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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下糟了,秘密都知道了

    余盈盈再次进入柳叶疯丛中,她四下查看,看得仔细。“在哪儿呢?~”,余盈盈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开柳叶疯。

    没走多远处,余盈盈惊呼一声,道:“找到了!”。一簇顶端带花的金草棘出现在眼前,余盈盈立刻上前再三确认之后,将花取下,转身出了丛林。青竹担心余盈盈一人安危,就在先前的地方等候。

    余盈盈手中拿着那带花的金棘草,见青竹还在,便跑上前来,道:“青竹叔,你看~”,青竹道:“这是~~金棘草~”,“嗯~”,余盈盈点头,将手中的一片金棘草叶子去掉边刺,放在了贾彪的口中,接着道:“青竹叔,我只知道这叶子可以暂时缓解一下他体内的毒。我们还是回去找爹爹,看看该如何用这金棘草~”。“好,咱们走~”,青竹背起贾彪带上盈盈回了紫荆阁。

    几人刚走进紫荆阁院内,廊道不远处,冷云天瞧见余盈盈,他正想上前和余盈盈打招呼,见余盈盈和青竹步履匆忙,他还没来得及张口,青竹几人就已进了后院。冷云天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琉璃瓶,嘴角上扬,抬头又看了看余盈盈离去的方向,也跟了过去。

    后院余夫人屋内,贾夫人、冷王妃几人焦急的等着。余盈盈手里拿着金棘草一路小跑来到屋内,喊了一声:“娘亲~”。青竹背着贾彪紧随其后。贾夫人听到余盈盈的声音,立刻站起身来,关切的问道:“找到彪儿了?彪儿人呢?”,紧随贾夫人的话音,青竹背着贾彪进了房门。贾夫人见此,紧走几步,来到青竹身边,看贾彪昏迷不醒,眼里瞬间泪花,道:“彪儿这是怎么了?”。贾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贾彪的额头,哭喊着:“彪儿!~彪儿!~你醒醒~”。青竹道:“夫人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青竹背着贾彪来到床榻前,余夫人帮着他,将贾彪安置在床榻上,随后青竹给贾彪解了穴。不一会儿,“咳咳咳!”几声咳嗽,贾彪将含在嘴里的金棘草叶子咳了出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见贾夫人、冷王妃、余夫人、余盈盈这一大帮人围着自己,声音虚弱道:“母亲,我想喝水~”。余福端着水从众人身后走上前来,道:“夫人,水来了~”,说着将水递给了贾夫人。余夫人转身到床头,将贾彪缓缓的扶起,抱在胸前,贾夫人用汤匙一点点的将水送入贾彪口中。

    “咳咳咳~”,贾彪只才喝了一口水,便又咳了出来,贾夫人见贾彪满头虚汗,心焦万分。余夫人抬手抚在贾彪额头上,眉头一紧,又伸手去把了贾彪的脉,方才略舒展眉头,道:“贾夫人,小公子脉搏虚弱,体热多汗,这是中毒之兆啊~”,“中毒!”贾夫人原本见贾彪苏醒心内已宽慰不少,这下听得‘中毒’二字,差点昏了过去,好在冷王妃扶住了她。余夫人将贾彪放平,又运气用内力阻止毒血攻心,罢了,道:“贾夫人放心,我刚才把脉,小公子脉息虽弱但却平稳,想必师弟青竹已经替他驱过毒。只是他体内还有些余毒未清~”,贾夫人听着余夫人这番话,提起的心又松快了些,毕竟庆余堂的牌子在京城里也是享有盛名的。

    青竹道:“师姐、贾夫人,这柳叶疯的毒,若不根除,怕是对小公子身体没有益处”。青竹话到此处,转身朝着余盈盈道:“盈盈,你来~”。余盈盈上前,将手中的金棘草递给了余夫人。余夫人接过金棘草,看了看,道:“这金棘草是败火祛湿的良药,难不成还可解毒?盈盈,你从哪里寻来的?”。余盈盈道:“就是在那柳叶疯丛里”,余夫人道:“这开花的金棘草我也是头一回见。既是在柳叶疯丛里寻得,那它定能解了小公子体内的余毒~”。接着余夫人的话,冷王妃问了一句:“这是为何?”。余夫人拿起手中的金棘草,道:“妹妹,你有所不知,这解药往往就长在毒物的周围~”。贾夫人心焦,道:“既然有了解药,快让彪儿服了~”,余夫人道:“夫人莫急,小公子眼下并无性命之忧。这金棘草虽是解药,但用药也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否则会适得其反~”。余夫人嘱咐青竹,道:“青竹,你去请师兄过来~”。青竹应声:“是~”。

