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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

    阴嫂穿着一身纯黑的寿衣,胸前戴着一朵大黑花,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晓玲。

    阴嫂:“噢,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别随便动她的东西,这桌子这书这手套,还有你房里的床和椅子都是她的,谁也搬不走。”

    翁晓玲:“哦,我就是好奇的打开抽屉看到了,不好意思。”

    阴嫂:“回去睡吧,记住:里面的屋子最安全。”说完阴嫂两眼直勾勾的下楼走了。

    晓玲把书放进抽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灯。八月末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到屋里,晓玲脱了鞋子上了床慢慢的躺下了。此时的她虽然很累,但是又睡不着,毕竟白天发生了一系列太多的事让她久久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夜越来越深了,时间慢慢的从27号的午夜走到了28号的零点。

    晓玲在思考中早已慢慢的睡着了,此时的时间正是28号的零点。

    晓玲的房门慢慢的打开了,而她此时好似在睡梦中一般,但是她肯定这不是在做梦,因为她的思维是清醒的,可是她使劲的挣扎又不能动弹一毫。这正是农村所说的梦魇,也就是常说的鬼压床。

    门完全被打开了,走廊里又传来了下午那蹭蹭的脚步声,就是那厚底高跟鞋和地摩擦所发出的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直到房门口停下了。晓玲使劲的挣扎想起来,可是思维清醒却不能动。一个影子似的东西慢慢的从门口进来,好像坐在了晓玲床头前的椅子上,而且是背对着晓玲的床头坐着。晓玲好像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不能动,可是她的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她看见影子慢慢的从手上摘下了什么东西,晓玲的心理第一反应就是那只红手套。夜色中,她看见影子那苍白的右手伸了过来,手里握着那只手套,手已经悬浮在晓玲的脸上了,只见影子右手一翻,把手里握着的红手套一下子塞进了晓玲的嘴里,塞得晓玲无法呼吸喘不上气来。晓玲双腿乱蹬使劲的挣扎,影子的右手连同手套也糊在了晓玲的脸上,晓玲的脸色开始惨白。

    就在晓玲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走廊最里面的屋子里传来了一种莫名的声音:咚咚咚。

    影子仿佛也听见声音,随后迅速的收了右手和晓玲嘴里手套马上站了起来从门出去了。

    晓玲在床上躺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缓过神来。她开始慢慢的试着起身,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可以动了。晓玲的心理知道刚才所发生的绝不是一个梦,而是亲身发生的一件事。

    晓玲起身坐在床边惊魂未定,但是她脑海中马上想起了刚才最后从走廊最里面的屋子里所发出的的咚咚咚的声音。晓玲心想:那是什么声音?难不成是那声音救了我?刚才的影子是谁?难不成是仇蓉?是什么声音让她害怕离开?我要亲自的去看一看。

    晓玲起身打开灯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正是零点30分。房门依旧开着,晓玲缓缓地走出了房门,这一次她是往镜子相反的方向走,也就是朝着走廊最里面的屋子走去。

    没走几步便到了这最里面的屋子,此时她回想起阴嫂的话:“记住,最里面的屋子安全。”

    为什么最里面的屋子安全?刚才这里发出的究竟是什么声音?

    晓玲打开了走廊的灯走到了最里面房间的门口,轻轻的一推门便开了,借着手机的微亮她找到了门旁边灯的开关按了下去。灯亮了,晓玲往屋里一看,正对着自己的仍旧是一张办公桌,桌子是褐色的,就在桌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张观世音菩萨的画像,画像前还放着一个寺庙里敲的木鱼。

    晓玲马上明白了,刚才咚咚咚的声音是敲木鱼的声音,可是谁敲的木鱼呢?这楼里没有人的,难不成是木鱼自己发出的声音?

