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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是谁透露了风声,竟然惊动了君主

    南盛国君主近日忽染急症,几日来都未理会朝政。国师来到寝殿门口,禀道:“臣有治病良方~”,话音落地不久之后,‘咯吱吱吱~’,殿门打开,宫人向门口国师行礼,道:“国师,君主宣见~”,宫人说罢,侧身抬手向内指引,国师闻声跨过殿门高槛,进得门来,来到君主床榻之前。

    此时,君主正躺卧在龙床之上,纱帘遮掩,御医请脉刚好作罢,正收拾施针的器具。国师进门之后,一直站在一旁,未发出声响。御医将针袋展开,里面密密麻麻列着一排针,针尾粗细相当,都是黄金打造,针身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是以白银打造。御医精挑细选,选了最合适的几针,在君主额头穴位几处下针。

    御医刚在穴位之处轻拈几下,只听得‘噗呲’一声,君主一口鲜血上涌,众人吓的连连跪在地上,那御医更是连滚带爬后撤几步,趴在地上,屁股撅起,五体投地,满头大汗混杂着泪水,哭喊道:“君主饶命!君主饶命~”,声音落地,御医浑身颤抖不敢抬头。一旁国师走到君主面前,他伸手上前搭在君主脉上。少许之后,见君主缓缓睁开眼睛,手伸出纱帘,摆了摆示意众人退下。众人此刻都被刚才情景吓软,不敢抬头。国师见状,道:“君主暂且无事,你们都先退下吧~”。听得国师这般说,众人应声道:“是~”这才退去。

    众人离开之后,君主声息微弱,道:“寡人一生勤谨,不敢耽误一日朝事,心中无一日不牵挂百姓。可是~,如今寡人垂危之际,却无一人能替寡人分忧,哀乎悲哉~”。国师接着君主的话,安慰道:“君主莫要悲伤,这病并非无药可治~”。君主听闻,看向国师,欲听后续,国师接着道:“君主可是忘了,上江城还有一位药王余尧?”。君主稍作缓息,道:“国师是说那庆余堂的余药师?~”,国师应声道:“正是,那余尧医术了得,他曾是紫阴山医仙卫桑子的门徒。君主何不让他来看上一看?”。君主听得此话,心中好似重新燃起希望,他道:“若不是国师说起,寡人差点忘了此人~~”。

    自君主卧病以来,还未费过如此力气说话,也是他听得有救命之药,这才提着气将话说完。只是,眼下君主的身体不似从前,这才说了几句,就已满头大汗。君主稍作缓息之后,想要用双臂撑起身体,可惜徒劳一气。君主调息后,又道:“余尧之事,还劳烦国师~”,国师应声道:“为君主分忧是臣的本分~”。君主此时已经气息不足,无力再答,他摆了摆手示意国师,国师见此也作揖离去。

    夜半时分,上江城玉暖阁内,有人正和唐五说话,那人正是陆吾。陆吾道:“涂久,这几日你好好盯着庆余堂,余尧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报我~”,唐五应声:“尊上,我原是想借秋节之际,让霍林将那玉龙牌从余尧手中要回,然后再送到你的手上。可是~~”。

    原来,这南盛国的国师就是陆吾。陆吾此刻脸上没有胡须,而是面貌俊朗,看上去是模样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唐五不明白的是,既然霍林已将玉龙牌的实情告知了陆吾,而陆吾为何还要婉拒,还说要将玉龙牌敬献君主。

    陆吾明白唐五疑虑,他接着唐五的话,道:“霍林是个聪明人,他与余尧之间的恩怨已久,只不过碍于同门之情,不想与余尧正面相对。他此番告诉我玉龙牌之事,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对付余尧。~~这霍林无心玉龙牌,想来是不相信长生不老之事~”,陆吾话到此处,接着又道:“不管霍林如何打算,眼下正是得到玉龙牌绝佳的机会,你只管看好庆余堂的门~”,几句交代过后,陆吾幻化而去。

