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维恩赶回餐厅的时候，小燃正在喝一碗粟米羹。胃口不好的她吃什么都吃不了太多。卢妈妈只能连哄带骗，像照顾小时候的小燃。
维恩拿着美树送的礼物给小燃看。小燃眼皮都不抬，不想要。
“为什么？”
“不缺。”
“小燃，怎么了？”卢妈妈都好奇，小燃一点面子都不给维恩，是很罕见的事情。
“你为什么单独见她不跟我说？”
“她说有礼物送你，我就过来拿一下。顺便吃个饭。”维恩解释。
通常这种时候小燃都会很体谅的，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小燃突然把汤匙放下，开始流泪。
“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以前和别人吃饭都会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不告诉我….”
维恩意识到自己也许这样是不太得体，即使他和美树没有半点越界的情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这一次没有直接告诉小燃。也许是忙忘了，也许觉得没必要，也许多少还是有点，心里不那么敞亮…
“那，好，小燃，这礼物我们不要了。我们直接送人吧。”
小燃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心内的委屈和不甘，身体的不适和痛苦，一股脑的涌出来。卢妈妈看在眼里，也是心疼的开始掉眼泪。“让她哭吧，她憋得太久了。”她安慰维恩：“放在平常的话，这也不算多大的事情。小燃可能就是，身体不舒服，委屈就变大了。”
维恩点点头，抱住小燃。“哭吧，有我呢。”小燃的泪水下在了维恩的心上。
这是小燃自生病以来的第一次崩溃。她撑了太久，她努力的让自己假装了太久。
回到病房以后，卢妈妈将维恩拉出去，“那个什么许小姐，”她特意往周围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听见，“她和你什么关系？”
维恩说：“大学同学…”他说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毕竟不能算是真正的同学，怕被戳穿，只得加上：“不过不是同校的。”
“嗯，妈妈相信你。”卢妈妈没再说什么，估计看到维恩的诚意她便也不好再问什么了。补上：“小燃现在很敏感，以后要是单独和女生吃饭，还是提前告诉她一下。”维恩：“嗯，好的，妈妈。”
护工在给小燃擦拭身体的时候，维恩看到小燃胸口处的打化疗药的胶布，他心头一紧。小燃这次打完以后就可以先出院了。过两周以后再来第二次。虽然能出院了很高兴，但是想到这是一场不知道要打多久的仗，一样令人揪心。
小燃浑身不舒服到完全没办法顾及要出院的喜悦，又问护士要了阿瑞匹坦。
维恩坐在边上，问她睡不睡得着，今天什么心情，想听谁写的书。
她突然开口问：“那个美树，是不是你的前女友啊？”维恩惊讶小燃的观察力，同时也在想到底哪里做的让小燃有了这样的感觉。
“嗯，她是我初恋。”维恩总归不想欺骗小燃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的直觉很准。”小燃笑了一下。“我相信你们现在应该是清白的。可我就是不想要她的礼物。希望你谅解。”
“嗯，知道。你的感受最重要。”维恩对小燃的心疼一如既往。
“谢谢你，维恩。总是这么在意我的开心。”小燃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一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好难过。”
维恩赶忙用纸巾为小燃拭泪。
“我好害怕失去你啊，维恩。”小燃很少见这样的低落，即使化疗之前也是很潇洒的剃掉头发，还一直说剃光头的感觉好清爽，头型真好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乐观，这样的善于在生活中找到微笑的角度。“我看着她，她那么美。再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好害怕，害怕你离开我啊！”
维恩将她的头揽入怀中，心痛至极：“不会，不会，我最爱小燃了。她是过去式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最爱的人！”
“真的吗？”小燃听到这句的时候止住了眼泪。“维恩，我如果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才可以告诉你，你是我今生的挚爱。”看着维恩疑惑的样子，小燃笑了出来：“因为我还没有到尽头呀，万一明天我又遇到一个我超级爱的男人，那你就不是我的挚爱啦。”
俏皮的小燃，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她郑重地握住维恩的手：“维恩，这辈子遇到你真的是我最大的幸福。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眼里根本看不见任何人了。”
维恩什么都没说，只能用额头吻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
美树下课以后给维恩发了消息：“还好吗？小燃喜欢吗？”
维恩回：“还好，小燃很喜欢。”对美树，他觉得可以适当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但是对小燃，他根本不想有丝毫的隐瞒。