    晓玲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看上去也是一个老师办公室改成的临时住的寝室,屋子里没有床,只有这一张桌子一尊画像和一个木鱼。

    画像上画着的观世音菩萨面目清秀的正坐在莲台之上,手持净瓶俯瞰着尘世。晓玲蹲坐在桌子旁,开着灯慢慢的睡着了。

    公鸡的叫声划破了夏夜农村黎明前的宁静。在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发生,晓玲就在桌前睡了一夜。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射到屋里,照到佛像上泛起一道金光。晓玲揉着眼睛还在想这受尽煎熬的一晚。

    晓玲再也无法忍受这小楼里发生的种种怪事了,于是她跑到了前楼阴嫂的住处。

    此时的阴嫂正在对着柜子里的菩萨像祷告,看到晓玲的进来说:“你来了。”

    翁晓玲:“阴嫂,昨晚的一系列事是不是你操纵的?你装神弄鬼不怕被惩罚吗?”

    阴嫂:“惩罚?该惩罚的七年前就已经被惩罚了。”

    翁晓玲:“好,那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七年前在这小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阴嫂:“事情都过去七年了,你又何必再卷进来呢?”

    翁晓玲:“当着神灵的面,你还要有所隐瞒吗?你不怕……”

    阴嫂看着眼前的菩萨像,不停的哀叹,最后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阴嫂:“七年前,仇蓉来到了这所学校,她出事的那天是8月24号的凌晨,昨晚正是她遇难七周年的忌日,那时我也不像现在这样精神恍恍惚惚。记得那是七年前的3月份。一大早,王校长就带着仇蓉来到了学校……”

    阴嫂:“王校长这么早就来上班啊?”阴嫂手提着水壶浇着楼门前的花。

    王校长:“是啊,今天我们学校来了一位新老师,我来给大家介绍介绍。仇蓉,这位是看学校的阴嫂,人可好了,以后住在学校有什么事就找阴嫂了。”王校长指着身旁的仇蓉和阴嫂,让她们互相认识。

    阴嫂:“哟,这大姑娘真水灵啊!以后好好干啊!”

    仇蓉斜着眼扫了阴嫂一下,哼哼着两声没爱搭理阴嫂。阴嫂挂不住面子的继续浇花去了。王校长带着仇蓉直接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时间还早,尚未到上课的时间,所以大多的老师都在办公室。王校长也就带着仇蓉走进办公室。

    王校长:“老师们大多都在呢啊,正好,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志,她叫仇蓉,刚毕业的,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位新成员了,还请各位老师对于仇蓉多多帮助。”

    仇蓉迫不及待的问:“我坐哪啊?”

    所有的老师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校长和仇蓉,校长说:“不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金鹏老师,这位是霍怸老师,这位是杭航老师,这位是邢凌雪老师,这位是樊娜老师,这位是庞媛媛老师,这位是吕品老师……”

    王校长还没介绍完就被仇蓉打断了:“行了,慢慢认识吧。”仇蓉的举动有点让校长和所有老师不知所措。大家也都打量眼前这位新同事。

    个子不高,穿着一双大厚底高跟鞋,好像不穿这鞋,站在讲台上学生就看不见她似的。下身穿着黑色的毛裤,最外面还套着一条绿色的裙子,单看她下半身,纯像一根紫色的茄子。上身穿着一件纯红色的毛衣,双手戴着一副红手套。胳膊上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红色皮包,咋眼一看还以为是《乡村爱情》里的谢大脚呢。

    王校长:“仇蓉,那你就坐这吧,这桌子没人,你看怎样?”

    仇蓉打量着眼前的桌子,这是一张纯黑色的桌子,桌面下是一张大抽屉,两边是书柜,桌子正朝着窗子,阳光照射在桌面上有点刺眼。

    仇蓉:“凑合吧,也没相中哪个,好的都没了。不过这桌子朝着太阳太晃眼睛了,还是把它搬到屋中间吧!”

