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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垂死挣扎

    想到这些,躺在地上的麻大,冰凉的心“忽”的动了一下。随着这下的颤抖,麻大算是勉强的睁开眼睛。

    他侧卧的身体还无法挪动,却在用目光向四下里踅摸,可费了半天劲,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白花花的地面,还有压得很低、很低的灰白色天空。周围那叫一个死一样的寂静,静的直叫人胆寒。

    麻大看了片刻就不想再看,心里盘算着说;

    “我下到洞里是做好了所有的心里准备。我知道,这里除了人们所说的鬼呀、怪呀伍的,还能够有什么?鬼怪之说我打心眼里就不信。即便是退一万步说,我真的遇见了鬼怪,我也不怕。我手里有能够驱鬼斩怪的神器,它们遇到我,或者是我遇到它们,它们都会自动的远远地躲开,躲得越远越好,哪个也不敢靠近我。万一哪个有些道行的鬼怪,不知死活的敢与我作对,我也会凭手中的斩鬼神器,把它们各个劈为两半。敢碰我!敢找我的不是!姥姥。老子今天来了,既然来了,绝不会空着手回去。两大麻袋、两大麻袋的黄金、珠宝,我是要定了、背回家了、是我的了。”

    麻大想到这些令人鼓舞的事情,不禁躺在地上嘿嘿的笑出了声。心里也顿时开朗起来,又再次打起精神,毫无所谓的索性在地上把身体躺平,将整个身体摆成个大字,来好好地放松、放松还在麻木的四肢。然后深深地吸了口大气,这才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

    他站在原地背着麻袋,握紧镰刀,再次向周围张望起来。但见周围;

    荒败凄凉,阴风袭扰。暗有异动,似为孤魂。恍然间,獠牙锯齿在眼前乍现,冒突忽,悲催怪物在坟茔中乱窜。

    不仅如此,就连在各个方向上所呈现出的景象,都是分毫不差的一模一样。

    麻大经过认真的查看,这心里顿时又开始紧张、又开始狂跳不已。紧张的身体也开始战栗,不禁自语道;

    “不好,我这是要迷失方向。这破地方看起来挺大,可我怎么看都像是个大罐子,圆圆呼呼的看不出哪里是哪里。这让我往哪里走、哪里去?怎么着,难道我被什么人、不,什么东西给提溜到这里,就是让我变成拉磨的毛驴,不停的在这里转圈。把我转晕喽、转迷糊喽,就再也找不着那装满宝贝的屋子。连屋子都找不着了,哪能再装什么宝贝。如此这般,别说扛着装满宝贝的麻袋回家,就是我这个大活人,也要变成没了气儿的死驴,那可惨透了。若是这个结果,就是白白送给我十大麻袋的宝贝,我也不干。”

    麻大经过反复的寻思,最后把头扬起,还是打起精神说道;

    “不能坐以待毙。就是毛驴也要转上它几圈,万一经过我的努力,找到回装满宝贝屋子的路,我照样还是成功者。再说了,二子还再洞外面等着呢,我不回去,他再忍不住下来,那我们哥俩双双被活活的憋死在这孤坟里,我们老麻家也就从此绝种断根,村子里从此也就没了老麻家这户人家。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这种可怕的局面,麻大不禁马上气往上冲,又上来那股犟劲,咬着牙说道;

    “我必须回去,必须背着两大麻袋的宝贝回去。现在先别急,还是静下心来,好好的把前后情况想清楚。”

    麻大果然不再惊慌,低着头在心里开始盘算,心里叨咕、叨咕的不停的说;

    “这里有一点是我清楚的,那就是背着老太太,照直走出没超过百步。回来背着麻袋,同样是照直走,也就是四十来步。也就是说,我离目标差不多还有四十来步。可在这个时候,我在风雪中跟着那帮家伙,应该是向我的左手边拐了过去,走出没超过三十步。在从那堵墙里跑出来,走的也是直线。被什么东西揪着跑,虽然快,但时间短,也没拐弯,算算应该超不过五十步。就这样办,我现在往回走五十步。以那里为中心点,然后,分别向四个方向走出不超过五十步,这样就可以找到我的目标。我只是走个两百步的正方形,咳,我还是头驴呀,只是没绕着圆圈走。没辙呀,只能用这个法子,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能回到那个屋子里,装满两大麻袋的宝贝回家。”