    两日之后,国师再次来到君主寝殿门前,门口宫人将殿门打开,行礼作揖,道:“国师,请~”,国师询问:“君主今日可好一些了?”,宫人回话:“君主今日好像胜过往常,已经可以进食了~”,宫人说罢,国师进得门来,来到君主龙榻前,见君主刚刚用完膳食,正半倚在床榻一侧。君主道:“国师来了,怎么样,可是请到余药师?”,国师道:“没有~,余尧近日巡游采药,不知何时能归~”,君主听此,‘咳咳咳’几声,道:“寡人这病怕是等不得~~咳咳咳~国师,你去替寡人拟旨,让余尧三日内务必来京,咳咳咳!”,君主几句话,又咳嗽了半天,一旁宫人赶忙上前侍奉。

    少许之后,宫人拿着文房四宝来到国师面前,君主道:“国师就在这儿写吧~”,话罢,国师坐在一处,落笔写道:“庆余堂余尧医术精湛,素有药王之称,君主久病难医,特命余尧三日内上京,为君主看病~”。国师写毕,呈上让君主御览。宫人拿着旨意低头呈给君主,君主看过之后,从枕头下摸出一枚印章,那是君主随身而带的印章,如同玉玺一般。君主颤颤巍巍将那旨意盖上印章,随后交给国师。国师接过,之后离开。

    冷王府内,冷易正在园中练剑,差人来报:“启禀王爷,苏公公来了”。冷易闻此,再耍一招之后,将剑朝着桌上一送,‘咣!’,剑稳稳地顺着剑鞘而入。一旁丫鬟连忙递上手帕,冷易接过,拭去脸颊两侧汗珠,随后又擦了擦手。此时,那差人已经领着苏公公来到冷易面前。苏公公道:“老奴给王爷请安~”,冷易面带笑意,将手中布帕还给了丫鬟,道:“公公怎么有空来我府里?可是君主有何旨意?~”,冷易话罢,走到一处,端起桌几上的茶碗,饮了一口。苏公公道:“是老奴有事找王爷”,冷易放下手中茶碗,道:“哦?公公说来听听,看看本王能否帮上公公的忙~”。接着冷易的话音,苏公公走上前,附耳在侧,道:“近几日,国师多次出入君主寝殿。~~自打君主卧病以来,除了御医,君主都不召见任何人,可是近几日国师却频频出现在宫中。而且,今日老奴见国师从君主寝殿出来之时,手中好像拿了圣谕。~这国师行事向来诡异,君主龙体又日渐消沉,怕不是国师要起不臣之心~~”。冷易闻此,怕隔墙有耳,宫中之事不可乱议,于是他打了岔,道:“这秋日的太阳到也不减夏日的火辣,怕是公公来时匆匆,头脑发昏。君主不过卧床静养,宫里有御医照料,想必龙体很快便好,公公无需担心~”。苏公公听着冷易这番话,忽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言语不当,于是赶忙又道:“是是是,王爷说的是,老奴真是老了,这被日头一晒,肩头这吃饭的家伙就不灵光了~”,冷易接着道:“那公公咱们屋里说?请~”,苏公公应声,道:“王爷请~”,随后二人进得房内。