    仇蓉的话让校长和所有的老师同时惊呆了,老师们都看着校长的答复。校长有些犹豫的说:“啊?放中间啊?不太美观吧!这来来回回让别的老师走路也不方便啊。”仇蓉狠狠地看了一眼校长说:“瞎操心,你又不坐这。”王校长大致默许了仇蓉的要求又和别的老师打了招呼出去了。

    校长刚一出门,仇蓉放下包一把拽住桌子的一边,一口气把眼前的桌子转了半圈,口气推到办公室的中间,抡起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随后从包里取出个镜子开始照来照去。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看傻了,各自心理都有着各自的想法,不过能达成一致的观点就是:这人不正常!像戏文里的小丑一样,这哪有老师该有的素质啊。

    坐在旁边靠前的吕品老师侧着身子问金鹏:“喂喂喂,你看这是哪来的啊?教啥的啊?”金鹏回头扫了一眼仇蓉回头对吕品说:“我哪知道啊,这是校长从哪请来的神经病供咱身边了啊。”

    仇蓉在边照镜子边发现了在一旁小声议论的吕品和金鹏问:“喂喂喂,别瞎操心,你两这么欢实说我啥坏话呢?尤其你,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小嘴巴巴的。”仇蓉质问着旁边的吕品,吕品赶忙停下了与金鹏的交谈低头装作备课的样子。

    此时杭航老师回头问了一嘴仇蓉:“喂姐妹儿,你教啥的啊?”

    仇蓉收起了镜子侧头看了一眼杭航说:“别跟我套近乎,我教化学的。”

    杭航:“哦,我还以为你是教跳舞的呢。”杭航的一句回答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仇蓉脸色大变露出不满的表情。

    杭航:“你以前是不是在酒店干过,你看你这桌子,弄得跟大堂经理似的。”杭航的话又引得大家笑了起来。仇蓉再也按耐不住的说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点。”

    过了不久,教务处的老师送来了仇蓉的课表,仇蓉扫了一眼气愤的问:“这么多课啊,你想干啥?你是不是想整我?”教务处的老师没搭理她就走了,只剩下她在那依旧自言自语。

    杭航对桌的霍怸自从她进来就一直盯着她看,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杭航啊,咱以后得跟精神病在一起工作了。”

    仇蓉:“哎呀,你有种啊,说我是精神病是不?你是医生吗?你有给我看病的资格吗?你有药吗?”仇蓉边说边放下东西要往霍怸这来,对面靠墙的邢凌雪、樊娜和庞媛媛一看不好马上过来劝和。最后仇蓉甩了一句:“我看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上班的第一天,仇蓉就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仇蓉气急败坏的出门之后来到了校长室,小脖子一歪的问校长:“我晚上住哪啊?别墅还是套房?”

    王校长:“这个还真没有,我们学校能供住的地方只有后面一个老二楼,我一会让霍怸带你去吧,他有力气,帮你拿个东西啥的。”

    仇蓉:“好吧,你看着整吧。”

    王校长回过头给霍怸打了一个电话:“霍怸啊,一会你帮着仇蓉整理一下后面的寝室。”

    霍怸:“啥?让我去?我可不去,你瞧她那样,神经兮兮的。”

    王校长:“哎,年轻人不计较那些,人家毕竟一个女生出门也怪不容易的,男子汉又是教育职业者不计较那些。”

    在校长的劝说下,霍怸是千万个不愿意,可是又应了校长,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当仇蓉得知刚刚和自己吵架的就是霍怸的时候,对着霍怸说:“哼,你就是霍怸啊,呦呦呦,瞧你这名吧。”

    霍怸:“我名怎的啊!啊?问你呢?”仇蓉一看自己在人高马大的霍怸面前占不到一点便宜也便服软了。

    按学校的意思,霍怸把仇蓉安排在了樊娜的寝室,这个寝室已经住了樊娜、邢凌雪和庞媛媛了。仇蓉安排好了之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当霍怸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樊娜马上尖尖的嗓子上来问:“霍怸,仇蓉住哪个寝室了?”

    霍怸:“这还用说,肯定是你们寝室啊。”霍怸话音刚落,只见旁边樊娜、庞媛媛、邢凌雪同时啊的一声。樊娜马上气不打一处来的问:“你有病啊,你不想让我们几个好了是不是?”霍怸辩解道:“这不是我的意思好吧,主任说了,就你们第四个房间还能塞一个,又不是我的主意,现在都已经安顿好了,我也没办法。”庞媛媛接着又说:“一看她就是一个二货,没家教的东西,这以后还能好?”邢凌雪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也许她会慢慢改变呢!”

