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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登山

    这是老村钟,只在面临灭村之事的时候响起,有记载以来,只响过三次,第一次,山兽来袭,兽潮发了疯的冲向村落,壮士们死伤惨重才使村落得以保全。

    第二次是山洪袭来,洪水无情,天气多变,一场暴风雨使山洪爆发,洪水几乎淹没整个村庄,幸亏苏澈的父亲带领大家在洪水还不猛烈之时就果断放弃一切,只带着人逃到了高地,三个月间捕鱼织网,勉强撑到了洪水退去。

    第三次乃是疫情来袭,当村里的村医发现了一种新的传染病,马上敲上了种,这种疫病来势汹汹,村里几乎三分之一的人染病,因为闭塞,等到外来的医师到来,这三分之一的人已经死去大半,此次事件后,很多人离开村落,另谋生路。

    每一次钟声响起,都有大灾大难来临,带走许多人的生命,这次钟声再敲,如灾难的号角般已经被吹起。

    全村的人聚集在村头,那里的一棵古树上用数十条兽筋栓着一巨钟,悬挂在一粗壮枝条上。下面是一群面色慌张的汉子。

    苏澈听到钟声也和母亲来到村头,靠在父亲旁边,许许多多的男人结着白色中略显深红的绷带,急切的望着这群敲钟的汉子。

    “大哥,山上的畜生们都跑了!”小队里看起来是队长的样子的一个汉子对着苏陆说着,“我们一群人今天去查昨天的意外,走了几里路都没有那群野兽的踪迹,甚至搜索了以前不敢深入的绝地,里面什么都没了!就连那灰翼鸟也卷着蛋跑了,整座山都是石头了,成了荒山了!”

    听到这个消息,全村的人在震惊过后开始切切察察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那件秀莲裙子还差几根灰翼鸟的灰毛呢”“就是啊,我家孩子正在长身体呢,那灰翼鸟的蛋没了,孩子该长不高了”

    “闭嘴吧,傻老娘们”几家的汉子呵斥着自家的妻子,这生死攸关的大事还没被她们意识到到底有多重要。

    “这样,一队,二队,男人们带好武器随我入山再次查探,再次确认一下。”苏陆思考了一会发号了命令,“所有女人们,留在村里,三队负责保护守岗,受伤的男人们也除了我也留下来吧。”

    苏澈的母亲叹了口气,对着苏澈说,“每次你爹总是做这样危险的事,你可千万别学你爹。”

    “爹,我也要去!”苏澈望着父亲,心里有一种冲动,他怀疑这事和镜片有关系,因为就在之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感知到镜片的位置,而刚才望向村南面的黑山时,胸口有股炽热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胡闹,你给我留在村里,和那群傻老……和你娘在一起。”苏陆呵斥了一番,便和一群男人拿好了弓弩,铁刀铁剑,穿好盔甲,几个人一匹的骑着几头黑马兽往山的方向奔去了。

    苏澈有自己的想法,假意和母亲回去后便偷偷溜进了之前苏陆他们争吵的屋子,他能感受到,镜子在这里。

    开门一看,果然,在桌子中间躺着那块镜子,他拿起镜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放在胸口,微弱的闪光之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啊这,苏澈张圆了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略有慌张的出了门,摸了摸胸口,那里炽热的光形成了半片阴阳的印记,微黄色,当苏澈望向黑山的时候这印记越发炽热。

    苏澈感觉自己有点不受控制的望着黑山,内心中有股欲望在诱惑着自己往黑山的方向走,想了半天,他还是不敢违背父亲的话,便打算回家,一回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扑了上来,吓得苏澈一激灵,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是那讲书的老者。老者姓李名豹,典型的标志就是两课豹纹牙,在牙齿左右两端各有一尖尖的小齿,加上脸上数不清的麻子,倒是挺“人如其名”的。

    “你要吓死我了,你在这干嘛呢。”苏澈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看见了刚才那神奇的一幕,又转眼一想,自己刚才背着他,光也不亮,应该没被看到

    “我最近听了你的意见,觉得确实不错,我打算编一个修仙的故事,讲的是一个普通人,偶然得了一块镜子,想不到竟是那传说中的阴阳镜,从此披荆斩棘征服仙界的故事,现在有了点头目,想请你听一听。”老者嘿嘿一笑,冲着苏澈摇着头说着,可听着这话的苏澈浑身一颤。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明天再听,明天再听。”苏澈逃也似的跑开了,回到家里,坐在床上。

    内心又有了些想法,与此同时,胸口迸出一股浓浓的幽香,“也许我该去看一看,瞒着父母”这种想法一出现,苏澈立刻摇了摇脑袋,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闻着这幽香,这样的想法不断出现,终于,苏澈站起来,走了出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已经深红,更没有注意到这令他产生奇特想法的幽香是从何而来。

    苏澈出了门,徒步走向黑山,后面有一个黑影笑着,看起来像是那讲书的老者,周身淡黄色气息渗出,便没了身影。

    苏澈走着走着,直走到太阳由东落向西,黑夜将近,走到了山口处,苏澈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咕~”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我怎么会这样”苏澈猛然惊醒,望了望身后漆黑的路,又看了看面前的大山,这已是深夜,却听不到野狼的叫声,“大概也和灰翼鸟一样逃跑了吧”苏澈如是想到,但现在必须做出抉择,是继续前进,还是立刻回去?

