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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祸事缠身,夫人带着她避避风头吧

    冷易看过圣谕之后,道:“二师兄,我看这圣谕有些蹊跷,玉龙牌你不能交出去!这可是师父留下的唯一遗物~”。余尧接着道:“三师弟放心,我不会将这玉龙牌交出去的。我想,国师亲自来传圣谕索要玉龙牌,定然是有人存心不良,从中作梗~”,余尧这般说着,忽然看向冷易,又看了看身边的余夫人,有所思量,道:“青禾,不如你带着盈盈先去三师弟府上躲一躲,他可护你们周全~。三日之后,我就咬定说是玉龙牌已经在十多年前被师父毁了,想必国师也不会纠缠”,一旁余夫人闻此,眼里泛起泪花,她道:“可是~~,你这也是违背圣谕,难逃一死啊!~”,余夫人话音落尽,还未等余尧回应,冷易便接了话去,他道:“二师兄,不如你也一同到我府上,明日我去找君主,说明此事~”。余尧闻此,立刻拦了去,道:“三师弟万万不可,既是国师亲自来传君主圣谕,一定是有人将此事告知了君主。此人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知道那玉龙牌就在我这里,如若你去说我没有玉龙牌,那此人定会说我不想交出玉龙牌而故意为之,到时定我欺君之罪,这庆余堂依旧免不了一死。看来~,这圣谕不仅仅是为了玉龙牌,也是冲着我余尧来的~”。

    余尧话罢,冷易紧接着一声:“师兄~”,冷易和余夫人齐齐上前欲要再劝说余尧。余夫人心中难舍,又道:“要不然~,师兄还是交了玉龙牌~,若是师兄为此丢了性命,想必爹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余尧知道余夫人心情,他心中自有打算,道:“青禾不必再说,这玉龙牌断不可落到贼人手中~”。余尧从袖口中掏出那玉龙牌,把它交给了余夫人,再次嘱咐道:“青禾,照顾好盈盈,一会儿你就带着盈盈随三师弟去王府,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余尧交代罢,转身去了后院,留下冷易和余夫人两人心内悲痛。

    冷易情绪稍作调整之后,上前说道:“师妹不必伤心,二师兄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你还是去收拾一下带上盈盈随我一起回京城吧。等回到京城,我们再做打算~”。冷易话音落地许久,不见余夫人挪动一步,她站在原处,脸上泪如雨下,低头只顾看着手中那枚玉龙牌。冷易见状,接着又道:“师妹也不必太过伤心,二师兄一定有办法的,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反倒是让他有所顾忌。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你和盈盈先随我回京?~”,冷易此处说完,余夫人默声点头。

    庆余堂后院内,余尧将正在整理草药的余福叫了过来。余福上前来,道:“老爷有何吩咐?”,余尧道:“余福,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些药材也就只有你才打理的好”,余福笑盈盈回道:“老爷谬赞,我也就只会摆弄这些,若不是老爷当年收留,我怕是连口饭都吃不上呢~”。余尧接着道:“好了,你去通知一下大家,各自领些用度散了吧~”,余福没有过脑,只管点头应声道:“好的,老爷”,这话音刚刚及地,余福皱眉又道:“老爷,你是说‘散了’吗?”,余尧点头回应,余福见余尧此般严肃,忽感有事发生,连忙又道:“老爷,你让我们散去何处?”。“各自归家吧~”,余尧说罢就要转身离去,余福紧追几步,道:“我已是无家可归,这庆余堂便是我的家!老爷,我余福没什么本事,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夫人和小姐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啊~”,余尧闻此,也觉余福此话有理,余夫人和余盈盈二人去了王府自然不缺人使唤,但是毕竟是在他人屋檐之下。余福也是看着盈盈长大,又跟随自己几十年,办事也很稳妥,他要是留在余夫人和余盈盈身边那是最好不过。

