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美树没有体验过这种生理性开始的喜欢。她一直以为都是男人来取悦女人，是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可是这次为什么她竟然会对卫斯理的身体感兴趣。她自己没办法解释这样的感受，所以卫斯理的每一步进攻她都甘之如饴。
她抬起手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餐厅吧。”美树建议。“不过我要先回房间换一身正式点的衣服。”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为了这一顿我可连午饭都没吃。”卫斯理笑，有一种全然期待的感觉。
两人走进餐厅的时候美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因为环境的奢华和考究精致的装饰。她总觉得，进来以后有一种被包裹的感觉，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经看到靠窗的座位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稍许走近一些的时候明确了那个优雅的女生。是小燃，维恩的太太。
所以，她对面的正是维恩。
小燃正和维恩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她一直在掩嘴浅笑，眼中尽是款款柔情。说到激动时，还会伸出手去握住维恩的手。窗外华灯初上，屋内华美柔和的水晶灯，小燃在这种层层叠叠的灯光里显得格外的动人，她的藕紫色连衣裙，精巧的钻石项链，还有水滴形的钻石耳环，披肩的黑发，那种气质，那个画面，美得如一幅精美的画。
美树有些不知所措，卫斯理发现了端倪，看了看小燃，又望向美树，问：“你认识？”美树没说话，跟服务员说：“现在还可以换包厢吗？”
服务员说：“可以的，许女士，我这就为您安排。”
“幸好维恩没看到我。”美树心里想着。毕竟，她当时的状态就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小偷。不知为何，当她面对小燃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毫无底气。也许是强硬的塞给维恩的那些吻。那些不再名正言顺的，没有分寸感的吻。
卫斯理一直没有主动说话，的确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他知道，此刻什么都问不出来。不如直接等美树开口。
服务生将茶水递上，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剔透的水晶杯和纯白高雅的餐具。美树有些愣神，想象着维恩和他太太，好像叫小燃，他们看似是如此的恩爱。她回忆起上次在综合体与小燃的擦肩而过，她意识到自己和小燃有很大的不同。她看上去自信又充满能量。而自己，是一个弃妇。
但是为什么他们也会在这里？他们经常来吗？
内心有这样的疑问，美树很想发个信息去问，但终究没有掏出手机。
大约三五分钟，她突然想起眼前还有卫斯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那个，那个是我初恋的太太。”她解释道。虽然她也不知为什么这么自然就说了出来。
“哦，那对面那位就是你的初恋了哦？”卫斯理秒懂。
美树点点头，明显心不在焉。“我们还是先点吃的吧，边吃边聊。”她拿起菜单。
开始上菜的时候，美树借口去洗手间，拎着手包出了包厢。实在忍不住，给维恩发了简讯，并在远处看维恩的反应。她觉得自己有点鬼使神差，但就是控制不住，也许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看维恩和太太的相处，还有，自己在维恩心里的分量。
她躲在一个可以看得见他们的角落，给维恩发了个信息：“在干什么？”然后看向维恩。
只见他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又将注意力放回给小燃。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如此投入。
美树自觉有些尴尬，只得按照计划去洗手间洗手。洗好手，补完妆，又掏出手机看一眼，还是没有回复。前后大约十分钟。
她悻悻的拎起包回到包厢。
前菜已经上完，卫斯理正在不紧不慢的在她杯子里倒酒。