“我知道这是她喜欢的牌子，我见她穿过。”
“嗯，谢谢。”
美树望着这几个字轻轻叹了口气，维恩就是这样，忽冷忽热的保持着安全距离。她明知道自己不能过多的打扰，但也真心的希望小燃可以好起来，因为她能感觉的出，小燃是维恩的全部，她也是欣然的妈妈。美树在见识了很多家长如此疼爱小孩的过程里，逐渐懂得了什么是爱。她虽然自私，却也是善良的。
她刷着朋友圈看到麦启翔的儿子都快半岁了。
心里一阵不悦，直接打电话给卫斯理。
卫斯理就是随叫随到的亲密战友，那种可以风花雪月的伴侣。他刚下班，正准备给美树打电话。
“我的许大美人，想我啦？”
“你在哪儿啊”
“在奔赴你而去的路上。”
“别扯，说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啊，我本来就要今天去找你啊。”
“为什么？”
“我们已经认识九十九天啦。我给你买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呢。”
“真的假的，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浪漫啊？”
“只要是浪漫，几岁都能玩儿啊。而且这种浪漫多经典。”
美树倒也无可辩驳。
“瞧你，本来要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你先找我了。”卫斯理在那头小小抱怨。
“真是多亏给你打电话了，玫瑰别拿到我工作室来，我不想被人看见。”美树一向不喜欢高调和浮夸。
“是太张扬了吗？”
“你说呢？”美树翻了个白眼，但是想想，有花收也总是好的。“主要是不符合我这高冷的气质。对吧。”
“行，那我给你带餐厅去。地址我现在发给你啊。”
“好吧，一会儿见。”
美树觉得和弟弟恋爱的感觉还是挺好，一通电话都觉得年轻好几岁，精神抖擞。
她看着手机上的地址，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晚餐过后，他们去酒店。卫斯理家有小朋友，不方便带美树，而美树搬去的家有华姐。虽然华姐嘴巴严，但带男人回麦启翔的房子里总归是有点扫他面子的。美树是懂得这些分寸感的，她可以任性恋爱夜不归宿，但是不可以带人回家还用着私人司机。
酒店的氛围似乎也更适合情人相见，夫妻之间总已经打破了所有的隔阂，而情人之间依然注重个人形象管理，也还会喷喷香水，接吻之前也要喷个口气清新剂才开始。这些细节，让情人之间的缠绵更香甜，也更幸福。
“咱俩算什么？”卫斯理从美树身后环抱着，问。
“你想算什么？”美树不知道卫斯理想要什么。
“婚姻，咱俩都试过了，目前感觉兴趣不大。”卫斯理说，美树点头认同：“我可不想从一个牢笼里出来再进一个新的。”
“我可以不结婚，但是，我想跟你有个稳定的情侣关系。”卫斯理说。
“嗯？”
“想和你谈恋爱。”
美树没说话，回头用一个热吻回应他。
维恩拿着美树送的礼物给小燃看。小燃眼皮都不抬，不想要。
“为什么？”
“不缺。”
“小燃，怎么了？”卢妈妈都好奇，小燃一点面子都不给维恩，是很罕见的事情。
“你为什么单独见她不跟我说？”
“她说有礼物送你，我就过来拿一下。顺便吃个饭。”维恩解释。
通常这种时候小燃都会很体谅的，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小燃突然把汤匙放下，开始流泪。
“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以前和别人吃饭都会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不告诉我….”
维恩意识到自己也许这样是不太得体，即使他和美树没有半点越界的情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这一次没有直接告诉小燃。也许是忙忘了，也许觉得没必要，也许多少还是有点，心里不那么敞亮…
“那，好，小燃，这礼物我们不要了。我们直接送人吧。”
小燃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心内的委屈和不甘，身体的不适和痛苦，一股脑的涌出来。卢妈妈看在眼里，也是心疼的开始掉眼泪。“让她哭吧，她憋得太久了。”她安慰维恩：“放在平常的话，这也不算多大的事情。小燃可能就是，身体不舒服，委屈就变大了。”
维恩点点头，抱住小燃。“哭吧，有我呢。”小燃的泪水下在了维恩的心上。
这是小燃自生病以来的第一次崩溃。她撑了太久，她努力的让自己假装了太久。
回到病房以后，卢妈妈将维恩拉出去，“那个什么许小姐，”她特意往周围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听见，“她和你什么关系？”
维恩说：“大学同学…”他说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毕竟不能算是真正的同学，怕被戳穿，只得加上：“不过不是同校的。”
“嗯，妈妈相信你。”卢妈妈没再说什么，估计看到维恩的诚意她便也不好再问什么了。补上：“小燃现在很敏感，以后要是单独和女生吃饭，还是提前告诉她一下。”维恩：“嗯，好的，妈妈。”
护工在给小燃擦拭身体的时候，维恩看到小燃胸口处的打化疗药的胶布，他心头一紧。小燃这次打完以后就可以先出院了。过两周以后再来第二次。虽然能出院了很高兴，但是想到这是一场不知道要打多久的仗，一样令人揪心。
小燃浑身不舒服到完全没办法顾及要出院的喜悦，又问护士要了阿瑞匹坦。
维恩坐在边上，问她睡不睡得着，今天什么心情，想听谁写的书。
她突然开口问：“那个美树，是不是你的前女友啊？”维恩惊讶小燃的观察力，同时也在想到底哪里做的让小燃有了这样的感觉。
