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什么都不懂
“不对的，来果。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自私的人。你怕别人欺负我，占我便宜。也因为我从你这里学会了自私，自私的很享受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才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一点错也没有，你是特别的。错的是我。我不应该因为觉得你在意我就沾沾自喜。放任你胡思乱想。”
“谁吃你的醋了？”
“没有，是我自作多情以为的。”
武来果吸了吸鼻子。
“我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别人还喜欢粘着你。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你，可我觉得我对你一点都不特别。我就好怕，好没有安全感。”
“来果，你对我是唯一的、特别的。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请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证明给你看。好不好？给我时间。”
见武来果犹犹豫豫的样子，阿柴决定继续给她台阶。
“你可以讨厌我，但是不要讨厌你自己，不要否定自己。相信你永远是我心里最伟大，最视若珍宝的人。我离不开你，我需要你。虽然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种感受。但我永远对你真诚。如果你哪天发现我对你有所隐瞒，或者觉得我在对你说谎，你就让我走。”
“谁让你走了？”
武来果在阿柴大腿上掐了一下。
“真的想让我走的时候，我一定会走。你不这么想，我就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和别人不同，你是我单方面的永久合约。”
“你说的话太好听了，都像假话。”
“那看在我为你洗衣做饭的份上。给我机会证明好吗？”
“我又没说不给。”
“刚刚还不停的喊让我滚呢。”
“不记得了。没喊。”
阿柴有些无奈。他看着武来果红红的眼眶和鼻尖，笑了。
她的骄傲、倔强、小性子，好哄又十分难哄。任何一点微小的温暖她都可盼，可所有的好意她又都不相信。
在当阿柴从之后的对话中得知武来果嫉妒的起源竟然是因为有人想给他介绍对象后，阿柴第一次在煦阳村穿着拖鞋出门了。
他刻意往人多的地方溜达了一圈，又在众人议论纷纷中回到便利店给武来果买她最喜欢的棒棒冰。
看着久未露面的阿柴，竟然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来。陈澄顿时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不见几天竟然瘸了呢？
难道不单是武来果生病了，他也受伤了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是不接自己的电话，不回信息呢。
“哥，你腿怎么了？”
他殷勤地迎接阿柴在门口坐下。
“我腿没怎么呀。”
阿柴故意抬起左腿。
“我看你一瘸一拐的，是扭到了吧？受伤？没有伤口呀。”
陈澄围着他的脚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伤口，也没有药水味。
“哦，我天生是一个瘸子。”
阿柴风轻云淡。
“什么？”
陈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相处的几个月来，他是半点没发现呀。
“我左脚比右脚短一截。平时都靠鞋垫撑着呢。”
“不会吧？”陈澄非常八卦的探着脑袋，“我还以为是姐打的呢。”
“怎么这样说？”
“这些天你们不是都没出门吗？一开始听说是姐生病了，你要照顾她。然后一直不见好，就还以为她得重病了。后来又听村里人说，听见你家里女人的声音又喊又骂，还有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都说是姐疯了。电话也不接，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没看到？”
看来这件事的受害者可能还是武来果。阿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村里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本来武来果在村里的传言中就是疯疯叨叨的，是自己的累赘。
好在也因为大家都怕她突然发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
往后村里果真有武来果疯病发作了的传言，也有了阿柴其实是一个瘸腿消息，有人说他从小就是个瘸子，有人说是他年轻时跟人打架瘸了的。
最终的结果还是盯上他的人家果真少了不少。
毕竟再勤快老实的男人带着一个累赘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要还是一个瘸腿的话，总觉得自己家太吃亏了。
大家不禁可怜这姐弟俩，一个脑子有毛病，一个身体有毛病。真是贫苦相依呀。
眨眼，陈澄和老陶已经开学了，生活平静了不少。没有人当着武来果的面嚼舌头根子，也没有人再给阿柴介绍女孩子。
武来果照样不常出门，没有突然变得乐观愉快，但也没在家里闲着，开始积极地学起了西班牙语。
二月二龙抬头，阿柴试图劝说武来果进城做一个头发。
武来果拒绝了，她不愿意回到城里，同时也觉得花几百上千做一个头发太浪费了。
“你会吗？”
她从书桌抬起头看向趴在窗台上的阿柴。
他笑眯眯地对着武来果，心里美滋滋。当时花费心思布置的书房，现在终于用上了。
“会倒是会，不过没工具。”
“那不结了。”武来果将笔筒里的剪刀拿起拍在桌上，“用这个。”
“不一样的好不好。”
“哪不一样了？不就是剪刀。厨房的我嫌脏，平时你用着的嫌钝。我这把我没怎么用过，进口的，二十年不生锈，它还有套壳呢。”
“剪头发的剪刀很锋利，不是一般剪刀能比的呀。”
“废话，二月二，龙抬头，你到底剪不剪？”
武来果的气势还是一如既往的凶人。阿柴只得拿起书桌上的剪刀，拔开保护套，看刀刃还是锋利的，使了使，也顺手。
“行，那你出来吧。”
两人在院子里支起凳子，阿柴让武来果坐下，将围裙围在她脖子上。
武来果对着镜子看了看。“你就剪到肩膀的位置吧。”
“会不会剪太长了？”
阿柴担心。
“让你剪你就剪，别废话。”
女王大人发令了，当然只能听着啦。阿柴将武来果的头发轻轻打湿，用手指夹起一缕头发认真的捡了起来。
太阳正好，岁月静好，日日是好日。
武来果闭眼享受此刻。
突然出声。
“Algoesalgo，peoresnada.”