“怎么，去找你的初恋了？”卫斯理打趣。“没有。”事实是对方没有回应。卫斯理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美树用手拢了拢头发，将头发拢到左边，露出颀长白净的脖子。颈部线条很美，很性感撩人，她知道这是一个会让男人定睛的动作。心中暗自窃喜，因为此刻的卫斯理正欣赏的头像她炽热的目光。就像品鉴完一副名画，或者品尝完一杯美酒，那种情不自禁的满足。
美树的心情被卫斯理自然流露的赞赏调动得很是喜悦，端起酒杯，与他碰杯，露出自进餐厅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所以，你想聊聊你的初恋么？”卫斯理问美树。
“嗯，我错过了他。”
“所以你很遗憾？”
“应该是吧，也有些抱歉。”美树擦擦嘴，说。
“你为什么要抱歉？”卫斯理不解。
反倒是美树觉得奇怪，“觉得自己当时没有征兆的甩了他。觉得这样做并不妥啊。”
“所以你抱歉的是分手的形式没有太得体，而不是对他的幸福抱歉吧。”
美树没说话，显然在思考这话的意思。
“我是说，他和你分开以后的生活是不是也不错，太太看上去也很美丽，两个人看起来也很幸福，所以，他即便是失去了你，也没有失去幸福啊。”
这个角度是美树没想过的，所以觉得惊奇。
“反倒是你自己，是不是对失去了他，然后自己不幸福的时候才觉得患得患失？”卫斯理一针见血。
美树低下头，卫斯理大抵是说了一个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
“你说的对，可能我的确不应该再打扰他了。”美树说。
“也不是说你不能联系他了，只是说你寂寞的时候别找他。”美树听到这句的时候有些难过，抬起头，略有不甘，到底要和维恩相隔多远的距离呢？
卫斯理似乎有读心术，“你和他之间，可以有个我。”虽有些挑逗和暧昧，美树却心生一股暖流。
“以后因为寂寞想找人陪，可以找我。而不是你的初恋。”卫斯理顿了一下。“这就是尺度。”
美树想了想，觉得卫斯理讲的的确是对的。“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打扰你咯？”
“7/24standby”
真是甜蜜的回应。
两人吃甜品的时候，美树手机响了。
“美树，我和太太在外面就餐，你有什么事吗？”她看了看，没打算回。
卫斯理起身说要去上洗手间，被拦下。“那你等我买完单你再去。”美树猜到了他的心思。“耳环都收了，吃个饭怎么好再叫你给。”自小，她被教育接受别人的好就要想办法还。如果不喜欢的人，算是还人情，如果是喜欢的人，礼尚往来是基本。爸爸告诉美树，女生是可以接受男人的好，请吃饭，送礼物都可以，但是不可以收的心安理得，也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回礼或回请吃饭。
她这么着急的“还”给卫斯理，也许只是因为两人相识时间短暂。后面的缘分，谁都说不准。
卫斯理笑：“谢谢请吃饭的漂亮姐姐。”嘴巴是真甜。
美树春意盎然的享受着“漂亮姐姐”的称谓，开心的付了钱。“我再去补个妆。”说完，穿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出包厢。
当美树涂完口红的时候，看见小燃走进洗手间，她看到美树，给了个礼貌的微笑就进厕间了。那个笑，特别的温柔，只有一个词“美好”。美树回了一个微笑，逃也似的出了卫生间，却不小心撞在维恩身上。
“你怎么在这？”维恩发现是美树。
“和朋友吃饭，好巧啊，你，刚才那个是你太太？”
“是小燃，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哦，纪念日快乐。”
“谢谢。”
两人不知还可以说些什么，在这样的环境和场景。
“那我先走了，朋友在等我。”她主动开口说。
“嗯，好，你最近都还好吧？”维恩还是没藏住忍不住的关心。
“还行，我住的房子快装修好了。”美树说：“有空可以来坐坐。”说完这句又觉得后悔了，觉得不合时宜。她的房子，是谁都可以去但不能让维恩去的地方，是之于所有人都安全却对维恩来讲不太安全的地方。
“那恭喜你，赶快开始新的生活。”维恩没接刚才的话。“看到你状态好，我也放心些。”
“原来你认识这位美女啊？”小燃声音先到，再慢慢走出，挽住维恩的胳膊。
“小燃，正好，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时候认识的舞蹈学院的许美树。树木的树”小燃笑着点点头：“美树你好！这个名字可真好，又特别又美好！”美树也点头微笑：“宋太太好。”
维恩再把手移到小燃这边，“这是我太太，卢小燃。”
“小燃，这个名字也好听，真是很热情活力的名字。”美树打心眼里喜欢小燃。
“美树也是在这边见朋友的，我们就不打扰了吧。”维恩还是不太习惯这两位女士都在的现场。
“哦哦，好的，那美树，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啊。”小燃很乖巧的随维恩走了。