    灵堂内,余尧跪膝而坐,闭目守灵。冷易在屋内不得安心,他来回踱步,心中仍是纠结十多年前师娘之死。于是,冷易来到灵堂寻余尧商议。

    冷易进得灵堂,见余尧跪膝而坐,闭目守灵,未敢惊扰,脚步轻声,上前在香案处取了香,朝着卫桑子灵位躬身行礼,以示哀悼。余尧见是冷易,弯腰朝卫桑子灵位磕头行礼后,便站起身来,道:“三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接着余尧的话,冷易道:“二师兄,当年师娘的事,难道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吗?”。余尧没有直面冷易的问题,转而道:“师弟还记得玉龙牌吗?”。“玉龙牌?~”冷易走近几步,接着道:“怎能不知,就是因为它,师娘才会丢了性命。当年安葬师娘时,师父不是将它连同师娘的随身衣物一并焚了吗?二师兄为何又提起了它?”,余尧接着道:“那玉龙牌还在~”。冷易一脸惊讶,道:“什么?!师兄是说,那玉龙牌没有被烧毁?!~”,余尧道:“师父临终前将它给了青禾~”。冷易低眉思量几许,有些埋怨道:“这玉龙牌可真是邪性。十多年前师娘因为它而死,原以为它毁了。没想到这十多年后这东西又出现了。莫不是,是这东西要了师父命去?~我看这不是什么好物件儿,师兄还是尽早毁了的好~”,冷易此番话倒也是诚恳,这紫阴山上多少事情皆是因它而起。

    余尧没有理会冷易,又道:“师弟可知这玉龙牌与其他玉石有何不同?”,冷易接着道:“江湖传闻,得玉龙牌者,可得永生之躯。不过,依我看来,这玉龙牌倒是算得上一块儿宝玉,除此之外,我并未看出何不同~”,余尧道:“都说紫阴山乃龙脉之地,玉龙牌是龙气聚集而成。得玉龙牌者得永生,却是无从考证”。冷易道:“都是江湖传闻太过,若是真能得永生,师父和师娘就不会死了。如今我们还为谁守灵?~”。余尧叹息一声,道:“师父也曾这样说,或许这玉魂只寻有缘人吧~”。灵堂之外,一黑衣人影附耳在门,将余尧和冷易的话尽数听了去。那黑衣人虽蒙着面,却难掩狡猾的眼神,看来玉龙牌重现之事已不是秘密了。

    青竹来寻余尧的路上,看见灵堂门外那黑影跃上屋顶,眨眼间就消失了。青竹看着远去的人影,低眉心下思量着:又是他!

    余尧瞧见已来到门前的青竹,便喊了一声:“青竹~”。青竹回过神来,跨步进门,朝卫桑子的灵位行了礼,随后又朝两位师兄作了揖。冷易道:“怎么,青竹师弟也睡不着?~我以为只有我们这般年纪才会难以入眠呢~”。余尧抿嘴,看着青竹,道:“你刚才在门口那般出神,是在看什么?”,青竹道:“一个人影~,那人背影我认识,是跟师父仙逝那晚看到的一样~”,冷易接了话去,道:“什么人影?”,青竹接着道:“刚才就在灵堂门口,我走近时,那人已跃上屋顶跑了~”。冷易闻此,紧蹙眉头,道:“这下糟了!二师兄,刚才你我的话怕是都被听了去!”。

    余尧道:“无妨,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余尧这般说罢,又道:“青竹,你不是被青禾叫去,怎么又回来了?”。余尧说到此处,青竹才想到了正题。青竹道:“差点忘了正事~,四师兄的小公子独自去林中狩猎,不小心中了柳叶疯的毒。我和盈盈去林中已将他寻了回来。眼下,我和师姐只能先用内力暂时压制他体内毒气攻心。贾夫人坐立不安的,所以师姐让我来请二师兄,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清了小公子体内的余毒”。余尧听了青竹的此番话,回头看了看冷易。冷易点头道:“二师兄且去,师父这里有我~”,余尧道:“那就辛苦三师弟了~”。罢了,余尧和青竹来到了余夫人房内。