    余福话音落地好一会儿,余尧才开了口:“那好吧~,你便随夫人他们一起去京城吧~”。余福点头回应,随后按照余尧的吩咐将众人聚集后院。后堂卧房内,余夫人正等着余尧,此时还未睡下。余尧进门,小声说道:“盈盈睡了?”,余夫人道:“嗯,刚睡不久”,余尧又道:“怎么没随三师弟回京?”,余夫人依靠在余尧肩头,眼里含泪道:“既是要走,明日也不迟~”,说罢,余夫人脸上泪珠接连掉在余尧肩上,余尧抬手抚摸着余夫人,宽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第二日一早,庆余堂里众人纷纷散去,余夫人和余盈盈在屋内收拾着东西。余盈盈道:“娘亲,大家都走了吗?我们这是要去哪?爹爹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余夫人打好最后一个包袱的结,转身伸手将余盈盈拉的靠近了一些,道:“盈盈,我们去你冷师叔家住几天~,你爹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一些他也会去京城与我们相聚的~”。余盈盈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余福进得屋内,躬身禀道:“夫人,车马已经备好,可以启程了~”,余夫人点头示意,起身拉着余盈盈,又将放在桌上的包袱拎起,出了门去,余福上前将桌上剩下的两个包袱拿了紧随其后。

    此时的上江城一如往日,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回回,可庆余堂已经不胜往日,大门口没有了平日里站岗的侍从,院子里面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到处飘散着草药的味道。余夫人带着余盈盈站在大门正前,抬头看着大门顶上的那块牌匾‘庆余堂’三个字,余夫人伤心不觉落泪。车马跟前,余福收拾妥当,唤道:“夫人,该走了~”,余夫人回过神来,抬手提袖,轻抚眼角拭去泪水。余盈盈抬头,见余夫人伤心,她虽不知余夫人为何难过,但也关切的安慰一声:“娘亲莫要伤心,娘亲刚才不是说,爹爹过几日就会去京城与我们相聚的,不是吗?~”,余夫人默声点头,抬手抚摸着余盈盈的脑袋,随后将她抱上马车。

    马车上,余福驾车,回头见车篷里几人已经坐定,便回身抬手,马鞭一甩,只听得‘啪!’长空一声鞭响,鞭头随即甩落在马背之上,马儿吃痛昂首长嘶一声,四蹄翻腾落地后,朝着京城而去。直至余夫人和余盈盈离去时,余尧都未曾出现在门口。此时这种情景,他怕不忍让她们母女离去。庆余堂前厅之内,余尧正坐太师椅中,听着大门外余夫人几人的车马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余尧心中伤感,闭目不觉落泪。

    日落前夕,京城冷王府门口,冷易,冷王妃,冷秋水,冷云天一家四口正翘首以盼,静等余夫人和盈盈他们的到来。“爹,母亲,你们快看,那是福叔!~”,冷云天指着不远处朝着他们而来的车马,脸上洋溢着微笑。紧接着冷云天的话音,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车马声,冷易和冷王妃带着冷秋水朝前几步,准备上前迎接余夫人和余盈盈。冷云天紧跑了几步,先来到马车旁。余福收紧马缰,马车停驻,余夫人和余盈盈下了马车。

    余夫人上前道:“劳烦你们在这等了~”,冷王妃接着余夫人的话,声音甚是亲和,道:“姐姐,这一路辛苦,昨日王爷一回来便跟我说了,姐姐还是宽心些,在王府里安心住几日,二师兄不会有事的~”,余夫人知道冷王妃此番话是安慰自己,但听了心中还是宽慰一些。冷易见余夫人伤感之情又上心头,便岔开了话题,道:“好了,夫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师妹她们一路劳顿,还是先回府里再说吧~”,冷王妃点头,应声道:“这倒怪我,只是见到姐姐心里旁的便都忘了,走~姐姐快快进屋休息吧”,冷王妃话罢,门口一众便进了王府。

    离他们不远处路口一颗树后,唐五露出了半个身子,自从国师将圣谕送到庆余堂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庆余堂的一举一动,直到余夫人她们出门,他一路暗地跟随到了冷王府。唐五见余夫人一众进了府内,再三确认无误后,转身回了霍府。