美树也回到包厢，心情很是复杂。
“接下来咱们去哪？”她问卫斯理。
“想喝点吗？”
“想。”
她抬起手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餐厅吧。”美树建议。“不过我要先回房间换一身正式点的衣服。”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为了这一顿我可连午饭都没吃。”卫斯理笑，有一种全然期待的感觉。
两人走进餐厅的时候美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因为环境的奢华和考究精致的装饰。她总觉得，进来以后有一种被包裹的感觉，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经看到靠窗的座位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稍许走近一些的时候明确了那个优雅的女生。是小燃，维恩的太太。
所以，她对面的正是维恩。
小燃正和维恩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她一直在掩嘴浅笑，眼中尽是款款柔情。说到激动时，还会伸出手去握住维恩的手。窗外华灯初上，屋内华美柔和的水晶灯，小燃在这种层层叠叠的灯光里显得格外的动人，她的藕紫色连衣裙，精巧的钻石项链，还有水滴形的钻石耳环，披肩的黑发，那种气质，那个画面，美得如一幅精美的画。
美树有些不知所措，卫斯理发现了端倪，看了看小燃，又望向美树，问：“你认识？”美树没说话，跟服务员说：“现在还可以换包厢吗？”
服务员说：“可以的，许女士，我这就为您安排。”
“幸好维恩没看到我。”美树心里想着。毕竟，她当时的状态就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小偷。不知为何，当她面对小燃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毫无底气。也许是强硬的塞给维恩的那些吻。那些不再名正言顺的，没有分寸感的吻。
卫斯理一直没有主动说话，的确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他知道，此刻什么都问不出来。不如直接等美树开口。
服务生将茶水递上，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剔透的水晶杯和纯白高雅的餐具。美树有些愣神，想象着维恩和他太太，好像叫小燃，他们看似是如此的恩爱。她回忆起上次在综合体与小燃的擦肩而过，她意识到自己和小燃有很大的不同。她看上去自信又充满能量。而自己，是一个弃妇。
但是为什么他们也会在这里？他们经常来吗？
内心有这样的疑问，美树很想发个信息去问，但终究没有掏出手机。
大约三五分钟，她突然想起眼前还有卫斯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那个，那个是我初恋的太太。”她解释道。虽然她也不知为什么这么自然就说了出来。
“哦，那对面那位就是你的初恋了哦？”卫斯理秒懂。
美树点点头，明显心不在焉。“我们还是先点吃的吧，边吃边聊。”她拿起菜单。
开始上菜的时候，美树借口去洗手间，拎着手包出了包厢。实在忍不住，给维恩发了简讯，并在远处看维恩的反应。她觉得自己有点鬼使神差，但就是控制不住，也许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看维恩和太太的相处，还有，自己在维恩心里的分量。
她躲在一个可以看得见他们的角落，给维恩发了个信息：“在干什么？”然后看向维恩。
只见他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又将注意力放回给小燃。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如此投入。
美树自觉有些尴尬，只得按照计划去洗手间洗手。洗好手，补完妆，又掏出手机看一眼，还是没有回复。前后大约十分钟。
她悻悻的拎起包回到包厢。
前菜已经上完，卫斯理正在不紧不慢的在她杯子里倒酒。
“怎么，去找你的初恋了？”卫斯理打趣。“没有。”事实是对方没有回应。卫斯理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美树用手拢了拢头发，将头发拢到左边，露出颀长白净的脖子。颈部线条很美，很性感撩人，她知道这是一个会让男人定睛的动作。心中暗自窃喜，因为此刻的卫斯理正欣赏的头像她炽热的目光。就像品鉴完一副名画，或者品尝完一杯美酒，那种情不自禁的满足。