    麻大几番思考,几经定夺,凭着自己的记忆和判断,按照做好的决定开始行动。

    他托着疲惫的身躯,背上麻袋拎着镰刀,怀着一定能够背着两大麻袋宝贝回家的强烈愿望,真的像是头不知疲劳的驴,但却是有头脑的、细心的,在寻找着心中的目标。

    还别说,麻大这几年常到县城听书看曲,常与本村的算命先生攀谈,还真的长了些本事。学会了遇事不慌,懂得了胆大心细,更懂得神鬼怕恶人这个简单实用的道理。与此同时,也助长了他不达目的死不休的狂妄,以至于认为,自己就是可以斩将封神的姜太公一转。无所畏惧的自己,可以摆平任何挡在自己面前的鬼怪之辈。

    麻大在转了两圈后,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回去的路,这里忍不住又高兴起来,心说;

    “什么老鬼小怪的,少给我来这套鬼把戏,要是把我惹急了,都会被我豁出去的、凶起来不要命的狠劲彻底打败。没这个把握,也不敢闯进这令其他人惧怕的孤坟里面。怎么样,我闯进来了,拿不完的黄金、珠宝被我发现了。至少两大麻袋的宝贝我可以背回家。我是谁呀?我是麻大!什么鬼事、怪事的都别想把我难住。”

    麻大虽然在给自己加油鼓劲,虽然看到了希望,可是,这么两大圈走下来,他遍体鳞伤、很是虚弱的身体,是越来越顶不住了,是越来越迈不开腿了。无奈之下,便身不由己的“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他实在是太累、太虚弱,坐在地上只感到全身骨头节,像是全散架了似得,根本无力在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两眼发花、身子一歪,便昏昏沉沉的趴在了地上。

    就这样过了不知有多长时间,他才明白过来,却发现自己是脸朝地,嘴里出的粗气,已经把地皮上的尘土给吹了起来。迷了自己的眼睛,还呛得自己开始接二连三的打喷嚏。

    可是,他想翻过身来,要把脸朝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没办法只得把脸蛋子尽量帖在地面上,喘着不再是呼呼的粗气,而是在上气不接下气的、游丝般的残喘微弱之吸。

    至此,麻大心中再无狂想,再无可以激发出活力的希望。即便是想到装满黄金、珠宝的屋子,还等着自己把宝贝背回家呢,都不能再让他感到有半点的欢喜。

    趴在地上的他,竟然想到要把从未离开自己的手,仍然背在身上的麻袋扔掉,连那个天下少有的大珍珠也一起扔掉,心里在骂着说道;

    “去他地吧,这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好宝贝,可这东西也太沉,而且是越来越沉。压得我这肩膀头子都疼的要命。现在看来,这个大宝贝不是什么宝贝了,倒是成了要我命的大累赘、天大的累赘。我看还是把它扔喽,把麻袋留下。等我缓过劲来找到那间屋子,装满两大麻袋的黄金、珠宝,那也算是够本啦,还能够保住命。”

    想到此,麻大在地上又趴了会儿,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量,把后背向左翻了翻。还不错,那依然压在他后背上的麻袋,里面只装了个又大又圆的珠子,被他稍稍的动了两下,大麻袋便从背后上滑到地上。

    他少气无力的把手伸进麻袋,费了好大劲,才从麻袋的最底部,把那颗大珍珠扒拉到眼前。

    就在大珍珠还没有从麻袋里露出来时,那珠光宝气的光泽,就已经从里面射了出来。待大珍珠完全出现在麻大眼前时,那红润明亮的璀璨光芒,真是映得他两眼发花,头皮都开始发木。

    但是,这丝毫没有让麻大感到任何不适,反而让大珍珠的光彩、大珍珠无与伦比的富贵样,所再一次深深地吸引住,连忙把大珍珠抱在怀里,低下头在上面反复的亲了又亲,心说;

    “这可是全天下独有的宝贝呀,这要是让我带回家,他可以保我永世平安,保佑我子孙万代都是荣华富贵。就这么随手把它给扔了,是不是太可惜,也显得我太无能。对,不能扔,坚决不能扔。一路上带着它都走到现在了,哪有又要扔掉的道理。我就是再把腰子吐出来也不扔。必须把它连同黄金珠宝一起背回家。”

    麻大心里正在想着,只觉得自己的腮帮子,刚才被硬邦邦的地面给硌得生疼,而且,从嘴角里流出许多的哈喇子,黏黏糊糊的挺不好受。于是,连忙腾出一只手,在还往外流哈喇子的嘴上,胡乱的抹了几把,然后又抱住大珍珠,心里接着说道;

    “咳,心里想的挺美,可我现在连走路的都费老劲了,大有要被活活累死的意思。再要硬撑着非要背着宝贝走,我自己知道,那是走不动的。等到了那一步,也就是实在没辙了,扔就扔了吧。还是那句话,先保住命,有命才有一切。有了命,我至少还可以背回一大麻袋黄金呢。麻袋、那可是一大麻袋的黄金呀。得,就这么着,把这个大宝贝珍珠扔了,不要啦。不背着它走,我应该就可以接着走下去,就应该很快找到那扇敞开的大门。”