    虽然违背父亲的话后果很严重,但事已至此,谁又能知道自己不是那万里挑一的大侠呢?!

    决定了心事,苏澈拿出怀里的干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稍微在树下休息休息,就起身开始登山了。

    刚刚黑夜,山里的土地有些冷气,苏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缓缓地爬上去,奇怪的是胸口的印记开始忽冷忽热起来,经过一番试探,苏澈发现,当他爬向某个方向的时候,胸口的印记会变得温热,远离时温度又会降低了。

    顺着这印记指引的方向前行,一脚一脚的走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月亮悄悄隐去了身影,无边的黑暗弥漫开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山,虽然没有猛兽,但锋石尖枝让苏澈吃尽了苦头,不过一会儿,便浑身挂了彩,苏澈不知道伤口多大,只觉得浑身生疼,火辣辣的刺痛。

    躺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下,苏澈喘着粗气,脑子也渐渐沉了下去,休息一会吧,他想,闭上眼睛,只有微风吹过,因为是背风坡,温度较另一边高一些,不一会,苏澈便打起了呼。

    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是那豹脸老者,皱了皱眉头,“真是没用,还得浪费我不多的灵气,罢了罢了,待你以你的心智破除了这宝物的邪魅,我便算是捡了个便宜了,可惜这纯阳之物我触碰不得,否则早就抓人助我拿去此物了,待到我取了此至宝,在那换宝大会上换得兽石,我神功大成,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咳,咳咳。”老者自言自语着,最后竟猖狂大笑起来,但似乎身上有伤,最后咳了起来。

    “这兽功果然难练,难练啊”,老者伸出手,点了点苏澈的头,一丝淡黄色的灵气从指尖射入苏澈身体中。不一会,苏澈懵懵懂懂睁了睁眼,老者后退一闪,带着淡黄色的滴滴气息消失了。

    “好可怕的梦”苏澈睁开眼,仍然是漆黑一片,他呆了呆,没有多想的就顺着印记寻去。

    山里本静谧无声,可随着苏澈越来越近那指引方向,滴,滴,滴,水滴落下的声音变得如此刺耳,“正好渴了”苏澈笑了笑,走到跟前,而这时,明月从阴云中露出洁白的身子,正好照在苏澈面前,这是一池小谭,上空的巨石与这水潭呈一大大的C形,苏澈没管很多,爬下便摆了个饿虎扑食状,一口气喝了不少,甘水入口,不似平常冰凉,反而温热,暖暖的,很贴心。

    苏澈摸了摸了摸胸口,印记已经隐去,炽热也不在。正奇怪间,忽然这已经吞入肚中的“温水”变得沸腾,苏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啊,啊?!”苏澈张开了口,一股热气从口中喷出,苏澈因为热挺直了身子,又蜷缩起来,最后“我去你……”,昏了过去。

    在苏澈昏过去的时候,这奇怪的温水游走于其身体各个部分,亮起黄色的光芒,从腹部到四肢,再到头脑继而充斥全身。

    黑影再一次显现,“很好,很好,不枉我如此设计,待你喝了这宝贝气息沾染的甘泉,然后再炼化这宝物,此宝有了主人,外显的气息便会消失,待到那时我便杀人取宝,以成大道!哈哈哈,哈哈,咳,咳。”

    此时老者的面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疯狂,一改往日说书老者的和蔼可亲。

    “咳,咳。”苏澈无意识的咳了咳,老者“咦”了一声,便看了过去,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在苏澈的身子上摸来摸去,“资质一般,不过身子骨还好。”随即,老者瘦手一挥,整片泉水竟然腾空而起,一点一滴,滴滴分明,再一下指,这些水滴便争先恐后的钻入苏澈的口中。老者看着肉疼,却施法不停让这水滴地更快些。

    “多喝些,多喝些,嘿嘿,多喝便能炼化快一些,待你炼化成功之时,我就,咳,咳。可惜上次吸食这宝液吸食过度,导致体内气息紊乱,受了内伤,不过这并无大碍,只要神功大成……”

    老者想着想着,化作烟气消失了,只有那滴滴下落的水滴,每一滴都准确无误的钻入苏澈的口中,一闪一闪,苏澈的身子也一闪一闪。

    太阳将它刺眼的光芒照在苏澈身上,其身上的印记闪闪发光,一丝阳气从太阳方向被汲取来没入苏澈的胸口。

    “我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