    霍府内,贾元霸正和霍林说着话,贾元霸道:“师兄,自打紫阴山上散了之后,我一直忙着镖局的事,也不曾来问师兄那玉龙牌之事该作何打算~”,霍林放下手中茶盏,看了看贾元霸,道:“四师弟,你可信长生不老?”,霍林无来由的一句,倒是让贾元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贾元霸皱眉,少许思量,问道:“大师兄此话何意?~~世人都想长生不老,只是不曾见过谁是死而复生的~”,接着贾元霸的话,霍林又道:“这么说,你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永生之躯?”,霍林的话让贾元霸不知何以言对,他也不知道霍林到底想说什么,于是道:“嗨呀~大师兄,我不知道这人有没有永生之躯的,我只知道只要是大师兄想要那玉龙牌,我明日找人去庆余堂偷了送到府里就是!”,霍林听着这贾武夫的话,虽是憨傻,但对他确实真心。霍林笑了笑,道:“何用劳烦四师弟,那玉龙牌已经有人去要了~”,贾元霸闻此,站起身来,一脸惊讶,道:“哦?可是师兄府上的唐五?”,霍林道:“不,是国师亲自去传的圣谕~~算日子,明天余尧就该奉上玉龙牌了~”,贾元霸听霍林说辞,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道:“国师怎知道玉龙牌在庆余堂?~,再说,难道国师要了玉龙牌会给大师兄?”。霍林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四师弟,那玉龙牌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有没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明日就是余尧的死期了~”。霍林话音落地,还未等贾元霸接话,唐五走了进来,唐五道:“老爷,卫青禾他们去了冷王府~”,霍林低眉思量少许,道:“余尧可有一起?”,唐五回应道:“我从庆余堂一路跟随她们到京,途中不曾见过余尧,只见卫青禾和她的女儿。哦~,还有他们家的管家余福~”,唐五说到此处,忽又想起在庆余堂见到的一幕,接着又道:“对了,老爷,今日天不亮,庆余堂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出了门,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了~”,霍林听着唐五讲述的这一番场景,没有急着回应,他只是在地上来来回回走着。一旁不明所以的贾元霸焦躁道:“大师兄!你这来来回回的,走的我头晕,这庆余堂明摆着是要分家了啊~”。“不!”,霍林开口转而又问道:“唐五,你确定卫青禾这一行人中,余尧不在其中?”,唐五十分肯定的回应道:“是的,老爷”,霍林闻此,脸上却显出了几分笑意,道:“看来他想到了,这是准备送死啊~”,贾元霸道:“送死?!”,霍林接着道:“不错!庆余堂遣散众人,卫青禾躲去了冷王府,余尧这是想一个人对抗朝廷!他想死,那明日我就去送送他~”。

    霍林道:“我还有事,师弟请便~”,话音未及落地霍林便出了门去。少许之后,霍林来到国师府,道:“国师,明日便是余尧奉上玉龙牌的最后时限,可否让晚辈代劳,前去将那玉龙牌带回~”,国师脸上带着笑意,道:“怎么,霍老板反悔了?也瞧上了这玉龙牌?”,霍林闻此,躬身回应:“晚辈不敢,晚辈只是体恤国师路途劳顿,恐吃不消。~~晚辈与余尧师出同门,万一余尧一时不愿交出,或许念在同门情谊,晚辈还可劝诫一番~”,霍林说罢,国师脸上依旧笑脸盈盈,道:“老夫倒是要谢过霍老板体恤之心。不过,照你这般说法,若是那余尧不肯交出玉龙牌,难道你不会顾及同门之情,徇私放了他?~~要是如此,我还是亲自去一趟为好~”。霍林接着道:“晚辈向来是非清楚,从不徇私,若是那余尧拒不交出玉龙牌,晚辈也绝不会手软。违抗圣谕,必以死罪,定不会让国师为难~”。国师思量再三:如果霍林真想要那玉龙牌,完全可以不告诉我玉龙牌的所在,又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霍林见国师许久没有回应,便道:“国师莫要为难,晚辈只是想分担国师劳顿,若因此让国师作难,反倒是晚辈的不是~”,接着霍林的话,国师道:“哪里哪里,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君主交给我的差事,我反倒是让你去办,心中难免歉意~”,霍林连忙接了话道:“国师放心,能替国师分忧,晚辈万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