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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莫名其妙就当了小童

    ‘呼~’

    司徒寒玉和余盈盈,二人回到了京城城北的宅院中。

    院内。

    余盈盈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道:“这处宅子,原本荒废无人居住,鲜有人知。我也是偶然间才发现的,怎么现在成了你家?”。

    余盈盈疑惑的眼神看向司徒寒玉。

    司徒寒玉道:“正是因为鲜有人知,我才住在这里。凡间嘈杂混乱,也就此处,还算勉强清静一些”。

    余盈盈也就这么一问,她知道司徒寒玉是山神,自然是神通广大,哪里都是住得的。

    可是,司徒寒玉还是向余盈盈解释了一番。

    话音落地,余盈盈再看眼前景象:庭院内干净利索,那条小河静怡流淌,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庭院景致让人心怡。

    余盈盈道:“方才在青竹叔那里,你说要查询恶鬼的来历?你是紫阴山的山神,恶鬼的来历,你应该清楚才是呀”。

    司徒寒玉接着道:“山脚那处,茶摊老汉所中恶鬼之毒,并非是紫阴山附近恶鬼所为。到底是何处来的,我一时间还不得而知”。

    司徒寒玉虽说是山神,上神之位,可也不是无所不能。

    如若他神魂还在,寻找恶鬼来源,倒是也能轻松,只需通天询问,他便可知晓。

    奈何,眼下神魂不在,通天之术不能施展,只得靠这最粗笨的办法去找了。

    闻此,余盈盈没再多想。

    “可是,我一个凡人,恶鬼之事,从未听过,如何能帮得了你?”。

    话说到此,余盈盈又想起了什么。

    她接着道:“去紫阴山之前,你让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到底是想让我做什么呢?莫不是,就是想让我去抓恶鬼?!”。

    余盈盈的后半句话,说的极不情愿,当然也带着恐惧。

    只可惜,她自己已经答应过的事情,也不好反悔。

    司徒寒玉闻此,挑了一下眉毛,道:“嗯,让你一个凡人去捉恶鬼,自然不成。不过嘛~~”。

    话到此处,他朝着余盈盈抿嘴一笑,心中好似有了主意。

    “捉恶鬼之事,我自由打算。不过~,我在凡间行动起来总是不太方便。这人间很多事情,和山上有所不同。

    未免惊扰,乱了人间气数,你倒是可以助我查清此事。所以,从明日起,你要随叫随到”。

    司徒寒玉话音刚及落地,余盈盈便瞪大了眼睛。

    她急忙忙上前两步,冲着司徒寒玉,道:“什么?!随叫随到?!那我岂不是成了你的随从?!”。

    “随从?嗯~,倒是不错。就是听着不太贴切”。

    司徒寒玉上下将余盈盈打量一番,接着道:“我几次见你男子装扮~。不如,你就暂且做我身边小童吧。这样,你进出这里也不会太过惹眼”。

    余盈盈撇着嘴,道:“我才不要做什么小童!每日采药、分拣、看病,就已经是很累了,还要随叫随到伺候你。

    那~,不如你说个我一次能办到的,好办完了,你我就不再见的好!”。

    查出恶鬼源头,寻找神魂失落处,这些事情,司徒寒玉当然一人即可。

    更何况,凡间还有妖娘相助。

    他想让余盈盈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因为余盈盈小时候救过他一回,他想寻机报恩罢了。

    司徒寒玉见余盈盈有些气恼,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他道:“嗯,不做小童也行。但是你怕不知,本神脾气不是很好,还爱记仇”。

    到此,司徒寒玉嘴角邪魅一笑,道:“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那日茶楼里,有个地精,就是说书的那个人,他胡乱编排我,我便将他变成了乌龟”。