“嗯，她是我初恋。”维恩总归不想欺骗小燃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的直觉很准。”小燃笑了一下。“我相信你们现在应该是清白的。可我就是不想要她的礼物。希望你谅解。”
“嗯，知道。你的感受最重要。”维恩对小燃的心疼一如既往。
“谢谢你，维恩。总是这么在意我的开心。”小燃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一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好难过。”
维恩赶忙用纸巾为小燃拭泪。
“我好害怕失去你啊，维恩。”小燃很少见这样的低落，即使化疗之前也是很潇洒的剃掉头发，还一直说剃光头的感觉好清爽，头型真好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乐观，这样的善于在生活中找到微笑的角度。“我看着她，她那么美。再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好害怕，害怕你离开我啊！”
维恩将她的头揽入怀中，心痛至极：“不会，不会，我最爱小燃了。她是过去式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最爱的人！”
“真的吗？”小燃听到这句的时候止住了眼泪。“维恩，我如果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才可以告诉你，你是我今生的挚爱。”看着维恩疑惑的样子，小燃笑了出来：“因为我还没有到尽头呀，万一明天我又遇到一个我超级爱的男人，那你就不是我的挚爱啦。”
俏皮的小燃，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她郑重地握住维恩的手：“维恩，这辈子遇到你真的是我最大的幸福。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眼里根本看不见任何人了。”
维恩什么都没说，只能用额头吻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
美树下课以后给维恩发了消息：“还好吗？小燃喜欢吗？”
维恩回：“还好，小燃很喜欢。”对美树，他觉得可以适当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但是对小燃，他根本不想有丝毫的隐瞒。
“我知道这是她喜欢的牌子，我见她穿过。”
“嗯，谢谢。”
美树望着这几个字轻轻叹了口气，维恩就是这样，忽冷忽热的保持着安全距离。她明知道自己不能过多的打扰，但也真心的希望小燃可以好起来，因为她能感觉的出，小燃是维恩的全部，她也是欣然的妈妈。美树在见识了很多家长如此疼爱小孩的过程里，逐渐懂得了什么是爱。她虽然自私，却也是善良的。
她刷着朋友圈看到麦启翔的儿子都快半岁了。
心里一阵不悦，直接打电话给卫斯理。
卫斯理就是随叫随到的亲密战友，那种可以风花雪月的伴侣。他刚下班，正准备给美树打电话。
“我的许大美人，想我啦？”
“你在哪儿啊”
“在奔赴你而去的路上。”
“别扯，说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啊，我本来就要今天去找你啊。”
“为什么？”
“我们已经认识九十九天啦。我给你买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呢。”
“真的假的，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浪漫啊？”
“只要是浪漫，几岁都能玩儿啊。而且这种浪漫多经典。”
美树倒也无可辩驳。
“瞧你，本来要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你先找我了。”卫斯理在那头小小抱怨。
“真是多亏给你打电话了，玫瑰别拿到我工作室来，我不想被人看见。”美树一向不喜欢高调和浮夸。
“是太张扬了吗？”
“你说呢？”美树翻了个白眼，但是想想，有花收也总是好的。“主要是不符合我这高冷的气质。对吧。”
“行，那我给你带餐厅去。地址我现在发给你啊。”
“好吧，一会儿见。”
美树觉得和弟弟恋爱的感觉还是挺好，一通电话都觉得年轻好几岁，精神抖擞。
她看着手机上的地址，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晚餐过后，他们去酒店。卫斯理家有小朋友，不方便带美树，而美树搬去的家有华姐。虽然华姐嘴巴严，但带男人回麦启翔的房子里总归是有点扫他面子的。美树是懂得这些分寸感的，她可以任性恋爱夜不归宿，但是不可以带人回家还用着私人司机。
酒店的氛围似乎也更适合情人相见，夫妻之间总已经打破了所有的隔阂，而情人之间依然注重个人形象管理，也还会喷喷香水，接吻之前也要喷个口气清新剂才开始。这些细节，让情人之间的缠绵更香甜，也更幸福。
“咱俩算什么？”卫斯理从美树身后环抱着，问。
“你想算什么？”美树不知道卫斯理想要什么。
“婚姻，咱俩都试过了，目前感觉兴趣不大。”卫斯理说，美树点头认同：“我可不想从一个牢笼里出来再进一个新的。”
“我可以不结婚，但是，我想跟你有个稳定的情侣关系。”卫斯理说。
“嗯？”
“想和你谈恋爱。”
美树没说话，回头用一个热吻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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