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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苦难的经历(四)

    听完武扬师父的描述,鞠老爹说:“原来武兄弟竞有此奇遇,你既然是兄弟姐妹皆无,要是不嫌我人穷没什么本事,我就斗胆讨大认下你这个老弟,你可愿意?”

    武扬见此笑着说:“承大哥抬爱,你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认哥哥你为亲哥哥,以后我便是你亲弟弟。”从此后两人的结为异姓兄弟。

    鞠老爹把佟俊清喊了过来:“清儿先见你亲叔叔。”

    看我恭恭敬敬鞠了躬后说:“跪下,行拜师大礼。”

    武扬刚要阻拦,爹说:“就是亲叔这大礼也不可少。”

    佟俊清又跪在地上瞌了三个响头就此认了师父。

    从此以后,武扬师父就收集各种草药,熬好后连汤带药倒进木桶里,叫佟俊清三天浸泡一次。同时还专门儿制了一个圆木棍子,不停的敲打佟俊清的各处关节和肌肉。

    武扬师父说这是锤炼筋骨,增强体魄,开始还觉得钻心的痛,可还是咬紧牙关顶挺着,慢慢的就适应了,后来,不管师父怎么样用力我也能挺得住。

    过了一段儿时间,师父的身体已经痊愈。

    便开始系统地对佟俊清进行训练,为了专练耐力,每天清晨起来要爬山,不停的在山里跑。

    开始是几里地,逐渐增加里程,从十几里到几十里,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都不准间断。

    武扬师父还给佟俊清腿上绑上沙袋,领着漫山遍野,跳沟坎越河流,爬悬崖上巨树,每天都倍练到精疲力竭为止,而且沙袋子还不断的增加分量。

    半年后,佟俊清身体越来越壮,个头也长高了,武扬师父便让佟俊清卸下沙袋追着他跑,直到可以追上也才他算过关。

    训练飞刀的方法更独特,黑夜里叫佟俊清在五十步开外用飞刀射灭十个点着的香头,只有射灭所有香头为止。

    有一次佟俊清看见一只山鸡在林中觅食,刚想举枪射击,师父连忙阻止,便折了一段儿小树枝,信守甩了出去,三十米外射中山鸡眼晴。还有一次,用小石头在四十米外击碎野兔脑袋。

    在武扬师父的训导下,佟俊清练功的兴趣越发浓厚,技巧也越来越熟练,可以说是长足进步。

    闲暇时间,终俊清就跟武扬师父学习日语。

    武扬师父告诉佟俊清,日本人对我们满洲垂涎已久,早晚是我们的祸害,要想对付他们不懂日语是不行的。

    武扬师父完全康复以后便教授雪花刀法。

    武扬师父说,这套刀法是师祖武功精髓所在,一改大开大合的用刀常法,刀舞起来,就像雪花飞舞,片片轻飘、轻灵游动、行云流水、指东斩西、矫若游龙,劈刀之时力贯手腕,如影随形,既身姿曼妙,又力如千钧,全靠腕力爆发。劈刀之时虽应竭尽全力,但又要拿捏分寸,切忌发力过猛,给敌以可乘之机。

    在师父的谆谆善诱之下,佟俊清确实是突飞猛进武功大有进境,可以跟武扬师父过了三十多招,而不落下风。

    一晃三年已过,春节刚过,初五那天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东北有个风俗,初五叫破五,是春节里很重要的一个日子。

    武扬师父对全家说:“这几年多亏了哥嫂照顾,武扬倍感家庭温暖。俊清武功已尽得我所传,加以时日多加磨炼必为人杰,我收了这样一个好徒弟,对上也算对得起师门,对得起师父,可以说是功德圆满,如今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爹妈鄂然一愣。

    爹说:“这几天我和你嫂子商量正准备给你说门亲事,安家立业。你怎么要离开呢?莫非是我们夫妻二人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望弟明说。”

    师父说:“哥哥嫂嫂,你们想多了。我已游历江湖多年,所到之处,只有富人歌舞升平,穷人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没有生活的保障。你就说这最好混日子的关东,受苦的还不都是我们穷鬼苦人家。官府、军阀、地主、土匪是万恶之源。最近我在集市上听人说,南方出现了一个共产党,专为穷人谋福利打天下。我想前去查访,如属实我便加入,如今哪有什么心思成家呢?所以特将此事告知哥嫂,我决意南下,明天就起程,愿哥哥嫂嫂多加谅解,我以往有不当之处请哥嫂原谅。”

    爹说:“既然兄弟胸有大志,为兄也不能从中阻拦,就让你嫂子为你收拾好行装吧!”

    妈说:“兄弟,你实在要走我也无话可说,这是我为你成家准备的一百块大洋,你收好当做盘缠吧!”

    师父说:“我怎可用哥嫂的血汗之钱呢,这万万使不得。”

    妈说:“你这就见外了,穷家富路,兄弟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相见,这也是嫂子一点儿心意,还望兄弟收下。”

    晚上师父和我进行了彻夜长谈,他把雪花刀交给我,让我记住师祖的嘱咐,从此就要我承担起师门的事情。从人生到武功,从志向到现实,师父的教诲我至今不忘。

    张华插嘴说:“怪不得你起名叫武阳抗日救国大队,原来是为了纪念你师父。”

    佟俊清说:“这是一层意思,另一层意思是武装抗日,扬我国威。”“那后来呢,你师父有音讯吗?”张华又问道。

    “一开始有几封来信,都是长途辗转捎来的,后来就没有了信息。想来师父或因忙于事业,也或许是不叫我们挂心,但师父的教诲,确对我的成长起到了决定作用。首先是我们的家乡也有了共产党,原来黄先生就是共产党员,我父亲就是在他的影响下加入咱们组织的,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是师父走了以后的事儿了。那是有一天父亲病倒了,而且很重,发着高烧,我正准备去找黄先生,却见黄先满脸汗水地赶来了,见我爹有病在显得非常焦急。”

    我连忙去准备茶水,回来时在门外听黄先生说:“省里来了个大领导,叫我们护送去铁力。可现在你有病在身怎经得起长途劳累!我只好再另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