    想到此,麻大很是爱惜的抚摸着大珍珠,就这样连抚带摸又极为不舍的抱在怀里,心疼得他扑簌簌的直流眼泪。最后不得不抬起双手,准备把大珍珠向外滚出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撒手之时,心里却忽的一动,暗自说道;

    “我傻呀,干嘛要把这么值钱的大宝贝扔喽。没错,这大宝贝是挺沉,背着它确实把我压得够呛。那我干什么非要背着它走呢!把它装在麻袋里,我完全可以在地上拉着它走,珍珠是圆的,还隔着麻袋作为保护层,这样既伤不着珍珠,我又节省了体力,还可以把它带回去。在这之前是我太在意这颗大珍珠了,生怕把它给磕着、碰着,把它给伤着,这才死乞白赖的背着它不肯离身。现在没辙了,不离身是不行啦。那就拉着它走,哪怕是走得慢点儿也没关系。没错,就这么办。我再趴着歇歇,好好地喘口气,最多再走五十步,就可以走进那扇大门。”

    至此,麻大不再想什么,也没心思再想下去啦,便在近乎昏迷的状态下,却还是瞪着两只大眼珠子,不知是死是活的、动也不动的趴在那里。一只手把闪闪发光的大珍珠,紧紧地搂在自己的脸蛋子旁,全然是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可此时,麻大毕竟已是无知无觉,近乎昏死过去的人。气如游丝,且有半口残喘还在,神魂破碎,只剩点余魄尚存。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麻大即将身归那世之际,在耳边却也是很清楚的有人说道;

    “你来了。”

    这娇柔动听的声音,这犹如神助般灵验的三个字,让麻大顿时全身抖了两抖,然后,猛地睁开双眼,紧跟着一轱辘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来了。”

    待他既是急匆匆,也是兴冲冲的说出这三个字后,发现自己身边及偌大的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是怕自己看花了眼,当揉了揉眼睛后,再定睛细看,仍是毫无人迹。

    麻大泄气了,不禁一屁股做到地上,心里又暗自说道;

    “真是邪性了,这个声音我可听过,还不止听过一次。但是,虽然听得清楚,可怎么就看不到人呢?哪怕不是人,哪怕就就是个鬼,也总得露个面吧。不过听她这口气,倒也不像是要与我为仇作对的主儿,听这语气还是挺随和的。”

    想到此,麻大止不住又向周围踅摸了好半天,希望能够看到有人在,可是,他的希望再次落空。但他仍然不死心,眼睛还在四处看着、踅摸着。突然,他把眼睛死死的盯住前方,心里起了疑惑,暗自想道;

    “哎,这个地方好像是有些眼熟啊。嗯,没错,我看出来了,那灰压压一片的地方,好像就是那片桃树林。也不对,那桃树林的桃花可都是开着的,怎么会没多大功夫就谢啦,还谢得如此的惨败,竟然连片叶子都没剩下。怪不得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原来是灰了吧唧、秃了吧唧的树林子,和这差不多的破天搅和在一起,都灰到一块啦。拉倒吧,想这些干嘛,赶紧到树林边看看,反正穿过树林,就可以看到那间装满宝贝的屋子。”

    麻大想着,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还是体力不支手脚胀痛,但他仍然咬紧牙关,拉着麻袋、拎着镰刀,躬在身子缓缓地向桃树林走去。

    这片桃树林猛地看上去,是枝枝杈杈的不着边际,干树枯梢密密麻麻密不透风。这哪里是什么桃树林,分明就是一座摄人心魄的夺命阵。林中时有阴风滚动,搅得枝梢似危亡即将毙命之人,在痛苦中拼死挣扎。

    隐约约忽又犹临近鬼门关,从里面传来不知是人呼、鬼叫的哀嚎。

    密林深处常有若蛇若蟒样魅影,或明、或暗、或耀眼,在上下游荡,在左右乱窜。把本就异样的桃树林,渲染得更加阴森恐怖。

    还有,不知是从地底下冒出来,还是从枯树中钻出来的,成群结队大个蝎子,翘着亮晶晶很是漂亮的、却是剧毒无比的、转瞬间可令人在悲惨痛苦中煎熬着、惧怕着、想象着,等待着,在短暂的时间里,绝超不过两口烟的功夫、尽管时间短暂,可让人于恍惚中,清楚的看着死神龇牙咧嘴的、一步一步的向你走进、靠近的那个巨大的、尖尖的毒金钩。