    下班了,杭航回到寝室问:“霍怸,听说学校把仇蓉安排到樊娜她们寝室去了啊?”

    霍怸:“啊,是这样,我帮着收拾的呢。”

    金鹏:“你可真干了一件好事,看她们以后怎么过。”

    杭航在一边傻笑道:“哈哈哈!真是一场好戏啊!我觉得咱单位招来了一个《情深深雨蒙蒙》里的王雪琴。”

    就在杭航寝室聊天的时候,从走廊传出了仇蓉的谩骂声:“你们这帮贼,谁偷了老娘的钱包。”杭航在寝室眉头一挑的跟金鹏说:“听听听,我刚说招了一个雪姨来,这就开始骂上了。”霍怸接到:“她就是一泼妇,我真服了,从哪找的这玩意来教化学呢。她是不是走后门上来的啊?”

    仇蓉在寝室继续骂着,此时她寝室的另外三个老师一起出去吃饭了。尽管这样,仇蓉也能自己唱着独角戏。没过多久,樊娜等人回来了,而此时的仇蓉见到她们几人正如火上浇油,又骂道:“哼,还敢回来,躲哪去了?你们谁偷了老娘的钱包痛快说。”仇蓉穿着高跟鞋掐个腰转身嚷嚷。

    樊娜接过话来:“呸!闭上你的臭嘴,你个疯子,谁稀罕偷你那破东烂西的,何况我们都是老师,这么久都没听谁丢过东西,怎么你来的第一天就有这事?”樊娜毫不示弱的站在仇蓉面前。

    仇蓉:“呦呵,当我好欺负哈,你说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庞媛媛:“我们刚才吃饭去了啊,我们真没看见你的钱包啊,谁知道你有没有钱包呢?”

    仇蓉:“还敢嘴硬,你们分明拿我钱包出去销赃去了,告诉你们,花我的钱你们都得得癌。”

    邢凌雪:“我说仇蓉,别吵了,大家谁能拿别人东西呢?说不定是你下午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放哪了呢?你再好好找找,要么我帮你找。”

    仇蓉:“嗯,我就看你还像半个人。你说的对,下午是那个姓霍的东西给我收拾的,整不好就是他拿走的。”

    樊娜:“”喂喂喂,别一整就偷偷的,我们单位不是贼窝。

    仇蓉一看以一敌三不是对手就出门走到最里面的男生寝室的门口放声喊道:“开门,开门开门,姓霍的你给我出来,你个小贼。”

    屋子里杭航惊奇的看着霍怸说:“霍怸,雪姨叫你开门呢。”杭航和金鹏都哈哈的笑着,此时的霍怸也没弄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怸走到门口无奈的打开了房门,只见仇蓉活像扑克牌里的小王站在自己的门口叫骂:“你个缩头乌龟,快把钱包交出来。”

    霍怸满脸苦笑:“你有病吧?”

    仇蓉:“你有药啊?”

    霍怸:“你这大晚上的嚷嚷啥啊,谁拿你钱包了?

    仇蓉:“不承认哈,好,老娘进去给你搜出来,看你怎么狡辩。”话音未落,仇蓉已经闯进了男生的寝室,一进屋就看见金鹏和杭航,仇蓉掐腰又骂道:“不出声我也知道你们在,说谁看见我的钱包了。”

    杭航看也不看仇蓉的说:“阿姨,你别跟疯狗一样的汪汪叫,瞎嚷嚷什么,我不聋。”

    仇蓉:“我不跟你说,你嘴太硬,你叫什么玩意来着,你看见我钱包没?”

    金鹏:“我叫金鹏,长点记性。”

    仇蓉:“你们这三个男生没一个好东西,我钱包肯定让姓霍的藏起来了,我要一个一个搜。”说完,仇蓉就开始要翻离自己最近的杭航书桌抽屉。可就当仇蓉走到杭航桌前准备要翻的时候,仇蓉看到了杭航桌子上的一样东西顿时吓了回来。就在杭航的桌子上摆了一张观世音菩萨像,菩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