    司徒寒玉说着话,慢慢靠近余盈盈,那表情似乎再讲,‘下一个变成乌龟的就是你余盈盈!’。

    余盈盈见识过司徒寒玉的本事,被他这般一唬,内心道:“天呐!我可不想变乌龟!瞧他这样,哪里算得什么神仙!神仙不都是面慈心善吗?!”。

    她瞪着司徒寒玉,那眼神被气的,好像要吃了司徒寒玉一样,奈何自己肉体凡胎。

    少许之后,司徒寒玉朝着前厅走了几步,道:“你可想好了,做本神的小童,可不是谁都有的福气。或许,其实你是想跟那个地精一样,变成~”。

    ‘乌龟’二字还未出口,余盈盈便着急转身抢走了几步,喊道:“作小童就作小童!”。

    司徒寒玉背对着余盈盈,嘴角得意上翘,随后自顾走进屋去。

    余盈盈见司徒寒玉没有应声,也不知道是否听到自己说话,她往前探了探身子,接着道:“喂!喂!你可听到了,我说给你作小童的~”。

    司徒寒玉屋内无丝毫回应。

    余盈盈见状,只好转身离开。

    离开时,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随叫随到嘛,你是神仙自是神通广大。我可不是,我这两条腿可都是肉做的!

    这里离王府隔着好几条街,你倒是能喊得出去,我也得听得到、过得来才行啊。真是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余盈盈此般说着,踱步走出院门。

    屋内。

    司徒寒玉将余盈盈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道了一声:“野丫头,一点都没变”。

    声音落地,他随即伸手施法,一道亮光紧接着破窗而出,直奔余盈盈脚底而去。

    余盈盈毫无察觉,径直朝着王府的方向。

    ~~

    冷王府书房内。

    冷王爷和冷王妃正坐太师椅中,一名侍卫站立一旁,冷王爷手中拿着信件,仔细读着。

    少许,冷王爷面露喜色,道:“太好了!天儿他们大获全胜!哈哈哈~,不愧是我冷易的儿子!哈哈哈~”。

    冷王妃闻此,也是喜上眉梢。

    她抬手,抚在冷王爷手臂上,道:“王爷,信中有没有说,天儿他们何时回来?”。

    冷王爷放下手中信件,转头看向冷王妃,回应道:“信中说,本来呀,天儿再过几天就能回京。只是,途经鲁门关隘之地时,遇上小股流散的蛮人,被耽搁了几日。这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京城”。

    冷王妃听到此处,喜极而泣。

    她抽回手来,提袖掩面,擦拭脸颊两侧泪痕。

    冷王爷见此,安慰道:“夫人怎的忽然伤心?天儿可是打了胜仗!”。

    冷王妃抽泣几声,缓息少许,道:“我是高兴~。三年了,天儿在战场厮杀,我夜里总是不能安眠,如今他得胜回京,我自是喜极而泣”。

    冷王爷点头,轻拍冷王妃臂弯,道:“是呀~,我们父子也已经是三年未见。天儿小小年纪,戴甲替我出征,想来在沙场吃了不少苦~。

    好在,天儿天资聪颖,这般年纪武功兵法,皆不在我之下。如今得胜回京,我们该高兴才是!”。

    此话说完,冷王妃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她点头回应道:“嗯!秋水知道天儿要回来,定然也会高兴!”。

    紧接着冷王妃的话音,余盈盈从门外走来。

    余盈盈进得门来。

    门口侍卫朝她躬身行了礼,然后又朝冷王爷和冷王妃行了礼,随后出了门去。

    余盈盈几步上前,来到冷王妃身边,欣喜地问道:“方才门外我就听到,是云天哥哥要回来了吗?”。

    冷王妃身子回正,笑脸盈盈道:“是呀,刚才前方来信,是云天来的家书,信上说,他很快就要回京了”。

    余盈盈闻此,脸上见喜,道:“太好了!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云天哥哥了,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话音落地,冷王妃探着身子,左顾右盼,朝余盈盈身后找寻着什么。

    她问道:“盈盈,怎么就你一个人,秋水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余盈盈闻听冷王妃提到冷秋水,下意识的轻‘咳咳’两声。

    一则,是冷秋水身中恶鬼之毒的事,万不能说予冷王妃,她怕冷王妃担冷心秋水。

    二则,是这几日余盈盈所见所闻,不是神仙,就是恶鬼之类,她也实属不知该如何解释,即便是自己解释的清,怕是冷王爷和冷王妃,也接受不了神鬼之说。

    于是,余盈盈只好缓言,道:“那个~,本来我同秋水去紫阴山采药,不想雨后山中实在难行,所以当日留在了紫荆阁。秋水身子弱,紫阴山气候又是怪异,早晚很是湿冷。今日晨起时,秋水染了些风寒”。