美树的心情被卫斯理自然流露的赞赏调动得很是喜悦，端起酒杯，与他碰杯，露出自进餐厅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所以，你想聊聊你的初恋么？”卫斯理问美树。
“嗯，我错过了他。”
“所以你很遗憾？”
“应该是吧，也有些抱歉。”美树擦擦嘴，说。
“你为什么要抱歉？”卫斯理不解。
反倒是美树觉得奇怪，“觉得自己当时没有征兆的甩了他。觉得这样做并不妥啊。”
“所以你抱歉的是分手的形式没有太得体，而不是对他的幸福抱歉吧。”
美树没说话，显然在思考这话的意思。
“我是说，他和你分开以后的生活是不是也不错，太太看上去也很美丽，两个人看起来也很幸福，所以，他即便是失去了你，也没有失去幸福啊。”
这个角度是美树没想过的，所以觉得惊奇。
“反倒是你自己，是不是对失去了他，然后自己不幸福的时候才觉得患得患失？”卫斯理一针见血。
美树低下头，卫斯理大抵是说了一个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
“你说的对，可能我的确不应该再打扰他了。”美树说。
“也不是说你不能联系他了，只是说你寂寞的时候别找他。”美树听到这句的时候有些难过，抬起头，略有不甘，到底要和维恩相隔多远的距离呢？
卫斯理似乎有读心术，“你和他之间，可以有个我。”虽有些挑逗和暧昧，美树却心生一股暖流。
“以后因为寂寞想找人陪，可以找我。而不是你的初恋。”卫斯理顿了一下。“这就是尺度。”
美树想了想，觉得卫斯理讲的的确是对的。“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打扰你咯？”
“7/24standby”
真是甜蜜的回应。
两人吃甜品的时候，美树手机响了。
“美树，我和太太在外面就餐，你有什么事吗？”她看了看，没打算回。
卫斯理起身说要去上洗手间，被拦下。“那你等我买完单你再去。”美树猜到了他的心思。“耳环都收了，吃个饭怎么好再叫你给。”自小，她被教育接受别人的好就要想办法还。如果不喜欢的人，算是还人情，如果是喜欢的人，礼尚往来是基本。爸爸告诉美树，女生是可以接受男人的好，请吃饭，送礼物都可以，但是不可以收的心安理得，也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回礼或回请吃饭。
她这么着急的“还”给卫斯理，也许只是因为两人相识时间短暂。后面的缘分，谁都说不准。
卫斯理笑：“谢谢请吃饭的漂亮姐姐。”嘴巴是真甜。
美树春意盎然的享受着“漂亮姐姐”的称谓，开心的付了钱。“我再去补个妆。”说完，穿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出包厢。
当美树涂完口红的时候，看见小燃走进洗手间，她看到美树，给了个礼貌的微笑就进厕间了。那个笑，特别的温柔，只有一个词“美好”。美树回了一个微笑，逃也似的出了卫生间，却不小心撞在维恩身上。
“你怎么在这？”维恩发现是美树。
“和朋友吃饭，好巧啊，你，刚才那个是你太太？”
“是小燃，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哦，纪念日快乐。”
“谢谢。”
两人不知还可以说些什么，在这样的环境和场景。
“那我先走了，朋友在等我。”她主动开口说。
“嗯，好，你最近都还好吧？”维恩还是没藏住忍不住的关心。
“还行，我住的房子快装修好了。”美树说：“有空可以来坐坐。”说完这句又觉得后悔了，觉得不合时宜。她的房子，是谁都可以去但不能让维恩去的地方，是之于所有人都安全却对维恩来讲不太安全的地方。
“那恭喜你，赶快开始新的生活。”维恩没接刚才的话。“看到你状态好，我也放心些。”
“原来你认识这位美女啊？”小燃声音先到，再慢慢走出，挽住维恩的胳膊。
“小燃，正好，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时候认识的舞蹈学院的许美树。树木的树”小燃笑着点点头：“美树你好！这个名字可真好，又特别又美好！”美树也点头微笑：“宋太太好。”
维恩再把手移到小燃这边，“这是我太太，卢小燃。”
“小燃，这个名字也好听，真是很热情活力的名字。”美树打心眼里喜欢小燃。
“美树也是在这边见朋友的，我们就不打扰了吧。”维恩还是不太习惯这两位女士都在的现场。
“哦哦，好的，那美树，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啊。”小燃很乖巧的随维恩走了。
美树也回到包厢，心情很是复杂。
“接下来咱们去哪？”她问卫斯理。
“想喝点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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