    冷易道:“公公方才说,今日见国师拿着圣谕出了宫门?”,苏公公道:“正是~”,冷易问道:“那圣谕写的什么?~”,苏公公摇了摇头,道:“老奴不知~”,冷易再道:“公公可知他拿着圣谕去了何处?”,苏公公低眉思量少许,道:“哦!对了~,老奴门外好像听到君主和国师在说庆余堂什么的~~。国师出宫门后,老奴见他也是去的上江城的方向~”。余尧闻此,眉头不由紧蹙,内心思量:“庆余堂~,当是冲着二师兄去的!~~那国师向来不与庆余堂来往,如今为何会突然带着圣谕去了二师兄处?~~”。冷易这般思量着,忽的好像想到了什么:“嘶~莫不是~~,莫不是为着二师兄手上的玉龙牌去的?!!”。一旁苏公公见冷易忽然皱眉,又听他好似自顾嘀咕什么‘玉龙牌’。苏公公便上前询问:“王爷刚才是说‘玉龙牌’?那是何物?可是和国师有什么关系?”。冷易听着苏公公的话音,并未急着解释,他想玉龙牌在庆余堂的秘密,绝对不能再传出去。于是,冷易一转脸,面带笑意,道:“苏公公,这秋天的日头不仅是让你的脑子糊涂了,就连耳朵也不好使了~~”,冷易说到此处,转而又道:“好了,苏公公,君主那里还少不得你照料,国师的事我会弄清楚的~”。苏公公接着道:“那就劳烦王爷,老奴就先告退了~”,冷易点头示意。苏公公正要出门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他抬手掌心朝着额头,‘啪~啪~’轻拍两下,转身又道:“看看老奴这记性,还有一事老奴忘了禀报王爷。前几日,玉暖阁的霍老板好像去了一趟国师府~”,接着苏公公的话,冷王爷道:“这不稀奇,大师兄和国师时常往来,国师又钟爱玉器,每年春秋两节,他都会命唐五去给国师府送礼~”,苏公公接着道:“虽是如此,但是老奴还是觉得,或许国师去那庆余堂会与霍老板有关,毕竟那余尧和霍林有着关联~”,冷易听苏公公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此事越发蹊跷起来,苏公公见冷易不再搭话,便自行退去。冷易一人站在厅堂之上,回想着在紫阴山上的一幕,又想到青竹曾说过那门外偷听他和余尧说话的,正是霍林身边的唐五。更何况霍林知道那玉龙牌有不死之身的说法,想来国师去庆余堂,一定是霍林从中作梗。冷易这般联想着,忽得自言说道:“不行~我还是得去趟上江城~。来人!备马!”。

    上江城内,国师一小众人马已经从庆余堂出来,正要返回京城,冷易纵马恰好与其擦肩而过。

    余尧和余夫人正坐堂上太师椅中,余尧右手中拿着圣谕,目视前方,思量着什么。余夫人则侧身而坐,面对余尧,道:“师兄,君主是如何得知这玉龙牌在庆余堂的?~~这玉龙牌起死回生之说,不过是江湖谣传,你我都未见过。再者,玉龙牌即便真有这般神奇,也是爹爹留下的唯一遗物,君主也不能强要了去啊!”,余尧道:“若是不给,便是欺君抗命,是要杀头的。~~你我倒是不碍,可是这庆余堂上下百余口也会跟着遭殃。还有我们的女儿盈盈,如今这才几岁,刚刚没了外公,难道要让她再没了爹娘?”。余夫人一脸焦灼,道:“要不~~,我去京城与那国师讲明,说你云游,不知何时能归?”,余尧接了余夫人的话音道:“这圣谕上写的明白,让我三日内将玉龙牌交与国师,不得有误。如说是云游归期不定,依旧是要定个抗旨不遵,死罪难逃~”,余夫人闻此急的站起身来,向前几步,来回跺着步子,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你真要将这玉龙牌交予国师?”,余尧见余夫人这般,也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安抚道:“这玉龙牌是师父临终之托,也是他留给盈盈唯一的东西,我们当是要好好保管。~~青禾,放心吧,我不会将它交给国师的~”,紧接着余尧的话音,余夫人又道:“那三日之后,我们如何交代?”,余尧道:“让我想想~”。话音刚及落地,冷易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余尧见冷易慌张模样,问道:“三师弟,你怎么来了?”,冷易未直接回应余尧的话,只是低眉看到他手中的圣谕,道:“师兄,你手中的可是圣谕?”,余尧道:“是~”,冷易又道:“可是国师亲自送来的?”,余尧和余夫人相互看了看,道:“你如何得知?”,冷易回应道:“刚才来时,途中见过国师的一众车马。二师兄,那圣谕说了什么?”,接着冷易的话音,余尧将手中圣谕递给冷易,道:“你看看~”。冷易接过余尧手中的圣谕,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庆余堂余尧精通医理,为人宅心仁厚,素有神医圣手之名,又经紫阴山历练而成。如今君主顽疾缠身,须得玉龙牌才可解困。故,命余尧三日内将玉龙牌交与国师~’。显然,余尧手中这道圣谕,是被国师掉了包的。原本的那道圣谕还在国师手上,如此,国师便可轻而易举拿到玉龙牌了。

    按说,陆吾想要得到玉龙牌,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他虽被收了神力,但是魂力还在,对付一个凡人也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此刻身处凡间,又在册历劫,若是贸然插手凡人之事,免不得的要去鬼婆婆那里受罚,所以他只能借君主之手。(这真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