    冷王妃脸色紧张起来,余盈盈见状,立刻接着又道:“不过不要紧!秋水已经服了药,好了很多。我是怕她今日跟我赶回京城,又是一路劳顿,恐身子吃不消。所以,才让她暂且留在紫荆阁了调养了”。

    冷王妃闻此,转身看了看一旁冷王爷,又转回身来一脸疑虑,朝着余盈盈道:“真的?~~”。

    还未等余盈盈回应,冷王爷便开了口道:“是真的,在天儿家书之前,青竹的信鸽就来了。我刚刚看完青竹书信,紧接着就是天儿的家书。

    知道天儿要回来,正是高兴,一时什么都给忘了,就没来得及同夫人讲。

    秋水自幼身子弱些,在青竹那儿也好,让她多待上几日,正好让青竹调理调理。青竹的医术,可是师父亲授的,要比盈盈强上许多,呵呵~”。

    见冷王爷如此一说,冷王妃也就再没有说什么,脸上也舒缓了许多。

    只是,余盈盈又争取了几句,道:“我虽未受得师公亲传,但也是我爹手把相教。三师叔怎知我的医术,不如青竹叔?~~~莫不是,三师叔觉得,我爹的医术不可?”。

    余盈盈此一番话,说的活泼,倒是让冷易不好言语。

    他道:“岂敢岂敢!~药王余尧的医术,那可是整个南盛国都知道的。二师兄是师父最得意的门生。你是二师兄手把相教的,自然医术也是了得。

    可不像是我,同与几位师兄弟们在紫阴山修炼,却只学的这一身武艺鲁莽,医术可是分毫未能学通”。

    冷王爷故意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他看着眼前余盈盈,又从太师椅中站起身来,接着道:“依我看,早应该让秋水拜你为师,可别让这‘神医’的帽子,落去了旁人头上,呵呵呵~~”。

    冷王爷的这番话尽,倒是让余盈盈有些不好意思。

    她笑脸嘻嘻,道:“三师叔若是无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

    话音落地,余盈盈向冷王爷和冷王妃行礼后,便离开了书房。

    ~~

    鲁门关隘之所,位于南盛国最北端,是南盛国接临别国的要塞之地。

    南盛国物产丰盈,山河秀美,别国多有进取之心,尤为西北之所的蛮人。

    近几年来,这些蛮人屡次来犯,挑发战争,攻城略池,骚扰边境百姓。

    南盛国君主,本意是想一举将其歼灭,永绝后患,所以才派冷易出征。

    只因冷易身体有恙,一时不能得令。

    可战场形式多变,刻不容缓。无奈之下,年方十五六的世子冷云天,替父出征。

    如今,一晃已是沙场三年。

    眼下,西北蛮人基本全歼,只剩一小股兵力流窜。

    夜色幕垂。

    三十里铺地,冷云天的兵马正在扎营休整。

    几日前,大部分兵马已经南下,再有几日便可抵达京城。

    未免蛮人贼心不改,卷土重来,祸害周遭百姓,冷云天带领小队兵马,一路向北追击蛮人敌寇,准备斩草除根!

    蛮人狡猾,行踪诡秘。

    冷云天一众,追到三十里铺时,那些蛮人便不见了踪影。

    为防蛮人回马,他们只好就地安营扎寨。

    此间北上追敌,冷云天的兵马已是损失过半,而大部分也已在回京路上,眼下营区内留下的,还不到千人。

    虽说冷云天兵马所剩不多,但好在这三十里铺地形复杂,背靠大山,三面临坡,易守难攻。

    营区周围又筑有鹿砦,鹿砦皆是以大腿粗细的树木绑成,两端削尖形似鹿角,再有巡夜士兵把守,却也是万无一失。

    营区里总共安了十七八个营帐,分散排布。

    冷云天的营帐,落在营区正中。

    此刻,他的营帐内,依旧烛火通明。