“是呀。是呀。我觉得人这样想就对了。”
阿柴接上话。
“嗯。”
武来果也是这样认为的，从前的她好像都太不懂这些了。
但很快，她从中发现了不对劲。阿柴难道听懂她刚才说什么了吗？
“Hablasespañol？”
武来果试探。
阿柴点头。
“一点点。”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武来果扭头就要去瞪阿柴。
后者稳稳扶住她的头。
“别动，你的头发。”
怪不好意思的嘞，武来果重新坐直身子。
“你怎么会的呀？你们机构统一培训的吗？”
“以前在一个做翻译的老师那里工作过。”
是吗？武来果思考。回忆起来阿柴虽然好像一直说自己没怎么读书，也没什么文化，但偶尔说的话还是像有些墨水和陶冶的。这样说来，他说他工作了那么多年，跟着不同的人应该也学到不少东西吧。
“那你一定还会不少东西吧。根本就不像你自己说的，没念过书，什么都不懂。”
“确实什么都不会啊。知识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有。”
“谁吃你的醋了？”
“没有，是我自作多情以为的。”
武来果吸了吸鼻子。
“我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别人还喜欢粘着你。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你，可我觉得我对你一点都不特别。我就好怕，好没有安全感。”
“来果，你对我是唯一的、特别的。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请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证明给你看。好不好？给我时间。”
见武来果犹犹豫豫的样子，阿柴决定继续给她台阶。
“你可以讨厌我，但是不要讨厌你自己，不要否定自己。相信你永远是我心里最伟大，最视若珍宝的人。我离不开你，我需要你。虽然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种感受。但我永远对你真诚。如果你哪天发现我对你有所隐瞒，或者觉得我在对你说谎，你就让我走。”
“谁让你走了？”
武来果在阿柴大腿上掐了一下。
“真的想让我走的时候，我一定会走。你不这么想，我就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和别人不同，你是我单方面的永久合约。”
“你说的话太好听了，都像假话。”
“那看在我为你洗衣做饭的份上。给我机会证明好吗？”
“我又没说不给。”
“刚刚还不停的喊让我滚呢。”
“不记得了。没喊。”
阿柴有些无奈。他看着武来果红红的眼眶和鼻尖，笑了。
她的骄傲、倔强、小性子，好哄又十分难哄。任何一点微小的温暖她都可盼，可所有的好意她又都不相信。
在当阿柴从之后的对话中得知武来果嫉妒的起源竟然是因为有人想给他介绍对象后，阿柴第一次在煦阳村穿着拖鞋出门了。
他刻意往人多的地方溜达了一圈，又在众人议论纷纷中回到便利店给武来果买她最喜欢的棒棒冰。
看着久未露面的阿柴，竟然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来。陈澄顿时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不见几天竟然瘸了呢？
难道不单是武来果生病了，他也受伤了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是不接自己的电话，不回信息呢。
“哥，你腿怎么了？”
他殷勤地迎接阿柴在门口坐下。
“我腿没怎么呀。”
阿柴故意抬起左腿。
“我看你一瘸一拐的，是扭到了吧？受伤？没有伤口呀。”
陈澄围着他的脚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伤口，也没有药水味。
“哦，我天生是一个瘸子。”
阿柴风轻云淡。
“什么？”
陈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相处的几个月来，他是半点没发现呀。
“我左脚比右脚短一截。平时都靠鞋垫撑着呢。”