    麻大托着麻袋,一瘸一拐的向桃树林走来。他的双眼此时还是有些迷瞪昏花,哪里还看得清楚分明。虽然如此这般,当他距离桃树林还有段距离时,便感到树林里大有问题,不祥之感顿时而生。

    但是,他十分清楚,自己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只能穿过这片桃树林。他虽然无可奈何,却也是下决心拼死一搏,相反,就会永远的留在这孤坟的最深处。

    麻大来到桃树林旁,尽量把目光调准,尽量把树林里的所有都看清楚。他只看了两眼,心就凉了,胆就寒了。

    他虽然没看到什么,可心里明白,那树林里“嗖、嗖”卷起的冷风,分明是蛇蝎乱窜的呼呼声。里面裹卷着血腥猛恶的气息,直令人肠胃翻动,恶心的要吐出来。

    至此,麻大是完全彻底的知道,眼前这座树林子,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还是那种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的葬身之地。

    见眼前的必经之地是如此这般的险恶,麻大真是被吓得魂飞胆碎。傻傻呆呆的站在树林旁,不由得落下不知是害怕,还是后悔的眼泪。

    待哭过之后,麻大还要面对现实,他抹抹眼泪,心里说;

    “怎么办?这树林里凶险的很,还别说要从里面穿过去,我看进去没走几步准是个死。不进去?不进去就等于回不去家,甭说带着宝贝回家,就这样差不多是光屁溜的,被活活饿死、困死,都不知这是何处的鬼地方。”

    想到这里,麻大只好鼓足勇气,自己对自己说;

    “去他大爷的,不管了。反正都是个死,倒不如我拼死闯回这林子。闯过去就有活路,还能带着大批的宝贝回家。闯不过去,哪就什么也不说了。生有处,死有地,活该我被困死在这个鬼地方。得嘞,就这么办。不管怎样这也是条路子,一条唯一可行的路子。总比我抱着个价值连城的大宝贝,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强上百倍。他大爷的,豁出去了,闯就闯,何况我还带着能够斩妖除魔的宝兵器——镰刀。我找村里的孙铁嘴给我算过,他说经过我处理的这把普通镰刀,已经是能够保我平安,在紧要关头,可出奇制胜的宝兵器。得嘞,就这么办啦,今天我给他来个破头装金钟——拼了。闯出去就是个活,而且还是个天大的好活。”一想到这些,麻大再次有了精神头。

    他面对桃树林慢慢的坐了下来,为的是要好好地养养精神,恢复恢复体力。又把镰刀举在眼前,当看到锋利无比的刀刃上,闪着淡蓝色的寒光时,心里多少真的有些欣慰。便想道;

    “什么也不想啦,我就是发了疯拼了命,也要狂上一回。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鬼不怕、怪不怕的抡起镰刀,连鬼带妖的一起砍。说书的老先生、村里算卦的孙铁嘴,他们都说过;神鬼怕恶人。今天我就当回恶人啦。”

    麻大心里发着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血灌瞳仁,目露凶光,连头发丝都奓立起来多高。那脖颈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整个人就是个凶神恶煞,就是个魔鬼现身。

    麻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哪里来的力量,哪里来的自信,只见他把嘴角一撇,冲着桃树林“嘿、嘿”的一阵冷笑,把脚在地上狠的一跺,便一手拉着麻袋,一手把镰刀漫无目标的,在半空中狠狠劈了几下后,这才抬腿走进桃树林。

    麻大一步一步的奋力向前,头上是大汗淋漓,顺着嘴角不知是吐着还是流着,那哈喇子能趟出半尺多长。而他则是全然不顾,他只知道在自己的后背上、肩头上,可能是树枝刮得,可更像是有人用手在抓他,要把他给按倒,要把他给死死的缠住。

    总而言之,就是不许他再向前走,然后好把他扔出桃树林,好把他留在那里,好把他活生生的困死在那里。

    麻大可不这样想,因此,他又开始发起狂颠,在口中大声呼叫着;

    “我是恶人、我是恶人-----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随着喊声,他手中的镰刀,挥舞得越发的凶狠凌厉,越发的残暴无情。

    虽然如此,可他的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抓住麻袋的一角,没有半点的松懈,没有丝毫会松手的意思。

    他正在挥刀冲杀向前时,突然,有只发黑的大手,迎着面门带着恶风,“呼”的一下,直向自己的天灵盖,狠狠地拍了下来。

    麻大见此黑掌,比人的手掌大上两倍都不止。五根手指就像是五根大长萝卜似得,有茶碗口粗细,有一尺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