说到吃的就更是五花八门。他径直走到一处稍显偏僻一家小店，门头上挂着一个简单的招牌——鱼奶奶麻辣烫。
店的面积不大，里面只摆放了一个桌子，门店外加放了两桌。此时还未到吃饭的饭点，店里没什么人，鱼奶奶正躬身将一串串食物放入锅中。
赵无为走过去拿过老奶奶的篮子，老奶奶抬头见是赵无为，笑出一脸慈祥的褶皱，“小为，考试还顺利吗？”
他轻车熟路的将配菜一一放入锅中，回道：“还不错，都填完了。”
“那就好，今天奶奶做饭，给你好好庆祝下。”
“你都辛苦一天了，还做饭，多累。今天就交给我吧。”
“那成！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小鱼可一直念叨着什么时候能有吃你做的饭了。”说着，鱼奶奶捂着嘴巴猛烈地咳嗽起来，赵无为连忙放下篮子，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你就先休息下，我今天没事，我来干。”
鱼奶奶年近七十，身体谈不上好，大病小病不断，常年断不了药，因为小鱼读书要钱，经营着这家小店多有操劳。
多亏了王姨，找了一间租金便宜的车ku，因为价格不贵，味道好，小店生意向来不错，倒也堪堪维持着两人的开销。只是大多时间都是鱼奶奶一人操持，工作量大，生意一好，常常累的动不了。
赵无为手脚娴熟的把事情安排妥当，此后陆陆续续开始有食客前来，“小为，不用忙了，都差不多了，你也去吃点东西吧，也没多少事了。”
“好!”
他自己放好调酱，找了个人多的桌子坐下，自顾自吃起来。
一个光头胖子和一个瘦高个挨着赵无为坐下，热情地朝着鱼奶奶了打了声招呼。
鱼奶奶脸色一僵，强笑道：“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
胖子笑着道：“主要老板娘你家的东西太好吃了，我和我兄弟刚好在这里有事，就记着你这味道了。”
鱼奶奶不自然地点点头，看到赵无为疑惑的眼神，连忙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
赵无为侧头看向这两人，胖子肥头大耳，脖子上手指粗的大金链子特别大眼，满脸的笑容如同个笑面佛，一旁的大高个不苟言笑。
最显眼的是，两人脖子上露出一个长满长牙的老虎头像。
自这两人坐下后，赵无为明显感觉到其他的食客有些不自然，简单了吃了几口后，便结账离去了，而一些原本要过来的客人似乎看到这两人，便假意接到电话，掉头就走。
一下子，便没了生意。胖子两人却恍然未觉，挑着最贵的串，大口大口吃着。
胖子心满意足的打了隔，两人面前早已堆满了竹签，拍了拍了肚子，笑着说道：“老板娘，就冲你这味道，生意定会好的很，记得准时啊。”
说完两人起身边走，丝毫没有付钱结账的意思。赵无为扫了一眼，推断出两个人至少吃了两百来块的东西，正要起身，却被鱼奶奶按住了。
“小为，这个事你不要管。”
看着一脸担心地老人，赵无为觉得心里的火腾的烧起来。
之前站在一旁的看客三三两两聚了过来，议论纷纷。
“现在的星城居然还有HEI社会这东西吗？光天化日，太猖獗了”
“鱼奶奶你赶紧BAOJING吧。”
“BAOJING，BAOJING有个屁用，没看到对面的理发店吗？老板糟了黑手进了医院，店子也被折腾没了生意。”
“要我说，就这两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
“你上？”
“……”
赵无为这才知道前因后果，前两周，这两人找到了扬帆里各个小商户，收起了了BHF，美名其曰“维护管理费”，有些店家不愿，他们便想尽办法闹到店家生意没法做，即便报警了，过段时间他们又会来。
对此，赵无为却又疑惑。当年星城大大小小HEI势力盘根错节，后国家整治，强力打黑，当年也就机敏掉头快的几家脱身，自此，星城面貌焕然一新。
几家转白后，将很多非法项目砍掉，多涉足于土石方，垃圾清运，市政修复，夜店足浴店，赚的钱却比以往多的多。
作为以往收入主力项目的BHF，也早已取消。
这两人冒着大不韪，却有些说不过去。
赵无为并不想深究他们的原因，但做错了事，总该要付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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