“不会吧？”陈澄非常八卦的探着脑袋，“我还以为是姐打的呢。”
“怎么这样说？”
“这些天你们不是都没出门吗？一开始听说是姐生病了，你要照顾她。然后一直不见好，就还以为她得重病了。后来又听村里人说，听见你家里女人的声音又喊又骂，还有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都说是姐疯了。电话也不接，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没看到？”
看来这件事的受害者可能还是武来果。阿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村里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本来武来果在村里的传言中就是疯疯叨叨的，是自己的累赘。
好在也因为大家都怕她突然发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
往后村里果真有武来果疯病发作了的传言，也有了阿柴其实是一个瘸腿消息，有人说他从小就是个瘸子，有人说是他年轻时跟人打架瘸了的。
最终的结果还是盯上他的人家果真少了不少。
毕竟再勤快老实的男人带着一个累赘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要还是一个瘸腿的话，总觉得自己家太吃亏了。
大家不禁可怜这姐弟俩，一个脑子有毛病，一个身体有毛病。真是贫苦相依呀。
眨眼，陈澄和老陶已经开学了，生活平静了不少。没有人当着武来果的面嚼舌头根子，也没有人再给阿柴介绍女孩子。
武来果照样不常出门，没有突然变得乐观愉快，但也没在家里闲着，开始积极地学起了西班牙语。
二月二龙抬头，阿柴试图劝说武来果进城做一个头发。
武来果拒绝了，她不愿意回到城里，同时也觉得花几百上千做一个头发太浪费了。
“你会吗？”
她从书桌抬起头看向趴在窗台上的阿柴。
他笑眯眯地对着武来果，心里美滋滋。当时花费心思布置的书房，现在终于用上了。
“会倒是会，不过没工具。”
“那不结了。”武来果将笔筒里的剪刀拿起拍在桌上，“用这个。”
“不一样的好不好。”
“哪不一样了？不就是剪刀。厨房的我嫌脏，平时你用着的嫌钝。我这把我没怎么用过，进口的，二十年不生锈，它还有套壳呢。”
“剪头发的剪刀很锋利，不是一般剪刀能比的呀。”
“废话，二月二，龙抬头，你到底剪不剪？”
武来果的气势还是一如既往的凶人。阿柴只得拿起书桌上的剪刀，拔开保护套，看刀刃还是锋利的，使了使，也顺手。
“行，那你出来吧。”
两人在院子里支起凳子，阿柴让武来果坐下，将围裙围在她脖子上。
武来果对着镜子看了看。“你就剪到肩膀的位置吧。”
“会不会剪太长了？”
阿柴担心。
“让你剪你就剪，别废话。”
女王大人发令了，当然只能听着啦。阿柴将武来果的头发轻轻打湿，用手指夹起一缕头发认真的捡了起来。
太阳正好，岁月静好，日日是好日。
武来果闭眼享受此刻。
突然出声。
“Algoesalgo，peoresnada.”
“是呀。是呀。我觉得人这样想就对了。”
阿柴接上话。
“嗯。”
武来果也是这样认为的，从前的她好像都太不懂这些了。
但很快，她从中发现了不对劲。阿柴难道听懂她刚才说什么了吗？
“Hablasespañol？”
武来果试探。
阿柴点头。
“一点点。”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武来果扭头就要去瞪阿柴。
后者稳稳扶住她的头。
“别动，你的头发。”
怪不好意思的嘞，武来果重新坐直身子。
“你怎么会的呀？你们机构统一培训的吗？”
“以前在一个做翻译的老师那里工作过。”
是吗？武来果思考。回忆起来阿柴虽然好像一直说自己没怎么读书，也没什么文化，但偶尔说的话还是像有些墨水和陶冶的。这样说来，他说他工作了那么多年，跟着不同的人应该也学到不少东西吧。
“那你一定还会不少东西吧。根本就不像你自己说的，没念过书，什么都不懂。”
“确实什么都不会啊。知识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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