    “彪儿~,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一定要告诉母亲啊~”,贾夫人心中急切,守在贾彪床前,一步都不肯离开。贾彪此刻体热已退,意识清醒了一些,他看着贾夫人,道:“母亲~,我本想打一只野狐狸的,可是山中寻了半天不见~,只见一只野兔,野兔也好。没想到只顾追逐野兔,却迷了方向~~娘,你可千万别将此事告诉爹,要不然他非打死我不可~”。贾夫人见贾彪可怜的模样,应声道:“彪儿乖,别去管你爹,你就在这儿好好躺着~”。

    余夫人见贾夫人脸色疲劳也不肯离开,心中也是无奈,她起身,来到冷王妃身前,道:“时候不早了,妹妹还是先带着小郡主回房歇息吧,这里还有我,不会有事~”。冷王妃低头见冷秋水哈欠连天,困意上头,也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故不再勉强,道:“那好吧~,辛苦姐姐了~”。冷王妃又朝贾夫人那边,安慰道:“贾夫人且放宽心,有二师兄在,小公子想必很快就会没事的~”,贾夫人起身行了礼,道:“多谢王妃关怀~”,冷王妃抿嘴一笑回应,看着怀中冷秋水,道:“秋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要不云天哥哥该找不到我们了~”。冷秋水早已睡意上头,能坚持到此刻,是想再见青竹一面。冷秋水四下环看,也不见青竹回来,便老老实实跟着冷王妃回了房。

    房门外,走廊一处顶柱背后,冷云天探出脑袋,见冷王妃带着冷秋水离开走远些,才从顶柱后面出来。冷云天来到门前,轻靠着一门扇,朝着里屋挥手,小声地喊着:“盈盈~,盈盈~,你出来一下~”。此时,余尧和青竹相随,朝着这边走来。冷云天赶忙转身,急走了几步,又藏到那顶柱背后。余盈盈听到了冷云天的声音,转身就要出门,余尧和青竹进得门来。青竹道:“盈盈,你去哪儿?”,余盈盈不知该怎么回答,道:“不去哪儿~。青竹叔,嗯~我去药房看看,找找煨药的锅~”,不待青竹反应,余盈盈便跑出门去。

    余尧为贾彪再次把脉,事后,道:“贾夫人宽心,小公子并无大碍~”,听得余尧如此说,贾夫人这脸上更是轻松了些。余夫人将手中的金棘草递给了余尧,余尧接过金棘草,道:“金棘草~,开花的,真是难得,夫人在哪里寻得的?~”,余夫人道:“是青竹他们在发现小公子时的柳叶疯丛里找到的~”,余尧点头,道:“真是难得~,这下便是好办多了。青竹,你将这金棘草拿去煎了,记得要连这花朵一并煎了才好,没有这花,单是这叶茎还解不了这柳叶疯的毒~”,青竹应声道:“好的~”。青竹接过余尧手中的金棘草,余尧再嘱咐道:“用后山的泉水,三碗煎至半碗,要用文火,否者不出药性~”,青竹道:“放心吧,二师兄,我记住了~”。

    走廊不远处的顶柱背后,冷云天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琉璃瓶,将它递给了余盈盈,瓶子时不时闪着光亮。余盈盈接过冷云天手中的琉璃瓶,脸上笑的灿烂:“是明火虫!”。余盈盈道:“云天哥哥,你哪里寻到这么多明火虫!?好漂亮啊!~”,冷云天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有明火虫的地方,地上总是有不起眼的小土丘,要是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你手中的这些,可是我等了一个晚上,才捉到的呢~”。琉璃瓶中的明火虫忽明忽暗的光照在冷云天脸上,昏暗光线下,隐约瞧着冷云天脸上好似多了什么,余盈盈惊叹:“啊!~你的脸!~”。余盈盈将手中装着明火虫的琉璃瓶靠近了冷云天的脸,这才看了清楚。余盈盈捂着嘴,笑道:“云天哥哥,你的脸~~你怎么成了土猴子了~呵呵呵~”。冷云天忙不迭的抬手擦着脸颊上的泥土,定是刚才过于专心抓明火虫,竟不知自己脸已贴在地上。余盈盈笑着,冷云天也跟着笑,道:“盈盈,你看,我脸上还有没有啦?~”,余盈盈凑的再近了些,道:“不多了,回去洗洗就好~”,冷云天点了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